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恰,看来你的刀还是没有我的掌锋利啊!”
雷震子注视着面容开始扭曲的刀盲,半只穿过腹部的手臂,陡然一震,掌化为拳,紧紧一握,那隐隐能看到筋脉的胳膊上青筋暴起,青紫色的筋脉旋息间变成血红色,一条条的青筋似乎蚯蚓紊乱的蠕动起来。
过程当中,隐约间还能看到一道道黑色的雾气,顺从着那血淋淋地窟窿迅速的钻了进去。
“啊!”
顿时一声惨嚎惊天响起,凄惨的哭嚎让人不寒而颤。
“我草,快看刀盲的身体!”
观众台上,不知谁当头大声喊了一声,上万众人从哪雷震子身上骤然离开,皆为落在刀盲那被一直手穿过肚腩的身上。
只见那八寸宽的血洞,开始陆续的扩张,鲜红的血肉似乎被一团黑气包围,仿佛有着生命体,一点点倾略着那血肉,慢慢的那血洞越来越大,扩展到了十寸多余。
最让人诧异的是,只见血洞变宽,却从未见有一丝血肉掉落,犹如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在疯狂的撕咬着刀盲的身躯。
伴随着这血洞扩张的还有刀盲惨叫声,每当扩大一分他都会拼命的撕嚎,双手想去握住那血洞,可却毫无作用,不管是伸进去,抓那团黑气也好,还是去拽扯着那半条手臂,都是徒劳。
那诡异阴霾的黑气,似乎与粘稠的血液融为一体,当手去触碰时,未等碰到却自主散去,等抽离时却又重新融为一体。
“啊!杀了我!杀了我!”
刀盲脖子粗犷的血崛起,满脸通红,一双虎目完全被血丝替代,双手掐着脖子,看着雷震子的目光,带着浓郁的恳求。
如果形容现在他所感受的痛苦话,那就四个字:痛不欲生
血洞那里仿佛有着上万只尸蚁疯狂啃食着自己的血肉,吸取着自己的鲜血,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令他恨不得现在就自杀死掉。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对死亡,有这么渴望的一天……
此时,观众台上早已鸦雀无声,目不转睛的盯着武台上一丝一毫,不漏过一点让他们平生最难忘的事情。
良久……
武台上那撕心肺裂,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缓缓的停息下来,回复了平静。
哗啦——!
没有血肉支撑的骨架,如同一盘散沙,立刻掉落在了武台上。
当骨架上最后一口血肉被黑气吞噬完毕后,那团诡异的黑气也随之消失,从上万人那忌惮的眸中,消去……无影无踪。
剩下的只有一堆,干干净净的白骨皑皑,犹如一个小山坡,堆在了哪里。
这一幕,让人极为感到刺目,不敢直视,有许多心灵弱小的人,皆为收回目光,不敢在去探望。
也有一些人,承受不了那残忍的一幕,蹲在地上开始大口吐起来,似乎待把胃中的食物,吐倒干净才可结束。
“魔修!”
这万人中,如果说有一人还算安然无事的那必属云凡,此刻的他,璀璨的目光有些凝重。
从哪黑气吞噬已经化为一堆白骨的刀盲开始,云凡就一直观察着那团诡异的气体,细心思考下,吸入血,吃人肉,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魔修一种手法!
极其残忍的手段,配上给人一种阴森感觉的也只有那魔修。
在与雷震子其身上那股诧异阴霾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就更加的准确了。
这人必然就是魔修!
这要是换作他人兴许还看不出来一丝蹊跷,可对于常年征战杀场,见过无数门路的云凡来说,只要心思谨密点就能观察出来,这也是证明为何这人总给他一种难受的感觉与那又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了。
所谓的魔修,其实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头长犄角的怪物,也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是修炼的功法,比其余人不同而已。
正常修炼,讲究的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儿,借助天地灵气洗练腹内的丹田,来锤炼周身,增强体质。
可魔修不同,他们采用另辟蹊径,捷径窘步,想要一步登天,越过传统及其消耗时间的方法。
可这样虽然快是快,但也非常残忍,需要付出极大惨淡的代价,一旦入魔,不成为嗜血杀人的魔头,也会成为似人似鬼的行尸走肉。
魔修修炼方法分为上千种,以云凡目前的眼界来看,他只能看出仅仅的几种,恰巧雷震子所修炼的他就是其中之一。
看着雷震子那一幅皮包骨的状态,并不是自身本来就瘦弱,相反原来肯定精壮,应该与刀盲差不多。
至于,为何会这么瘦弱,如同纸片人一般,肯定与那团诡异的黑气有关。
“嗯?”
武台上,收回手臂的雷震子,所做的一个动作,令云凡目光一聚。
只见雷震子收回的手臂上,却毫无血迹可言,手臂插进去时是青铜色的,收回时也是青铜色,根本一点血迹痕迹也没有。
这一幕,尽收云凡的眼底。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到是见过。
到是,白刀子进,白刀子出,这可没见过,除了那些实力修炼到一尘不染的高手外,像入元境的实力,他还从未见过。
况且,就在刚刚抽入刀盲腹部时,云凡明明目睹那般条手臂,血红红的,粘稠的血迹,沾满一臂,可为何收回时却没了?
这时,冥思苦想,种种迹象拼接一起后,云凡脑海中顿时光然大悟,嘴角珉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恰恰恰,真的脆弱啊。”
雷震子满是失望的看着地上一堆白骨。
“死……死了?”
寂静了一时后,终于有人,从那残忍的一幕中缓过神来,盯着武台上那一堆白骨,愣愣的说道。
“尸……尸体呢?”
“刀盲人呢?”
“你们没看到么,化……化为一堆白骨了!”
“这……这怎么可能,雷震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了?”
“恰恰恰。”
雷震子巡视了一周观众台上,那些震撼的表情皆为收入眼底,嗤嗤笑了笑,下一刻那如光掉的眉头,皱了皱,测过目光看向武台下。
只见,那名老者不知何时,已经处在台阶处,正在缓慢的走上来,站在雷震子的身旁,锵了锵嗓子,看着比他高了半个头的雷震子刚欲开口,却别他那刺耳沙哑的声音打断。
“恰恰恰,我继续。”
老者不怒反笑:“好好好。”
随即不在多做停留,转身下台,走进了漆黑的角落了,旋即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睛,注视着武台上毫无擦绝的雷震子。
“恰恰恰,那么接下来会是谁呢?”
雷震子那双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看向西南方向,那黑漆漆的铁门,脸上显露一抹期待之色。
“你们说今天还有没有敢上台迎战的?”
一场打完后,会有短暂的中场休息,这是决斗场从建立到至今的规矩,原因就是为了让上一场的都留着恢复体力,再一也是让观众来下投下一场谁胜谁负,庄家又决斗场人员做主。
“我觉得,原本想上场的估计现在都打退堂鼓了吧?”
“哎,你看雷震子从他刚上来时,我就感到奇怪的感觉。”
“是啊,我也发现了。”
“刀盲,死的那么残,我估计接下来上场的不是对自己自信,那就是被逼无奈,让决斗场的人强行丢上武台。”
“哈哈,管他呢,反正那种都有看点不是么?”
靠在墙壁上的云凡,看了会武台上的雷震子,随即转身向着后台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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