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得开这城门?”
齐盈盈瞟了鸣鸢一眼,然后抬头望着五丈高的城门,看向鸣鸢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鸣鸢斜眼看了齐盈盈一眼,对这个人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又多了几分好奇。
紫秋扶着小草,无语的开口道,“小姐,这门上有道暗门啊!”
紫秋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接近墙壁的地方,齐盈盈诧异的看了紫秋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紫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因为往日皇城宵禁的时候我就是拿着老爷的令牌从暗门接回的你。”
齐盈盈思索了一下,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
这边鸣鸢已经推开了暗门,齐盈盈咦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打开的,这门不是从里面开的么?”
“没锁。”
鸣鸢面无表情的答道,紫秋在后面补了一句,“是刚才那几个守卫跑太急了没来及锁上吧。”
鸣鸢看了紫秋一眼,点点头,然后四人走了进去。
“卧槽!这城他妈怎么回事。”
“小姐!你怎么又说这些粗鄙之语,你能不能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哇,紫秋你自己说,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么。”
眼前这偌大的城市,被黑灰色的雾气包裹住,那雾气有些许粘稠,挥手间还会带起丝丝涟漪。
原本贯通全城的主干道,如今能见度也不过十来米而已。
街道两旁的木楼像是害羞的大姑娘,羞羞答答的只漏出了一脚,让人瞧得不真切。
地上堆叠着不少同外面黑色大树枝丫上一样的血色的落叶。
无风无声。
一片死寂。
鸣鸢回头看着暗门外的青天白日,眼睛眯了眯。
齐盈盈皱着眉头,双手环抱,喃喃自语道,“不对啊,我们刚到的时候那些守卫不是才从城里出来么,这也不过半个多时辰,怎么感觉早就没人了一样。”
紫秋扶着小草担忧说道,“小姐,这事不在咱们这次的范围内,要不咱们先行回去吧,让老爷来处理这事。”
齐盈盈却摇了摇头,不满的说道,“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凡事都要找爹,而且这不还有人陪着我吗!有什么担心的!”
鸣鸢看了紫秋一眼,然后平静的移到了齐盈盈身上,淡淡的开口道,“该怕。”
齐盈盈见状立马炸了毛,“啧!你什么意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气人,你是不是这半年吃错了啥药,这性格怎么这么不一样!”
鸣鸢眉尾挑了挑,负着手平静的说了句,“先找个落脚地。”
“落脚?这城看着连人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落脚的地方,难不成你还要找个客栈,你......”
看着鸣鸢直接走向了最近的楼,然后一脚踹开了门,齐盈盈感觉自己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齐盈盈:“.......”
紫秋;“......”
“小姐,这宋六小姐,以前就是这性格吗?”
齐盈盈翻了个白眼,心道,她也想问。
嘴上却习以为常的开口道,“不然我怎么可能跟她做朋友呢!”
紫秋沉痛的想到,这下小姐怕是要又帮凶了。
一脸视死如归的扶着小草进了楼。
酒馆里一个人都没有,桌上却还摆着酒菜,甚至那菜还冒着热气,饭香酒香充斥在整个大堂里。
除此之外寂静无声。
鸣鸢随手拿起了一双没人用过的碗筷,在齐盈盈和紫秋的注视下,面无表情的夹起了菜,正欲往嘴里送。
齐盈盈翻了白眼,一把按住,“你是没吃过饭吗!怎么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都敢吃。”
鸣鸢微微皱了皱眉头,淡声道,“饿了。”然后又补充道,“无毒。”
齐盈盈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无语的说道,“那你也不能乱吃啊!而且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找到这个城出了什么事么!怎么还吃上东西了!”
齐盈盈顿了顿,嫌弃的看了桌上的菜一眼。
“完事了本姑娘带你的醉仙楼吃!我请客,随便吃!这看着就难吃得很,有啥可吃的!”
鸣鸢眼神闪了闪,放下了筷子。
齐盈盈从乾坤戒里掏出了几个果子,递给了鸣鸢。
“这可是我师父山上种的果子,好吃得很!便宜你了。”
鸣鸢接过了果子,随手收进了梧桐戒里,齐盈盈疑惑道,“你怎么不吃,你不是饿了吗?”
鸣鸢面无表情道,“不饿。”
齐盈盈嘴角抽了抽。
“小...小姐!!!”
小草终于醒了,她张开眼睛,愣了小会,突然反应过来大喊,然后慌张的想找人。
齐盈盈甩了甩头发道,“你小姐好着呢,没事,你看,在这坐着。”
看到鸣鸢负手站在一旁,小草眼睛刷的就红了,她抽抽噎噎的说道。
“呜呜呜,小姐,小草下次再也不看热闹了,还好您没事,不然小草怎么给老祖交代啊!!呜呜呜,刚刚可太吓人了!呜呜呜呜,那个树,嗝,那个树,嗝,小草从,嗝,来没见,嗝,过那种,嗝,树,呜呜,嗝,呜呜,小,嗝,姐你可,嗝,千万不,嗝,能有事,嗝,啊......”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打着嗝,齐盈盈在一旁憋着笑,轻轻的撞了一下鸣鸢,压着声音道,“你这丫鬟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鸣鸢食指挠了挠太阳穴,没有应声。
“嗝,小姐,这,嗝,是哪啊?嗝!”
小草说完这句话打了个相嗝,她似乎觉得刚刚有些丢脸,小脸蛋红红的。
鸣鸢淡声道,“不知。”
齐盈盈疑惑道,“这不是风淞城吗?怎么就不知了,你果然是傻了。”
鸣鸢走到门口,一把推开了门,细细的打量了会,齐盈盈看了也跟着狐疑的看了好几眼,啥都没看出来。
鸣鸢这次声音里带了些不容置喙,“这不是风淞城。”
这下齐盈盈愣住了,她探身子出去很仔细的看了许久,然后又狐疑的皱着眉缩回身子。
“这怎么就不是风淞城了?”
鸣鸢已经走回了屋内,坐在了椅子上,她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齐盈盈确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不信邪的又探出去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才悻悻的坐到了鸣鸢的身边,“你是不是在骗我,你上次就骗了我!这怎么可能不是风淞城,我们可是从风淞城的城门口进来的。”
鸣鸢晃着酒杯,视线投向了门口。
“不是。”
她平静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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