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k没说话,因为他心里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事情。
江言听见两个人的对话,笑着看过来,也问一句:“见证什么?”
她似笑非笑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啊。
mark吞了口口水,心想要不要拼一把,努力过总不会后悔不是?
人活着,就要不断的争取,不断的为自己的目标奋进不是?
mark鼓足了勇气,正要开口,但江言面前的酒杯却不小心被周司白给碰倒了,害她的衣服湿透,她站了起来,说:“我去趟洗手间。”
很快就有服务员带着她走了。
餐桌上就只剩下周司白和mark,前者此刻面无表情,冷淡的就跟块冰渣子似的,让mark也有了一丝惶恐的感觉。
他咽了口口水,“我对阿言是认真的,这么多年以来,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她。”
周司白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她不喜欢你。”
又加了一句,“一点都没有。”
mark:“……”
他不服气了,周司白又不是江言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呢?他还要说他倒是觉得江言对他的印象不错呢。
mark清了清嗓子:“周先生,我也知道阿言现在是你的女伴……”
周司白盯着他,不急不缓的说:“谁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伴的?”
诶?
mark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女伴还会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他的妻子吧……
“sheismywife.”标标准准的伦敦腔。
还真是妻子。
mark有些头疼,“你们既然是夫妻,为什么你们手上都没有戴婚戒?”
在他们意大利人看来结婚是肯定要戴着婚戒的,但江言和周司白上次没有,这次也没有。
这个问题也让周先生的脸上有了一道裂痕,因为现实的确就是,他和江言,还没有一对真正的婚戒,只有求婚戒指,但就连那个,两个人也几乎没有戴过。
可这个真相他不会告诉mark,只平静的说:“中外习俗不一样,你们看形式,我们看实在,只要是真心相爱的,没必要去管那些虚的东西。”
“还有,如果你再来打我们家阿言的主意……,我觉得你爸那私生子也不错。”
mark家挺有钱的,就是他爸花心,周司白要是扶持他那个弟弟,他妈估计要气到吐血……
mark可就只有,一个亲妈呐,气坏了可不行。
“我那个弟弟,小学都没有毕业,就是个混子。”
周司白淡淡的:“这有什么关系,最起码他对我老婆没想法。”
mark:“……”
——
……
江言出来时,mark已经不在了,周司白则是正在结账。
“mark走了?”江言走过去。
“好像是有病人要照顾,就先走了。”周司白很快付好了钱,牵着江言往外头走去。
不过却并没有带着江言回家,而是去了珠宝店。
柜姐很会看人,周司白这样的,她几乎不用招呼,就主动上前替他介绍自己的产品。
“先生要看点什么?”
周司白说:“对戒。”
“那我给您推荐几款……”
可惜周司白没有瞧得上眼的,“我自己会设计图纸,你们跟着做就行,价钱这方面无所谓,你们看着定。”
按照常理来说,的确是没有这样的规矩,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柜姐很识趣的应下来,打算来个先斩后奏,晚些时候再告诉老板。
“先生打算哪天来取?”
“你们尽快做,等我来取了,会给你们打电话。”他淡淡的。
江言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插嘴,只在两人离去时,不太在意的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想到要买戒指了?”
“夫妻之间都有这个。”他很自然的说。
意思是,他也必须要有。
江言绝对想不到,周司白是被mark的一番话给刺激到了,尽管刚刚一战,看似是他赢了,可mark同样让他意识到了为什么江言容易遭人搭讪。
可不就是她不经常戴戒指,让人家误认为她是单身么?
并且周司白自己认为,这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责任,是他一直忽略了这一点,江言就算想要,总不可能主动开口提。
“我们办正式婚礼的时候,总是要用到的。”周司白又退一步说。
说起婚礼,两个人商讨了也有一段时间了。
江言不太在乎日期,原本已经订好了一个,但周司白仔细研究了一个下午,因为当天阿根廷一个不太好的节日,于是把这一天给否决了。
她笑他太钻牛角尖了,周司白只是冷着脸很严肃的告诉她:“这是很重要的事,我才这么重视。”对江言的笑,无声的抗议。
虽然江言还是在笑,但心里到底还是挺开心的。因为只有在乎一个人,才会把方方面面给顾好来,哪怕是一些很小很小的事,也会细细去考虑。
很多人都喜欢用“直男”来形容那些不解风情的男人,但是这个世界哪里有真正的直男呢?只要他对你足够喜欢,直男也分分钟可以变成个暖男。
也正是因为周司白考虑的太多,日子一直没有定下来。
一拖再拖,最后拖到周毅都开始不耐烦,隔三差五的来催:“阿言,这事真得尽快,司白重视这件事没什么问题,但总不能因为太重视都没有个准数想,要是一找找个几年,也太舍本逐末了是不是?”
江言看了眼此刻还坐在沙发上翻日历差日期的周司白,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一丝不苟的样子还真让人不好意思上前打扰,但问题的确是要解决的。江言不动声色道,“您放心,我这边,会尽快解决好这事。”
能镇住周司白的就只有一个江言,周毅当然放心。总比前几天他打电话给周司白,后者冷冷的直接挂了电话要好。
江言在接完周毅的电话以后,就走到了周司白的面前,风轻云淡的说:“我觉得,你要是真不想娶我就明说。”
周司白手上动作一顿,皱了皱眉,否认:“你怎么会这样想?”
江言眼里含笑,弯腰下去凑到他耳畔:“你这一天拖一天,不是想把我拖成老姑娘的节奏?我都老了,你确定你还会娶我么?”
周司白一面觉得她因为这个动作露出的大片美好十分养眼,另一边又觉得,江言的话很有问题,可他因为美色当前,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她的问题出在哪。
江言咬了咬他的耳朵,说:“尽早定下来?”
“好。”后者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就一片空白了。
不得不说她那个动作诱、惑力度十足。
“明天之前给我答案?”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给出了答案,脱口而出:“好。”
周司白:“……”
他自己愣了愣,说实话他这声“好”字说出口之前,甚至都没有反应她说了什么,注意力全在她温热喷薄在他侧脸的鼻息上。
“我等你的好消息。”江言站起来,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周司白沉默,然后继续找自己的日期。
晚上,江言从浴室出来后便往床上走去,一如既往的撩拨周小少爷,但后者只是非常淡定的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今天不来。”
他说着,又将日历翻了一页。
江言笑,没听话,手继续顺着他的背脊往下,男人怔了怔,回头警告的扫了她一眼。
“不来?”
“不来。”
她手进一步往内:“真不来?”
他坚持了两分钟没有动。
两分钟以后,周司白顿了顿,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日历册子放下,转身将江言抱上了床,又抽身在一旁的抽屉里拿了个套子。
有些时候,那句话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话简直就是真理,虽然今天晚上是江言挑的事,但最后吃苦头的还是她。
周司白如今对这事的频率不太高,一次的时间就出奇的久,到最后江言都有些疼了。
她最近已经不抽烟,烟瘾犯了,就从旁边抽屉拿一颗糖,江言一边把糖含进嘴里,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只是替你解解渴,你每次这样尽兴,是不是不太好?”
他顿了顿,没什么含义的扫了她一眼:“没事。”
反正他现在都克制着,从来就没有尽兴过。
江言说:“只是觉得,憋着不是好事,但空了也不是好事。”
周司白没有再跟她纠结这个话题,而是把被子给她盖好,“你早点睡。”
江言偏过头,看见他又往茶几那侧走过去了。
看来他不找出具体日期是不会睡觉的了,有些无奈的说:“小白?”
“嗯?”
“要不然就九月九号吧,长长久久挺好的。”
他侧目,深邃的双眼盯着她看。
“你找再好的日期,就算真能带给我们幸福,能让我们情比金坚,难道这些时间不对就不行么?我最希望的,还是我们能长久。”
江言一字一顿:“我最想要的,还是永远和你在一起,到天长地久那么久。”
周司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底突然有了笑意:“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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