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阿爹。”
“你还记得之前阿爹给你说的……额,就是阿爹想收一房小妾给洗脚捶背的事……”
说话的时候,阿爹显得扭扭捏捏。
“当然记得啊,阿爹找着合适的女儿家了吗?”
“找着了一个。”
“真的,多大岁数呀,她做什么的?叫什么?家在什么地方?漂不漂亮?”
秦潇欣喜地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她叫赵灵儿。跟你同岁。家在安南府乡下,长得不比小玉儿你差。”
“哇塞,我阿爹还能老牛吃嫩草啊!这小美人儿是待字闺中吗?阿爹还没说她是做什么的呢。”
“额……她在安南府城南的风月楼……”
“风月楼,那不是妓院吗!阿爹,难道你找了个妓女?!”
“人好就行,管她是做什么的。”
阿爹真是广大失足妇女的救星啊!
“好吧,阿爹我能去见见她吗?”
秦潇很好奇,能被他爹看上的妓女,她到底长什么样?
“这个……行!不过,可不能让你阿妈知道这事,不然阿爹可就小命不保了。”
“放心吧,我回家给魏忠贤请个假,跟阿妈就说,九千岁派咱们父子二人出去办差!”
……
风月楼生意很是火爆。
老鸨子最近很是开心,因为她刚从乡下花十两银子买来的赵灵儿被知府大人看上了。
妓院门前是非多,嫖客们争风吃醋,抢窑姐儿的事时常发生,因此,打砸妓院的事儿也就屡见不鲜了。如今有了知府大人做后台,她顿时觉得腰板都硬了。
秦葵和女儿是穿着便装进门儿的。
老鸨子见状,急忙上前迎接。
“知府大老爷——”
秦葵慌忙捂住她的嘴。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当着外人的面,不许叫我的官职,你是怕安南府的人都不知道本官来你这嫖妓是不是?”
“都怪小娘子我记性差给忘了,多有得罪了秦大财主!”
“不许让灵儿接客,不然,本官有你好看!”
“您就是给小娘子一千一万个胆,小娘子也不敢不听您的呀!”
秦潇没在理她,和秦潇向二楼刘灵儿的房间走去。
“带着女人来嫖妓?这老东西真会玩。”
老鸨子望了一眼一身女装的秦潇,暗自嗤笑道。
开门时,秦潇看到一个柳眉细腰、胸部丰满的女子坐在床前,她怀里抱着一堆黑布,手里还拿着针线缝来缝去。
“您回来了老爷。”
赵灵儿起身迎上前来。
“这位小姐是?”
她有些战战兢兢地望着秦潇。
“这是我女儿。”
虽然这是个妓女,可秦潇并未从她的眉目之中看到妓女们特有的骚媚之气,相反,她倒完完全全像是一个落了难的良家女孩。
她年龄也和自己无异。
秦潇顿生同情。
“我叫秦潇。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秦潇热情地说。
“你好,秦小姐。”赵灵儿怯生生的说。
“小玉儿,我是你阿爹,我怎么不知道你叫秦潇啊?你不是叫秦良玉嘛!”
“阿爹,秦良玉是我的大号,秦潇是我的字。我这不马上二十岁了嘛,这是我给自己起的字。”
秦潇不敢说这是自己穿越前的名字,不然又会被阿爹当成神经病或者中邪了。若干年前,从“济公”那买的那口驱邪专用刘*兰同款大闸刀,还摆在自家花房外呢。
“瞎闹,人家的字都是两个字,哪有一个字的?”
“我就要一个字,我就喜欢这个潇字!潇潇洒洒,无拘无束,寓意多好啊,!”
“那你该叫秦潇洒!”阿爹一本正经的说。
赵灵儿被逗乐了,捂着嘴偷笑。
“我不,我就叫秦潇!”
“随你吧,反正你这孩子放养惯了,阿爹说啥你也不听。”
“对了老爷,我差点忘了,给您这个。”
赵灵儿把刚才怀里那堆黑布拿了过来,用牙齿轻轻咬去针线,抖开黑布,这竟然是一件斗篷。
“老爷,您整天骑马,如今又是数九寒冬,奴家给您做了件斗篷,骑马出外时披在身上,也好抵御风寒。”
斗篷大小正好,阿爹感动得当场便将赵灵儿搂进怀中。
拜托你阿爹,能不能考虑一下女儿的感受?当着女儿的面,和不是她阿妈的女人卿卿我我,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秦潇假咳了两声。
阿爹如梦初醒,忙松开了赵灵儿。
“小妹子,我看你也不像风尘中人,怎么跑妓院来营生啊?”秦潇好奇地说。
“我自幼父母双亡,由祖母养大,去年我刚出阁,嫁与城西七十五岁的刘财主为妾,前些日子,刘财主患病故去,家中大夫人和其子便将我卖到这里……”
赵灵儿说不下去了,掩面痛哭起来。
“呜呜……被卖来那晚,我本想从这楼上跳下一死了之,以全清白之身,却未想老爷策马路过救下了我。”
哇塞,万万没想到,阿爹还能撞上英雄救美的好事!
赵灵儿继续说:
“老爷与我促膝长谈,,用心宽抚与我,此生,我从未遇到对我这么好的人,从那时起,我便暗下决定,纵是当牛做马,我也要做老爷的人!”
“老爷,奴家虽曾嫁人,可刘财主年逾古稀,纵使有心无力,奴家现在尚是处子之身啊!”
“灵儿你放心,用不了几日,我就给你赎身。”
“老爷!”
赵灵儿痛哭着扑进阿爹怀里,阿爹又很自然的紧紧抱住了她,完全无视了秦潇的存在。
只知道阿爹是个粗犷型的大叔,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暖男的一般。
没一会儿,阿爹把秦潇拉到一旁。
“小玉儿,从今往后阿爹就随你的心愿,叫你小潇儿可好?”阿爹亲切地说。
“好啊好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阿爹肯定有事相求!
“小潇儿,你看灵儿这丫头怎么样?”
“看起来挺温良贤惠的。阿爹,我知道您看上她了,您就说,需要我帮什么忙吧!”
“给灵儿赎身,老鸨子开价八百两,此外,这事决不能让你阿妈知晓,阿爹不能将她领回家,只能在城中私下弄一座别院安置;
就这些,没个一千五百两根本不够。阿爹一年的俸禄才一百五十两银子,况且都被你阿妈给攥的死死的,上哪弄钱——”
“不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嘛,给!”
秦潇从兜里掏出一打银票。
“阿爹您数数够不够?”
“还多了一百两呢!反正你现在跟着九千岁也不差钱,这一百两就给你小阿妈安胎用吧!”
“安胎?”秦潇目瞪口呆。
“快两个月了。”阿爹尴尬地笑笑说,“找郎中号过脉了,是你小阿妹!”
这一千六百两银子,还是上次卖魏忠贤的夜壶换来的,秦潇一直省吃俭用没舍得花,这下倒好,让一个未来的小阿妈全给报销了!
可想想未来的小阿妹,豁出去了!
努力赚钱,努力攒钱,给小阿妹买奶粉!
瞒着自己的老妈给老爸帮忙找小媳妇,秦潇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天寒地冻。
最冷的三九天来了。
秦潇自制的温度计上,红色的墨水降到了零下12的刻度。
尽管卧房里生了两个木炭炉,可秦潇依然觉得很冷。
如不是魏忠贤和杨应龙鸠占鹊巢,本来今年,她也有在漪涟池小院里做个小木屋冬眠的打算。
那两个老大叔喜欢裸浴,裸浴后还喜欢光着屁股躺在藤椅上晒太阳。
过去,秦潇女扮男装,尚能为了不受冻而对两个裸男视而不见。
可如今,自己已然回归女儿身,若在他们裸浴和裸晒的时候在眼前打晃……
她相信,以干爹那旺盛的性欲,肯定会立刻一柱擎天,然后,将她扯进怀里,行那龌龊肮脏下流之事。
罢了罢了,冷点就冷点吧。大不了老娘躲在被子里不下床!
砰砰的敲门声传来。
“火还旺着呢,不用加炭!”
秦潇以为是小落来加炭来。
“是我,秦潇。”
赵巧儿的声音,她来做什么?
秦潇裹着被子下了床,这会儿,她还一丝不挂呢。
她有裸睡的习惯。反正赵巧儿也是女人,怕什么?
开了门,赵巧儿竟抱着一堆衣物站在门外。
“小干妈,您这是干嘛呀?”秦潇好奇地问。
“我的床被人占了,只能到你这儿来借宿几日了。”赵巧儿高兴地说。
“谁敢占小干妈您的床啊?干爹能同意……莫非干爹又有新欢了?”
“他敢!是你家相公。”
秦潇明白,她说的是朱由检。
“太子爷占你的床干嘛?莫非他想和我干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干爹又老又丑的,他也太重口味了!”
“你想哪去了。你相公是嫌天冷,非要在我们那小屋里加张床,说等开春了再搬出去,我还怎么在那住?”
“我的床够大,小干妈就跟我睡在一块好了!”秦潇很大度地说。
跟赵巧儿套套近乎也不错,有利于下一步扳倒杨应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赵巧儿也不客气,把衣物放在厨里便顺势躺在了秦潇床上,还抖起了二郎腿。
“哎呀,那死东西不在身边,可真舒服。”赵巧儿得意地自言自语。
“小干妈,您说的死东西是谁呀?”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