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兵脸上通红,却不是羞愧,而是看到面前这位姑娘看的。
狼兵常年在山中,别说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连姑娘都没有见过几个。
所以当商一言出来的时候,这群狼兵倒不像是刚才那群拿着棍棒杀敌的人,更像是刚刚入了青春的少年。
“所以说这一会算我们赢了,但你们狼兵将这三十工的盔甲给了白首军我可以理解是他们私下打了赌,但是给了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问话的是钱多,当然被钱多问话的自然是狼兵的少主。
“这是狼兵的习俗,比如他们认为勇猛的战事,他们就会将自己的盔甲送给他人。”
来人多说完看了看钱多的表情,发现钱多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善脑袋里面还在考虑这应不应该往下说。
“所以说你的狼兵觉得这位姑娘也是一位勇猛的战士?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钱多指了指刚来的商一言,却不知道白首军这里只不过是几个盔甲送了过来,齐步就是得到了一副,而商一言这边收到了百副盔甲,而且数量还在增加。
这些钱多没看的清楚,狼兵的少主自然知道什么意思,当然看的清楚有多少,心里还在想着自己说与不说的下场。
“我们狼兵有一个求偶的仪式。”
来人多刚说出半句话,下半句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钱多打断了。
“你说的就是想雄孔雀那样开庭,然后吸引雌孔雀的方法?”
来人多没听过什么孔雀,但是钱多的意思来人多却是自己差不多已经知道。
“嗯,跟你想的差不多,我们的勇士留下盔甲,若是姑娘对某一个勇士有着意思,就将他的盔甲交还回去,这证明这名勇士获得了繁衍的权利。”
来人多说的足够委婉,但是钱多听到一半也便是懂了。
这群狼兵是想让每天陪着自己睡觉的姑娘给他们生个孩子。
“你看你们狼兵连我们这群老兵都打不过,切腹自尽的了,要我是你们狼兵的一份子,我一定没脸活在世上。”
钱多的声音不小,周围的狼兵本就离的不愿,自然是全都听的清楚。
特别是后面一句“要我是你们狼兵的一份子,一定没脸活在世上。”倒是比那位军师对白首军所说的老兵残将更加伤人。
“怎么你想学我的方法?现在我还不知道之后该如何收场,你不说已经想好了办法吗?快告诉我。”
来人多自然不在意,以为钱多和自己一样也是在即兴表演,毕竟这件事情就是钱多想出来的主意,最重要的是现在自己还需要他来帮助自己挽回名声。
“我觉得你的名声已经挽回不了了,不如你们都切腹自尽,这样我们都会尊重你们是一些英雄。”
钱多看着面前的狼兵少主,总感觉不知道他是如何都不如小时候可爱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这时候才告诉自己。
万一自己晚一点知道,自己倒不担心商一言去吃了亏,毕竟一个四境的修道者怎么也不会被人占了便宜去。
自己是担心这些狼兵到时候真的多了些心,上了边关真的不去好好杀敌,想什么儿女情长的故事。
当然自己最担心的是某一日自己生了病,商一言端着药跟着自己说一句,该吃药了,不知怎么钱多总感觉这一幕很熟悉的样子。
“大哥,要不然咱们一起?不然我切腹之前一定把你教给我的话都说出去,你觉得如何?”
来人多看着钱多,倒是想着若真的钱多一点不配合,那么来人多倒是也不怕自己带着狼兵哪里来回哪里去。
“我觉得军师的名声要是不够好,那么白首军的名声也是一种影响,所以我觉得应该帮助你。”
钱多说话极为认真,倒是刚才让来人多切腹自尽时候微微向上的嘴角倒是也没有了。
“钱将军不妨说说办法,不然狼兵也没有办法为钱将军服务。”
来人多倒是也不多去想,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钱多和自己,所以现在只能指望着面前的钱多。
“你只需要二字,诚恳,比如说白首军天下无敌,天下第一之类的,估计他们就会原谅你了。”
钱多还没说完,就看见面前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吓人,倒是让钱多说道一半的话收了回去。
“钱将军不打算继续瞎编下去?”
来人多嘴角扯了一下,看着钱多满口胡说想着钱多以后不去街边算命,当一个说书先生,倒是有些白瞎了这个才能。
“我觉得军师只需要诚恳的道歉,说着自罚几杯酒,大唐军人,又不是大唐妇人,自然不会斤斤计较。”
钱多看着来人多的表情,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先前想好的那个办法。
但是钱多还是有些记不得狼兵少主的酒量究竟如何,记得上次两个倒是半斤八两,不醉不归对于两个人不过是几口的问题。
“早说,这么简单,手到擒来。”
来人多对此喝酒这件事情倒是极为自信,毕竟跟以前和钱多两人不醉不归的事情还经常被人提起。
所以来人多倒是对喝酒一事多有研究,酒也是越喝越多,倒也算的会品酒二字。
“怎么现在狼兵少主成长到了可以将喝酒二字说的手到擒来,看起来收获不小啊。”
钱多看了两眼,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同,只是祈祷最后不要一杯就倒,然后自己没脸见人。
狼兵少主万一羞愧而死,自己估计不会开心而死,估计笑死会成为自己的死法之一。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大唐的军营里面还能喝酒?”
来人多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钱多,钱多却是对视了回去。
“大唐的兵营自然是不让喝酒的,但是现在这里没有大唐的兵,有得不过是几百个来人,几千个青年人,你觉得呢?”
来人多自然不去多说什么,边关一行,自然是凶多吉少,尝一尝酒水,倒是不枉来着人间走上一回。
“酒水管够。”
钱多看了看来人多的表情,倒是又多说了一句。
“酒水管够就行,不然我狼兵很多没有尝过酒水的人,到时候一放开,就怕一个人喝上两滴,便是一点酒没有了。”
来人多也跟着钱多笑了笑,毕竟酒水管够对于一个马上去战场之上的人,倒也是一件好事情。
“不与你的狼兵去知会一声,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钱多看了看来人多却是没有动作。
“酒水自然是什么时候喝最好,就什么时候喝,钱将军请客自然是什么酒好喝就去喝什么。”
来人多这件事情上倒是不与钱多客气,他与狼兵来了边关,如何回去先不知,能不能回去更是一个问题。
“现在就来,狼兵来了自然就是兄弟想成,只不过白首军自然占得一点便宜,能的一个哥哥的名号。”
钱多军中自然是没有酒的,但是不妨碍他们喝酒,因为有老五在,这些酒倒是一些小事情。
光是一个月亮加上两根蜡烛,桌子只有一个,却是算不得酒桌,上面根本没有酒壶,没有酒坛。
白首军各自而坐,坐的没有椅子,在座各位却是没有一个人多去在意。
坐在地上最近没有太多的雨,天气炎热,倒是地也开了两根裂缝。
“在座各位白首军的人,我叫来人多,是白首军的军师,先前自有不当之语,恳请各位多多担待。”
来人多说完,倒是将酒坛左手握住,右手托起,倒是吨吨吨几声下去,来人多再将酒坛翻了过来,倒是只留下几滴没尽的酒水。
“厉害。”
先说话的并不是狼兵安排好的人,而是钱多这个白首军的将军,毕竟这件事情还是自己去说。
白首军将军都这么说了,白首军的各位老兵自然也没话去多说。
而且面前这位少年来的也不是吃喝玩乐而来,为的不过是边关。
狼兵是哪里的兵他们不知道了,狼兵究竟战力如何,白首军确实深以为然。
若是第一波冲锋他们靠着经验挡了下来,那么那张对垒白首军就会变得一败涂地。
“人可无妻,不可无酒。”
说这话的是白首军的人,不知怎么,倒是一杯酒水下肚,倒是有些感叹。
不过钱多总感觉这位老兵自己记得有两位妻子,倒是不知道他感叹的无酒,是不是在有了妻子之后才发出来的感叹。
想了是怎么想着,钱多倒是也跟着喝了一杯酒。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说话的人两个眼睛却是眯着,钱多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问过他。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以前是个读书人,书读的太多坏了眼睛,但也是可以当一个秀才,再往上走一走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战事起来的时候,他作为一个书生,却是没有能力卫国,也没有可能保家。
所以他当了一个兵,拿起了大唐的陌刀开始战场上杀敌。这句话钱多也跟着喝了一杯酒。
人还在喝酒,月儿还在当空之中。烛头下了一半,倒是大多数人都开始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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