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的父亲原本是读书人,中了秀才后,然后考举人,尝试了很多次,无果,最终他想通了,用自己的能力经商并且挣了一份不错的家业。
他留下的话就是:怎么活着都是一生,与其做那些自己攀不上的事情,不如把自己日子过的舒服,给妻儿一个舒适的环境来的实际。但是,他也说培养家族所有的孩子,谁可以,也能读书,不惜任何代价的帮助。
李夫人是非常欣赏和崇拜自己的父亲的,不管如何他们的生活总是好与一般人家,即使人们认为商人社会地位低于士大夫。但是又能怎样,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可是寸步难行。现在自己就是个好例子,没钱真么培养儿子教育女儿?!
她的孩儿,儿子优秀,女儿聪慧而且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她的女儿是他们这个地方的第一大美女,不仅仅因为皮囊,岁月可以带走容颜,但是带不走的是一个人的气度和气质。她从小砸在女儿身上的钱不比儿子少,她让女儿学习规范的言行举止,举手投足。即使女儿琴棋书画不是十分精通,但是得学会鉴赏,就是能从众多良莠不齐的作品中看出精品。
李夫人本人是一个非常精明能干的女人,因为父亲的思想活跃,不拘谨,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加之她从小喜欢经商,所以她一直帮着父亲管理家族生意。父亲给她的陪嫁也包括几处生意,她进进出出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意。所以她说道:
”别担心,交给母亲去处理,你用的时候告诉我就行了,等我买好了,会告诉你。“母亲无比温柔地说道。
李雨瑶搂着母亲的脖子高兴的说到:”谢谢母亲,如果可以不经父亲,就不要让父亲知道了。但是我希望母亲尽快办理,就用母亲的闺名吧。”因为李雨瑶想到,没有几个人知道母亲的闺名。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他们抛到脑后了,因为李雨泽来了,她的弟弟。
李雨泽想送送姐姐,出嫁之前来和姐姐说说话。他看着自己的姐姐和母亲,突然抱住姐姐。
:”你怎么了。鳞儿。“李雨瑶抚摸着自己弟弟的头问道。
:”我可以去吴县令家里找姐姐吗?如果我想姐姐了。”李雨泽有点担心的说到。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来就随时来。我会告诉夫君的。”李雨瑶说到。
李雨泽变得高兴起来了。他想要不要告诉姐姐他和姐夫的秘密。他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因为君子必须重承诺。
:”姐姐你和先生都要走了,就剩下鳞儿一个人了。”
:“你还有父母亲不是吗。你是咱们家里的男人,你必须照顾二老。你怎么可以光想着姐姐呢?你以后也要娶妻呢!”李雨瑶刚刚说完,就看见李雨泽的脸红了。:“我才不要呢。”李雨泽扭捏地说到。
大家哄堂大笑,打趣着李雨泽。气氛也因为李雨泽的到来不再那么凝重。顿时有了新婚的喜悦感。
陆陆续续地李老爷的三个妾室和他们的儿女们也来恭贺她。
这所李雨瑶住的宅院只是她和弟弟母亲,因为这个宅院是母亲的陪嫁。父亲和他的三个小妾住在另一所宅院。但是李老爷长期和大夫人也就是李雨瑶的母亲住在这个宅院,他也会回小妾那儿,一个月也就那么几天而已。李老爷对李夫人那是欣赏和尊敬的。小妾吗,说白了,也就是个玩物对李老爷而言,他需要生育更多的子女传宗接代和打理生意。有时候也需要宴请宾客的地方,而且也要有人陪李老爷应酬,但是李夫人不喜欢在家里搞这些,所以小妾的地方就有了这么个用处。对于大夫人的欣赏是因为她生意的精明,尊敬是因为她自己生了一双好儿女,所以这个家只要不是过分的和不超越李老爷底线的事情,他都满足自己的夫人。
小妾们生的儿女他都交给李夫人抚养和调教,如今他们有的在帮助他的生意,有的也已经嫁人了,虽然过的都不错,但是谁能和大夫人给他生的女儿比?嫁给县令的儿子,给他长脸。现在家里除了大夫人的儿子就只剩下最小的妾室给他生的这个儿子了。
这个小妾生的儿子,因为家里最近的婚事,所以暂时由小妾自己抚养。等过了这事,也是要交给大夫人的。他绝对相信自己的这个大夫人,她教育的这些儿女们都孝顺,听话,正直而且兄友弟恭。
李老爷是满足的,所以他认为他应该算作人生的赢家了,因为女儿的婚姻将改变门楣,不再是低贱的商人。今天是他一生中最开心的。
家人你一句我一句时间过的很快。吴文逸的迎亲队伍已经快到李家了。行郎们抬着花瓶、花烛、香球、洗漱用具、妆合、照合、裙箱、衣匣、百结、清凉伞、交椅等物,在吹鼓手的伴奏下吹吹打打来了。道路两边竟是百姓,人们都想看看这个最美的姑娘,即使其实也看不见。
人们议论着,笑着,孩子们追逐着迎亲的队伍,一片喜悦,一片欢歌笑语。眼看新郎官进了,生意人都停止做生意了,走进前凑热闹。再看我们的新郎官,大红的喜服衬着他白净的肌肤更加的英俊潇洒,神采奕奕,仪表堂堂。
吴文逸的高兴是从心里渗透到了每一个毛孔,因为你可以感觉到他的喜悦而随之喜悦,他的喜悦牵动着每一个人路过的人驻足,他的张扬感染着你,他的魅力犹如夜空中的火花让你无法移开双目,因为他的高兴而兴奋,不由的跟着他开心,人群在扩散,道路随之而拥堵。
李雨瑶被杏儿和嬷嬷搀扶着首先向家庙告别。然后管家迎接迎亲队伍进门,安排酒水菜肴款待,并派发花红利是。
此时的她心不由的咚咚的跳,就像她向母亲要一处开封的房产,为什么呢?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她是一个现代人,即使有先进的文化和思想。李雨瑶明白,可能未雨绸缪吧!没有匹配的土壤,她无法撼动制度,结果依然是无奈。除非在制度的游戏下苟且偷生,寻找生机。突然有了点小伤感,可能是婚前的恐惧,也属正常范围。李雨瑶安慰自己。
乐队作乐催妆报时辰到,她知道她的人生从此没有逆转了。然后克择官报时辰、司礼念吉利诗词,催促新娘登轿。她由哥哥背上轿后,轿夫和鼓乐手按习俗是不能马上走,而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喜钱后才动身,所以大家都开始起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李家也那了些铜板给周围的围观者,大家抢着,闹着,要的就是个气氛。
突然有人大声喊:“新郎官,该踢轿门了。傻笑个啥劲!想新娘子,入洞房再看个够。”人们又是一通哄笑。吴文逸的脸此时象猴子的屁股。
他的小厮急忙拽了拽他的衣袖说到:“快,公子。踢轿门,咱得赶吉时。”吴文逸抬腿踢向轿门,李雨瑶从里面也还了一脚。
:’好啊“,人们大声说到。”看来李公子的新媳很凶吗“
起轿!随着一声大喊。队伍转向朝着吴家大院而去。孩子们也在后面追者跑。
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终于到了男方家门口,队伍中人念拦门诗句,以求喜钱。“仙娥缥缈下人寰,咫尺荣归洞府间。今日门栏多喜色,花箱利市不须悭”。男方亲友中有人答拦门诗“洞府都来咫尺间,门前无事苦遮拦。愧无利市堪抛掷,欲退无因进又难”。反复对诗,最终给喜钱。
正当杏儿想搀扶小姐下轿子,吴文逸伸出了自己双手拉住了新娘的手。然后他说到:”扶着我,相信我。别怕。“然后他突然撩起帘子,抱下新娘。人们又是一阵大笑。“
新郎会心疼新媳”李雨瑶的心乱了。她歪在新郎的怀里感受他剧烈的心跳和炙热的体温。她突然有了初恋的感觉。
阴阳克择官手持一个斗,把里面装的谷豆钱果草节等,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望门而撒,孩童争着捡起,这叫“撒谷豆”。然后李雨瑶双脚被放在了青毡花席,她的双脚不能占地,于是踩着地下铺的青毡花席迈向门里。这一习俗和撒谷豆一样,都是消灾祈福。
按理新娘下轿子后入中门前,在两个丫鬟搀扶下,要先跨过马鞍,这叫“跨鞍”。但是这一切吴文逸都代劳了。他抱着李雨瑶跨过马鞍。然后有一个形式就是男方家要把两把椅子背靠背,椅子背上面放一副马鞍,新郎要坐在马鞍上,参加婚礼的亲友敬上三杯酒,女方送亲的人再三请求才下来,这叫“坐鞍”,又叫“上高座”。是祈求平安的意思。
做完自己的仪式,吴文逸跑进新房告诉坐在床上的李雨瑶,别担心,他很快就回来。然后撩开红头盖,亲了以下李雨瑶的脸转身跑走了。李雨瑶坐在新房里,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看来这个吴公子很喜欢我。如果告诉他晚上不行周公之礼,可能有些困难。该怎么办呢?这样的心情搅得她无心偷看自己的新房。鼓乐声隐隐约约她的心也是上上下下。慢慢地时间在她的担忧中划过。
丫环举着彩烛引导吴文逸进入洞房。吴文逸进入洞房后,坐在床右侧,新娘坐左侧,然后他用“牵巾”拉着李雨瑶到正堂行参拜之礼。
“牵巾”是用红绸挽成双同心结,吴文逸倒退着牵李雨瑶到堂前并立,请来男女双方亲友,用秤杆挑开新娘盖头。
当盖头被揭开后,一个童声起:“新娘子可真美。”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有人吟到。
吴文逸看呆了: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此时李雨瑶正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她很快垂下了头。害羞?吴文逸想到。
可是很快她又抬起了头,微笑的看了看他,只一眼真真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吴文逸真的是看不够。他想赶紧走完所有的形式然后就回新房,他的新娘子他再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了。
然后参拜家神和家庙、再参见各位亲友长辈。他在一旁逐步介绍。然后当向父母敬茶,他也是帮着李雨瑶将茶送到父母手里,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和不安。
本来新娘倒着走,拉着同心结,牵着新郎回洞房,他倒好怕李雨瑶跌倒非要自己倒走。来至床上,面对面坐着行夫妻对拜之礼,礼官以金钱彩果相撒,这叫“撒帐”,是祝愿多得子、长命富贵。然后念很多戏谑的词句,夹杂一些俗语艳词,李雨瑶红了脸,微微低着头。大家大笑着。
突然一个父亲的朋友的儿子拉着李雨瑶的另一只手喊道:”等我长大了,你嫁给我可以吗?”李雨瑶看着这个只有8岁的小男孩,她只能害羞的笑了,她知道这种场合说什么都不合适。吴文逸急忙打掉小男孩的手:“她是我的新娘子。臭小子。”
小家伙不甘心到:“可是少爷我就看上她了。”大家又是一场大笑,小男孩的母亲急忙拉走了小男孩然后示意丫鬟抱他出去。他在丫鬟的背后扑打着。这场闹剧倒增加了气氛。但是小男孩的母亲似乎有些尴尬。
撒帐后,礼官将吴文逸和李雨瑶的头发剪去少许,用两家提前准备好的钗子和木梳放在一起,用丝帕包好系上,这叫“合髻”又叫“结发”,“结发夫妻”就是这么来的。
最后就是喝交杯酒,把两个酒杯用彩线相连,新娘新郎各饮半杯后交换喝完,然后要把这两个杯子扔到床下,要扔成一个立着一个扣着,这象征着子女双全。做完这一切人们都对出去了。当杏儿关上门。所有的声音一下子都消失了。静的让人紧张。
吴文逸说先打破了沉默:“让为夫给你卸下凤冠吧。”
:“好”李雨瑶柔柔的笑到。
吴文逸笨拙的帮李雨瑶取凤冠,好像不是很容易,但是他又怕拽疼了李雨瑶,很是着急。
:”夫君,我还是叫杏儿来吧,她知道怎么弄,我的头都是她梳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李雨瑶抬起头怯生生的。她的表情只会让人怜惜,这她是知道的。
:”好,“吴文逸舒了一口气。:”那我先去洗漱,你弄完后再来。“
:”嗯“李雨瑶很是乖巧。
杏儿终于弄完了头饰然后服侍李雨瑶沐浴。等一切结束后。一对壁人穿着同样的白色中衣又再一次以同样姿势坐在床边。
吴文逸的心里是激动和兴奋的,这一天他等了很久,板着指头盼。他告诉自己怕什么,李雨瑶现在是我的娘子。于是他说到:”你过来。坐近我。“
李雨瑶靠近他。只听他说:”抬起头“
李雨瑶羞羞答答的抬起了头,其实她已经很累了,而且到了这一刻她是真的有些忐忑,而且确切地说是真的害怕了。她无法确信自己是否可以应付的来,因为对手是完全陌生的,不同于自己现代的男同学,男同事。
但是这是古代,而且第一次见这个相公。无论如何必须以静制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情场不输人,职场不输阵!
于是她抬起头看着吴文逸。嗯,他有这不同于景文舟的英俊。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俊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完美的结合。他的英俊是张扬的,景文舟是内敛的。
该怎么办呢?真的不行啊!即使这是古代,姐姐我还是未成年少女啊。
突然男人温润的唇附上了她的唇。他是急切的,兴奋的。吴文逸感觉到李雨瑶的颤抖,他轻轻的说:”别怕,有我在呢“然后他喊道:”我想叫你瑶瑶,可好?
“:”只要夫君喜欢”怎么办,怎么办,掌控不了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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