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把你娘说成什么了?你为了一个野孩子,这样对待你娘,你太没良心了!”
“谁是野孩子?你再骂他一句试试?”
“我骂他你怎么着?我不光要骂他,还要打他呢?要不是他,我们家能这么乱,这么丢人吗?”
“你敢!你要是敢打他,我就敢打你!”
“什么?你为了外人打你亲娘?那你打死我吧,我正好不愿意活着了,不愿意跟着你丢人现眼了!”
“我干什么了丢人现眼?我做贼了还是养汉了?”
“你没养汉?你和齐大秃不清不白,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不是丢人现眼是啥?不是养汉是啥?你知道吗,我和你爹活这么大,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真的?既然你们这样认为,那么我齐敏从今天起,不光不要脸了,连腚也不要了,今晚就让大秃抱着屁股睡觉,气死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你们如果觉着我不要脸,可以去道德法庭告我呀,让警察把我抓走,让法官判我无期,你们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我的老脸呀,我活着没脸见人,死了也没脸见鬼啦——”老太太又哭又喊,开始扇自己的脸。
这时,突然一辆警车鸣着警笛进了村,直接来到家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婆我犯法啦?我打我自己的脸也不行?法律规定不能打人,对呀,我也是个人啊,打我自己就是打人啊。我犯法了,警车来逮我啦,这可怎么办,我知错就改,不打了还不行吗?不对,不是来逮我的,一定是来逮齐敏的。她和齐大秃无证同居,还把人家的孩子据为己有,一定是违反哪个条文了,要抓去审讯判刑了!对吧,看啊,警察去抓她的手啦!已经抓住了!警察另一只手去拿手铐子了!养不教父之过,老头子,你也等着被铐吧!——可是,警察怎么没掏出手铐子来,却是掏出了一叠钱来?一定是洋钱票吧?是要判她死刑,枪毙前要给些洋钱票,以体现人道主义?那个警察又搬过来一箱山楂树下,是让齐敏喝饯行酒吗?女的不给喝酒,就让喝饮料饯行呗。那位警察怎么还把小圣抱起来了,要一起带走,斩草除根吗?怎么又来一辆车?探险周报社?记者扛的那是摄像机吗?坏了,把我也拍摄进去了,我还要进报纸和电视里去丢人啊,这回丢人可丢大发了。
“齐敏,谢谢你!是你和你的儿子小圣有心或无意间帮助我们侦破了一起重要案件,我们派出所也得到了嘉奖。这是我们得到的部分奖金,不成敬意,你就用来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吧。敬礼!”
警察蜀黍说着给齐敏打个敬礼,然后还转向小圣敬礼。
“这就是齐小圣吗?3岁勇闯土匪老巢,是***式的小英雄,我们要让你上报纸!”
“美女记者,你们不是来逮齐敏的?”老太太声音颤抖的问。
“你是?”
“我是齐敏她娘。”
“原来是大娘啊?谢谢你为社会培养了一个好闺女,和一个特别好的好外孙!”
好外孙?他是个***式的小英雄,还是我的外孙?这怎么一场噩梦象乌云变晚霞,突然间好得不得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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