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猎苑规模宏大,地势宽广,含三山一原一河。猎苑内建了几处大的山庄,以供休息。山庄恢宏雄伟,金碧辉煌,太监宫女仆妇服务热情、周到。
云朗从府内出发,先去皇城门那接了子若。小别新婚。迎着子若上了篷车,云朗就扑过去,将子若按在软榻上,撞得篷车直晃,子若气得用力推开了他:“杜将军,请注意行止。”
云朗觉得子若几日未见,越发温润可人,也不气恼,在他对面的软榻上正襟危坐了,目不转睛地看他。
子若又是恼了:“我脸上长花了吗?”
“你就是花。”云朗情深款款地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子若的脸红了:“你再说下去,我要晕车了。”
“马车也会晕吗?”云朗有些纳闷。
“嗯,不仅会晕,还会吐。”子若调皮地一笑。
云朗觉得子若就是故意在引诱他,他身形一转,过去带了子若入怀,对着子若的唇吻上去。
云逸自己一个篷车,秋清羽随侍。秋清羽有些局促,这种密闭空间,他无由地就有些紧张。
“秋大侠。”云逸轻拍拍自己身侧:“过来坐。”
“您有何吩咐?”秋清羽抱着剑,不过去。
“我与秋大侠曾有肌肤之亲。”云逸淡淡地道。
秋清羽的脸蓦地涨地通红。
“但那是情非得已。”云逸挑开车上小窗的棉帘,看外面的雪景:“因为秋大侠体质特殊,余毒难清,所以才给秋大侠用药,却不想这种药,于秋大侠的特殊体质来说,如同媚.药。”
秋清羽的脸更红了:“你想说什么,直说。”
云逸收回目光,看秋清羽:“秋大侠爽快。”
云逸倒桌案上的一杯酒递给秋清羽:“所谓事急从权,我那样做,虽有乘人之危之嫌,却也毕竟是救了秋大侠一命,免你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所以呢?”秋清羽接过酒杯,问。
“我和秋大侠两清了。”云逸微微笑道。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对秋清羽举杯示意:“秋大侠日后,去留随意。”
“你要娶沈姑娘?”秋清羽看着云逸:“你喜欢她?”
云逸微微摇头:“我要娶弯家嫡女为妻,不能纳贤。”
秋清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你放心,我秋清羽,绝不会嫁人为贤。”
云逸也干了杯中之酒:“好。”
“我走了。”秋清羽轻咳一声道:“蜀山还有事儿。”
“好。”云逸点头。
秋清羽直接从车门处纵跃而出,足不沾地,空中一个曼妙的转身,踏着树木的枯枝,几个起身就不见了踪影。
云朗听见声响,挑开身侧小窗的窗帘向外看了一下。
“怎么了?”子若得了喘.息的功夫,想要起身。
“没事儿。许是逸儿又和那个秋清羽拌嘴了,秋清羽暂时离开了,真是像小孩子一样。”云朗说着,又过来压了子若在榻上,缠.绵地吻上去,手也再次探入子若衣.内。
子若虽然坚决不肯在篷车内让云朗纵情贪.欢,却也疼惜云朗熬得辛苦,只要不入进去,其他的,也由着云朗折.腾了。
云昭和小孟的篷车内就比较热闹,他们两个正和杜星宝、杜星霜在玩斗地主,孟星决则在旁侧的小榻上睡熟了。
自从云昭教会了他们玩扑克牌,他们就不再下象棋或是下围棋了,而是每天都在打扑克牌,斗地主,三打一、升级、跑得快……
小孟今儿又是大输特输,把孟星决的奶粉钱都快输没了,现在正准备赖账:“宝儿、霜儿,还有昭儿,我严重怀疑你们三人作弊……”
最安静的篷车,就数杜云斐这里了,他正趴在软榻上调息,墨嫡趴在另一侧的软榻上调息。昨天夜里两人大战三百回合,全都身负“重伤”。
“我的墨大师兄啊。”云斐苦口婆心地劝墨嫡:“您的报复心能不能不这么重,昨晚上您那是跟我练功啊,还是练功啊?您是永动机啊,整一个时辰,你不下来。”
墨嫡冷冷地道:“那你怨我啊?谁让你前天晚上先压了我一个时辰不下来的?”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还是后.做的呢。”墨嫡还深觉吃亏了呢。
墨嫡和云斐对于谁上谁下的问题无法达成一致,又相互不肯妥协,最后寻了个折衷的法子,就是一天一换,互为上下。
总算达成一致了,两人又因为谁先开始而起了争执。两人猜拳猜了一天,无法定输赢,最后决定去找孟星决。两人手里都拿着一样的蜂蜜糖葫芦,看孟星决先接谁的,谁就可以最先开始了,然后两人击掌为誓,绝不反悔,就带着蜂蜜糖葫芦去找孟星决了。
孟星决正在院子里和风归玩捉迷藏。孟星决的眼睛上蒙了个红布条,正张着小手在院子里四处摸,却总是摸不到他的“归哥哥”。
风归斜靠在一株梅树粗大的树干上,双手抱在胸前,晒着太阳,睡着了。
云斐很生气,站在树下喊风归:“你比我还会欺负小孩儿。”
风归这才清醒,忙跃下树来,很有些惭愧。
“没事儿。”孟星决挺大方:“上次归哥哥摸我,我也是这么干的。”
云斐点点孟星决的小鼻子:“你可是当主子的,别教坏了奴才。”
“归哥哥不是奴才,等决儿长大了,归哥哥就给决儿侍寝。”孟星决语声清朗地道。
这讨厌孩子……风归沉了脸,都被孟王爷教坏了……
“决儿要吃糖葫芦!”孟星决看见云斐手里的糖葫芦,眼睛一亮。
“义父这里也有。”墨嫡连忙晃动自己手里的糖葫芦。
“谢谢义父。”孟星决立刻跑到墨嫡身边去,用手抱了墨嫡拿着糖葫芦的手臂。
墨嫡简直两眼放光,真是个孝顺孩子,快,快,快拿去吃吧。
但是孟星决只是探着小脑瓜,伸了小舌头,在糖葫芦上舔了一下:“真甜!”
“是啊,可甜了,快拿去吧。”墨嫡把糖葫芦往孟星决手里递。
“那小叔的这根糖葫芦可自己吃了。”云斐假装要把糖葫芦放自己嘴里。
“决儿要吃。”孟星决立刻跑到云斐身边,踮起脚尖,将云斐手里的糖葫芦夺过来,使劲咬了一颗山楂到嘴里:“这根糖葫芦也是决儿的。”
墨嫡的心,吧嗒,碎成两瓣了。
孟星决拿着云斐给的糖葫芦,才又跑回墨嫡身边,拿了墨嫡手里的糖葫芦,笑嘻嘻地找风归去了。
“墨大师兄。”云斐走近墨嫡身边,在他耳边道:“回去洗白白,等我先上……”
墨嫡认赌服输,忍了云斐一夜,然后养精蓄锐,等着第二夜,报仇……
如今是两败俱伤……
侍卫小东小西、小左小右、风归风来……十几人,骑在马上,护卫着这一队篷车,浩浩荡荡地开拔皇家猎苑。
秋清羽落足山顶一棵青松上,目注着山下那迤逦的车队,想像着华盖之下,第二个篷车内,杜云逸,是否在一人独酌。
秋清羽的手里,还握着云逸给他的酒杯,只是天气太冷了,琥珀雕琢的杯子已经沁凉,感觉不到云逸留在上面的温度了。
云朗等人在皇家猎苑收获颇丰,亦很尽兴,尤其是连着两夜,终于又有子若侍寝,云朗更是越发地滋润。
今日却是不得不转回家中了,云朗更是恋恋不舍,不顾子若的反对,在篷车里硬.入了进去,虽是不敢动,却也觉得舒泰,直到篷车到了宫门,才万般不舍地退出来,给子若整理了服饰,送他入宫。
“再过三日,云朗来接你回家。”云朗牵着子若的手,依依不舍,子若点了点头,实在是被旁侧的宫女、太监、侍卫看得不好意思,甩了云朗的手,匆忙入宫去了。
众人回到家中,本以为杜王爷已和斐霓侧妃去北地看冰展了,却不想杜王爷和斐霓取消了行程,依旧还在家中。
云轩去了朝中,不在家里。众人去给杜百年请安,杜百年脸色很冷地道:“你们都滚回去吧,什么时候你们大哥改过了,你们什么时候再来给老子请安。”
杜百年的话更是让众人大惊,不知道大哥云轩做了什么事情,竟是被杜百年列为不孝之罪,才会不想看见他,不让他请安,这可就是差将他逐出家门了。
云轩不在朝中,但是凌墨卧病在家,却拒不见客。
云朗将风前叫来询问,风前垂着头道:“大少爷重罚凌公子,将凌公子伤得不轻,凌公子已自请废黜,要离开杜家,大少爷不许,正僵持着呢。”
果真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啊!这才几天时间啊!云朗等人深深震惊了,难怪爹会生那么大的气了。
众人更惊讶的则是凌墨,竟然敢自请废黜,大哥竟然还没一掌拍死他啊!!
大事件,大事件啊!
云朗等人不由噤若寒蝉。
家里的气氛不妙啊,大哥舍不得拍死凌墨,但是若是哪个倒霉的正好撞过去,估计就做了替死鬼了。
但是,替死鬼必须有,第一个撞过去的,就是子清……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