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还不是他们真实的实力呢!”一道陌生的清润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说。
沧澜看见风疏狂和墨堇年在战场上面轻松大杀特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人这么说,回头却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在。他转过头去看前方,背后却突然一凉,连忙回头,正是宗崇在儒雅地望着他微笑。
他看了看沧澜,含笑的明亮的眼睛放远去望前方,也是道:“还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呢!”
说完,人再次消失了。令沧澜错愕。翻来覆去寻找,却什么都没有。
似乎,似乎那个曾经在他耳旁发出声音,又曾出现在他的身旁的白衣人是幻境。
眼睁睁地看着墨堇年返回,自己和她说了一些话,又眼睁睁地看着她突然被一团微黄的迷烟给吸走,包裹在那团迷烟之中模模糊糊令人难以靠近。
最终,他终于再次看见了那个令人心情舒畅的白衣人,而后者救出了她。
很惊奇。沧澜拥有一个向往强者的心,此时看向这人的目光之中也是带着好奇与舒心。
那人自然是注意到了,又是对他投递过来一道温柔含笑的目光来。
沧澜忍不住在这抹微笑之中,裂开嘴巴,傻子一般憨笑起来,“丝丝,哎呦!”
傲凌霜气愤不过,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面掐了一把,还转了一个圈儿,令他也是大叫一声,猛然惊醒。
再去回头想一想自己刚才那股对人家的崇拜劲儿,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古怪,很是古怪!
当然,他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忽略听见风疏狂的问话:“你们为何而来?”
宗崇微微一笑,自然地看向墨堇年道:“为还神石……”
墨堇年只觉得很是好笑,怎么一个个都是为了还神石而来呢?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接替原来的墨堇年活下去以后,每个冒出来找茬儿的人,都是打着还神石的名号。
白芷说,她是偷了还神石才从圣元大陆来到幽州大陆,又到了苍茫大陆的,所以这些人是为了拿回?
但是啊,很不巧的是在前面的时间里,还神石已经没有了啊?
所以这些人想要怎么拿回还神石,又会怎么对待她这位莫名其妙将还神石弄丢的所有者呢!
墨堇年对这件事情的后续,表示十分的感兴趣!好整以暇,抱着双手,准备看热闹:“不好意思,还神石我弄丢了。”
宗崇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一般,微微摇头笑道:“不会的,还神石从来都不会消失。有时候,它不见了,也并不是说明它不存在了,而是它去了别的空间令人无法发现而已。”
“即使是它的主人,也无法发现它的位置。”但是,只要牢牢锁定它的最后一个拥有者,一切都还有机会,宗崇自信地微笑。
墨堇年无话可说,只得动动嘴巴道:“随便你们怎么说吧,你们高兴就好。所以,你会怎么做?”
她也是相当轻松,仿照着风疏狂有问题就询问,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总好过自己无脑猜测。
他们所暴露给她们的信息越多,她们越是可以据此推断他们的动机,以此制定相应的对策。
所以,她现在面对这个神秘的白衣人倒是一点儿也不慌张了。
白衣人回望着她,包容着她的无礼和小性格,只是微笑着,道:“我们并不着急处理这件事情,等你愿意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才会站出来陪你处理这件事情。”
墨堇年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这么好说话,也是不禁挑挑眉毛说道:“那么以后你们住在哪里?”
对于这个,宗崇也是相当的好说话,笑得人畜无害道:“这个,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想要你们负责住宿。”
对于这么一个白白送上门来可以让他们了解自己力量的存在,她又怎么可能拒绝呢!
当即,也是坦然点头答应道:“好,你就和我们住在一起吧!”
她问都没有问过风疏狂,也是知道风疏狂必然会赞同自己的办法,但在其他人看来她的这个回答也太过拿自己当做一回事儿了,毕竟傲元国现在的营帐之中能够说得上的话,做得了主的也就只有风疏狂了。
风疏狂瞥了她一眼,哪里又能不答应呢,只不过是担心有些养虎为患,“很好,你们可以住我们哪里。”
宗崇见自己的要求达成,也是相当给面子地说了一句话:“多谢!”
于是,一行人重新上马,这一次不单单解决掉了蛮人部落的三千铁骑,斩首了那个所谓的大汗,剥夺了他们的马匹,流放了那些伤兵,还带回了这么三个实力超强的白衣人,后者可谓是令人颇为意外。
风疏狂带领的队伍还未返回辕门,营帐之中的风云澈就已经听见了通报的声音。还是那个太监,还是那个尖细的嗓音,依旧是那副腔调哄劝着这位新晋的皇帝道:“皇上,哎呦,皇上,您现在怎么一点儿也都不着急啊,战王殿下凯旋了,还弄回来了足足两千匹草原的骏马,这下子他的实力更大了啊!”
风云澈就像是没有听见这位太监所夸张说出来的话一般,舒畅地笑着,“这能有什么啊,他刚刚回来就打了一场胜仗,朕巴不得他能打更多的生长呢!”
老太监不满意,张了张口,还想要再说。
风云澈早已经抬起手来,不赞同道:“哎~,朕说过,你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再说,这场胜仗也不是他一个人达成的,不是还有霜狼国、傲霜国和灵国的帮忙吗?”
“这几个庞大的国家里面总会有几个公道的人,朕毕竟是先皇钦点的正宗的皇帝,哪里还有被风疏狂挤兑下位的份儿?就是朕能答应,也总会有一大群人站出来反对的!你等着看好了。”
老太监听了这些更像是自我安慰的话,更加着急上火道:“皇上怎么这么想得开啊。您看看以前的朝廷,以前的皇宫,不是没有发生过功高震主,臣子夺去了皇帝皇位、以及皇族的兄弟之间夺去了皇帝皇位的事情。战王殿下以前可是深得诸位朝臣的拥戴的啊,如果现在他说想要做皇帝,那些个朝臣们会怎么说呢?”
风云澈冷哼一声,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似乎更加乐意看见这一幕发生一般。
“那样的话,那些曾经拥戴他的朝臣们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说不定还会劝朕的这位皇弟就此安分,今后在朕的麾下兢兢业业地效力呢。”
这位老太监还能怎么说,还应该怎么说?
说到底,这位新皇的心思如同那直肠子一般已经定在这里了,谁也不能说动他分毫就是了。
老太监嘟嘟囔囔,只觉得自己面前的已经不再是新皇了,更像是一个满脑子幻想的蠢货了,令人叹息。
风云澈好奇地从躺椅之上仰起头来看着这位经常在自己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唠唠叨叨的老奴才,不仅很是好奇他的这幅坚定不移的劝说的状态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眼下一步他是不停地在自己的耳边叨叨叨,那么一旦今后让他抓到了权力的尾巴,那么他又会做出来怎么样子的嘴脸呢?
难道自己这位曾经服侍过先皇,如今负责教导他皇宫之中大小事务、大小礼仪的老太监,也动了那么一点点挟天子以令诸侯、宦官乱政成就一代富贵人生的心思吗?
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你的这些想法都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朕的皇弟就这么不堪吗?”
老太监深感眼下正是好好地表达自己忠心的好时机,躬身道:“奴才一切心事都是为皇上能长远啊!”
风云澈想了一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同时摆动了几根手指,招来了门口一直都注意着他的动静的侍卫。侍卫们上前,淡淡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命令。
老太监还不明所以,只听见风云澈说道:“既然如此,朕就领了你的这份儿情了。来人,郭公公胆大包天,妄图染指战王,试图挑起朕与战王之间的兄弟情,罪大当死。”
“推出去斩了。”
“是。”侍卫们听了,齐齐喊道,上前一步捉了老太监就走。
老太监还没有从这突然的变故之中回过神来,直到被拖出门去了,经过风疏狂的马前,才哀哀地大叫了起来,声音可谓是凄厉至极:“哎呦喂,奴才失言,奴才罪该万死,还请圣上开恩呐!”
风疏狂落下马,那个老太监的头颅也血淋淋地落在了地上。
风疏狂皱起眉头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出来的风云澈,背负双手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不过是这老奴挑拨朕与皇弟之间的感情罢了。”
风疏狂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那一个得意的自称“朕”一般,淡淡道:“准备一下,他们不走了。”
风云澈大方点头道:“这个是应当的。”
“不仅仅是他们,三个国家还会有更多的人赶到这里!”
风云澈愣了一下,重新微笑起来:“好啊,我们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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