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七手八脚把杨应龙抬上来,王太医也到了。
王太医先是目瞪口呆盯着秦潇等四个比基尼一阵子,然后扒开杨应龙眼耳口鼻都看了看,又号了号脉。
“杨大人无甚大碍,一时急火攻心气血上头而已,老朽给开副败火药服下即可。”
昏迷中的杨应龙挣扎着坐了起来。
“沐浴,小美人儿们,咱们快去沐浴!”
王太医忙把杨应龙按在地上。
“杨大人,不能再沐了,再沐您可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快将杨大人抬到床上休息!”
吴德和下人们将杨应龙抬走了。
秦潇忽然发现朱由检和赵小武鼻孔也缓缓流出了血。
“王太医!”
王太医盯了朱由检和赵小武好半天。
“殿下和赵大人血量较少,并无大碍,老朽告辞!告辞!”
王太医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路小跑离开了。
“王太医怎么流鼻血了?”
凤麟一身常装进了院,好奇地望着离去的王太医。
连这老头子竟然也流鼻血了!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是不走肾的,男人没一个是不好色的!
不过,最令秦潇诧异的是赵小武,他也流鼻血了!
他不是gay嘛,怎么对女人有感觉?莫非是双性恋?
倒是魏忠贤很淡定,穿着沙滩裤躺在水面上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
“小玉子,咱家的芦荟面膜已经调好了,你快来给咱家敷上吧。”
“是,小阿哥。”
见秦潇给魏忠贤敷面膜,小落小红也凑过来帮魏忠贤按摩。
朱由检看了看赵巧儿:“杨赵氏,你弟弟赵小武最近总跟我说腰膝酸软,你去帮他按抚一下吧。”
“好啊好啊!”
赵巧儿欢快地游到赵小武身边。
“阿弟,哪里不舒服啊?阿姐奉旨给按抚按抚。”
秦潇总感觉赵巧儿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姐姐对弟弟的关心,倒像是男女人之间的调情。
“我哪里都不舒服,阿姐都帮我好好按抚吧。”
赵小武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温顺的躺在了赵巧儿怀里。
“太子妃,她们都穿上了比基尼入水,为何独你不穿?”
朱由检没好气地看着凤麟。
“殿下……这小衣太过于暴露,妾身不想穿它。”
“那你不穿便是,脱了衣裳,下水给本殿下按抚按抚.”
“殿下……“凤麟一脸窘迫。
“要么褪去衣裳直接下水,要么换上比基尼,你自己选择吧。”
朱由检冷冰冰地说。
“殿下请少等……”
凤麟红着脸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她裹着被子回来了。
当凤麟面带红晕缓缓落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时,就连秦潇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孔。
没有流鼻血!
凤麟穿的是那套粉色的比基尼,她的身材实在是太棒了!连婀娜的赵巧儿都比不上!
熊熊丰满了许多,屁屁也翘了许多。
这一定是小狼狗朱由检每天晚上精心“呵护”的结果!
凤麟刚下水,朱由检便欢呼着将她搂紧了怀里!
秦潇顿生醋意,心里早已骂了朱由检一万遍草泥马……臭流氓!混蛋!
接下来无意间看到的一幕,让秦潇觉得好辣眼睛!
温泉一角,赵巧儿奉旨给赵小武按摩放松,可赵小武的手竟然……竟然……竟然伸进了了赵巧儿的文胸里!
而且,赵巧儿竟然还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你们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们可是姐弟关系啊?
怎么能这样?
这姐弟两个也太会玩了!
刚沐浴完,满心欢喜的魏忠贤就哭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哭的原因是,皇上给他来信了!
皇上的信很长,魏忠贤从头看到尾,也从头哭到了尾。
秦潇站在一旁拿着手绢,随时给他擦眼泪,因此也看到了一些信的内容。
木匠皇帝大致在信上说:
忠贤你都走了几个月了,朕很是想你,没有你的日子里,朕真的好孤单,如今连跟你一样爱朕的皇后也走了,朕更是寂寞孤单冷清了,谁来爱朕?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说,他要来四川!
重要的事情说两遍,他要来四川!
为了展示跟九千岁同心同德,凑在一旁跟着看信的朱由检也哭了。
“九千岁,你那么伤心,莫非皇上他老人家驾崩了!?”
杨应龙目瞪口呆。
听了这话,魏忠贤抹了把眼泪,厉声斥责杨应龙:
“说什么呢!皇上他老人家是万岁万万岁的龙体,怎会驾崩?若不是看在今天咱家心情好的份儿上,咱家非叫人掌你的嘴不可!”
“皇上没死,那你们哭的那么伤心干什么?”杨应龙不明就里的问。
“干爹,是皇上他老人家要上咱们这来啦!”
……
当今主宰大明万里疆域的真龙天子,听说叫朱常洛。
这个名字,秦潇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在她有限的历史知识中,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他木匠皇帝的称号,秦潇倒是在历史课上,听老师讲明史时一笔带过。
据说这是个大昏君,多年不上朝,木匠的身子,皇帝的命。放着好好的朝政不理,天天去搞土木工程,!
如今他要来,秦香很想一睹这个奇葩的风采,!
“等皇上来到,天儿也开始回暖了,这漪涟池小院儿也用不上了。咱们得赶紧给皇上他老人家选个行宫才是呀。”魏忠贤说。
“大明立国200多年了,还从没有哪位皇上驾临过四川,老杨我还真不知道,皇上他老人家行宫的标准是什么?”杨应龙挠着头说。
魏忠贤道:“越富丽堂皇越好,上不封顶。这就是标准。应龙,咱家看你的总督府挺合适,就定那儿吧。”
一听这话,杨应龙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九千岁,老杨我府中光是老婆孩子就一百多口,加上奴才们总有300口人,要是给个皇上他老人家用,老杨我拖家带口上哪歇脚去呀。”
“你就先委屈委屈呗。”魏忠贤轻描淡写的说。
你龟儿子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从干爹的表情上,秦潇看出了他想说却又没敢说出口的话。
“小阿哥,把行宫设在我干爹的总督府,这有悖礼制,恐怕不妥。”秦潇郑重其事的说。
“如何不妥?”
“总督府毕竟只是个官员府邸,若皇上来住,未免屈尊了些,咱们土司城有个现成的行宫,虽然过去也是官员府邸,可如今已升格为太子行宫了呀。只要在土司府行宫里摆上天子规格的阵仗,这就是一个现成的皇帝行宫啊!”
“嘿,小玉子,你果然够机灵,就土司府行宫啦!”
“干爹,您看我孝顺您不?”秦潇贴在杨应龙耳边幽幽的说。
杨应龙满心欢喜的摸了摸秦潇的头。
“不过,皇上来了,小爷你得搬出来呀。”魏忠贤补充道。
“我看不用吧岳父大人,土司府行宫够大,我把后面几进主院让出来给父皇就是了,我去前院儿住。”朱由检说。
“不妥,历来没有当朝天子和储君同处一宫的事儿,容易克着天子。为了皇上他老人家,还请小爷移驾别处。不如,小爷就来咱家这九千岁别院来住吧。小德子,你明儿去摘下太子行宫的匾,挂在大门外我那匾的上面儿。”
吴德道:“是!”
秦潇悄悄地捅了一下朱由检。
朱由检倒是挺有悟性,连忙说:
“小德子,还是将我的匾挂在九千岁的匾下面吧,九千岁是我岳父,身为晚辈,岂敢骑在长辈头上!”
“懂事儿,小爷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儿!”,魏忠贤幽幽的笑道。
“岳父大人,等父皇驾到,势必会问询小婿的一些事情,还请到时岳父大人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朱由检深深作了一个长揖。
“那是自然!”
魏忠贤爽快的答应了。
……
皇上驾到,已经是一个半月后的开春了。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剑门关外的大柳树们已经开始吐芽了。
上次迎接魏忠贤,杨应龙便带了四川所有九品以上官员在剑门关外跪迎。
如今皇帝老子来了,阵势自然也只能大不能小。
整个四川,除了入流和不入流的大小官吏,还有他们的妻妾儿女、家丁仆役,全都一股脑过来了。那阵势,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边,足有上万人。
“九千岁,就老杨我弄这迎接皇上的架势,够不够彰显忠心的?”杨应龙合不拢嘴的对魏忠贤笑道。
“够啦够啦,皇上他老人家一定会龙颜大悦的!”
秦潇觉得,这帮人与其说是在迎接圣驾,不如说是在等待看一个稀罕物。
皇帝对他们来说,也的确是个稀罕物了。
古代没有电视,能见到皇帝本尊真人的毕竟只是少数人,如此百年不遇的机会,他们怎能错过?
当然,秦潇也是这么想的。
整个四川以及几个邻省的百姓更是这么想的。他们纷纷扶老携幼,来到剑门关外等候一睹龙颜。
一时间,剑门关外聚集了不下十万余人,乌压压一片,蔚为壮观。
皇帝陛下来了。
那阵势,自不必说。比上次魏忠贤来时要壮观百倍。天子仪仗及各路随从足有近千人。
十余万人一齐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陛下步出龙撵,同他的子民们见面了。
秦潇原以为,皇帝陛下出龙撵时,会像新闻联播里国家领导下飞机一样,牵着自家媳妇的手。
可这位皇帝却没牵着任何人的手。
他牵的是一条狗!
一只成年的西伯利亚雪橇犬!
即:哈士奇。
昵称:二哈。
性格:虎逼倒槽。
爱好:拆家。
性别、姓名:暂不详。
但在下一秒,秦潇便同时知道了这二哈的性别和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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