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她还以为是丁紫腾,未料竟是季慕惟!
话说季慕惟得知诚王府被查封的消息后,他父亲便不许他去王府,他想尽办法打探,才知梁彦晓被丁紫骏抓走,无奈之下,他只能忍气吞声去求隆熙帝,说他钟意梁彦晓,求皇帝放了她。
季慕惟本是诚王的人,隆熙帝又怎愿卖他的面子?转身拂袖,隆熙帝语态冷漠,
“梁延成的党羽,本该一并诛杀,朕留你性命,已是仁至义尽,你有何资格来求朕?”
季慕惟自然明白,皇帝要他的表示,而他,为了梁彦晓,甘愿割爱!当即一咬牙,狠心拱手,
“良禽择木而栖,慕惟也是识时务者,愿献黄金一万两充国库!粮食千石,聊表忠心!”
哪怕他父亲不同意,骂他败家,骂他见利忘义,他都认了!只要能救彦晓,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隆熙帝赞许地点点头,欣赏他的痴情,当下准他前去解救心上人。
这才有了如今这一幕。见状,丁紫骏即刻起身,拔出宝剑拦路,斥他胆大妄为。
季慕惟懒得理他,拿出隆熙帝赐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有意见,找皇上说理去!”
他居然有令牌!“皇上怎么会……?”怎会打乱他的计划呢?丁紫骏百思不得其解。
季慕惟冷笑揶揄,“难道你在质疑皇上的英明与否?”
一道凌厉的眸光扫向他,丁紫骏恨声斥道:“休在此挑拨离间!”
众所周知,丁紫骏本是诚王之人,中途投靠襄王,这种人,季慕惟向来不屑,瞥向他的目光尽是鄙夷,
“那就闪边儿去!大将军还想抗旨不成?”
无奈的丁紫骏只能先让开,想着这事儿蹊跷,必得入宫面见圣上,问个清楚。
季慕惟赶紧解了梁彦晓的绳子,将自己的衣服披于她身,彦晓嚎啕大哭,季慕惟将她紧紧抱着,心疼的安慰她别怕,
“没事了没事了!再不敢有人欺负你了!”
随后将彦晓抱上马车,送至诚王府,让太王妃放心。
且说丁紫腾料理了佳玉的后事,听闻丁紫骏以彦晓来迫他出现,纵然他不爱彦晓,也觉有愧于她,随即赶去丁紫骏的别院,打算营救彦晓,却见季慕惟火急火燎的亦往同一个方向,丁紫腾便定住了脚步,
纵使他救了彦晓,也给不了她承诺,徒受她的感激,并无用处,若是季慕惟能救下她,两人因此生出感情,便是皆大欢喜。
于是他便在远处观望着,直至看到季慕惟抱着彦晓出府,他才欣慰一笑,认定季慕惟才是最适合彦晓之人。
不甘心的丁紫骏入宫面圣,询问此事,“微臣有一事不明,请教皇上,为何要让季慕惟救走梁彦晓?微臣是打算拿她诱出丁紫腾,再将其一举捕获啊!”
只怕再怎么布局,也是徒劳无功,“丁紫腾是江湖人,武功高强,一把归灵剑,便挡了死士,救走梁延成,你确定抓得住他?”
隆熙帝此言,狠狠地打了丁紫骏的脸,不甘服输的他借口道:
“那是出现血金阁之人帮忙,否则单凭他一人,绝没有这个能力。”
丁紫腾的实力,隆熙帝并没有兴趣,“朕忙着巩固江山,没工夫去管他的死活,只要他退隐江湖,我就不再追究他的责任,而武安侯府,必须拉拢!
他的儿子,又是个经商奇才,痴情于梁彦晓,朕卖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抑制住他,有利无害!”
“可是武安侯曾经散播过对皇上您不利的谣言啊!”皇上怎会不计较呢?
这也是隆熙帝答应了季慕惟请求的原因,他并不想做一个暴君,只想做那人人称颂的千古明君,
“日久见人心,朕以德报怨,武安侯自然会明白,梁延成那垂死挣扎的把戏!武安侯人脉颇广,他只要向朕投诚,其他那些侯爷自然会忠于朕。”
“是!皇上高瞻远瞩,天子气度,微臣佩服。”口是心非的奉承了一句,丁紫骏无奈告辞。
也是服他,这都能忍!反正是皇帝了,何必怕这些?但愿武安侯真的能感受到皇帝的善意,真心归顺皇帝,否则,皇帝这一念之仁,便会为自己招至祸端啊!
由于是逃难,几人不敢太招摇,叶箫竺特意让素芳、芒果去了一家铺子,买了些粗布衣衫给大伙儿换上,否则他们这一身锦衣华服,太过显眼,思量着路程太远,生怕盘缠不够,他们也没点什么大鱼大肉,偶尔沾了荤腥,便也凑合过了。
中途歇息之际,忽有两道身影突至,在他们毫无提防之时,如鬼魅般幽然出现在他们身边。
众人大惊失色,就在他们以为是杀手,梁延彬将钰娇护在身后时,张云雷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莫怕,“自己人。”
其实也就见了两面,不过他认得她微微上挑的凤眸。
取下面纱,女子拱手拜道:“清泉拜见王爷。”
声音飒爽,江湖气息十足,叶箫竺突然想起来,这女子应该就是那晚,她在院中看到的,屋内的身影。
这个称谓,他很想剔除,“如今大势已去,我也不再是什么王爷。”
“在清泉心里,您永远都是王爷!有朝一日,终会重掌江山!”在柳清泉眼里,梁延成永远都是最耀眼夺目的存在,他才是天命所归!
一时暗淡,不过是韬光养晦,只为最后的绚烂!
他可没出银子,她家阁主又怎会做赔本的买卖,甚至不惜得罪皇帝?这令张云雷匪夷所思,
“你们救我,血金阁会允许?”
看了身边男子一眼,柳清泉叹了一声,没有多言,“自然是有代价的,至于是什么,王爷不必知晓。权当清泉还了王爷的救命之恩。”
道明此事,两人就此告辞。
张云雷一众人又继续赶路,时常睡不安稳,怕有追兵,
然而,追兵没遇见,竟遇见了劫匪!
不自量力的要打劫他们的马车,徐芒果有些惊慌,张云雷安抚了叶箫竺她们,随即下了马车,抱臂嗤笑,
“你们这抢劫不专业啊!冠冕堂皇的托词儿都懒得说?”
为首的那人笑笑,摇头摆手道:“说的次数多了,自己听着都烦,反正都是那个意思,大家都懂,何必废话?”
“敢问当家的,这交的是什么?过路费?保护费?”张云雷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那人有些不耐烦,
“何必分那么清呢?乖乖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立马放行!”
“如果不交呢?”
以卵击石的,他见的多了,大都没有好下场!“抵得过我的拳头,再说逞强的话!”
拳头嘛!他还真抵不过,他也只能耍耍嘴皮子,武功一窍不通。释尘倒是武功不错,奈何双拳难抵几十只手,要动武他们肯定吃亏挨打不说,银子照样被没收,忒不划算!
想了想,张云雷干脆放弃挣扎,把里面人叫出来,交出金银。
钰娇不乐意了,“都被人抢了去,我们还怎么上路嘛!”
抱怨顶屁用,张云雷还不是窝了一肚子火?“打不过就别比比,爷也很心烦!”
“好歹抵抗一下,表个决心嘛!”
张云雷可没那么傻,“省省吧!有那个闲工夫你不如看看风景!”
那贼人一听这话朗笑道:“兄台看得很开嘛!小爷我叫燕九雕,在这秃鹰山一代,爷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往后遇见麻烦,报我的名号就好,爷罩着你!”
张云雷无言以对,呵呵一笑,“我也很想沾沾九爷您的光,可惜就是一路过的!”
燕九雕的那些手下们,翻完包袱,又去翻首饰盒,叶箫竺有些心疼,素芳给她带出来的,都是她平日很珍视的珠宝,若被他们抢了去,岂不可惜?
张云雷见状变了脸,出言警告,“拿银子可以,我媳妇儿的首饰不能动!”
可那矮胖子不听,一看这首饰,两眼放光,想着要发了,伸手就拿了那白玉凤佩!
未等张云雷近前阻止,那人忽然惨叫一声,吃痛的收回了手,摊手一看,触碰玉佩的手指居然瞬间就黑了!
张云雷不由纳罕,这样子,像是触电的惨状,这玉佩何时还带电了?
叶箫竺赶紧过去,收走她的首饰盒,去看她的玉佩,
“小心!”张云雷还怕她触电,她却安然无恙!
难道因为她是玉佩的主人,是以不会有事,而那胖子是陌生人,玉佩就有了攻击性?
厉害了!我的玉佩!
燕九雕见状,不信邪,要来抢那玉佩,叶箫竺警惕后退,藏着不给。
敛了笑意,张云雷正色道:“那些金银已经不少了,我女人的东西,你就别再打主意了!你也看到了那胖子的下场,难道也想试试?”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都想见识这玉佩,又害怕受伤,“这是什么邪物?竟能伤人?”
若不是张云雷曾见识过这玉佩的邪门儿,今日也会讶然,解释不清,他只能装神弄鬼,
“此乃宝物,只认她为主!陌生人敢碰,便会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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