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的事以及蹇宁自身的事,其实都相当繁杂,唉,人生嘛,就是用来解决一个又一个麻烦的。
我们给蹇宁说明了想要请她帮忙盘下隔壁店铺的打算,没想到蹇宁相当痛快,她立马给店主商量,那店主巴望不得,因为自从罗湖大闹火锅店,乱刀砍了冯恒之后,这店子算是全毁了,本来这个店在蹇宁的经营下很赚钱,但店主在其它投资上分散不了精力,出这事以后,就已经无心继续经营下去了。转让金也谈得很妥当,这一轮与房主洽谈下来,谈得那是相当一个爽利。
眼看也是下午三点的光景,接下来要办理的事情,我觉得蹇宁比我还重要,还是崔哥考虑周到,不就是照料冯恒吗?那个,一般医院都有护工,咱出钱雇一个,蹇宁协助办理手续的这期间,就由护工照顾冯恒。
“你看行吗?”我希望蹇宁说可以。
蹇宁在事业上还真有点杀伐果断,但在冯恒这件事情上,总是优柔寡断,崔哥说我不懂,那是因为蹇宁是一个负责的人。
是哈,这么些年,我怎么就遇不到一个对我负责的人呢?
崔哥奚落,你呀?想想你自己对人家女孩有没有过责任再说?
不是,崔哥,你不是我哥派来帮忙的呀?怎么老拆我的台?
我脑海里闪现无数我生命中出现过的女孩,很遗憾,无一例外让我能够记得清楚她们的面容。
然而,我心里还是暗自不服气,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与所有交往的女孩子都不过是玩玩,但我坦诚在这之前我们一定是说好的,我怎么啦,我真的不如惹是生非的冯恒?
果然不出我所料,蹇宁那口气,真的就是放心不下冯恒,这让我很生气,加上昨天与冯恒父亲的冲突,我没好气地责怪蹇宁,怪她不为自己着想,怪她不懂得保护自己,到底还是崔哥处事老辣,劝我不要再说了,他给蹇宁陪不是,尊重她的意见,末了,仍然坚持给蹇宁雇请护工。
“小蹇,你一个女孩子照顾一个病人太不方便了,护工我们还是请着,也好搭把手,再说,我们也不是白请,有很多事情还需要你的帮忙,你不要过意不去。”
蹇宁好歹算答应了,千恩万谢地感激崔哥。
事后,我问崔哥,“你就那么有把握蹇宁会帮忙?”
“怎么?这都看不出来?蹇宁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冯恒家庭条件不好吧,家庭关系还那么复杂,但现在是冯恒遭难,这个时候,就算冯恒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以她的性格,她也不会抛下冯恒不管不顾的,这样的女孩子,我喜欢,我们目前在成都人生地不熟的,就需要这种负责任又能干的经理,我现在所做的,不过就是前期网罗人才,像蹇宁这种重情重义的女子,她怎么会感觉不到我们对她的好呢?只要冯恒出院,她一定会来帮我们的,放心吧!”
崔哥拍拍我的肩膀。
我又怎么不清楚蹇宁的为人呢?
我点头称是,不得不佩服崔哥。
回到老崔的宾馆,老崔当着我的面给二哥汇报工作进展,直夸我的功劳,尤其是结识了一个能干又忠诚的女子,崔哥不愧是职场高手啊,我忍不住给他竖大拇指。
接下来的半个月,办理租房手续,各种工商银行税务备案登记,崔哥招标装修公司,本来嘛,我觉得就原先这个火锅店的风格挺好,拿来就能用,但崔哥和二哥的主张不同,他们考虑的又何止眼前,必须按照我们在北方店铺的风格装修,目的是把我们的品牌展示出来。
“你哥的野心可不是随便就能满足的!”崔哥啃了一口芒果,“吧唧”着毫不在乎在我面前的形象。
我无可奈何,在崔哥眼里,我还是不如二哥,我无置可否,有什么关系,我急着在崔哥面前承认自己很能干又如何?
差不多能达到开店状态了,我才想起,这人员配备的问题,其实,早该在接房第一天就募集队伍的,我问老崔怎么看?老崔好像对我越来越瞧不上眼。
“不急,人多来一天就多一天的工钱!”
我真是服气,有这么省钱的,我想起很久没问蹇宁那边的情况了,于是给她发了一个信息。
“我今天做了手术,现在在家休息呢!”
蹇宁秒回,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不顾老崔安排我的工作,立马回家。
“不是,你发这信息什么意思?”敲开蹇宁的房间,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粉色睡衣,脸色煞白,慵懒地开了房门后倒头就睡。
“做了手术?”我掏出手机,生怕自己看错,“你说你做了手术?”
“是啊!”蹇宁有气无力。
“What?”
我睁大眼睛,仔细巡唆蹇宁全身,她的每一个细节很可能都是我不能理解的理由。
“你怎么了?”我实在看不出她因为什么事情做手术。
“我堕胎了!”
平平淡淡的语气,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很好啊!冯恒就……”我再不屑一顾,也懂得把后面那小子根本不配得到的幸福给咽了回去。
“怎么就你一人在屋里?”我环顾四周。
“冯恒昨天出院了,住他爸爸那边?”
“所以你今天做的手术?”
“……”
“傻丫头!”我原地转来转去,“你这样没人照顾可不行!”
“没事的,我躺一下就好,只是原先答应崔哥的事情可能要缓几天……”
“答应崔哥?你答应崔哥啥事了?”我怎么就不记得崔哥让蹇宁做什么事了呢?
“你们店快开业了吧?”蹇宁翻了一下身子。
我点头,脑子里还在想着崔哥交待的啥事?
“就是让我来管理前堂啊!原本冯恒出院我就应该来帮忙的……”
“哦,原来是这个啊!不着急,你现在特殊情况嘛!你不要动啊!我去……我去给你弄一点鱼汤,你这个情况得先好好补补!”
“谢谢啊!”蹇宁礼貌地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看着竟然有些心酸。
在路上,我想了很多,蹇宁为啥在冯恒出院的时候去做人流手术?况且,宁愿给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讲,也不愿与冯恒住一起?蹇宁宁愿孤单一人,也不愿冯家人来服侍,这些疑问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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