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分别二十年后,我与老爷子又见了一面,但在此之前却发生了很多事!”
上世纪50年代初,袍哥会渐渐走入历史,众多人员或隐姓埋名,或加入青帮,或转入洪门。因为失去了统领,导致体系大乱,上八将纷纷隐遁,但下八将却层出不穷,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从贝琼叙述时的表情里就能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令人迷惘的历史时期,虽然祖国还在,但政权却出现更迭,有人称之为“旧貌换新颜”,有人却看作是“山河依旧在、故人不复还”。其实不止贝琼,很多人的心中都存有这种疑惑,战乱刚过,百废待兴,但同胞之间的对峙却丝毫没有停滞,一触即发,海峡两岸经常能够听到炮火声。
在庞大迁徙的冲击之下,大量人口涌入海峡两岸三地,甚至流浪到东南亚其他国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惶恐、茫然,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渴望和期许。上流社会继续醉生梦死,下层劳苦大众却饥寒交迫,一边是灯红酒绿,一边是嗷嗷待哺,很多人煎熬不住放弃了信仰,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就在这种的背景下,刚刚进入而立之年的贝琼突然收到一个消息,要去一处隐秘的庄园见几位重要的贵客。
“时隔二十年后,我再次见到了老爷子,那时他已经年过八旬,英雄迟暮!”贝琼感叹了一声,“那也是我与他相处的为数不多的日子,加起来,还不如在陪都相处的日子久!老人的听力和视力都差了很多,我们基本就是喝茶,回忆二十年前的过往,我看得出来,他一直都在惦记着我,帮我当成孙儿在看待,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名字里的这个‘琼’还是他建议的!”
“这里面还有什么说道吗?”付伟问。
“我出生于燕京,那是皇王之地,琼者,王之京都也。此外,老爷子提起这个名字,也是对我有几分期许!”贝琼说,“随后,老爷子将我引荐给四个人,安排了一项任务!”
“四个人?60年代?”龙灵儿眼前一亮,笑眯眯地问:“老爷子,这项任务在哪儿啊?不会是在澳门吧!”
贝琼笑而不语,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啥意思啊?”郑步不解地问。
“60年代?难道是那次赌牌之争?”夏雪吃惊地问。
“等等,不会吧!”赖芽子叫喊道,“您说得不会是双赌王之争吧!”
“咦,你居然知道!”龙灵儿惊讶地问,“没看出来啊,你懂得还蛮多的嘛!”
“嘿嘿!”赖芽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中学的时候看了周润发演的《赌神》,还看了很多周星驰演的电影,比如《赌圣》、《千王之王》,对读书比较好奇,就买了几本港澳赌神的传记,看过这些故事!”
“你们说什么呢?”蒋碧雪听了个稀里糊涂,有些不满了。
“简单点说吧,澳门以前的赌业由傅、高两家把持,1961年,澳门开放赌权,增发新的牌照!赌王叶汉之前两次夺牌失败,又卷土重来,联合霍家、何家等一起组建了新公司,成功竞标夺得专营权!”赖芽子说,“不过老爷子,我看得那几本书都是叶、何赌王传,当年竞标赌牌,靠的就是报价啊,这个和千门有什么关系啊?”
“建国之后,就有人探讨国土回归的问题,不过那时候国家刚刚建立,甚至还有制度归向方面的争吵,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各项改革才刚刚开始,后来还因为急躁犯了一些错误!但是,祖国统一是每个中华儿女的共同愿望,为此制定了多套方案,简单来说就是一文一武!”贝琼说,“说武就简单了,那就是打,当我们还没有那个实力,于是文就被提上了日程,需要扶持一些自己的企业家和财力集团!”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所谓的扶持自己的企业家,就是要争夺一些高利润的领域,有了财团才有话语权,才能救济和引导国内的产业发展。
“要想竞标赌牌,钱是必不可缺的,但却不是唯一的决定条件!澳门赌业发展了上百年,是人都知道这里的油水有多肥,单靠砸钱就是冤大头,甚至竞争不过那些寡头和大鳄!”
“那你们当时是怎么做的?”小龙虾问。
“看起来很深奥,但原理其实简单的很,哈哈,牧原这小子就用过很多次了,而且用的十分老练!”
“师……师父?”
“总结起来就是连横合纵,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贝琼解释说,“将一些商业地盘让给别人,让他们放弃加入竞争,并与其中一些家族进行联合。同时,千门人尽出,频频设局,利用两岸三地紧张的军事形势散步各种消息,营造出一种大厦将颓的错觉,如此一来,那些洋人的意志就大大削弱了,虽然他们仍然参与了竞标,但出价却极低,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这番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在场的人都能猜的出来,那是一场纷乱至极的角逐,在中西大背景的对决之下,无数个国家纷纷挑旗争取自主独立,千门中人充分利用了这种氛围,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其实何止半个世纪前,即使到今天,还能很多国家、很多财团、很多地区中可以看到千门的影子,如此说来,谋一世太平,赌一国盛运并不是妄谈,也不是什么大话。
“还可以和你们说一下,有很多享誉盛名的赌王、赌圣也是千门中人,或者是由千门设局捧起来的!”贝琼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劝你们相信那些神话和传说,久赌无胜家,没有一个赌王是可以常胜不败的!如果说有,那就只有一类!”
“那一类?”
“只经营赌场,却从来不进赌局的人,这样的人虽然不能永胜,但却可以保持不败!”
“后来呢?”
“赌牌到手后,很多千术、赌术高手纷纷前来砸场子,这些人有的是想趁着赌场刚刚成立,不稳之际打捞一笔,有的则是仇家派来的,想把赌场搞黄!赌术高手在明,千术高手在暗,前者和荷官一决高下,后者却专门对豪客下手,设局算计他们!”白琼说,“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碰到了我的仇家,他也是一个千门高手,此人姓屠,叫屠珌,因为珌是刀鞘下的装饰,所以人送一个外号,叫‘屠龙刀’!”
“屠珌,屠龙刀?”赖芽子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书上也没写!”
“没听说很正常,千门中有很多隐士,只在暗中布局,这个屠珌就是其中之一,他长期呆在欧美等地,很多赌王都是他的门人弟子,赌场大老板和他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贝琼说,“这次挑战由他统领全场,几乎超过一半以上的赌术高手都是由他一手策动的!赌场开业一个月后,这些人连赢三天三夜,一时间,国内外都把这里当成了提款机,纷纷赶来,那场面比理解赌王大赛还要热闹!”
“后来呢?”这个故事是在太刺激了,引人入胜,“你们不也是千术高手吗?难道就没挡住?”
贝琼的两只瞎眼眨了眨,嘿嘿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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