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走在大街上,由于城主大人提高了税收,城中的流浪汉数量大幅上涨,他们倒在地上,看见有人来了,有力气的便哀求几声,没力气的倒在地上自生自灭。
“我不要!我不要!”女孩拼命哭泣也无法撼动父亲的心
正值壮年的父亲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女孩拎进一家店了,出来时只剩手里抓着一把钱的父亲,他不仅没有丝毫伤心或是愧疚的情感波动,想法十分高兴
大家普遍的思想都以“以男为尊”,男性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以决定家里的一切,换言之父亲想卖亲人就可以卖,并且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买卖人口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是见怪不怪的了,就是世界默认的潜规则一样,没人会去留意或去阻止。
“唉…”阿花叹气
阿花看着他们怜悯般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再不是滋味又如何,自己的生活并不比他们强多少,已经没有多少干粮了。
再说了,自己也不欠他们什么,干嘛为他们着想?阿花本想以这个借口无视他们时,一个小女孩撞进自己怀里了。
小女孩立马跪在地上拼命哀求阿花。求她给自己一些干粮,自己的阿娘已经饿得快不行了。
根本不给阿花一点反应时间
但再拼命的哀求又如何,哀求的权利在小女孩手里,但阿花也有拒绝的权利啊。
“姐姐,我知道你们也饿,我不需要多少只要一点点就行了,阿娘她快不行了,等阿娘好转了我再还您好吗?”
阿花心算了一下家里的粮食,在脑中反复进行几遍验算后,才咬牙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肉干出来,递在女孩面前。
女孩接过干粮,满脸的喜悦和感激已经不能单单用文字表达了。
“谢……”
女孩话还没说完,一个男人就拦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仪表整洁面容俊秀,眼中仿佛有一条蛇,其中最显眼的特征就是空荡荡的右衣袖。
“小妹妹,我不知道你这干粮是哪里来的,我现在刚好有点饿了,你要么给我,要么被我抢过来。”
男人的话让阿花非常惊讶,很难想象这位样貌不平凡的人会跟一个小女孩抢吃的。
“喂!你干什么!凭什么抢走我给…借给她的干粮!”
女孩死死地护住干粮,什么也不愿意。
男人轻笑“凭什么?当然是凭实力了。如果我要抢食物的话你们,不…应该是这条街上的任何人都拦不住我,你信吗?”
男人脚下一踏,瞬间以男人为中心掀起一阵强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阿花咽下口水。如果男人真的要抢的话,怕是真的如他所说,没有一个人能拦下他。
“正式介绍一下吧,我姓王单一个占字,算是一名……散修吧。”
阿花鼓起勇气说:“一名修仙者却要跟我们这些底层人抢吃的,很光荣吗?”
阿花说的话连她自己都知道里面的颤音很重,夹杂着非常重的害怕情绪。
王占没理她,继续对女孩说:“给我吗?”
女孩根本不理王占伸出的手掌,继续将食物护在怀里。
“距离正午还有段时间,你的刚好可以让我缓解下。快给我,我不喜欢在快吃饭前出力。”
说完,女孩的肩膀就感到一股重力,很重很重。
女孩拼命思考后,当着王占的面,摆出一副“干粮非常好吃可你就是吃不到”表情咽下干粮。她知道王占或许会生气,但她不愿把救阿娘命的干粮给眼前的男人。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王占静静的看着她,现场陷入一个寂静的局面。
“啪!”
王占突然的一巴掌打在女孩脸上,让所有人意料之外却又早有预感。
“喂!”
阿花赶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孩,想理论但看到那无视一切都眼神时,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记住是我,一个修仙者抢走了你的干粮,让你的阿娘不能及时吃到粮食。恨我吗?要恨就恨没有实力的你……”
王占话还没说完,女孩就从阿花的怀里跑掉了。
阿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胸口的火烧得难受,上去质问道:“你还有人性吗?那是她阿娘的救命粮你都要抢,你们修仙者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王占平静的看着阿花,对视几秒后,说:“知道,但你也好好看看你的周围吧。”
阿花看了一圈周围,凡是她扫过的地方,人们都纷纷低下头,像是不敢看阿花一样。
“他们这是?”
“你刚才拿出干粮,并且将一部分借给那个女孩了吧?”
“知道,但那又有什么错?”
王占大声呵斥阿花“错!大错特错!你知道那些流浪汉们为什么要避开你的目光吗?那是因为他们准备去抢那个女孩的干粮,你将干粮交给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并且让她独自回家,你可曾想过她会是什么经历吗?”
阿花不敢相信“这……根本……就……不……”
“不可能是吧?”王占叹了一口气“你见过因为饿而吃土最后活活胀死的吗?你见过快饿死的人最后食“肉”的吗?你没见过,但我见过。行将饿死的人为了活着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如果不让她在我面前吃完,而是让她自己拿回家去的话,怕是……”
阿花大受震撼“这一切…都……不会……”阿花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
王占的话或许言重了,但他的话确确实实是最真实又最贴近现实的。
王占叹气道:“虽然我也想过护送她回去,但下一次、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又怎么办?总不能我送她一辈子吧。”
“弱肉强食,流浪者们虽然是流浪者但他们不会主动食同类,除非对面饿极了且你比对面弱才会发生。在这种世界里小孩、病患是最有可能成为目标的。”
“虽然残忍但至少有个能让女孩发泄的目标,就算自己的阿娘走了,自己也有生存下去的欲望”
“或许……”阿花握紧拳头“我不给她干粮会更好,是吗?”
这次王占沉默了
阿花笑了。自己在等什么,等他的答案吗?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啊?哈哈…哈……哈……
“现在他们准备抢你了。”
“!”阿花下意识的抱紧全身
阿花开口道:“是吗?那我最近可得注意点了。”
阿花谢绝了王占的帮助,自己独自一人回家。不是因为她十分勇敢或是有实力,而是当时距离治安不错的城中心较近,可以让他们放弃追阿花;还一个原因就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让自己难以接受别人的帮助。
回去的时候路过一家妓院*,阿花看着楼外吆呼的女子们。
如果现在的我……流落街头的话,除了这里我还有哪里可以生活了呢?
【这里说的是妓院而非青楼,注意青楼和妓院是有区别的】
【青楼一词,原意为“青漆粉饰之楼”。可见,起初所指,并非是妓院,仅仅是比较华丽的屋宇,有时甚至作为豪门之家的代称。但在唐代的时候,才逐渐演变成了烟花之地的专称。】
【大家一直认为青楼就是妓院。但大错特错。古代的青楼分三、六、九等,低档的青楼才从事妓院的业务。】
【一、二等为青楼:名称文雅,叫“院”叫“馆”,或者叫“阁”。这里车水马龙,挥金如土,妓女也能呼奴唤婢,卖艺不卖身,享有荣宠。】
【三、四等为妓院:字号寒馋叫“室”叫“班”叫“店”,甚至叫“下处”。这或许就是我们认为的妓院,主要从事皮肉生意。妓女们也备受折磨】
——————
路上,阿花闷闷不乐,还在为刚才的事梗梗于怀。
快到家时,不知咋的阿花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非常不舒服,越往家里靠近感觉就越强烈。
阿花顶着不适感,来到门前。
“嗯?门没锁?”
也许是二哥又没锁门吧。阿花心想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看不见的气浪涌向阿花,这种气浪不属于热浪或是单纯的空气浪,但阿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就是感觉这股气浪不一般。
等气浪散去,阿花睁开眼时便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家中。
他浑身裹着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脸上带着的白面具看不出任何外貌特征,虽然整个人已经非常显眼了。
阿花看到第一眼,立马警觉,准备仰天大喊卫兵!
面具人却十分淡定,走到倒在地上的二哥身边。
阿花眉头紧缩:“二哥!”
面具人回头一看“原来这屋子还住着人啊。”
“你是谁?擅自闯入我家干什么?先说好,我现在呼叫卫兵还是来得及的。”阿花边说边退到门外
面具人没理她,将二哥翻个面让二哥躺在地上,浑身青筋暴起身体涨红的样子让阿花一惊。
“又失败了吗?看来下次得找个有天赋的试试。”面具人不屑的说
“又失败了”四字就算阿花在笨也知道,二哥现在的样子和眼前的人有关,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让邻居偷偷叫卫兵刺激他。
面具人在二哥怀里摸索一番后取出一本应该秘籍或是功法的书,然后面具人将它焚了。
阿花准备偷偷拿起木棒打昏面具人,看了一眼面具人的位置后,拿起木棒准备……突然面具人抓住阿花的手,将她整个人吊在空中。
“啊!”手臂上的疼痛让阿花忍受不了
面具人想打量猎物一样看着阿花。
“啊!!!”突然,二哥像气球一样整个人开始肿胀起来
“二哥!”
阿花奋力挣开,想看看二哥但可惜没那个实力
二哥?面具人看了一眼二哥又再看一眼阿花。说起来那项实验还没开始进行呢,先试试有血缘关系的人看看怎么样。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面具人问阿花
“我都说了这里…是我家,你才是来干什么?”阿花边挣扎边说
面具人回想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
“好,我信你一次,我先放你下来别耍花招。”
面具人向放物品一样放下阿花,阿花拖着脱臼的手赶忙来到二哥身旁,看着二哥难受的样子瞬间大脑空白,随后准备扛起二哥跑向医馆。
面具人拦下了准备扛人的阿花,问道:“你准备干什么?”
“救人啊!”
面具人冷漠的说:“没看到他十分难受吗?”
阿花也来不及弄明白面具人的身份,现在只想救二哥,“那你说怎么办?”
面具人来了兴趣:“先别急,我有救他的方法,不过得看你配不配合了。”
“别卖关子了,我一定配合,先说怎么救人啊。”
面具人看了一眼二哥,说:“别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等到了时候又开始反悔了。”
面具人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和二哥的情况,大概就是自己和二哥是认识一段时间的朋友,今天来看看他就发现他成这样了。而现在二哥修炼野功法导致筋脉紊乱,灵气乱窜,换句话就是二哥已经废了而且马上要死了。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修仙者,而这其中功法有功不可没的功劳,每部功法都是无数先辈花费无数时间、精力所沉淀下来的成果。家族有家族功法、门派有门派功法,都是不会轻易泄露的财富。
所以一些没功法的散修便会自创功法,但自创有一定风险,极限在哪儿?有多危险?都是一个未知数,因自创功法害死人的也是屡见不鲜了。
虽然面具人说的话里有些漏洞,但现在阿花的根本不会去想那些方面的事。
“所以呢?到底该怎么才能救二哥?”
“我知道你非常急躁,你二哥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同样急躁”面具人取出匕首“借我点血”
面具人划破阿花的手掌,动作没有一丝犹豫。
血流在地板上,面具人开始吟诵符文,血便以二哥为中心围成一个又一个符文圆环。
然后面具人将二哥又翻了个面露出后背,面具人用匕首在二哥后背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阿花瞬间不淡定了。
“你干什么!”阿花才踏出一步就因为缺血头晕有点站不稳了。
面具人冷漠的说:“都说了要配合我,你觉得我会害你二哥吗?”
“普通人修仙除了要有一定天赋外,在修炼前一般都会经过炼气、筑基、洗髓三个阶段来打通筋脉,构建灵海。若不经历这三个阶段,也没有先天天赋就吸收灵气修仙就只会像你二哥一样以全身为容器去储存灵气。而且他的筋脉不比我们可以控制,现在的他就是只会吸不会吐的东西。”
“所以为了救你二哥,必须用你兄妹二人的筋脉进行修补,我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就是说,将我好的部分给二哥,将二哥坏掉的部分给我是吗?”阿花说
“嗯,理解的不错。现在反悔还来……”
“开始吧。”阿花没有一丝犹豫
“好”
面具人剥开皮肤,露出后背的脊骨,因为在人体脊骨连接着所有精神元和筋脉,是人体除大脑外的最大控制中心,想要修补筋脉就只有从这里进行了。
匕首进入后背的一瞬间,阿花就疼得失去意识了。
面具人倒在地上的二哥不屑说:“那时看你可怜给了你一本比较好的功法,结果你根本就不是这块料。”
面具人看着阿花完好的筋脉说:“倒是你的妹妹还算有点天赋,如果当时把功法给她的话可能情况就不一样了。”
“如果我把你的筋脉补给你妹妹的话可能会更好,虽然我想这么做但为了以后的计划,就先拿你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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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占来到城西南(以城主府为北)的一间小屋里来会见他今天的客人。
客人躲在昏暗的房间,发出被特殊处理的声音:“欢迎王掌柜,有失远迎”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王占从空间戒里取出一张被折叠的纸。
客人看了眼纸上的内容“真不愧是王掌柜,事情办的就是好,毕竟除了当事人和王掌柜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拿到这份情报。”
客人看完便将纸焚烧了。
“少说点奉承的话了,我要的东西呢?”
客人拿出了王占想要的“东西”,王占将“东西”收好便离开了
客人走在大街上,没有一个人注意ta
“贤者自以为无所不知,我等现在才明白背后的道义。”
“战局没有所谓的弃子,因为对于这盘棋局来说,将杀并非是最后的【终点】”
“荒繆的愚戏终将闭幕,闭幕的谢礼将会是整个【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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