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瞧着简舒之一脸呆萌的样子,感觉有点可爱,便用手指头轻轻捅了捅简舒之,笑着问道:“傻了?”
简舒之慌张的摇摇头。
两人边走边聊,朝着尚书府衙走去。
“对了,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温婉随意的踢着街上的石块,开心的蹦着步子。
这问题该如何去回答?
简舒之脸皮薄,尤其是这种朦胧的情愫,他很难讲出口。总不致于说,温婉,我喜欢你。你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我都想去走一遍!
温婉见简舒之半天没有反应,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哼!不回我的话,我不理你了。”便加快步伐,甩开简舒之。心里却在嘀咕,这简木头不会不追上来了吧?
简舒之追在后面,心里想:不会惹温姑娘生气了吧。“温姑娘,等等我!”
温婉脸上浮现出浅浅笑容,却又存心想戏弄一下简舒之,故意撇着嘴说道,“等你干吗?你又不回答我的问题。”
简舒之脸上现出囧态,“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
温婉心里想着:以他的性格,专程等京都四少这句话没那么难讲出口。难道是听说里面评弹演得精彩,想进去听听?简木头,心里还藏着事情呢。
温婉便没有再和他纠结这个事情,说道:“你前几日老是念叨高凤翔神神秘秘,不知道在秘密计划着什么事情,想知道答案吗?”
简舒之眼睛一亮。
温婉瞧见简舒之的表情,心里一乐。摇起简舒之的手臂,“快喊姐姐,我便告诉你!”
简舒之一脸尴尬,“你还没我大呢!”
温婉想着木头就是木头。换作胖子,这会儿只怕要抱腿跪舔了。便不再存心捉弄他,说道:“那姐姐晚点带你去探查。”
这以后只怕是摆脱不了姐姐这个称呼了,简舒之脑袋上浮现出三条黑线。
夜半三更,黯月无光。街上没有行人,正是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好时光。
长平街吴尚书府衙的后门悄悄开启。一前一后,蹿出两条瘦小身影。
这两人正是简舒之和温婉!
只见两人蹑手蹑脚的出了府衙,在夜色的阴影中穿行。
温婉穿着一身紧致的夜行衣,把身型修饰的凹凸有致。简舒之感觉快要晕血,眼睛都不敢往她身上看。幸好是在晚上,要是白天,简舒之更加不知所措。
比起脚力,简舒之肯定不是对手。温婉可是实打实的厉害角色,不然,酒鬼老人也不会瞧得上眼。
至于,温婉现在是几段身手,简舒之完全没有概念。毕竟,他入行不久,没那眼力。更没有师傅指导,就像是瞎子摸象。
温婉见简舒之跟得吃力,便边走边停。其实,她早就故意放慢了脚步。要是她一个人,只怕早就到了目的地。
简舒之气喘吁吁,感觉拍马都追不上温婉的脚步。“温姑娘,还有多久能到?”
温婉在前面等他,“不是很远了。”接着递给一只手帕给简舒之,“擦擦汗吧。”
简舒之呆了一呆,慢慢伸出手去接过帕子,帕子入手丝滑,留有余香。
“先休息一下吧。”温婉看着简舒之的眼睛说道。
简舒之拿起手帕擦完汗后,递还给温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
“就是那里。”
简舒之顺着温婉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脸讶异,问道:“你有没有看错?”
温婉点点头,目光注视着那间屋子,轻轻说道:“没有看错。这两天我都有悄悄跟踪过他。”
跟踪高凤翔而没有被发现,那至少也是登堂名家了,简舒之浮现出一脸惊讶。
温婉回头发现简舒之一脸讶异,用手轻轻捅了捅他,“推算时间,他们在不久之后便会出来了。”
简舒之再次将目光锁定那间屋子,这是他经常光顾的那家药铺的后院。
高凤翔他们在药铺后院干什么呢?难道他和药铺老板很熟?
没过多久,只见后院院门打开,高凤翔和郑西坡先后走出院子,两人鸡贼的环顾四周,便走入黑暗中。
待两人走远,温婉冲着简舒之说道:“看来,吴先生有很多的秘密呀!”
简舒之没有接话。自己的感觉很对,看样子高凤翔和郑老是在计划着什么事情,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据点了。他点了点头。
温婉见简舒之点头,便问道:“想不想帮吴先生的忙?”
“怎么帮?”简舒之看着温婉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对于简舒之而言,如果能够帮上吴轩声的忙,那是一件是让他感到十分安心的事情。
温婉露出微笑,说道:“那要看你愿不愿意喊姐姐了!”
简舒之扭头到一边,“又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温婉说道:“那得先摸清楚他们想做什么,然后,再伺机而动!连你都不清楚吴尚书的计划,那么这件事情肯定是机密中的机密。”
简舒之仔细一想,觉得温婉讲的很有道理。“那直接去找高凤翔或者郑老问个明白?他们肯定不会告诉我真相。”
“说的很对,吴先生应该叮嘱过他们要严加保密。那现在只能靠我们去探查,慢慢弄清楚了。”温婉朝着简舒之眨眨眼,“来兴趣了吗?”
简舒之忙不停的点头。
“看来,姐姐把你带坏了。”
简舒之“啊”了一声,仰天一声叹息。
温婉赶紧扯了扯简舒之的衣袖,“小声点,别惊动了别人。”
简舒之忙蹲下身,藏在阴影里。
温婉闭眼感知四周,过了一会儿,开始说道:“今夜只能到此为止了。回去晚了,肯定会被发现。下次,我一个人过来查探,告诉你结果就可以了。”
简舒之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全靠温婉带着他。就像在春秋学院一样,手把手的教他读书认字。
温婉在身边,感觉很安心。
简舒之点点头。他现在能做的事情有两件:第一件事情是照看好小胖子,第二件事情是得加快提升自己的能力。
温婉看透了简舒之的小心思,说道:“小胖子的伤势恢复的挺好,以后那些杂事可以交给杂役处理就好了。你得学一两手傍身技。我感觉老酒鬼有点深不可测,要不你去找他拜师?”
简舒之看了温婉一眼。心里思忖:莫非她觉察出什么,自己和酒鬼老人的对话,他可从未讲给第三人听过。
……
大衍帝国的朝会每隔三天会举行一次。
今日朝堂上,大相公晏仲安的一番言论激起朝臣激烈讨论。
前方探马回报,信息直达大相公府。南征兵马与莽沧流寇的第一场大规模战争全面打响。五路诸侯军未能按照计划行军,致使平南军孤军深入。平南将军左怀仁当场战死,监军曹虢下落不明。战事一败涂地,兵马死伤无数。
大将军谢世忠听闻战事结果后勃然大怒,直骂大相公晏仲安乃小儿,差点就在朝堂之上动起手来。
晏仲安面无表情,左怀仁任平南将军是他倾力举荐。
此次战败,虽说五路诸侯未能依照军令行事是主因,但任命左怀仁担任总兵马大将军确实是一败笔。毕竟,他在军中资历尚浅,指挥不动五路诸侯。如果换成大将军谢世忠,可能又是另外一方光景。
可是,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没有假设的存在。
此消彼长,只怕莽沧流寇已经站稳了脚跟,再想扳动难于登天。
那后事该如何处理?
任凭莽沧流寇一步一步壮大,还是继续发兵征战?
如果任由莽沧做大,只怕各路诸侯都要开始心怀不轨,那时候便真的是天下大乱了。如果继续发兵征战,又有谁能够力挽狂澜挑起这个重任呢?
大衍能够动用的军伍力量有限,一方面要屯兵两境,预防枷南古国东侵和元嘉帝国西进。另一方面要屯兵固守京都,预防诸侯不轨。剩下的一些力量收编成制,这次全部砸在了莽沧的战场之上。难怪大将军会如此震怒。
大衍天子周圣显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内心早已乱成一团麻。
大将军谢世忠骂得有点不爽,大相公晏仲安根本没有理他。望着高坐龙椅之上的大衍天子周圣显,谢世忠的心情渐渐回复平静。
大将军谢世忠出列请命,“陛下。谢世忠有事请奏。”
群臣见状,目光全都聚焦于大将军的身上。
周圣显此刻心乱如麻,只盼望能够天降神明,助他一臂之力。此刻见到大将军谢世忠出列献策,便准请奏呈。
“莽沧之乱不可不平,臣愿领兵马再赴疆场。”谢世忠跪拜于地,主动请缨。
大将军谢世忠在军伍之中极具声望,堪称大衍帝国第一人。只可惜年事渐高,这也成为大相公力荐平南将军左怀仁的主因。
周圣显先请大将军谢世忠归位,开口说道:“大将军已是含饴弄孙之龄,还能为国请命,实在大慰吾心。大将军一生戎马,战功显赫,乃三军将帅之楷模。如你担任指挥,我并无异议!”
说完这句话,周圣显不禁眉头一皱。
大将军谢世忠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圣显,见到周圣显欲言又止,心里不禁一声咯噔:莫非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在大将军谢世忠看来,再次征战莽沧,他担任指挥必然是板上钉钉之事。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