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睡佛被封为国香,最高兴的莫过于‘花’业封,皇帝走后,纷纷就有人上前来跟他道喜。
要知道大殷向来寺庙林立,信奉神明之人颇多,这‘花’家佛香一出,光是这独份的买卖让人想想就能眼红了去。
‘花’业封嘴都笑来合不拢了,他抚着胡须,国字脸上第一次没有不苟言笑的严肃,他疏离但又不过分热情的对每个道贺的人回礼。
‘花’明轩看着眼前的繁华,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他心里不安加重,八宝旃檀香,是以几种檀香为主料,而‘花’九今天调制的菩提睡佛同样是用那几种檀香,她为什么就偏偏在今天要他调制八宝旃檀香,仿若是这般故意引见到皇帝面前。
但他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来这其中的缘故,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又被她给利用了一把。
‘花’明轩看着‘花’九,视野有些许模糊,他听见自己在轻声说,“恭喜你,大妹妹……”
然后耳边便是‘花’九的惊呼,他沉入黑暗之中,再无所知。
“明轩哥哥……”‘花’九惊叫了一声,声音因尖利而失真。
‘花’明轩一直站在‘花’九不远的地方,‘花’九只看到他对自己说恭喜,然后人就缓缓地倒了下去,一霎面如雪片,苍白的没有人气。
息子霄本就准备到高台上来接‘花’九,他听见‘花’九的声音,人一跃,便稳稳站到高台上,接住了差点倒地下的‘花’明轩。
一探他鼻息,便道,“别担心,没大碍,该是被‘迷’了,睡一觉就好。”
‘花’九这才发觉自己手都在抖,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猛地转身,杏仁眼眸发寒地盯着明梨朵.
“明轩这是如何了?”‘花’业封也回过神来,问了句,有那殷勤的大臣已经在招呼着去请个御医过来给看看。
‘花’明轩的小厮从息子霄手里接手,有宫‘女’上前来扶着,将‘花’明轩带了下去。
“你盯着我做什么!”明梨朵被‘花’九看的有点发憷,‘花’九那眼神太过骇人,‘阴’沉的仿若要吞人而食,她小脸上更是有坚冰一样的锋锐。
“阿九,有什么不对吗?”骨伽也上台来,晃着细小的发辫,就是一阵金铃的声响。
‘花’九也不说话,息子霄轻拉了下她的袖子,她‘唇’细微地动了一下,冷哼了声,便和息子霄旋身离开。
“你……”明梨朵习惯地扬了下手,才发现今日因为斗香,她没带马鞭。
“够了!”骨伽斥了声,“你还没明白,她‘花’氏没事,那个调香天才却晕了过去,便是‘花’氏根本就没吃东院膳房的东西,那个调香天才吃了。”
明梨朵愤恨地一掌拍在案几上,“下次我就直接下毒,省的这么麻烦。”
骨伽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这几句话说的小声,且是用的回纥语,倒也没旁人听到。
‘花’九回到休息的院子里,脸‘色’依然沉,她沉默半晌才很小声的道,“子霄,我一直觉得,是我害了‘花’明轩,‘花’容那次,别沧海抓我那次,还有这次,若不是因为我,他也没这么多磨难,还是那个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骄傲天才……”
息子霄眸‘色’有闪动,有些话,他并不想跟‘花’九提及,男儿的心思又岂和‘女’子一样,更何况他清楚‘花’明轩对‘花’九的感情,不比他浅。
但他不愿‘花’九有难过,对‘花’明轩的内疚,那会让这个男子在她心中的影子越加扩大,于是他叹息一声道,“九儿,不是这样。”
他这么说,然后想了下,才又继续道,“‘花’明轩对你的事,我知道,你怎么对他的,我也清楚,还比你更早就知道,以前息先生去‘花’家,帮宁郡王清算嫁资那次,我就看出了。”
“所以,在这种无望的感情之下,能为你做些什么,那在‘花’明轩心里,也总归是舒服一些,说明之于你,他还有用,如果哪天,你不用他帮衬半点,这对他才是最绝望……”
“九儿,这便是男子的心思……”
“九儿,能得你感情,我何其有幸,如果我和‘花’明轩换位而处,至少,我做不到他那般放得开,我会想毁了我自己,再不见你一眼……”
息子霄说着,他的指腹抚着‘花’九的脸颊,带着缠绵,但‘花’九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她心尖都因为息子霄的话都颤了几颤。
好一会,她将自己埋入息子霄的怀里,声音带点闷闷的道,“我知道了,以后不见他,还他一世安宁……”
“在你需要时,‘花’明轩,永远在你视野所及之处……”最后,息子霄这样说道,虽然他很不想说这句话。
“嗯。”‘花’九浅淡地应了声,感觉鼻尖有点发酸,如果说这重活的一世,她之于息子霄是幸,那么之于‘花’明轩那肯定便是不幸,恰巧,这不幸,还是始于她最开始的算计。
半夜的时候,就听人说,‘花’明轩醒了过来,御医的一贴方子下去,他便安然无恙了,只当是睡了一觉而已。
息子霄带着‘花’九在‘花’明轩屋顶呆了会,‘花’九亲眼见着他没事,便示意息子霄回去,哪想,息子霄又带着她顺道拐去了御膳房偷食一顿。
吃到自己爱吃的菜式,‘花’九才开怀起来。
两人回去的时候,‘花’九倏地看着西院那边的灯火,眼眸有明灭不定的光点闪烁,她就对息子霄道,“我们去骨伽那边看看。”
息子霄当即带着她,绕过巡逻的卫兵,‘摸’黑进了西院,东西院的格局大同小异,息子霄按着东院那边的房间位置找寻,准备无误的就到了骨伽的屋顶。
才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就听得从一阵‘淫’声‘浪’语直冲上来,差点没让‘花’九栽倒下去。
息子霄凤眼之中有笑意,他本就抱着‘花’九在,这会更是偷偷‘摸’‘摸’地在‘花’九腰身来回摩挲,‘花’九瞪了他一眼,倾身向下看,就见房间里,有两身体‘交’缠,却是骨伽和明梨朵。
明梨朵整个人躺在桌子上,全身**,身上更是有一些刚被掐出来的淤红痕迹,她的‘腿’被掰开架在骨伽‘精’壮的腰身上。
骨伽反倒是一身衣衫完好,就只是亵‘裤’退了而已,他边在明梨朵身上‘操’‘弄’,还边用回纥语在说着什么。
‘花’九听不懂,但息子霄懂,他便凑近‘花’九耳边,很小声的转述起来。
“记住,明日在失败,你便滚回回纥去!”骨伽又一次地冲撞之后,他大手一把掐着明梨朵的脖子道。
明梨朵呻‘吟’了一声,她头侧向一边,发丝散落,在昏暗的油灯之下,摇摆成影影绰绰深浅不一的暗影,她从鼻腔中哼出一声算是应了骨伽的话。
“在做出给东院膳房下毒这种愚蠢的事,我便让你随军去。”骨伽声音厉有略粗重的呼吸,他手松了明梨朵脖子后,又下落到她‘胸’脯上掐了那粉樱的一点。
当即疼的明梨朵一起躬起了身,她便顺便攀住了骨伽,一双修长的‘腿’缠绕得更紧些,她口里应着,“梨朵都听四哥的,四哥不要让梨朵去随军……”
“听我的?”骨伽意味深长地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跟我大哥干了些什么勾当,瞧你这样子,怎么比得上‘花’氏来……”
房顶上的息子霄听到这句话,瞧了‘花’九一眼,见她居然看得兴致勃勃,便果断掐掉骨伽的最后一句。
而明梨朵一边承受着骨伽在她身上的施虐,一边摇头否认,“不是的,四哥,是大哥威胁我……”
骨伽却不听她多说,嫌她太吵,就一把捂了明梨朵嘴,身下的动作弧度大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明日要是不将那个‘花’氏的夫君给拖住了,以后就比出现在我面前!”
紧接着是,粗重的闷哼声和明梨朵身体止不住的轻颤。
‘花’九却是瞧得清清楚楚,即便在这种鱼水之欢最愉悦之时,在骨伽看不见的地方,明梨朵眼眸之中的怨毒犹如最黑暗的毒汁,只肖骨伽‘露’出一丝的破绽,就能立马要了他‘性’命去。
眼见完事了,息子霄便将瓦片放回原位,带着‘花’九原路返回,两人半点不觉看了别人的一场‘春’宫有何不妥。
回了房间,‘花’九坐‘床’沿,言笑晏晏地瞅着息子霄就道,“明天可是有软‘玉’温香送上‘门’,夫君准备如何收?”
息子霄上前,斜飞入鬓的眉扬着,狭长的眼线带着滟敛又氤氲的微光,他拉着‘花’九站起来,为她宽衣,松了发髻,无所谓的道,“不准备如何。”
青丝披散而下,便越发衬得‘花’九身子纤细娇小,杏仁眼眸眯了下,有打趣的眸光,“夫君若喜欢,便收了做美妾,让她每天给我端水送茶。”
听了这话,息子霄伸手就捏‘花’九的脸颊,将那一向素白的脸捏的来带薄红后,他才松手,“不喜欢。”
‘花’九自发地上‘床’,霸占地抱着被子滚了圈,故意不给息子霄留半点,哼了声,“你若明天让那脏‘女’人靠近了,就别来挨着我,记得,用荷包里的那个干香‘花’。”
息子霄长‘腿’一勾,便将‘花’九给扒拉进了自个怀里,拉扯几下,将被子给松了出来后,他双手捉住‘花’九腰身,贴着她耳垂道了句,“唯夫人是从。”
‘花’九正‘欲’满意地点头,便觉有一滚烫坚硬的东西隔着亵‘裤’就抵在了她的柔软之处,息子霄还故意地动了几下。
她杏仁眼眸睁大了一点,还什么反应都没来得及,就被人给压了。
这之后,自然是夜深‘春’意渐浓,芙蓉帐暖为一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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