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楚晟已经带了可信的人手,乔装好了出发去南城。江映月一再强调,去南城只是去打探消息,先不必为冷玉下手,此去最重要的是隐藏身份,保护好自己。
楚晟开玩笑一般的笑了一笑,眉眼明媚,终是太阳初升之时消失在了漓江边上。
于是江映月依旧在碎琼山庄,除了等楚晟的消息,也时不时入手几块好玉,虽不及那冷玉的成色和质地,也归价值不菲,且经江映月的世承的绝妙手法,更是成了稀世珍品。
不错,碎琼山庄不仅收售玉石,最主要的还是雕刻各种玉石相关的物品,这其中杯盘环佩、乐器私印,涉及的方面也很多,且由于碎琼山庄能传承全部手艺的人少之又少,一件玉器的雕琢又及其耗费时间,所以,山庄出产的玉器并不多见,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甚至可以说是无价的。
江映月抚摸着桌上的白玉,透过火光观察其置地,通透而少有杂质,温润的乳白色。
她闭了眼,手指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指尖接触了白玉的每一寸表面。
待睁眼,她心里已有了一尊白玉菩萨。还是那样淡淡的眸光,瞥向桌上右侧的一个墨绿盒子,打开,各式各样雕琢的工具齐齐摆在里面。
没有停顿的,她很随意一般拿起一件工具,开始手上复杂的动作。
阮荷就候在江映月的房间门口,山庄的人都知道,庄主雕刻之时,就算有要紧的事情都不可去打扰,要先通报阮荷,由阮荷判定是否需要告知庄主。
然而大多数事情都是阮荷私下报告给楚晟,由楚晟定夺,这也是江映月早先便交代下的。
阮荷也是自小就进了江家,父亲和母亲都曾是江家的心腹,也听过关于楚晟的事情,她其实早便好奇,为何,楚晟明明比江映月大那么三四岁,却还要唤江映月为师父。而且楚晟并不是从出生起就呆在江家,不像她阮荷,楚晟,是被人带过来的,说是无父无母,一个孤儿,父亲和老庄主是至交,突然没了消息,才托人把楚晟送了过来。
想起这些往事,阮荷摇了摇头,庄主还未从房间内出来,她不能分心。
偏这时,有人禀报,庄外有人求见庄主,说是带了好东西,请庄主过眼。
”不见。“阮荷冷道。”庄主正闭关,请庄主过眼这等小事也值得禀报?“
”是。“
小厮走了没一会儿,又一头汗的跑了回来。站定,禀报道:”阮大人,来人说是有关冷玉,而且……“
小厮抬头犹豫的看了一眼阮荷。
”可能是皇城的人。“
阮荷握着剑的手紧了一紧。
皇城终于还是把手伸向江城江家了?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是。“
阮荷吩咐好几个可靠的护卫守在江映月的房间,另带了一队人走向山庄门口。
事关冷玉和皇城,阮荷多少有些担心,一向冷静的她握剑的手也出了些许细汗。
来人一身墨服,,并不透露名姓。
阮荷皱了眉:”庄主今日有要事闭关,您请回吧。“
来人一声冷哼:“既非江庄主,你也配和爷讲话?”顿了顿,来人又笑。“原来这碎琼山庄也不过如此,还要一介下人出面打法贵客。”
阮荷握紧了剑。
“客人息怒,并非……”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山庄的大门被打开,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客人息怒,阮荷是我山庄的主管,虽不会接待贵客,但是您这种客人,她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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