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子憶同意了要求,却不知为何,叶景邵心中尽然心中有所放松,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那,河边已经在准备了,姑娘可以去看看。”说罢,从腰间掏出一块刻着令字的铜质腰牌,递到李子憶手中,说:“你且拿着,如有不满意,你给他们看,由你心意。”
看着手中沉甸甸的东西,李子憶赶紧还过去:“这怕是不合适吧。”
叶景邵没有接过令牌,反而说:“本就是我考虑不足,才会导致一些事情的发生,我无法偿还,你就随我心吧。”
这件事本来就和叶景邵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他却还是这么照顾着李子憶。
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着一身华服,可是却丝毫没有一点架子,反而有些谦谦公子的感觉,让人有些舒服,就也没在推辞。
叶景邵看到不远处的和风,说道:“姑娘先去吧,在下还有些事处理。”
“嗯。”
说完,两人就分头而走了。
和风掩饰不住的笑着,“王爷,你前些天,还跟她大吵了一次,怎么数日不见,你们的关系却缓和这么多啊?”
“我原本对她有愧,我本就知道那些农兵不会老老实实待着,我却利用这一点,给对方造成暂时的混乱,我有不可推辞的责任。”
叶景邵说着,双手背后,又变得孤傲冷漠,可是就怕和风不相信,还时不时的偷偷瞟一眼他。
和风却说:“王爷难得能对一个女子这么信任,尽然将调动令牌都给她了,看来是放在心里了啊。”
没有在搭理和风,叶景邵自顾自的往河边的放心走去。
李子憶此时已经到了,可是,除了忙忙碌碌的士兵,就是在准备河灯的几个老百姓,距离天黑还得一个时辰。
玩转着手中的令牌,李子憶嘟囔着:“也不知此时让我过来有什么用,哎。”
李子憶闲来无事,便帮着一起弄些河灯。
此时走来一书生样子的人,看着李子憶,微微俯身,微笑的说:“不知姑娘是?”
李子憶看着眼前的人,好生儒雅,赶紧站起来作揖,说道:“不知先生何人?”
林生也觉得是自己唐突,赶紧赔礼道歉一番,说道:“在下林生,字一堂,是新上来的知府,这次晚宴,是在下准备的,所以未曾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是何人,为何,在这里啊?”
原来是新上来的知府,李子憶赶紧就要磕头。
却一把被林生拦着,说道:“姑娘不必多礼,是否吓着你了?不知姑娘为何在这里?”
此时的叶景邵刚刚过来,就看着两个,林生用手扶着李子憶的胳膊。
不知为何,气突然不打一处来。
就好像有很多蚂蚁在身上一样,怎么都不舒服。
这种感觉奇妙,却难受,这是是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叶景邵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李子憶拉了过去。
然后看着林生,皱着眉头说道:“她是本,是本将军找来的,这的一切,她替本将军说了算的,林大人要怎样安排,需先与这位姑娘汇报。”
林生一看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不过作为一个年少有为的高情商少年,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的点点头。
然后看着李子憶,小心翼翼的说:“原来是这样啊,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叶景邵也是跟她相处这么长时间,竟然就不知道问一下她的名讳,到头来还是让这个林生抢先了。
李子憶这会似乎已经感觉到叶景邵的目光有些渗人了。
“民女姓李,小字子憶。”
突然,李子憶似乎感觉有些不对,然后回头看着叶景邵,打量着他,说道:“你刚刚自称将军,莫非,你在军中地位不小喽?”
“那当然啊,本,本将军的地位,其实一般人可以比的。”叶景邵简直牛的不要,说的连鼻孔都抬高了。
然后,李子憶又问:“不知将军贵姓啊?”
“本将军姓叶,名淼。”说完还不忘自豪的看了看林生。
而这个林生却偏不是个省事的,看着她俩互相不服气的样子,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推一把了。
然后点点头,饶有兴趣的说:“原来,叶将军和子憶姑娘并不相识啊?”
此话一出,叶景邵脸色都变了。
李子憶看着叶景邵的脸色,黑的跟炭一样。
赶紧凑到林生跟前小声的说:“我看这位叶将军并不好惹,你说话还是小心些好,逼近他的官职好像在你之上。”
听完李子憶的话,林生还故意说道:“多谢姑娘提醒,在下会注意的。”
而这时,李子憶笑着看着他说:“我看林大人温文尔雅,和蔼可亲,将来定是一位好的父母官,一定能伸张正义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起来,丝毫不顾及一旁的叶景邵。
叶景邵看着两个人,心中不知为何,落寞万千,想要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看着她俩聊的那么开心,自己默默的离开了。
偷偷瞟了一眼离开的叶景邵,李子憶心中一震,却觉得一阵落寞。
最后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林大人,你还有事,我便不打扰您了。”
“嗯。”
林生看着李子憶的转变,摇摇头,无奈的离开了。
这两个人,既然不相识,又怎么会这种反应,真是有些捉摸不透了。
夜晚将至,风吹着河岸边的草,摇摇晃晃的。
李子憶抱着双手环抱着自己,渴望提取一些自身的温暖。
林生看着李子憶瘦弱的身影,走过去,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为她披上。
这个举动,李子憶一惊,正要拿下,被林生压住了手,说道:“这两日终日下雨,夜晚天凉,你身子瘦弱,披着吧。”
“这不和规矩。”李子憶赶忙说道。
“是不合规矩,本将军带来的人,自然会好好照顾,就不劳林大人费心了。”
说话的正是叶景邵,他将披风拿下丢给了林生。
然后将自己身上的白色雪貂披风结了下来,披在了李子憶的身上,回敬了林生一个无害的微笑。
三个人虽是笑着,李子憶一边笑着,一边贴近他小声的说:“嘿嘿,貌似我们也没有那么熟悉吧,这样就和规矩了啊,传出去,还以为我对你们两个干了什么呢。”
叶景邵回应道:“是啊是啊,怎么,还怪我搅合了你的美事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府中小妾众多,你跟他走进,没什么好处。”
李子憶听了叶景邵的话,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偷偷摸摸的脚下踩了他一脚,随后又看着他,眯着眼睛笑了笑。
叶景邵皱着眉,撇了一眼李子憶,说道:“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俩的举动,林生尽收眼底。
可是,他是知道叶景邵的身份的,他们这样,对李子憶终究是个伤害,情浅就罢了,若是用情至深,就怕到时候,就不是一段佳话了。
想罢,这里也没有他 的事情了,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此时,叶景邵拿来两个荷花灯,将其中一个送到李子憶的手中。
放个河灯吧。
李子憶小心翼翼的的将荷花灯放在水中,看着他在水中慢慢飘向远方,闭着眼,黯然不住的流下两行泪来,嘴边却始终勾起一抹笑容。
看着李子憶的样子,叶景邵也学着她的样子,将河灯放在河中,让他随水而去了。
李子憶看着叶景邵认真的样子,说道:“你竟然这么认真的放,在许的什么啊,这么严肃。”
叶景邵睁开眼睛,看着李子憶,说道:“许的,愿吾之所愿,为伊之愿,了却一身牵挂。”
李子憶才认认真真的看着叶景邵,这是他们,见了这多次,第一次两个人可以这么认真的看着对方,那透彻的眼中,似乎除了彼此,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感觉到失礼,李子憶赶紧收回眼神,仰着头说:“切,随你许什么呢,天色太晚了,我的赶紧回去,要不然,怕是我奶奶,还得等到我三更。”
“我送你吧,要不然,这么晚了,又那么远的路,你要怎么回去啊?”
是啊,这个时候,也已经没有牛车了,她回去,如果靠走的话,不得三四个时辰啊。
看着李子憶的眉头,叶景邵摇摇头说道:“还考虑什么啊,走啊。”
没办法,李子憶只能跟着叶景邵了。
李子憶全身僵硬,只觉得这个姿势似乎太过害羞了。
叶景邵全然没有感觉,他只觉得,李子憶是自己见过最干净的女孩,她身上的坚强和不屈,是他从未再别人身上见过的,好像深究下去,他们似乎有着很像的事态经历一般。
不知奔波了多久,李子憶靠在叶景邵的怀里并不觉得冷,反而有一种温暖。
不久,看到了村子,这时家家还有昏暗的烛火亮着。
村口,李子憶坚持下马。
“不用我将你送进去吗?”叶景邵疑惑的问,明明没几步路了。
李子憶看了看村里,然后摇摇头,叶景邵明白是设么缘由,故意说:“哎,我看你这样的脾气秉性,怕是很难嫁出去吧?要不然我委屈一下,如果你当真没人要,我收了吧。”
听了叶景邵的话,李子憶攥紧拳头,抬腿就是一脚,叶景邵一个不注意,便被踹了出去。
李子憶没有理会叫疼的人,大步的离开了,听着隐隐约约叶景邵的叫疼声,李子憶微微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笑着更快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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