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起来别装了,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你今日要是不说实话,我便把你扒皮抽筋,好好研究透彻了,再挫骨扬灰!”
凌旭吓得一激灵,立马站起身来,骂道:“老变.态你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了我熬过试药,便收我为徒,如今竟然谋我性命!”
章海冷笑一声:“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你不说出体内实情,我就把你剁了炼药!”
凌旭瞧了瞧老变.态的神情,看着不像假的,想了想告诉他也未必不可,垂头丧气的将体内灵脉的情况告知了章海。
章海惊疑不定,盯着他看了一会,没看出这小子是否说谎,然后细细思考起来,这种情况他前所未闻,不止灵脉看不透,连这小子的体质他也看不透。
皱着眉头在树下来回踱步,苦思冥想了片刻不得解,凌旭见他无聊的走来走去,转着也有些头疼,便盘坐下来掏出了锻体决来看,眼不见心不烦。
章海眉头皱的更紧了,低头看了一眼凌旭手中的锻体决,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匆匆回了茅屋二楼,估计是翻阅书籍去了。
凌旭见他回了茅屋,低头看着锻体决,想道:“灵气冲击灵脉无用,我便试着修武,或许会有奇效。”
随后便站起身来,默念书上锻体心法,运转灵气牵引气血,流转周天,由慢转快,脸色微红,头顶有淡淡的热气冒出,少年惊讶,没想到自己的气血如此旺盛,如同一只小蛟龙一般。
凌旭运转了数遍,感觉到了书上所描述的境地了,瞥了一眼地上的书,然后开始打起最基础的拳法。
每一拳挥出都能感觉到气血在翻涌,记得不熟,打上一阵便要低头看看地上的书,然后继续接下去。
气血在四肢百骸中流转,少年觉得经脉鼓鼓涨涨,很是难受,背上衣裳都湿透了,强忍着将拳法打完,便想躺下,而后想到还要息功,又运转起引灵决,牵引气血,由快至慢,将气血渐渐平息在体内,这才大吐一口浊气,然后呈“大”字趴在地上。
凌旭闭着眼睛,观察体内,发现灵脉依旧没有异状,只感觉浑身肌肉已经开始隐隐酸痛,心道:“这锻体决当真有用,看来如今先强身健体才是首要。”
先前成为流浪儿,吃的也不好,营养严重不足,更是没有健体,一心想要觉醒灵脉。在凌旭心里,凡人与修行者差异便是在觉醒灵脉!
凌旭本就是一个清秀的小少年,一年来风餐露宿身子已经异常瘦弱,就算换上干净的衣裳,也像是流浪儿一般。
来这里当天晚上吃食虽然很差,之后数天凌旭发现这里的膳食果真不错,荤素口感味道都是上佳,让凌旭大快朵颐,心想:“便在此处养好身子倒也不错!”
如今一想心情不错,起身拍拍衣裳,便想回屋烧热水泡个澡,心里更是美滋滋。
还未到屋中,正好碰到章海兴冲冲地跑出来,提起凌旭就是一番叫唤:“我知道了,你这是奇脉异体!典籍中幸好有记载!”
章海兴奋提着凌旭转了几圈,才把他放下,少年头晕的很,觉得老变.态此时活像只猴子。心想是不是该给他改个外号了,随后问道:“什么奇脉异体?”
章海似乎在想如何开口,思索了一会,问道:“你父母是异族?”
凌旭一听大怒:“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
异族处于关外,除了边关将士,鲜有人见过他们,据传闻异族皆是奇形怪状的怪物。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章海安抚激动的少年片刻,待其安稳下来继续开口。“据典籍上记载,南鸣谷中的药谷祖师在晚年时进入过关外深处,也就是极北之地,在哪里遇见了一些住民,典籍上的记载便是异族。”
“但这些异族与人族长得一般模样,药谷师祖手眼通天,一眼就能看透人体内外,发现这些异族便和你的情况一样,肉身邪祟不侵,无比坚韧,灵脉不显,难以修行,便将此称为奇脉异体。祖师在那里苦研了一段时日,挥手间,为该异族解决了该问题。”
说罢,又眉头紧皱,嘀咕道:“挥手间?如何的挥手间?如何挥的你倒是记载清楚啊!”
凌旭看着章海又是抓头发,又是自言自语的,怕是得了魔怔。
听闻完他的话,少年也有些头疼,想道:“奇脉异体?我父亲为天齐英豪,母亲听闻是边关大世家的小姐,怎么会和极北之地扯上关系,老变.态怕是查错了典籍。”
随后觉得肚子咕咕作响,就要去膳房取食。章海每日都在屋中研究药理,不分昼夜,告知了他膳房所在,这几日便都是凌旭前去取食,路劲早已熟悉。
之后的日子却是不好过,章海时不时的制出稀奇古怪的药物,让凌旭来试用。
茅屋之中时不时的传出鬼哭狼嚎,路过的弟子侧目,吓得纷纷逃走。
数个月后。
现今离凌宇齐都一怒已经过去了半年多,当日天齐上下纷纷有感,有人蠢蠢欲动,想要试探凌宇实力。参与势力忐忑不安,随后送出数人作为幕后主使到齐都赔罪,纷纷推开罪责。
天齐国如今势弱,不宜大动干戈,便压下了此事。文阳上皇拨了一大笔钱财给凌府重建,召回了许多流散的族人,还有许多人在齐都之变死去了,所以如今偌大的凌府显得有些冷清。
凌府老爷子,便是凌宇生父在那一战中重伤不愈,修为尽散成为一个废人,最多只有几年可活。
随后凌宇前往泽国,中途有四位隐世不出的老怪物拦截,皆改变了气息,没人认得出他们,结果斩杀两人,剩余两人重伤遁走,而凌宇似乎只是轻伤。
所有势力都在暗暗观望,不再轻易出手。凌宇向前泽国为了何事没人知道,众人都在猜是来兴师问罪来了,但凌宇在泽都待了片刻就离开了,没有任何交锋的波动。
之后凌宇便开始拜访南方各大宗派,如同十数年前凌宇刚成名时一般,交流功法招式,点到为止。
南鸣谷中,偏僻深处的小茅屋,凌旭正在门口了药田打理药材。
半年多时间过去,长高了不少,每日伙食不错加上勤练锻体决,如今身体长势不错,不再像先前那般孱弱,但还是有些瘦弱。眉目清秀,头发束起来正好披在肩头上,笑起来阳光开朗,倒是一个俊少年。
“好徒儿,快生火起炉,为师研究出一种药液,定能治你的奇脉异体!”茅屋内叫喊声传来。
凌宇揉了揉太阳穴,自从半年前拜了这个个便宜师傅,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后,便跟得了魔怔一般,整日在屋中念叨:“祖师能破,我为何不能破?”
半年以来,凌旭体内灵脉依旧不显,用了章海研究出的各种药物,即使用第一次使用的药液也毫无反应。
如今也不着急了,每日照常修炼引灵决,冲击灵脉。这些灵气运转周天后,剔除杂质,随后撞入灵脉,就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另一方面同时修炼锻体决,凌旭还在茅屋附近寻到许多重石,修炼时辅助所用。
如今身体已是精炼无比,出拳间也有血气滚滚。
凌旭猜想,即使碰到气驱境的对手,自己的拳头也能破开他身上的灵障,将他轰的吐血!
如今世间两门最基础的功法,凌旭都背的滚瓜烂熟。
“来了来了…”
正想去取些枝柴起火用,突然谷内异动,人声鼎沸。
凌旭奇怪,便爬上树去瞧去,看到很多弟子都往谷口奔过去。
有两名女弟子在不远处的房屋中出来,便是凌旭初来时见到的那两名女弟子,看样子也是往谷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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