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奇侠传

第七卷 事不由我 五十章 见元佐痛斥前非 元朗元佐一定计

    
    此时江陵牧府到处挂着白色挽带,正堂高挂一个斗大奠字
    江陵牧府,赵元佐坐在院中凉亭,愣愣发呆
    自从离开皇宫,来到这江南富庶之地江陵,他除了吃酒之外,就是独自发呆
    远处,儿子允升,允言,允成由家人陪伴,跪在堂前
    父皇赵光义去世,江陵牧府到处一片悲哀景象
    按照传统,皇帝去世,皇帝儿子,除了新帝之外,每个儿子都要治丧三个月,家中不可以有喜庆颜色,不可以有人在奠堂说笑
    赵元佐连续守孝仨月,他心力疲惫,面容憔悴,此时只想找个僻静所在好好休息一下
    父皇去世,按照一个被废皇子正常心态,应该喜比忧多,因为皇帝去世,自己在新帝登基时,就可以逢大赦,在新帝恩德感召下恢复以往身份也说不定
    但是赵元佐高兴不起来,毕竟自己曾经和新皇帝赵恒有过嫌隙,最近,朝廷里的简报已经传到江陵,自己原老师辛缘博被倒,赵元佐心中更是喜忧参半
    辛缘博自己授业恩师,自己立太子后,教过自己两年书的主,本来按照正常规律,辛缘博如果没有因为自己肯定会荣光无限,官拜一品
    但是,无论是他,还是自己,做人处事都是太失败,以至于最后,哪个都拿不出手,提不起个儿
    跟辛缘博有无感情?有,那也只是互相依赖,唇亡齿寒关系,离开深宫,每日回想当初种种,他越想越能悟到所谓人生道理
    就当他反复思考,为什么会发生倒礼部尚书,倒宰相案件的时候,有人来报,说,原襄州牧守备,蔡元朗求见
    据朝廷简报,蔡元朗不是因为恩师辛缘博案流放了吗?怎么会到我处?急忙穿鞋站起,道,快请
    不大一会,一个身着紫色布衫,腰系麻绳,一副农民打扮的蔡元朗快步出现在赵元佐面前,见到赵元佐跪倒施礼,臣,蔡元朗,参见江陵牧大人
    赵元佐看见蔡元朗如此装扮心中好笑,扶起蔡元朗道,你这家伙好些天未见,如今打扮越来越新潮了啊
    蔡元朗站起身看着赵元佐,道,惭愧惭愧,我要是想搞怪怎样装束也不会这样打扮,实在是遇见大情况了
    哦?赵元佐静听下文
    蔡元朗看了眼左右,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还请江陵牧大人给个偏移所在
    赵元佐看出蔡元朗有事,但又正眼一瞧蔡元朗身边林雨荷,道,这位是~~
    蔡元朗道,此人救过我的命,让她在这等候一时也不碍事
    赵元佐点头,正色道,你跟我来
    蔡元朗扭回身,跟林雨荷道,你在这等我一时,我去去就来
    林雨荷仔细打量院中布置,点了点头
    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深宅大户,她满脑子都是,这个姓蔡的不是要把我卖到这吧?
    但是看院中所有人对那个所谓江陵牧都是毕恭毕敬,这么大的宅院,不会就差我一个丫鬟吧?即使如此想,她还是手放在自己腰间弯刀,只想一有风吹草动,拉刀自卫
    听见蔡元朗告诉自己小等他片刻,她点了点头,说,你去吧
    蔡元朗随着赵元佐,走过前院,步入厅堂,左转,进入赵元佐卧室
    赵元佐回过身,对蔡元朗道,元朗啊,这回你可以说了
    蔡元朗将自己因为在联名告礼部侍郎奏疏中签名,被恩师辛缘博连累,流放定州,路上遇见军人刺杀一事都跟赵元佐说
    赵元佐眉毛紧锁,半晌道,你是说,你流放路上被人刺杀?
    蔡元朗拿起桌上一杯茶正在狂饮,点头,正是
    赵元佐道,朝中你得罪什么人?什么仇怨会有人出钱要你命?什么人会这么无聊,要杀你这么个五品小官?
    蔡元朗道,朝中,我除了此次签名凑哄外,什么都没做,朝中,我谁都没得罪
    赵元佐反复思考,如果朝中你没有得罪人,那就是你在地方执政时期,肯定干了什么缺德事,人家忌恨你,这才有人想要你命
    蔡元朗大笑,我平素为人你还不知道?你这厮把我当什么人了?
    赵元佐道,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在女人问题,你就不老实,你已经有了元曦那样的好老婆,如今又勾搭别人家小姑娘,而且还是个苗人,你这厮在地方为政多年变坏了
    蔡元朗听赵元佐说及这事,道,我此次遇刺,只是被人家救,哪里是勾搭,元佐兄太过牵强
    赵元佐重新问,果无此事?
    蔡元朗面目凝重,点头,实无此事
    赵元佐大笑,道,现如今,人人自由,哪里还有人因为作风问题出糗,所谓上梁不正,下方多效,元朗兄多虑了
    蔡元朗道,男女之事是士大夫儒家死结,江陵牧还是莫要在此处取笑,何况我与你嫂子元曦感情甚好,几次她都险因我丧命,我怎敢负她
    赵元佐点头,你知道就好
    蔡元朗道,我此次到你处也是巧合,只是路过此处天山岭发生此事,因为实在太近,这才投奔你,要你出个主意,帮我分析,哪知你一而再再而三取笑,你若再这样,我就离开,找别人想办法
    赵元佐摆手,在桌子上用手写了一个字,捂住,道,我想,中书舍人肯定早就心中有数,你是故意让我费这些心神,不然的话,你把你心中所想也写在桌上,看看咱俩所猜是否一样
    蔡元朗心中早就有想法,只是一时半会不敢肯定,听赵元佐如此说,也用手沾桌子上水杯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辽”字
    赵元佐将手摊开,道,你看看,我就说你心中早就有数,果不其然,咱俩想到一起
    只见他在桌子上也是赫然一个“辽”字
    蔡元朗搬过凳子,坐在赵元佐身前,道,如今之计,我们该怎么办?
    赵元佐道,如今,新帝登基,我做为皇帝儿子,应该回京治丧,而你,近闻你流放定州,你应该给家里写信,让家人在朝中走走关系,我再为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这才是上计
    蔡元朗心中早就是这个盘算,听到如今赵元佐大包大揽,正中他意,点头应是
    赵元佐早知道蔡元朗别处不去,到他这嚼舌根,肯定是这意思,只是面子上还多少要给,道,咱们已经多日未见,此次重逢正巧父皇新丧不好大吃大喝,我这就备家宴,为愚兄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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