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忍侃侃而谈着,既然凭借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干掉伊天,那就借助其他的外力,他就不信了一个小毛孩他还搞不定了。
“会长,有这么一个对暮色天下不忠的人存在着,您是否乐意呢?”
“呵呵,暮色遍及整个纳比斯大陆,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小佣兵斤斤计较。”
“那龙皇遗骸呢?”
“我想仅凭他一个小小的A级佣兵还不至于能得到龙骸。”
“这个所谓的A级佣兵可是连续两次击败了萨基尔,难道说现在暮色的佣兵王都已经比不上一个小小的A级佣兵了?”
女子听闻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对啊!留了这么一个不为我所用的后患在暮色,指不定以后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你说怎么处理。”
“既然硬拼不过,那咱们就智取。”
“怎么智取?”
“现在此人赢得了决斗夜的冠军,势必会引起大帝的注意,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那他现在可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了。”
“人红是非多,决斗那夜你应该知道帝都还发生了什么。”
“叛乱?”
“没错,我们可以在这个上做文章,把伊天巧妙的变成这次叛乱的一份子,这样一来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是在劫难逃了。”
“风大师说的好是轻松,那具体该怎么做呢?”
“会长这时候就不要和老人家我绕弯了,暮色的后台是谁我还是知道的。”风行忍说道。
女子听到此话笑而不语。
“会长放心,等事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龙骸归你,我只要他身上的一样东西即可。”
“风大师,你这样可是让我很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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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漫长的等待,伊天终于等到了大帝诏令的那一天,不过诏令来的时机很是蹊跷,竟然是在深夜,不过伊天对此却并没有任何的怀疑。
漆黑的夜,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驶进了皇城,不过很奇怪的是它并没有往帝苑的方向开去,反而是朝着另外一个相反的方向驶去,那里正是萨斯大帝最爱的地方---地下暗宫。
伊天头依然被蒙着,不过敏锐的感官让他完全能够记住马车的路线,无论是左转还是右拐都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阵暗香传来,有别于三皇子别院的幽香,这是一股淡淡的芳香,清新而馥郁。
马车在行驶了一段之后蓦地突然下行了,那极大的落差感差点让伊天吐了,一路下行,马车虽然飞驰着但是却一点都不颠簸,伊天真是佩服这驾车的师父,这么快的速度下行马车竟然没有侧翻或是颠簸,这技术真是一等一的高了。
在很长的一段下坡之后马车终于又恢复了平地的行驶,感受着周边阴冷的温度,伊天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正身处在地下,这冰冷的感觉正是让他想起了自己水牢的经历,那种感觉真的是刺入骨髓的寒冷。所幸
的是这阴冷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一种暖曦的感觉便撒了下来,而这时马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在两个人的搀扶下,伊天缓缓下了车,不过眼罩依然蒙着,这种温暖的感觉让他份外的舒适。
几道暖暖的光线透过厚厚的布射进了伊天的眼罩内,依稀可见眼前似乎有一道巨大的门。恍惚间,眼前的黑暗蓦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暖黄色的光,被黑暗禁锢许久的双眸很快便适应了这种程度的光线,不刺眼而又舒服的暖色光让伊天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透过沉重的眼帘,伊天看到了端坐在上威严的萨斯大帝。
“天伊叩见陛下。”
这是一个偌大的房间,地上铺满了由绿植编织的地垫,而四周无论是装饰还是饰品都是和花草有关,要不是知道眼前的是萨斯大帝,伊天还以为自己误入到了一个花匠家中。
“我该叫你伊天呢?还是天伊呢?”
伊天内心一惊,大帝怎么会知道自己用的是假名。
“大帝,天伊是我的擂台名,伊天是真名。”
萨斯大帝哈哈大笑道“有趣,你真是来自兰帕特城吗?”
“千真万确,我生在兰帕特,长在兰帕特,也是在兰帕特入的佣兵。”
“听闻你可是A级佣兵。”大帝略有所思的说道。
“上个月刚刚晋级为A级。”伊天如实说道。
“那为何要参加决斗夜呢?”
伊天慢慢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了,大帝的问话越来越像是审讯了。
“回禀大帝,我也是受三皇子的邀请才加入决斗夜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煽动叛乱!”大帝突然提高了嗓音质问道。
伊天一脸懵逼的愣在原地,煽动叛乱?自己来帝都的这几个月一直安分守己,除了那次夜探银狼军驻地外就没有任何别的行动了,怎么就把这么大一个屎盆子扣自己头上了。
“陛下,此话从何说起,我近几月一直在三皇子的别院居住,身边也时常有三皇子的随从日夜跟随,我怎么会有时间去叛乱呢,这必定是有谁谣言中伤我。”伊天据理力争道。
“哈哈哈,别激动小伙子,一切还未有定论。”
伊天这下是真的被萨斯给搞糊涂了,这个帝王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一会一变,真是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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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帝都发生叛乱之后,整个雷米特城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白色恐怖之中,不仅每个区域口都有常驻的大批巡逻军士兵,而且就连街道上也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军士,商业区内原本人头攒动的各类赌坊酒档此刻也是人丁凋零,才过了几天的时间,中央大道两侧的店铺便有大半停业休息了。
贵族区域的情况尤为严重,由于叛乱所涉及的人员大多住在贵族区,所以基本上区域内的每一条街道甚至于
小巷都有专人把守,特别是首相府和几个将军府更是守卫森严,基本上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军团长您可要救救我家老爷啊!!”一个身着素服的女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着。
“求求您了,我们克林家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
“唉,夫人莫要如此。”西杰扶起来素服女子,“首相这次真的是选错了路,大帝震怒下令严惩,我也是无能为力。”
“西杰叔叔,一切都因我而起,要处死就处死我吧!”一旁的克林希曼扑通跪倒在地,要不是自己和那赛尼尔置气,导致自己擅闯禁区,父亲也不会和那畜生纠葛在一起,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君王,你跪我作甚!”西杰里斯厉声喝道,“是男人就要撑起这个家,以后克林一族就要由你掌家了。”
在一片哭泣声中,西杰离开了首相府,多年以来和克林尔斯同朝为官,他深知克林绝不是那种煽动叛乱的人,这其中必有缘由,如今他唯一能帮助克林尔斯的就是寻出这缘由,来保住克林家族的孤儿寡母们。
“赛尼尔,你到底给克林灌了些什么迷魂汤,让他跟你走上了这条绝路。”西杰自言自语道。如今所有的矛头都直指赛尼尔,看来是时候要好好会会自己这位前副军团长了。
帝都皇城的东南角有一处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帝都水狱的所在地,这里一向都是用来关押各类重大政治犯的,由于其下沉在地下,而且每个牢房都是由一米多深的水坑构成,所以也被称为水牢。在这里关押的犯人只能成天成天的站立着,一旦他们累了想坐下来,那肮脏的污水就会把他们淹没,这时如果犯人不及时站立起来,那肮脏的污水就会倒灌入他们体内,导致他们溺亡,这也是为什么关押在这的犯人稀少的原因。
由于水狱的特殊地理位置,导致这里每时每刻都有重兵把守,在上缴了好几道手谕之后,西杰里斯终于来到了赛尼尔被关押的地方。这里四周都是以纯铁所铸,除了大门口留下了一个很小的圆窗之外,其他地方都被锁链锁的严严实实,关押赛尼尔的水狱有三道大铁门,钥匙分别由三个守卫分开保管,所以如果想要探视就必须找齐这三名守卫才能打开大门。
西杰里斯推开大牢门的那一刻,一阵巨大的水汽便扑面而来,那阴冷的气息一下子便刺入了他的骨头里。台阶下便是那黑漆漆的污水,此刻竟然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水中一个男子披头散发的站立在水中,右臂挂着绷带,绷带处还不停的有血迹冒出,由于长时间的僵持不动,他整个背部都变成了佝偻状,整个人的意识似乎早就游离于身体以外了。
“赛尼尔?”西杰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声音在这个水狱中回荡着,久久未能平息。
水中的那个身影此时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透过那长长的头发,西杰分明能看出赛尼尔那原先褐色的双眸,此刻竟然变成了血红色,无数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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