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灵帝大惊失色,十万鲜卑铁骑可不是什么小数目,鲜卑族自幼生活在马背上,民风凶悍,寻常晋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平日里鲜卑人经常骚扰边关灵帝也是知道的,但却拿他们毫无办法,如今十万鲜卑铁骑叩关,灵帝亦有些惊慌失措了。
幽州地广人稀,加上近年来天灾人祸,幽州人口急剧下降,然后幽州又是大晋的门户,门外的各个异族都想推开这扇门,进入富饶的大晋内部掠夺一番,可以想象,若是此次让拓跋魁所率的鲜卑人尝到甜头,匈奴、乌恒乃至高句丽,都会想闻到鲜血的草原狼一般蜂拥而至,到时幽州恐怕真的会生灵涂炭,虽然这些高居庙堂的官老爷普遍不在乎下面那些低贱的庶民的死活,但若是偌大的幽州被胡人肆虐,他们这群在朝之臣别说名流千古了,到时不要遗臭万年已是万幸。
司马陈振当即道“陛下,微臣以为,当下应迅速集结军队,选一良将统帅,以迅雷之势将鲜卑人击退,否则将会后患无穷!”
“陈爱卿此言甚得朕心,那么派何人领军可解幽州之危?”灵帝觉得陈振说的非常有理,当即问道。
皇帝金口一开,那就大势已定,但这一路主帅的位置可是诱人至极,文武双方都想将这个职位收入囊中,原本寂静的大殿中瞬间热闹了起来,双方你来我往的争论起来,一时间拆台声、怒骂声不绝于耳,双方是寸步不让,争得面红耳赤,大好一个金銮殿好比一个菜市场一般。
“混账!成何体统!”揉了揉被殿内大臣们吵得有些疼痛的脑袋,灵帝终于又一次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灵帝大怒,大殿内当即安静了下来,大臣们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只是双方还是不肯让步,纷纷争先恐后的出列推荐己方将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灵帝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呵呵呵!众位大臣暂歇,奴婢有个人选定会让诸位满意!”就在灵帝又一次爆发之前,宦官赵鸿在殿内文武怒视之下又一次娇笑着发声了“陛下!您可曾记得,刚刚司马大人可是向您推举过一当事良才,此人能离数万山贼击败朝廷五万大军,还能攻占北海城,如此良将必可助陛下击退鲜卑异族!”
“你是说那北海王宇?之前你不是反对招安他吗!”
宦官不可查收朝政,赵鸿不但在大殿之上三番两次的插嘴,灵帝不但不罚反而要听取他的意见,可见灵帝对赵鸿的宠幸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刚才奴婢一时糊涂,但奴婢转念一想,若是如此良将为陛下所用,那区区些许山贼乱军,还不手到擒来,届时还怕各地不平?”
“赵鸿所言有理,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刚才文武双方都想争得统帅一职,但各不相让,可是王宇得存在有些特殊,王祁在世之时乃是当朝太尉,太尉属武职,以大将军为首得武官派系并不排斥这太尉之子,然而又恰恰是这太尉一职,太尉位列三公,虽是武职但又没有兵权,文官序列也不排斥这太尉之子,所以在争论没有结果得情况下,王宇这一折中得人选就被众人给默认了。
“好,既然众位爱卿没有异议,那就下令招安王宇,若王宇归降,之前所犯罪孽既往不咎,封其为破虏将军领……领多少人马为好?”见百官没有反对,灵帝直接下旨,只是派多少人马前去平叛,灵帝有些为难。
不等殿内文武搭话,赵鸿又出言劝道“陛下,如今国库空虚,士卒疲惫,实难征调大军御敌,若是动用城内御林军,又恐乱军乘虚而入,如今幽州刺史以传檄各郡,调各郡士卒抵御鲜卑,然北海王宇亦有本部数万精锐,加上如此良将,抵御鲜卑必不在话下,陛下大可高枕无忧矣!”
知道此时,有聪明人才明白赵鸿为何会好心推举王宇出仕,如今幽州兵力空虚,大部分兵力在各边地抵御外族,能抽掉得兵力也有限,否则其他异族亦会乘虚而入,如此算来,王宇若是出兵,就只有本部数万山贼和原本守卫上谷得边军而已。
虽然殿内有文武看的透彻,但灵帝并不再此列,在他看来就如赵鸿所说,如今幽州共有二十万守军,从各地抽调十万不成问题,加上王宇本身有数万本部,如此一来定可击退鲜卑异族,所以灵帝直接下旨,让王宇领本部兵马北上抵御鲜卑,灵帝已经下旨,下面得文武当然不敢开口阻止,为了一个小小得王宇,惹得灵帝不开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
北海城内,清风徐徐,距离上次大战已经过去数日,经过数日得胆战心惊,北海城得居民发现于之前得山贼攻城不同,这一次没有出现一点得烧杀抢掠,这些山贼甚至比原本得城卫军更加军纪严明,对百姓也是秋毫无犯,几天得风平浪静,就连最胆小得百姓也开始出门活动了,北海城慢慢恢复了往日得荣光。
“圣旨到!~”小黄门一边扯着嗓子,一边高举圣旨,由陶正引种进入内堂。
没有臆想中得毕恭毕敬,也没有臆想中得点头哈腰,就连基本得笑脸相迎也欠奉,王宇端坐高堂之上一句淡淡得“念吧”将陶正着实吓得不轻,内心腹议着这人到底有几个胆,胆敢对圣旨如此不敬。
只是他并不知晓,朝堂之中没有人脉的王宇并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圣旨的内容也不得而知,只道是皇帝降旨责罚,却又哪里有好脸色。
“大胆!见了圣旨还不下跪!你是找死不成?“
小黄门哪里受过如此怠慢,哪次宣读圣旨对方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下跪领旨,不管圣旨是好是坏,当他读完都要跪谢圣恩,然后给他塞些好处让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哪成想这群人如此不敬当下大怒,指着王宇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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