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坐下吃饭,门笃笃响。博博高兴地叫着欣欣来了,去开门。我们都不约而同望向门,但表情各举其态。
门开的一刹间,看到门口只是背着书包孤零零的欣欣,博博毕竟是孩子,还问欣欣,她妈妈呢!
“妈妈送我到楼下,和李叔叔走了!”欣饮说时小脸阴着,怯怯地看着她爸爸。
我迎上去接孩子书包,任鹏则起身去了卧室。一会工夫就传来了任鹏的咆哮声:“习梅我告诉你,从今往后,女儿与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死死活活不要再喊哭叫冤。”
声音好大,欣欣吓得缩在我怀中,婆婆也骂习梅:“太不是个东西了,前段日子,无家可归,你们两口又是给钱,又是给房子住,这可好,人家一个转身,就把你所有的好都忘了,送个孩子,连楼都不上,太不把人放眼里了。以后见了面都不要打理。”
“妈!少说几句!”我说时手偷偷指着欣欣。
“她小她懂啥!这孩子像任鹏,不会坏到那里去!”婆婆还争辩。
“你还好意思嚷嚷,习梅我告诉你,做人的有良心,你要想不让我们为难,亲自上门去给李姐把你的一切说清楚,如果人家同意,你爱咋咋地,我们不过问!”任鹏的责问声再次大声传来。
习梅在争辩什么我听不到,但又听到任鹏吼:“你和道吗?你现在害得我和许艳里外不是人。你对我恨怎么报复都可以,但你对得起许艳吗?她帮了你多少忙。”
可能因为任鹏向着我说话,习梅把电话挂了,气的任鹏吼,她居然挂我电话!又回拨,我进去劝,两个孩子在呢!不争了行不,把任鹏手中的电话掠过挂了。
“你说说,她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无耻浑蛋!”任鹏气的两手叉腰,还叨叨。
“出去吃饭,我婆婆还等着呢!”我拽了一把任鹏的胳膊。
两人刚坐下,婆婆就叮嘱:“这样的人以后少管!”我们没有言语。
吃饭时,我味如嚼蜡,心里在想明早去市场,如何给李姐交待,习梅不退出。
晚上躺床上,好想再给习梅打个电话,一想打通习梅又要唱什么戏,免得我既生了气,丢了人,落不下好,还让她恨上了,一狠心关了机睡觉,不管这些破事儿了。
第二天到市场,李姐见我从车上下来,追过去就问与习梅商量的怎么样了?
“她不听!我们也没办法!”我说着就往办公室走。
李姐跟在我身后叨叨,她活了半辈子人了,还真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这种女人能进家门吗?不实在,心眼多,怎能过上好日子。
我不想说什么,说的不好,李姐又训我去了。我又不欠他们的,他们想闹怎么闹去,我求心静,万事大吉!
见我不回声,李姐一下拉住我胳膊,问我要习梅的电话。
我既是给了,她打了,两人吵一架未必能把事情解决,主要是李辉这会对习梅是抱住不放。
“你给李辉打,他们两人一直在一起!”反正我现在的态度,是真的不想再趟这滩浑水了,所以找借口。说完掰开李姐的手进了办公室。
李姐不依,紧跟我后面,全是骂李辉的话,说:“这丑小子,以前真的不是这样子,可现在为了个离过婚的女人简直是疯了,家不回,电话不接,把男人的尊严全丢了。许艳你说,我怎么办?”
见我坐下,李姐赶紧儿拉过一椅子一坐,又说为这事,闹得她胸前这一块都疼,昨晚上一夜没睡着,今天都感到头晕乎乎的。
“那你就别管了!”我见李姐腊黄的脸,给接杯水递过去。
她一接过就喝一大口,口水还沒全咽下去就讲话了,说我不懂,什么叫不管了,是自己儿子呀!摊上这么个事儿都快气死了,狠不得去把习梅打一顿骂一顿,她跟什么男人不好,非要跟年纪轻轻的李辉。
这些话听的我浑身不舒服,我不想再听到更难听的话,劝李姐,在家等李辉的消息,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再谈也没用,我是不会同意的,必须两人分手!“话音刚落,李姐口袋的手机响了,掏出来接时就嘀咕,丑小子,终于憋不住了。一接通就吼:“丑小子,你马上给我回家。”
李辉可能问为什么?李姐又发火骂习梅,说习梅离过两次婚,还是任鹏前妻,她就不是个东西,祸害男人的苏坦己。
李辉可能又在为习梅争辩什么,气的李姐口口声声斥问习梅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三十多岁了,还比你大八岁,还有个孩子,这事儿传到村子里,村子里的人大牙都笑掉了。
这些话李辉听了自然不高兴,就与他妈争辩着,气的李姐高一声低一声吓唬李辉:“丑小子,你犟是吧!我告诉你,你要与这个破鞋走一块,我们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不嫌丢人,我们还丢人呢!”
李辉这丑小子也犟,可能说不认就不认,李姐这下彻底怒了,骂李辉:,你怎么能这样子,给我赶快滚回来。”李姐呵这句话时,气的脸都涨红了,前额的碎发都在抖动。
李辉这浑小子,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退让一步,还要户口本要领证。
“你要领证,除非我死了!”气的李姐发火,还把电话挂了。一把抓起桌上喝剩的半杯水一饮而尽。来不及擦嘴角的水珠,就骂骂咧咧,说:“你看看,这才两人在一起不到三天,就变成六亲不认了,搞不好,那天问我们两个老人要钱不给还动手打呢!”
我听的笑出声:“怎么可能,你们娘俩这会都在气头上,一个气一个,忍忍,忍忍。,我又接杯水递向李姐,李姐一脸怒气:“不喝,我要进城。”
我问她:“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你消消气,如果这事儿不同意,你把户口本儿藏起来不就得了。”
李姐却说,现在这社会,不领证,人家照样生孩子过曰子,我是眼看着儿子长大了,给娶个媳妇,抱孙子享天伦之乐,这可好,孙子还没抱,就要被活活气死的样子,真是命苦呀!怎么遇上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说着还抹上泪了。
我也气这李辉,这个时候已是四面楚歌了,还跟家长凶什么凶,那你凶吧!凶的结果,你和习梅的事儿不成,还和你父母翻了脸,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些,我也气习梅,你说这李辉是第一次谈恋爱,被迷得神魂颠倒,六亲不认,而你习梅,经历了两次婚姻,并且你也懂的,最好的婚姻就是必须得到双方亲人的祝福和认可。可是现在,你把自己的一切不给未来的公婆讲,让李辉也听着你的,这是执迷不悟,又要走重蹈覆辙的路。
我的脑子里乱的一团糟,李姐还哭上了,哭训,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让她怎么跟在外打工的老头子讲,一讲气出个毛病咋办。
“不讲,这事儿,你给个冷处理,看他们两个咋办?”任鹏进来了听到说。
“可我怕怀上孩子,被人家诈上!”李姐说出自己的故虑。
“你不是抱孙子吗?刚好!”我希望李姐放下心事。
“我不同意,我不抱这个孙子!”李姐气的居然一把抓过纸杯,捏成团,扔进垃圾桶。
我和任鹏不好意思,都不知道说什么?李姐又叨叨,她怎么越想越气,这习梅要把李辉给毁了。
我劝没有那么严重,什么事都往好里想,冷处理几天,再看。
李姐又担忧地说老伴打电话再问这事咋办?
“就说两人正谈呢!还没决定下来!”我给出谋划策。
“哎!也只能这样了!我去忙了!”李姐转身走时,一脸沮丧的表情,在快出门时,她又扭过头,一脸忧伤地说:“冷处理行不行!”
“试试!”我强装着笑。
李姐笑笑,点头出去了。
还别说,三天时间李姐没打电话过问习梅和李辉的事,习梅就打电话问我,李辉妈这几天有什么情况?
我不想跟她多说什么,还是劝她,最好和李辉再登门认个错,或许这事儿就和平解决了。
习梅却担心,她这次亲自登门认错,李辉妈把她羞辱一顿还撵出来咋办?
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敢承诺。急的习梅在电话中催着问我,到底怎么办?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有李辉呢!他是个男人,他就要去面对这件事,而不是躲避。”
“可是……”
“别可是了,机会得自己去争取!”
“我听你的!”习梅说这句话时,声音很低。
事儿也真是凑巧,习梅和李辉来乡下,进家门,李姐就没给过个笑脸,不理不睬的,结果提着食桶去后院喂猪,刚出厨房门,肚子疼的没办法,猫着腰靠到了墙上。
习梅出来看到了,拨了120。送医院,是急性阑尾炎,动了手术。
这下李姐成了病号,得有人照顾。刚开始习梅照顾她,她还不乐意,呵习梅滚。习梅忍着装着,她知道,她这几天忍辱负重一度过,事儿一定️好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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