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鸢觉得来到这世界后,这谜团竟然越来越多,这宋鸣鸢的记忆支离破碎,重要的事情记不得,不重要的倒是清楚得很。
当然她一定笃定,那个小姑娘绝对不是宋鸣鸢。
还真真是个烂摊子。她心道。
那小姑娘还说她绝对不会后悔,她现在就很后悔。
这宋鸣鸢要啥没啥,鸣鸢觉得这要真是自己的前世,那混得也太惨了。
小草这会平复好了情绪在一旁准备着明天要参加宴会的衣服,鸣鸢看着那一堆明显比现在身上华丽许多的衣裳,脑袋就有点疼,心道,穿这样的衣服真的很不方便。
“丢了吧。”
鸣鸢轻轻捏起了一件,微微皱着眉说道。
小草啊了一声,疑惑的看着她,似乎她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小姐,丢了您穿啥,而且这些衣裳也不便宜,现在我们可没有什么月俸,这宋家人真的势利极了,见小姐出了事,老祖又在闭关,连月俸也克扣了不少,啐,都不是好东西!”
鸣鸢见小草小声的骂了几句,眼底不由得泛起了笑意。
“我回来时身上那个布袋子呢?”
“啊?您说那个啊,小草给您收在抽屉里了,那料子看着就极好,又是五小姐送您的么?”小草下意识的回了话,然后立马捂住了自己嘴巴。
鸣鸢连眉头都没动,完全没受影响。她找到了那钱袋子,随手就塞进了袖子里,心里越发嫌弃这衣裳。
“走吧。”
“啊?走去哪啊?小姐...”
“上街买衣服。”
。
“她今儿真会来啊?”
“就她那性子,玉妍不在怕是不会来。”
“六妹既然接了帖子,必定是会来的。”
宋玉绮晃了晃茶杯,温温柔柔的笑着答了句。
“不过今儿个齐盈盈也会回来,怕是...”
“齐盈盈本就看她不爽,她那事过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齐盈盈逮不到她,这不,今儿个怕是有好戏看。”
“不过,她怎么好意思来参加啊,一个哑巴就算了,还是个废物。”
“玉绮,你老祖知道这事吗?”
“老祖前几年就闭关了,尚未出来”
“宋老祖要是知道这宋鸣鸢是个废物,怕是会气昏过去。”
“应该不会吧,老祖素来都疼爱六妹。”
“嗨,疼爱有什么用,那珠玉在前,谁还能忍受啊。”
坐在一旁的蓝衣服少女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不忍,柔声开口道,“那宋六小姐听闻甚是聪慧,这番即便是不能修炼,做个文士也不是不可,再说这世家望族里不能修炼的人多不甚数,这六小姐也算不上特别吧,缘何这般?”
“嗨呀,你就是太善良了,那宋鸣鸢心气高得很,仗着自己读过几本书,我看啊,知识没学到,倒是将那文人墨客的清高劲学得透透的,除了那宋玉妍,她正眼看过谁?”
“是啊,每次递帖子请她来宴会,你看她来过几次,金贵得很,你可别被她蒙了心。”
那蓝衣少女温温柔柔的笑了笑,倒是也没再说啥了。
这时一抹素白的身影映入了众人眼帘,她长发随意的挽着,别了根淡绿的翡翠簪子,眉宇间带着疏离之意,一双凤眸生得清冽,肤色似羊脂玉,却又比那羊脂玉多了几分透白,她身形有些削瘦,那衣裳在她身上有些微的松垮,双手随意的垂在身侧,就这样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
众人定眼一瞧,可不正是那宋家六小姐,宋鸣鸢么?
宋玉绮愣了一下,笑着迎了上去。
“六妹来啦,怎么今儿个面色依旧如此苍白。”
鸣鸢淡淡的看了宋玉绮一眼道,缓缓的开口道,“与你何干?”
宋玉绮陡然增大了眼睛,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吓人的声音,惊恐的看着鸣鸢,那眼里满满的都是恐惧和诧异。
然而不过一两秒,宋玉绮那同往日一般温柔的笑脸又爬上了上来,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柔声继续说道。
“六妹一会可是要多吃点,宋府的厨子比起这齐府的厨子还是差了些的,不过要是六妹喜欢,到时候二姐我给爹说一声,想必跟齐家借个厨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六妹的身子骨比较重要。”
宋玉绮的声音并不算大,但从鸣鸢踏进这堂屋开始大部分人说话的声音都不自主的低了几分,那视线也频频流连在鸣鸢身上,自然这宋玉绮的声音也就清晰可闻了。
“这宋二小姐对这个妹妹还真是好啊。”
“宋鸣鸢身上这衣服也太素了点吧,她这是在暗示宋家待她不好么?”
“谁知道,听说这宋六小姐心机可深了,别看长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之前那跟在宋玉妍身后跟得可紧了呢!”
“要我说,宋玉妍也是可怜,怎么有这么个废物姐妹。”
“你别说,宋玉妍对她这个妹妹可好了,原来逢人便夸这个妹妹有多好,听说这宋鸣鸢出事了之后,宋玉妍还安慰了她很久呢。”
“我也听说了,不过我还听说,这宋鸣鸢一点都不领情,你看,后面不也渐渐的跟宋玉妍关系淡了吗,前几天宋玉妍出发报道的时候都没见宋鸣鸢在场呢。”
“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估计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废物还变成了哑巴的事吧,看到宋玉妍这么风光,怕是心里头都恨死宋玉妍了。”
“我瞧着也是。”
......
......
这些讨论的声音虽小,但五感极好的鸣鸢却也听了个真切,她眼瞳微转,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那聚在一起的几个世家小姐。
这边宋玉绮安排她入座后,先行忙自己的事去了,这些世家小姐们似乎达成了默契,几乎都离鸣鸢远远的。
鸣鸢转着手里的茶杯,心想,这宋鸣鸢被孤立得还真是彻底。
倒是有个蓝衣服的小姑娘多看了她几眼,察觉到视线的鸣鸢抬起眼皮顺着视线望了回去,那蓝衣服小姑娘愣了下,随即温和的冲她笑了笑。
鸣鸢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一刻钟后,鸣鸢就觉得自己困得不行,这种无聊的事情,无论是她还是宋鸣鸢都确实不喜。
她支着脑袋,望着这堂屋里的众生百态,眼底的不耐又多了几分。
怎么就没有个有趣的人呢。她耷拉着眼皮,心道。
“怎么你还好意思来参加这宴会?”
伴随着一个飒爽的女声,一件暗金挑线的紫色衫裙进入了她的视线。
鸣鸢缓缓抬起眼皮。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