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微尘

五十九章 东方的女摩西 第十二节

    
    “这就是我忠心侍奉于你....这就是...我该得到的报酬....吾主....基督.....”嘀咕了几句让旁人莫名其妙的话语,雅科夫彻底的在众人惊恐的喊叫之中失去了意识,堕入了混沌之中.....
    渎神的话语不是没有人听到,包括前面雅科夫失态的怒吼--“就算是借用撒旦的不洁力量!!!!”
    在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一名身着教士长袍的人影面色苍白的离开事发当地,他嘴边不安的念诵着经文,喃喃不定的走向远处,在他们背影后面,是一群第五守备团的军官们惶惶不安的身影。
    寂静下的厅堂犹如停尸房一样的让人恐惧,张嘉铭端坐在柔软座椅上,面色惨白得跟僵尸一样让人触目惊心--前线的视察结果差强人意,所有的大型工程全部停滞了,干旱下的地界,没有了多余的水源支持,前线的两万将士和平民连饮水都成了大问题!而干涸的土地也坚硬得难以挖掘,多部机械居然在烈日下突然起火,然后*成为了一堆堆铁疙瘩!
    自己最最引以为傲的生物兵 器,那头龙子殿下,也彻彻底底的在泥坑里面趴了窝,愣是死皮赖脸的潜伏在哪个烂泥塘里面,死活不听指挥!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啊,连连叹气着,张嘉铭抚脸哀叹,南方攻略,因为这个突然复活的圣女全盘搁浅了!
    “雅科夫还好吗?”捏着哪张报告,张嘉铭再一次感受到了无力,整整一个团的士兵啊,全部都报销了,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几根的,自己禅精竭虑,省吃俭用了多久,才攒下来了这么一点点家当......不过是几个小时之间就全部灰飞烟灭.....这个圣女,她到底还有什么未曾展现出来的实力呢?
    陷入了沉思的张嘉铭缓缓的在这个地下的庭室之内踱步思考着:自己的虚弱在他人看来就是可乘之机,放任下去,迟早平民阶级会对自己失去信心,而在他掌控的力量里面,这些老百姓不可忽视!与其等到他们做出选择,还不如,长痛不如短痛!!!一个个危险的念头开始闪现,它们是如此的诱人,让张嘉铭几乎忍不住马上实施,但是理智又告诉他自己,某些因素不能做出立刻的决断,在反反复复的思想斗争之中,一个人推开了庭室大门。
    谁?那一身黑色的主教袍子表明了来者身份,正是克里斯托弗神父!
    诧异的看着急匆匆而来的神父先生,张嘉铭很是搞不清楚,这个时节他为什么总是上蹿下跳?大事小事总有他的份一样?
    “尊敬的大首领,事不宜迟!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我衷心的恳求您,只要您一声令下,圣殿骑士团的精锐部队马上可以出发,剿灭您的敌人!”带着疾风骤雨一般的恳切,克里斯托弗面色凝重得好像被烧死的人里面有他亲儿子一样。
    伴随着他的言辞,三名身着银色铠甲的人影不出声的站立在神父的旁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势....尤其是那种诡异的沉稳,让张嘉铭不由得捂住了腮帮子,不出声的打量着这三个曾经面熟,但是现在唯一的感觉是无比陌生的手下--打头哪位正是诨名为王“强手”的家伙,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在街边靠手艺吃饭的破落户,一个水泥匠,因为人矮小--不足一米五五,脸皮黢黑还有疤痕--从小就被吸 毒的父亲殴打,加上一条腿还有点残疾--也是他父亲的杰作,在大瘟疫到来之前连个媳妇都说不上!现在感受神父恩德颇多,是首批加入第六卫圣团的成员之一,出于其狂热的虔信态度,从万千教众之中脱颖而出,被神父先生看中,再从基层里层层提拔,最后,进入了核心阶层--倔强骑士团,凭借其优秀的指挥能力和作战技巧,最终被选为步行骑士团副团长,掌控一方兵权,不过看眼下,这位矮个子将军一身银闪闪的精致锁子铠甲,加上胸口配搭的几枚战功徽章,腰间两把一长一短的佩剑,倒也衬托出一名百战勇士的风采!
    尤其是那股子精炼的气势,让张嘉铭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到底是银手出人训练出来的,不愧为精锐之中的精锐。
    第二名是老熟人,莫葵!一袭纯白色外罩袍子完好的包裹着哪曾经妙曼的身姿,内衬是一套紧凑皮甲外套,细细望去,再嗅闻一下,估计是用什么变异兽的皮革鞘制而成,光是这一点,它防御力肯定比那些万恶美帝们的先进凯夫拉防 弹衣要牛逼得多!双手套的是小鹿皮做成的软甲,防御力自然不用去说,下摆也是用成熟的锻造技术制成的银质锁子甲,就连腿部上下都是用紧凑的变异兽皮缝制的护甲,数把锋利的匕首很好的作为陪衬挂在她胸口至腰胯部的战术皮带之上,作为主力输出的武器则是一个三连发的劲弩和一把狭长的双刃长剑!打眼望去,她那往日温柔恬静的目光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色严酷,身上肌肉紧凑,气质却是沉静如水,眼神冰冷得能让寻常人窒息的的冷酷形象,岁月和阅历的不断冲刷之下,身为女性惯有的柔弱已然不再,取而代之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彪悍女战士。光是从眼角延伸她嘴边的数道浅浅疤痕就提醒了张嘉铭,这个女孩经受的肯定不是寻常的训练....尤其触目惊心的是,她的那只曾经完好的右眼,已经变成了玻璃花的形制!!!
    这才是短短的数月时间?他们是如何的经受住什么样的残酷训练才锐变成如此凶悍的战斗力?默默的计算着银手打入自己内部的时间,张嘉铭心里一阵阵的发虚....真的放任下去,自己估计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还好还好....安慰自己几句,幸好自己棋高一着。
    再次和那个女孩对上眼,张嘉铭彻底无语了,他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要问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只能化作一声低低的叹息...倒是莫葵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对着大首领很是安静的行了一个骑士团的举手礼,随后,她又重归那种冷酷的外表。
    第三个人张嘉铭不是很熟。
    听神父介绍过,此人当年是个厨子,因为早年的残疾,被恶人欺负得惨,最后愤而杀人,幸亏乡邻联名上书求情才被判了个死缓。经历了牢狱之灾的人成熟得格外的快速,从一个不谙世事的菜鸟生手,变成了一个老于世故,精明练达的圣骑士后,这名被称为雷“奔手”的骑士团高阶杀手的家伙终于得到了神父的赏识,从一阶死囚,摇身一变,成为了骑士团最为让人畏惧的总教习--专门负责训练精锐骑士,堪比当年的八十万禁军总教头的哪位林冲林大官人!满面的疤痕掩盖不了这位令人望而生畏的教头所经历的残酷过去,而沉稳的气质让人不由得对他充满敬佩,这是一个放在哪都是充满闪光点的人物,但是,这次他们全部出现了在了自己曾经侍奉过得人物--克里斯托弗神父后面,作为一种最高战力代表和象征!
    三个人,代表了拥护克里斯托弗神父最坚定的力量,也是目前这支卫圣团所展现出来最让人恐惧的实力。
    “尊贵的大首领,现在我们面临的形式不比当年刚打下R县强多少,是时候做出决断了,那个邪恶的女人不除,我R县绝对无一日的安宁啊!”继续着辩解,克里斯托弗挥手让三名手下散开。
    “你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听着神父在哪反复强调当前的危险局势好一会,又看了看那三名精锐的圣骑士,张嘉铭很是谨慎的回答着--通过观察,这些骑士的能力不低于那些二阶的丧尸,尤其是哪个莫葵!
    “告诉我,你准备了多少这样的精锐战士?”压低了声音,故作亲昵的走近了神父先生,然后紧紧的贴住了他的耳垂说道:“我需要一场确定性的胜利,必须的,胜利!”特地强调着,再次的,不出声的逼望向神父。
    “只要您一声令下,有多少,我们出多少!”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嘉铭,神父的目光之中闪烁的是荒原之中那些孤狼才有的恶毒光采:“一共五十八名受过专门训练的圣骑士团的精锐,每一个都可以独当一面!”
    张嘉铭比出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踱步了好一会,才姗姗说道:“你的忠心我已经看到,那么,去准备吧,记住,一定要安静的,不要闹出什么风浪,然后.....等待我的命令....”
    四个人躬身行礼,慢慢退出了厅堂,而这个刚才还充满愤懑和喧嚣的大厅则重新归于平静。
    深夜,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睡着。
    在一件位于R县郊外的吊脚楼内,三个黑漆漆的人影在塘火的照耀下互相观望着。
    “他们很害怕,真的,很怕,白天的事情,大家伙都知道了...很怕,非常怕....”一个苍老的女性声音在喃喃低语着,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在里面,似乎在述说一件很不安的事情一样。
    “那么的,大家都知道了,我们的圣女...她的所作所为?”另外一个老人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踌躇,这是一个男性的声音,很是彷徨却不失镇定:“死的人里面有我们的人,对吗?”
    “我们无法阻止,也没办法避免.....就是那么一个白天啊....那么多的人口,就那么滴....那么滴...全部变成了飞灰....”一点点悲苦带有哭泣的声音开始表现,那个女性的声音继续说着:“族里的妇女搂着孩子们都在哭,她们在害怕,真的在怕,在怕那些事情.....她们说....怕是那么有一天,她们也得折进去....孩子们不懂事,但是他们知道怕啊,妈妈哭,他们也在哭...我这个老婆子也跟着哭....我就是控制不住眼泪....跟着哭啊....”
    “这做得也太过了...太过了...怎么也不应该....不应该啊!”还是那个前面老人的声音:“这事,应该提出个章程了,不能再这么下去,起码的,那些孩子和妇女很多都是俺们苗家的人,既然嫁过来了,就应该一视同仁!”
    “老公爷,你说说话啊,这地方里面,这些个乡亲父老们,可都是指望您的庇护呢.....”老妇人哀哀的声音带着啜泣的声音在里面。
    “就是啊,外叔公,这杨飞飞实在是闹得已经太不像话了,再怎么的弄的,也不能拿自家的血亲骨肉开刀啊!”小声的嘀咕着,带着不满的意思,老汉低垂着目光,却是不敢直接去逼视那个自己尊敬的长辈。
    良久,一声叹息在吊脚楼里传出。
    “罢了,罢了,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应该烂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喽!”带着深深的自责,第三个苍老的男性声音说道,顺带着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老公爷,您不必如此自责,真的....孩子们虽然嫩,可是他们都是忠心的侍奉于您的....”那个老妇人的声音急切了起来。
    “是啊,外叔公,事大事小的,我们总得听您拿个话...现在情势不比以前,如果这么的耽搁下去,我看啊,迟早总会生个什么不好的事端出来!”稳重的声音透露出来了他的意味,这个老年男性的声音不返稳健。
    “咳咳,是啊,是啊,那么滴,你们是怎么个意思?”第三个男性的声音回答着,似乎带有自弃的语义在里面。
    前面两人都没有直接回答,似在酝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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