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活着

第六十二章 奇迹般的一审

    
    “审判长,审判员,鉴于我的当事人,强制猥亵妇女罪名不成立,由此而导致的第二项罪名,故意伤害,也就疑点重重了!”
    欧大牙,在法官的压制下,一直没能说话。在胡盼的眼里,律师就是个摆设,他只需要和检察官商量,然后,穿插一下原告和证人的询问,就可以最终宣判了。
    至于被告嘛!犯罪分子,他的任何言论,肯定都是狡辩。不说也罢!说了也白说。
    嗯,对了,等最后结案陈述时,还是给律师一个机会,毕竟人家是收了当事人钱的嘛!咱心地善良,也让他在当事人那里有个交代。
    难得的是,几天前一大早,院长和业务权威的副院长,态度出奇的好,请他去办公室,院长还亲自给他泡了一杯黄山毛峰。
    两人猛夸了他一通后,副院长愁眉苦脸地诉苦,说“马上有一个复杂的刑事案件,虽然,检方、原告、证人、派出所的证据都很确凿,但是,其中一个罪状,只是缺少了,一个小小的材料。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啊!其他几个资深法官,也都深感棘手,一筹莫展。
    就像会计做老了,胆子更小!我们审判也是这样,年龄越大,越犹豫。不敢轻易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别人怕也就算了,我们这些法官,内心深处,还是敬畏法律的!唉,老了,让你见笑喽!”
    副院长叹口气。
    “所以啊,我们就想到了你,年富力强,大胆果断!你看,你能不能?”
    院长和颜悦色地请求。
    “啊!这事啊,没问题,我接。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办的飘飘亮亮的!等我胜利的好消息吧!”
    审判前的背景补充插叙一下。接着正文。
    “律师,本庭准你发言,请详细讲述,但不可信口开河啊!”
    胡盼难得民主了一回。
    “很简单,如果真如受害人张某所述,她和被告是男女朋友,未婚夫妻的关系,那么,问题就来了:
    第一,小两口想亲热,为什么要在春寒料峭,乍暖还寒的夜晚,开50分钟的车,到一个荒凉的废弃工厂里进行?
    是原告声称的浪漫吗?不对,已经和原告没有关系了。因为张某,刚才已经用某些少儿不宜的行为,公开证实了:谁才是她心心念念的意中人!
    这一点,但凡眼睛没瞎,头脑没坏的人,都不会反对吧?
    此外,更神奇的是:小两口亲热,为什么要请原告和他的朋友9人,以及被告自己的儿子和侄儿2人,来现场观看?
    是拍电影吗?
    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一个护士到场。我已经调查过了,当晚她在医院值班。假也没请,打着车,因为她不承认是和被告开车去的,所以我只能假设她打车了。
    一个和本案原告、被告、受害人,都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翘班乘车几十公里,只为能亲眼见证被告的兽性大发!
    是好奇?还是思想不建康?
    公民们!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在这里,我只是想问问我可爱的护士姐姐,你怎么知道,在3月29日夜晚的8时许,几十公里外的废弃工厂里,会发生令人发指的罪案?
    不要告诉我,你认识原告哦,因为你的证词,已经明白地告诉大家,你就是一个路过的,打酱油的,见义勇为的好青年!
    难道是,被告和我闲聊的,小概率事件往往发生吗?
    证人,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欧大牙,对刚才一直不让他说话,很愤懑。他在法官座位下面的狭窄通道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对着旁听席,一会面对着摄像机,又转头,对着法官和检方。那种正义凛然,还有风度,连哥们都看呆了!
    “我,我,5555555。”小舒护士,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捏着自己的衣服,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旁听席上议论的声音多了起来。
    “是啊!这也太巧了吧?”
    “不对,肯定另有隐情!”
    “是的呀,刚才我们都亲眼见到了,那个受害的女孩,她为什么要猛亲被告啊?你以为,人家脸厚啊?”
    “唉,还不是被逼的!我看原告肯定有问题!要不然,他口口声声,要和那个女孩结婚了,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承认,也没有哪怕一句亲热的话啊!”
    “说不定,这就是个伪证。哎,你看,你快看,那个证人,那个女孩,她哭什么啊?咦,不会也是被逼的吧?”
    “就是嘛,除了原告的爹妈,还有几个混混,派出所的,检方的,认可原告和女孩是男女朋友,其他人好像都言辞激烈地否认啊!”
    “嘘,声音小点。你左边过去第三个位置,可是坐了个所长哦,小心人家报复!”
    “唉,老五,你说怪不怪?既然原告和女孩是男女朋友,为什么人家女孩单位领导,钱,钱什么来着,却不认识他,反而帮着被告证明?”
    “嘘,你找死啊?那个钱总,叫钱为民,阿拉在电视上看到过,算了,阿拉小市民,一个也得罪不起,别出声,看看戏好了啦。”
    “我反对!”
    伍锻举着手,站了起来,大声狂吼。想压制议论的浪潮?
    “我坚决反对,律师误导法官,把简单明了的案件,复杂化的企图!”
    他走到律师殴大牙面前,挑衅地说。
    “我义正词严地还反对!律师恐吓证人的行为!”
    “反对有效!律师,请你检点言行。不要说和本案无关的猜测和臆想!也不得威胁证人!”
    胡盼跟着伍锻,亦步亦趋。
    “好的,尊敬的法官!
    我现在说与本案有关的,第二个罪名的问题。
    因为第一个罪名难以判断,我们不妨大胆假定,这里面,如果正好相反,是原告实施了强制猥亵妇女的行为,而那8个人是他的帮凶,这就能合理解释,为什么被告和他的儿子以及侄儿,哦,他们现在还重伤住院呢,要和原告发生打斗,还打伤了原告等8人。”
    欧大牙,举起了右手,食指指向空中。
    “上天保佑!我差点忽视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原告和被告双方,他们是怎么能不约而同地相聚在,离被告住院的地方50多公里远的郊区废弃工厂呢?
    是导演安排的吗?
    法官大人,我想请原告回答这个问题,可以吗?”
    欧大牙,眼神变得凛冽起来。
    “啊?这个,那个,当然可以。请询问。”
    胡盼看见段然不易察觉地点了下头,马上果断起来。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是和我家姗姗,商量婚事来着,因为婚事很重要,一个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所以,我和她都很重视!
    至于被告,那个大色狼,他怎么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估计是他派人,跟踪我亲爱的女朋友了吧?”
    小杂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所以,你就大晚上的,把你所谓的女朋友张某,约到荒郊野岭的废弃工厂,偷偷摸摸地商谈婚事,对吗?”
    “哈哈哈”,旁听席一片欢乐!
    “嗯,是的!不是,我们是正大光明的,不是你说的偷偷摸摸的!请注意你的用词和素质!咱都是海归,文明人一个!”
    哟,看人家准备多充分!连欧大牙,我的律师,曾经在国外读书,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而我,什么也不清楚。以有心算无心,哥们悬了!
    “哈哈哈”,法庭又是更加盛大的一片欢腾。
    “肃静!谁再笑,法警,请他出去!”
    胡盼板着脸吼。
    “好吧,so
    y!我下面的问题,原告,请你如实回答:你家境殷实,并且发誓要给张某豪华的生活,对吗?”
    律师彬彬有礼。
    “对的呀!刚才我已经说了,姗姗嫁进来,就是少奶奶,荣华富贵的!我也会一辈子让她幸福的!我们家,加长的劳斯莱斯,都有3辆,她,随便挑!”
    小杂皮,还在炫富和深情。
    “大家都听到了吗?年轻俊才,官商世家,有情有义的,唉,我要是有个女儿,我都想把她嫁给这样的万里挑一了。”
    律师摇头晃脑地赞叹。
    “但是案发当晚,请问你接张某,你最在意的心上人,商量婚礼开的是什么车呢?”
    欧大牙突然露出了獠牙,森白森白的。
    “九座的长安面包车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小杂皮,随口一说。
    台下一片嘘声的海洋。
    “我的问题问完了。第二个罪名的关键点是,受害人张某,是在什么情形下,去到那个废弃工厂的?”
    律师挥了挥手,对着摄像机摆了个两指向上的胜利的pose。
    “啊!继续审理第三个罪状,袭警。”
    胡盼庄重地宣布。
    “法官,我们检方先补充。鉴于第一和第二个罪名,犯罪嫌疑人拒不认罪!我们也不讲情理了!现在,我们除了提交他妨害公务、打伤民警和联防的证据,还临时申请法庭,追加他的儿子和侄儿作为共同被告!并以流氓集团罪,提起公诉!”
    “什么啊?怎么会这样?”
    本来,我在想,欧大牙,把我的第一项和第二项罪名,已经说得摇摇欲坠了,就算袭警罪名成立,也就是个2、3年吧。为了孩子不受罪,咱,忍了!
    “嗯,法庭会考虑的!一定要犯罪分子得到最严厉的惩罚!”
    胡盼郑重地说。
    旁听席,又有了骚动,连电视台的记者,都议论纷纷起来。
    欧大牙,摇了摇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看了我一眼。
    清清老婆,也向我投来关切和忧伤的哀眸。
    “法官!我有话要讲!”
    我顽强地想站起来,可是腿不听使唤。在我准备斜倚在被告席前面的栏杆上时,龚平和一个警察,一左一右地扶着我,站起来了!
    旁听席上的掌声,在张叔的带头下,突然山呼海啸起来!
    在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里,我感觉自己,不再孤单!
    几分钟后,掌声停了,法庭寂静得,让人心慌。
    “犯罪分子,还轮不到你说话!你想罪加一等吗?给我闭嘴!”
    胡盼被掌声搞得恼羞成怒,唉,如果这些人,是为他英明的判决而欢呼,该有多好啊!
    管他的!当一个好法官,就不怕得罪人!
    “怎么说话的?法官,作为律师,我想提醒你,今天,你一直不让被告陈述,连我,你也禁止发言,我忍了你很久了!
    既然不让当事人发表意思,也不让他的法律授权的代理律师说话,那要我们来干什么呢?走过场吗?你不如干脆先把被告关进监狱,然后你亲自去宣判,多省事啊!”
    欧大牙,气得假发都要掉下来了。他猛扶了一下。
    “欧大牙!我警告你!别忘了你什么身份,怎么站在犯罪分子那边去了?咹!立场!还有,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胡盼,秉公办案,公正执法,无愧于天地间!
    你要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判你个咆哮法庭,驱逐出去啊!”
    胡盼脸色通红,歇斯底里地大叫!
    “啊?法官疯了吧?律师都被赶走,这还怎么审理嘛!”
    两个记者,小声说。
    “唉!恐怕又是人情或者权力干预办案,老戏曲了!”
    “胡盼是吧?今天,你要敢胡判,我欧阳明,还把话撂这儿了!我要去市审判委员会,投诉你!同时,我有权,以事实不清,强行判决为由,直接向市里,提起二审!
    培根曾言:“一次不公正的判决,其恶果相当于十次犯罪。”
    还有今天,我还就不走了!你试试看,强制驱逐我吧。
    什么是犯罪分子?谁又是犯罪分子?在终审判决前,就没有犯罪分子这一说!叫嫌疑人好不啦?没见过你这种业务水平的人!你怎么混上法官的啊?”
    欧大牙彻底发作了,就像一个角斗士,浑身是刺,金发炸立!
    掌声,尖叫声,突然又响了起来。
    殴大牙法律牧师的形象在那一瞬间,突然变得异常高大起来!
    “安静,请大家安静!”
    包裨英勇地站了起来,手在空中,果断挥舞。
    “再不服从法庭秩序,我将以妨碍公务,逮捕领头闹事的人!”
    等人群再次静下来后。
    “被告,你,说吧。”
    胡盼,无力坐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律师!你好。电视台的记者朋友,旁听席的各位亲友,请你们给我作证!
    我以下的讲话,句句属实!”
    在三家单位,都不公平对待我的时候,哥们没有必要再尊重他们!也不可能指望他们发善心,还我清白。
    “我要翻案!全部否认对我的三项罪名的起诉!
    因为他们对我,残忍地使用了刑讯逼供!打人的凶手,现在就在旁听席上!”
    “哇哇哇!”
    一片哗然。包裨,恶狠狠地盯着我!
    “还有,坐在台上的两位公诉人答应我,不起诉我的儿子和侄儿,我才违心地承认所谓的罪状!但是,请大家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没有犯罪!
    大家也都看见了,受害者张姗,她是我的未婚妻!在3月29日晚7时许,她被小杂皮及其同伙,粗暴地绑架了,还妄图侮辱她!
    我的儿子和侄儿,在医院的停车场发现了,就打车追了上去。
    为了达到其目的,小杂皮指使同伙,用匕首,残忍地将我10岁的儿子和16岁的侄儿,刺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两人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作为父亲和大伯,我都没能在他们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我心,很痛。
    因为,我也被在座的某个人,打成重伤!也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清清老婆,是我的女人!咱不敢高尚地说出,为了救她,是见义勇为,但至少,至少也算正当防卫吧?
    今天你们是法官、检察官,但你们的子孙不一定是法官、检察官。如果没有法律和制度的保障,你们的子孙很有可能和我一样被冤枉,徘徊在长期冤狱甚至死刑的边缘。
    啊,律师,啊”
    我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被告!请你想清楚!今天你说的每句话,都将记录在案,作为呈堂证供!诬陷公务员,罪加一等!你还要坚持指证吗?”
    胡盼尴尬地说,却也不敢再肆无忌惮了。
    我正要回答,包裨站起来了,他阴恻恻地说。
    “刘大军,老朋友了,你可要想清楚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的,有些事,说得做不得;有些事呢,做得说不得嘛!”
    “包裨,就是你!在看守所,第一次来,你逼供,让我双手反背,说是坐喷气式飞机;把我按在水缸里,窒息,说是潜龙在渊。
    第二次,你侮辱我父母在先,6个人暴打我在后,至今,我的脑震荡都没好,手脚不听使唤。”
    我盯着那个家伙,毫不畏惧地说。
    “你个小杂种!血口喷人!老子揍不死你!今天,我还跟你姓了!”
    包裨挽起袖子,站起来,向我的被告席,狂冲。
    “别怕!大军,有我呢。”
    看我本能反应,龚平按按我的肩,“唉,闹大了好,闹大了,就有人管了。”
    他自言自语。
    “老公小心!”清清高喊一声,也向我这边狂奔过来。
    “姑爷别怕!”
    我的准岳父,已经在那个小人启动的同时,站起来了。他脚下一个绊子,让小人趴地上,想找某种吃。
    紧接着,一只脚,恶狠狠地踩了上去!
    还扭着头,得意地对我笑。
    “牛!”我也费力地竖起了大拇指。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老夫这就找人去!”
    爷爷老泪纵横,在小爷公和奶奶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刘大军,你真的想好了吗?不再想想了吗?”
    伍锻,又桀桀作声地说。
    “想好了!我他妈的,不再怕你们这些人!
    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包裨,我敬你以前是个英雄,你们怎么打我都没还手,现在你再动我试一试?
    还有,伍锻,你也听好了,本来,为了我儿子和侄儿的名誉,就要配合你们,无罪认罪了!可你他妈的,不讲信用!还要把我的孩子们,也送进监狱”!
    豁出去了,我气愤地说。
    “说得好!”
    隐忍功夫到家的钱总,也大笑着鼓掌。
    “老乡,是条汉子!欧阳律师,你听好了:从这一刻起,你就是刘大军的专职律师!直到他无罪释放。
    律师费,你随便,公司出了!
    1000万,够不够?不够,再加一个零!
    当然,我也要找人了,欺负到钱某的头上了!他母亲的,看咱们谁占理”!
    说完,他也气咻咻地,快步走了出去。
    一众随从也随之离去。
    “被告!你可以啊,够嚣张的。可惜,在我的法庭上,嘿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我问你,你说刑讯逼供,可有证据?医院的证明,你还需要再看看吗?”
    胡盼色厉内荏地大叫。
    “对啊,对啊,法官,他这就是诬告!”
    段然也随声附和。
    “律师,欧阳老师,请你为我做主哇!”
    什么情况?不是应该法官为你做主吗?
    我费力地转了转头,见到大声哭泣,并离开证人席位的,正是小舒护士,我的亲妹妹!
    胡盼站起来,想说什么,却忍住了,重新坐下来。
    “哦!小舒,你说!别怕!有这么多能分清是非的公民,还有那几个有良知的记者。”
    大牙律师,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接住快晕倒的小姑娘。
    法庭突然寂寂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妹妹才说,一边说,一边哭。
    “哥啊!我对不起你啊!你救了我妈,还对我那么好!我不该,不该诬陷你啊!”
    她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可是,我受不了啊,他们太残忍了!我都快死了呀。”
    她用手指着两位公诉人,大声哭诉起来。
    “有一次,由于我坚决否认指控你,段然就冲到我面前,喊着“叫你不老实”,狠狠给了我一耳光,我顿时倒在地上。
    更加受不了的是,他们轮番对我进行“疲劳审”。
    渐渐地,我想到了死亡,后来,想起了妈妈,我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好屈辱地签了字!
    哥呀!我对不起你啊!”
    妹妹已经泣不成声了,很快,又晕倒在律师怀里。
    可怜的妹妹哦!
    清清老婆,也泪水长流地走过去,接过妹妹,扶着她,坐到了旁听席上。
    “乱了,全乱了!怎么办?”
    范夫人,慌了。
    “叫儿子和他朋友,先撤。到外面躲一段时间,你回去给他们收拾东西。多带点现金,要是出事了,银行卡会被警方冻结的!快去啊,都是你惯的,唉。”
    范刚赶快吩咐道。
    趁场面有些混乱,一干人,悄悄地消失了。
    包裨,从地上爬了起来,灰尘也顾不得擦,气哼哼地溜了。
    伍锻和段然,也想走,但被胡盼阻止了。
    最后,是律师欧大牙的陈述时间。
    我突然注意到,胡盼悄悄地出去了一会。回来后,一改颓废,又变得容光焕发了。
    耐心地等律师讲完。
    “全体起立!”法警突然大喊。
    所有人都蒙了,但还是机械地站了起来。
    “啪!”胡盼一拍惊堂木,大声念了起来,而且,因为心虚,连刑法的条款都没念全。
    “鉴于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犯罪分子供认不讳,本庭宣判如下:
    被告刘某,因犯在公共场所当众暴力强制猥亵妇女,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犯故意伤害罪,处3年有期徒刑;暴力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处三年有期徒刑。
    因为教唆其未成年的儿子和侄儿,共同实施犯罪,构成集团犯罪的要件,决定加重处罚!
    被告第一条犯罪,决定执行15年刑期!
    数罪并罚,合并执行有期徒刑21年!
    退庭!”
    胡盼终于实至名归了,又成功地完成了一次,胡判!
    “哎呀,法官哪,就算合并执行,有期徒刑总和刑期不满三十五年的,最高也不能超过二十年哪!怎么是21年呢?”
    欧阳律师震惊之余,更加震惊地,大声吼了出来!
    “王八蛋!包庇!徇私枉法!”
    反应快的,已经用鞋子,袜子、粉盒,眉笔,卫生纸,甚至手表,往法官席上砸去。
    好死不死的,一块手表,好像还挺值钱的,正中胡盼的额头,污血流出。捂着头,在两名检察人员和法警的保护下,狼狈不堪地逃出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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