我要去看看,任鹏拉我一把,他抱着欣欣,我们不辞而别。
回家的路上,我们手拉欣欣的小手,欣欣快乐的问东问西,似乎家庭的破裂,没给她留下任何印象。我好羡慕小孩子,无忧无虑,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在任鹏抱着她上楼时,任鹏跟她开玩笑,问他和我生个小宝宝,欣欣高兴不。欣欣听了害羞的低头,低声说:“高兴。”
我反倒不好意思,在任鹏胳膊掐一下。
任鹏却大声说:“今晚就造人。”
进门婆婆看到欣欣,竟没好气地说:“怎么又把欣欣带回来了?”
博博一听欣欣,拿着个小布熊出来,就问欣欣喜欢不。
玩具是孩子们的天敌,欣欣一看小布熊就接过来抱在怀中,生怕婆婆又说不忠听的话,我让博博带欣欣去了卧室。
但我怕婆婆说什么,问她这几天去看过冯梅没,婆婆怂一句: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不管。
这口气,看来婆婆是真的不欢迎任鹏带欣欣回来。任鹏叫一声阿姨,想要解释什么,被婆婆打断了。
婆婆讲了好多,说当初冯伟那个样子,她是坚决反对我和任鹏的,现在冯伟好了一走了之,她也伤心,觉得养了个白眼狼,还不如儿媳妇好,现在她可把我当女儿看待,所以现在她有话可讲,亲生女儿认归认,但你们必须要个自己的孩子。
这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和任鹏互望。
可能我的举止有点让婆婆不放心,她又问一句:“怎么,你们谁不同意?”
“同意!”我们异口同声。
这一夜,放下所有的顾虑和不悦,我们满心欢喜地进行着造人的计划。完事后,两人幸福地十指紧扣,畅想着生个女儿像谁,取个啥名字?生个儿子像谁取个啥名字?
窗外月光皎洁,树叶沙沙,仿佛也为我们的幸福,幸福着。
第二天送欣欣去学校,欣欣快乐的像个小燕子,叫着婆婆奶奶,挥手说着再见。而婆婆的表情显得不自然。反问欣欣,晚上回妈妈家,还是奶奶家。
欣欣一下没了主意,扑闪着大眼睛,望我望任鹏,我说当然回这儿了。欣欣一下自信了,还大声说,回奶奶家。
婆婆一下尴尬了,面露困窘之色,不吭气,摆手。任鹏这家伙贼:“阿姨,晚饭我回来做,你辛苦了。”
婆婆却甩一句:“养儿子有什么用,我那天杀的,死哪儿去了?”
任鹏懂婆婆的意思,马上解释:“阿姨阿姨,你别生气,欣欣就跟我们住几天。”
“你们就是想让我走,我回乡下!”
这怎么可能,我让任鹏赶快送两孩子去上学。我留下来劝婆婆,说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去乡下,一博博没人管,二来我们市场这几天正是在愁怎么找出路。
婆婆居然抹上泪了,说她就怕这习梅拿个欣欣要挟任鹏离婚。这要真离婚了,村子里的人怎么看,儿子远走他乡,是死是活不知道。儿媳再婚又离了,你说这人又怎么说。
我说:“不会,真的不会,我们都商量好要生个孩子呢?”
生活是活给自己的,别人的嘴说什么,我们管不了。
婆婆马上转哭为笑,说生吧!生了她带。
在高中毕业就失去母亲的我,自从嫁到冯家,就把婆婆当亲妈。现在婆婆说这话,我高兴的撒娇:“妈,我听你的。”
我出门去市场,婆婆笑着叮嘱我,下班开车不着急,她做饭。
下楼时心情倍儿的爽,我坚信,幸福的日子马上就会来到
一到市场,李姐把我拉到一角,小声嘀咕埋怨,说我是不脑子有问题,听冯梅讲,你管任鹏前妻的事。
我说欣欣是任鹏的女儿,七年间,任鹏没管过,现在落到这境地,都与任鹏有关,我不能不管。
李姐捣我一把:“这种事儿快刀斩乱麻,要孩子,你们就答应全部担当,再没关系。不要孩子,给点抚养费一次了解。”
这些话出自四十多岁的农村女人李姐,我是吃惊不小,本张口喝水的,她这一说,我倒有点好奇了,问她为什么懂这么多?
她倒镇定,抬手撸起袖子,说:“现在这社会,听听、看看、不会的、不懂的都会了。有时想想,咱们女人,是最容易吃亏的。”
这话在理,我点头赞成。
她却骂冯伟:“怎么会想到离婚,这离了罢,就出了事,这是报应呀!你说是不是。”
我说:“出车祸这事,谁也无法预料。”
李姐说:“如果这事儿摊我身上,死死活活,我才不管。好在冯伟这男人知道好歹,恢复了健康,出走了。你说他要死赖着不走,非夹在你和任鹏中间,你们的事儿八成就黄了。
我说他就是赖着不走,既是单身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去省城跪着求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也活明白了,有些东西要失去,你强留也留不住。
李姐又是训得口气,说既然活明白,还放这种错误,任鹏前妻的事少插手。
我喝口水摇头,她也摇头。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又小声说,这几月,王二在大棚基地建厂,与苏娜经常幽会,村子里这一阵传的沸沸扬扬的。
我本要说昨晚上吃饭碰到王二和苏娜吃饭,一想还是算了,说出去李姐又给别人讲,再添油加醋,小事也变成大事了。我叮嘱她,那天碰上苏娜了,给讲讲。
李姐嘁一声:“那种女人,凭着漂亮就到处骚情,你劝她,她还嫌我们事儿多。再说人家不吃我的,喝我的,我管人家干什么?”
“可是这样下去,会出事儿的!”我担心的讲。
“好了!你为人家担心,人家现在就巴不得马二找上门来,闹离婚,再让王二离婚,两人老少夫妻,出双入对呢!”
“不可能!王二只是玩玩!”
“可是苏娜心气儿高!”
“再心气儿高,现在有家,有孩子,迟早会出事!你见了劝劝,我现在不住村里,很少碰上她!”
“我是不想管,那种女人不知好歹!我去忙了!”
这怎么行,我冲着李姐的身影吼:“你真的管管。”
她没有回答我出去了,刚好任鹏进来了,问我管管什么事。
这种不齿的男女之事,怎么向任鹏讲,我说是别人的事,接过他手中的帐单看。
不知什么言行举止,让他看出来了,他不明说,望着电脑,说:“别人的事最好不要管。”
我逗他:“那你和习梅的事,我不管了。”
任鹏一下急了,说习梅的事,他首先向我道歉。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把刚接的一杯水递过去,安慰他:“一百个放心。”
他接水杯时,不知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从他表情看出,他是真诚的,说我要不插手这事儿,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又说如果我再不依不挠,他都崩溃了。
我手中晃动着账单,说:“还有点良心。”
任鹏不回答我,把头瞅过来,暧昧,问我昨晚上造人成功没。
我故意不理他,甩一句:“想得美。”
任鹏装出生气的样子,举起挙头,问我是不是在避孕。
我说我才不吃药,倒真看你了。
刚好李豪喊他,他在我头上摸一把:“今晩我……“坏笑着走了。
我自言自语,市场都黄了,马上失业了,再生一个,养三个孩子,本要奔小康了,这下又倒退了,到温饱线上了。
晚上任鹏急急的又要运动,我说出自己的顾虑。任鹏上半身前倾,两眼直盯着我问,是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我摇头,伸出右手拇指食指相搓。
他笑出声,说有人就有钱,又说他那院子要征走,那可是赔两套房子,就是百万元。说时喜新悦色的,说完,手指在我唇上摸,说他要当爸爸……
第二天上班走时,婆婆叮嘱我去看看乡下的房子,结果在去的路上,碰上了打扮的花枝招展骑电动车的苏娜。
我正要找她呢!结果她倒刹车停我面前,问我去村里干什么?我说看看房子,开开门,让透透气。
她似乎对我这话不感兴趣,沉思一会,手指在车把上来回摸,看出她有什么心事要说,难不成,她怀了王二的孩子,想诈人家一笔。我胡思乱想。
“我要离婚!”她说时望着远处。
我一听,就拽她一把车把,说她胡想什么呢?王二只是玩玩。
她说没有,她和王二是相爱的,王二答应离婚市里买房娶她。苏娜说时一脸的自信和幸福。
我说那你让王二先离婚,看他离吗?
苏娜说刘丽那么凶,王二也怕,说她要离了,她逼王二,王二一定也离。
这是婚外情的危险游戏,我听出,就劝苏娜这都是王二的谎言。
苏娜争辩说不是王二的谎言,王二真的对她对,给她钱花,带她进城,比马二好一百倍。
进城去干见不得人的事,苏娜居然厚颜无耻地能说出来。我觉得不可理喻,说王二快当爷爷的人了,你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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