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辣妻想改嫁

第二百零一章 吃相太恶心

    
    小邹对文雪艳还是上心的。
    虽然家里一时没凑够钱,但是媳妇营养可不能落下了。他买了两只乌鸡过来,央着文妈妈煮了给他媳妇吃。
    本来没打算多留,就想看一看他媳妇就走,但文妈妈心里搁着事,就说家里包了饺子,让他留下来一起吃饭。
    文妈妈又想起,上一次杀鸡吃,那只老母鸡歪着脖子吊着头,鲜血喷涌,满院子跑的画面,难免后背发凉,赶紧让小邹去杀了一只乌鸡,自己则躲得远远的,去剁萝卜猪肉的馅子。
    文雪艳瞧见了,很是不乐意,连忙把她男人叫屋里去。
    “你逞什么能呀,在家也没见你杀过鸡,来这你倒学会了。”
    哼!她妈放着那么多人不使唤,偏偏要使唤她男人。
    她男人一年才来几次啊,那是家里的贵客,按照村里的规矩,那得好酒好菜的招呼着。
    他她妈倒好,还敢使唤他干活。
    肯定是因为不疼她,所以不拿着她男人当人。这要是她儿媳妇来过婆家,只怕她洗脚水都得给端过去。
    那小邹笑着说,“你看你,这有啥?妈妈不想杀,让我杀,那我还能不去干?”
    他心里很是高兴,因为媳妇在心疼他。
    呦!文雪艳逮着他发起了脾气,“你倒是挺听她的话的,怎么我的话你不听?”
    “我让你催着你爸妈买车,给我拿钱,怎么还没弄过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也不想要你儿子了?”
    “行啊,你走吧,你找个黄花大闺女去,反正我又不是没流过产,这个,我再打掉就是了。我也不指望霸着你们老邹家的腿。”
    文雪艳纵然自私蛮横,到底是个女人,一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心就跟针扎的一样难受。
    小邹人老实嘴又笨,急得额头直冒汗,你看他媳妇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不要她娘俩?他这一天天的,心里除了她们,还能再装下谁啊?
    其实吧,木兰车已经买好了,钱也凑了有一半了。可是这两年,他俩订婚,递手布子,过红,哪一样也没少花钱。
    前些日子又买新家具,还问外面借了一点,现在是再也借不到了,他这次来也是想跟文雪艳商量一下。
    “艳子啊,你看能不能……”
    文雪艳刚听到买了木兰车,心里激动的很,又一听小邹这话,顿时就冷下脸来。
    她瞪眼,“能不能什么,能不能什么,啊?”
    “我告诉你,你们老邹家娶媳妇,花点礼钱是应该的。你们不花钱,我凭什么给你们做媳妇?你们不花钱,我肚子里凭啥怀你老邹家的种?”
    真是好笑,现在要分家了,她为了她们的小家庭多要点东西怎么了?
    她又不是为了她自己,她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说到底还是为了他们老邹家的苗苗。
    谁愿意孩子一出生就什么都比不过人家?
    人家妈妈都骑着木兰车送孩子去幼儿园,那到了她,难道就骑个破自行车去?看起来就低人一等,孩子长大了,心里能好受吗?
    而且,人家电视上都说了,孩子从小就得培养特长爱好,有了特长爱好,考大学都好考。
    那你说她俩没有一个会吹拉弹唱的,不就得送去让人家老师教啊?
    那老师能给他们白教啊?
    谁都以为她要钱是为了自己,其实她都是为了他们老邹家的孩子。
    “我就纳闷了,你们家就你一个独苗苗,将来他老两口的钱也都是你的,早拿晚拿都是拿,怎么就不能早点拿出来?难道他们一点也不心疼孙子?”
    小邹被她这样一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既心疼父母,又不想媳妇跟孩子受委屈,只木讷的跟她保证,绝对不会对不起她。得亏文妈妈做好了饭,他才得了个喘息的机会。
    文雪艳到了饭桌上倒没怎么闹腾,那乌鸡炖的特香,她闻着味儿就流口水了,暂时把别的事情全抛到脑后了。
    以前的时候,盛汤递碗这些事都是文雪旗来干,可今天,桌上有好东西了,文妈妈就把持着汤勺,不让任何人碰。
    她先给豪豪盛了一条鸡腿,嘱咐着孩子多吃一点,吃了营养脑子和身子,学习好。文雪艳眼风冷冷的扫了一眼。
    又给文雪艳盛了一条鸡腿,让她补好身子,大人小孩都壮实。文雪艳依旧闷着脸,看起来并不怎么领情。
    文妈妈只当她还跟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呢,没多想。她给小邹盛了一碗鸡肉,照样嘱咐了他,说是在外面工作不容易,该多吃点。
    文雪艳瞅着她男人碗里的肉,那叫一个不痛快。
    她提醒,“那鸡头呢?”
    文妈妈说你先别忙,俺找着呢。她用勺子转了几下,在锅里捞了几捞,终于是找到了鸡头。
    她很得意,“你看,这种好东西,俺还能给丢了?”说完就将鸡头放进了豪豪的碗里。
    吃鸡头聪明,将来考大学呢,当然要给她宝贝儿子。
    文雪艳一看这,那火气立马就压不住了,“你怎么能这样做?”
    “鸡头是留给家里贵客的,你女婿上门,那是一顶一的贵客,你没好酒好菜的招呼着不说,还使唤他干活,现在连鸡头都不给他吃。你把我们当人了吗?”
    小邹差点没被呛到,连忙打圆场,“艳子,你看你说的,什么贵客不贵客的,说的那么见外。咱是一家人,不计较那些事情。这鸡头给咱弟就很好,咱妈要是把这鸡头给了我,我也得夹给咱弟弟。”
    文妈妈没想到的是,她大闺女被他们宠坏了,一向最不讲究礼数的,今天却突然讲起这个来了。
    她咂摸了一下她的话,面上装的冷冷的,嘴角却还带着一丝笑,打趣道:
    “这女人过日子了,就是不一样啊,还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了。怎么,有了男人,就忘了你弟弟了?”
    小邹红着一双耳朵,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妈,你可别乱说了,让弟弟妹妹听了笑话。艳子她就是怀孕怀的,人家书上说了,怀孕了容易情绪不稳定,发脾气是正常的。”
    文雪艳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一看到她男人那羞涩没出息的样子,一刻也不想在屋里呆下去了,摔了筷子就走了。
    小邹见状,连忙端着碗追上去,“艳子,可不能不吃饭,这是专门买来给你补身子的……”
    文雪旗幽幽的说,“我大姐不仅知道护男人,还知道害臊了呢,哎呀,赶紧让她回去吧,省得这一天天的,害了相思病。”
    文妈妈笑呵呵的,可不是嘛,她大闺女自从怀了孕,这心思啊,是一天比一天成熟了,早有大人的样子了。她得抓点紧,让小邹赶紧把她领回去。
    女人啊,即使怀了孕,也得有个男人在身边。
    更何况,他们村现在计划生育抓得紧,要是在她家出了事,她可担待不起。
    “二丫头,你去把你姐夫叫过来。”
    “叫我姐夫做什么?”
    “吃饭呗,还能做什么?你没看到他碗里的肉还没动?”
    说着瞥了文雪旗一眼,发现她正在啃鸡翅膀后勃然大怒。
    “你盛那么多肉做什么?家里有几口人,这几只鸡才多大点?都让你给吃了!你怎么这么贪心不要脸?”
    文雪旗点了点头,接受了自己不要脸的事实。她要是要脸,也不会给她妈下这么多套子。她低头喝了一口鸡汤,这乌鸡的滋味比想象中好多了。
    “妈你看,现在都是我碗根子了,我也不能再倒锅里,这肉你就让我吃了吧,我下午不吃不就得了。你等着,吃完肉我就去叫我姐夫。”
    文妈妈将房门关上,跟小邹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文雪旗趴在门缝上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
    等到小邹出来的时候,只见他眉头微皱,面带犹疑之色,在老桃树底下转来转去的,一声也不吭。
    文雪旗故意把她大姐的衣服拿出来洗,他看见了,就去抢过来亲自动手。憋了半天没憋住,就把那事告诉文雪旗了。
    “妹妹,你是个高中生,聪明有主意。我和你姐一直最信你。我跟你商量个事,你得给我保证,绝不告诉别人。”
    文雪旗点头,“姐夫,你遇到什么难处了?”
    小邹摇摇头又点了点头,纠结的很。
    原来啊,为了让文雪艳早点跟他回去,文妈妈提了一个猪皮里面塞豆渣的办法。
    她的意思是,让小邹把那五千块钱还有木兰车全带来,剩下的五千块钱,他们家先给垫上。
    等文雪艳答应跟他回去后,他就把这五千块钱留下,实际上,给她的只有五千。
    文雪旗说,那跟借钱是一样的呗。
    “你手里那五千块钱不也是借人家的?借人家的跟借咱家的有什么区别,以后还上就是了,这有什么为难的?”
    小邹说,那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咱妈说那钱是她先替我借的,人家每月都得要利钱。她让我找个见证人,立个字据,人家那头才放心。”
    文雪旗差点没吐出来,真没想到她妈还有这么点,恶心人的小聪明呢。挣你女儿女婿的钱,还打上别人的名号,亏你想得出来!这还是对大姐呢,要是换了她,指不定会怎么坑呢。
    “那你为难,是因为不想给利钱?”
    “不是,咱妈让我拿房契来抵押。”
    “……”
    辣是真滴牛皮!
    文妈妈也太他吗极品了,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已经开始盘算人家的财产吸血了。
    这一点可远远超出文雪旗的计划。看样子,这出戏要闹得比想象中还要大。
    不过这也不应该啊,她那么疼大姐,怎么会盘算到她房子上?难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文雪旗想了想,说这么大的事我也不能帮你拿主意。“你就问问你自己吧,你想不想大姐赶紧给你回家过日子?”
    小邹闷着头,一张脸憋得通红,那手在水里都泡虚浮了。
    终于,他捏紧拳头,艰难的做出了决定,“你跟你姐说,我回家凑钱去,下午就来接她。”
    文雪旗去找他大姐,发现她仍然沉着脸在生闷气,她眼珠子一转,虚情假意的劝慰。
    “行啦,不就是一个鸡头吗,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怎么不至于了?”
    一个鸡头不是大事啊?不是大事为什么不给她男人,给了豪豪?他们凭什么受委屈?
    “她就是故意的,我男人拿来的鸡,她全喂他儿子嘴里了。”
    文雪旗说那是咱弟弟。
    “弟弟怎么了?他又不是我儿子,他也不给我养老送终。”
    文雪旗赶紧将屋门关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小点声,被咱弟弟听到了,以后不跟你结仇啊?”
    豪豪还小,她不想让他接触到,人性赤裸裸恶的一面。
    文雪艳反倒来了劲,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插着腰挺着胸脯,朝着窗户口高声嚷道,“怕什么?我偏要说,她就是,啊……”
    她弯下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住后腰,顿了几秒钟后,慌张的将裤子脱下来,那粉红色的液体差点没把她吓过去。
    她一屁股坐到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因为惊吓而微微发抖,眼泪滚珠子似的落下来。
    “小旗,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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