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摄政王多尔衮率10万清军三路一同进攻扬州,从陕西出发,向东直取洛阳,兵临扬州城,而据守扬州的史可法只有1万明军。多尔衮把主力部队全部集中于江南一带,其阵势势如破竹,扬州城危在旦夕,史可法一方面号召江北四镇明军团结应敌,一方面广发英雄帖号召江浙义军和江湖豪杰一同保家卫国。但四镇将领中,只有总兵一头白发的老将刑肇基仰慕史可法的为人,火速率兵从高邮前来救援,扬州城告急,形势万分险恶。史可法给远在南京的母亲和妻子写了遗书,决心与扬州城共存亡。
多尔衮行军大营,摄政王多尔衮摊开军事地图,下令道:“扬州城是消灭南明的最后一个屏障,此战必须拿下!额哲,你带领窝阔贤、拖都率领一万蒙古骑兵和一万八旗兵从东门进攻!多铎,你率领三万骑兵和一千炮兵进攻西门!我率中军坐镇指挥!”
“启禀摄政王,五十门红衣大炮因为水路难行,还未运到扬州城下!”多铎报道。
“什么!如此重大战役,竟然武器装备都这样疏忽!传令下去谁负责运输红衣大炮的,斩立决!传令下去,让他们星夜兼程,我明天这个时候还没看见大炮架在扬州城下,让他们提头来见!”多尔衮拍桌大吼道。
“喳!”多铎说完准备下去。
“多铎,扬州城高,易守难攻。自古道,上兵伐谋,最好不战而屈人之兵。你即刻派五个人,分五个时间段给史可法送招降书!只要他开城门投降,我们进城秋毫无犯!若不开城门,日后屠城!”
“喳!”多铎说完,立马下去执行,可惜送过去的招降书史可法看都没看就进护城河里了。
多铎气的直跺脚,下令强攻。并派人混入扬州城散播:都督满街走,职方贱如狗。相公(指马士英)只爱钱,皇帝但吃酒。来瓦解扬州城内的民心。谣言果然奏效,一些扬州将军开始思索朱由崧的堕落腐化,渐渐离心。
东门在额哲、拖都的猛烈攻势下,效果却不大明显。三番五次,拖都拿起宣天巨斧,放飞肩膀上的苍鹰,飞身上马叫道:“啸天,跟我一起杀进扬州城!拧下史可法的脖子!”那只苍鹰高高飞起,拖都飞马率领大军攻城,因为城墙太高,云梯基本没用,只能使用投石机向扬州城内抛巨石和火球,“给我狠狠地砸!”投石机将巨石、磨盘、火球呼啦啦砸向城墙,渐渐的,扬州东门城墙破败不堪,硝烟滚滚。拖都趁着烟雾弥漫,悄悄攻到城下,立即下令“放箭!”众人搭弓射箭,满弦之箭如雨水一般射进扬州城,明军中箭者不计其数,多半伤痕累累,带伤作战。扬州城墙高耸,拖都他们屡屡架起云梯登城楼,未爬到一半就让明军砸下来的滚木、巨石砸下去,仿佛再凌厉的攻势在扬州城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双方都死亡参半,明军据城不出,清军死攻不下,双方陷入僵局。拖都每次都垂头丧气地带领大家抬着受伤的兄弟回营。
“安达,这群南蛮现在都成了缩头乌龟!天天叫战都不应,很是恼火啊!唉……”拖都一回去就在额哲面前发牢骚,满腹委屈。
“安达,淡定,淡定!不要焦躁!来喝杯茶。”赤司烈一边安慰道,一边递上一杯茶。
“法师,我现在真TMD蛋疼啊!你叫我怎么淡定!”说着,拖都摆摆手退却了赤司烈手中的茶,心中依旧愤懑难平。
“法师,可有什么妙计助我拿下东门?”额哲握着赤司烈的手期盼道。
“呵呵……王爷,扬州城墙高耸入云,城中军民誓死抵抗。我军久攻不下,战士身心俱疲,且让拖都将军他们休整几日,且看多铎将军那边炮兵攻势。“赤司烈淡淡地笑道。
“法师此言有理,拖都,听见没?就依法师之见!”额哲下令道。
“唉……一群乌龟王八犊子!”拖都长叹一声。
听闻多尔衮率10万大军把扬州城围的水泄不通,扬州城军中将领万分焦急、乱作一团,将领们对于是否驻守扬州城也产生了两派完全不同的看法,一派主战,一派主降,每每议事气氛都变的尴尬起来,仿佛都在酝酿一场吵架一样。
清军在多铎亲自指挥下,开始轮番攻城。史可法每天亲自坐镇城楼指挥,史可法抽出佩剑站在城楼上高呼:“大家听我说,我大明几百年基业,不能毁在这群鞑子手里!扬州城不能毁在我手里!满清鞑子凶残成性,在过去的战斗中屠城无数!我们扬州百姓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骨气硬,所以我们谁都不能做软蛋!谁都不能怂!驱除鞑虏,捍我大明!驱除鞑虏,捍我大明!……”
扬州军民在史可法爱国精神的鼓舞下,团结一心,誓死抵抗,打退了清军的一次又一次进攻。眼看三天过去了,扬州城依然岿然不动,多铎也是心急如焚。
“摄政王,老范那一套不要管了!什么顺民心,招百姓,再被这群缩头乌龟耗着,我们非被他们耗死不可!强攻不下,我军也伤亡惨重!炮兵已悉数就位,请摄政王下令,每日炮轰扬州城,送这群不知轻重的东林党余孽归西!”多铎义正严辞道。
“好!明日为我八旗兵开路,血洗扬州!”多尔衮斩钉截铁道。
攻打扬州城第四天开始,多铎将五十门红衣大炮在扬州城前一字摆开,抽出长刀,挥刀下令“开炮!开炮!”,猛轰扬州城,随着一阵阵“轰隆隆”炮声,守城将士伤亡惨重,士气低落,逃兵也日益增多,史可法和总兵刑肇基正在苦恼不已。
“将军,城外有一女子,自称河东君柳如是,她用十架马车运来了一批草药、酒肉和铠甲过来慰问将士,还带来了几十名女子前来。我等觉得事有蹊跷,恐防有诈,不敢放行,请将军定夺!”门外卫兵报道。
“快快有请!”说罢,史可法赶紧连走带跑出门迎接柳如是一行。
“将军,此人可是钱谦益大人的爱妾柳如是?”总兵刑肇基好奇地问道,也紧随其后。
“正是秦淮八艳的蘼芜君-柳如是,钱大人的夫人呐!”史可法形色匆匆道。
“呵呵……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柳如是精通音律,长袖善舞,书画也负名气,她的画娴熟简约,清丽有致;书法深得后人赞赏,称其书法-铁腕怀银钩,曾将妙踪收。早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何其有幸!万万没有想到钱夫人竟然会来扬州城劳军,真是奇女子啊!”刑肇基连连称赞。
“柳如是个性坚强、魄力奇伟,素以侠义闻名于江南,自南明抗清以来,她常常号召江浙商贾,筹集物资,奔走于抗清前线劳军,这不奇怪!”史可法激动不已道。
史可法和刑肇基正一边赶去城门,一边议论着这位奇女子柳如是,正是说曹操,曹操到,刚走出大堂就遇见了柳如是一行,“史将军,如是这厢有礼了!”一袭白色麻布长裙的柳如是弯腰作辑行礼道,她身后的十几名女子也一起行李问好。
“河东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史可法赶紧扶起柳如是,众人一并站起。
“河东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呐!”史可法笑道,“钱大人,近来身体可好?!”
“河东君,久仰!久仰!”刑肇基抱拳赞道。
“老钱,一切都好,谢谢史大人挂念!史大人,我见这几日老钱魂不守舍的,打听得知扬州战事吃紧,特带来一些酒肉、铠甲送予众将士。前线苦闷,我还来了一批金陵姐妹前来歌舞一曲,为扬州将士们解解烦闷,打气加油!史请将军速带我们去扬州城大本营!”
“不瞒河东君,清军有红衣大炮,援军未至,我守城将士几日苦战,现在将士们确实士气低靡。这样也好,让将士们看看歌舞表演,提提士气!请!”说罢,史可法领路,带着柳如是和十几名女子去了扬州城大本营。
来到大本营,刑肇基给各位将士们分割了柳如是带来的十几车酒肉、铠甲,所有将士们围着篝火堆,开心的喝酒吃肉,有的喜极而泣,因为他们实在好久没吃到这么好的酒肉了。
“扬州的将士们,我知道大家几日苦战,都很辛苦,我的心和大家一样备受煎熬,还有你们的妻子、你们的孩子、你们家中的老母亲也一样期盼着你们早日凯旋回家!满清鞑子们凶残成性,滥杀无辜,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老百姓怨声载道!所以,将士们,为了我们的妻子、孩子、家中的老母亲,一定要守好扬州城!有国才有家,我们江南儿女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不要让扬州再成为下一个北京!驱除鞑虏,捍卫家园!驱除鞑虏,捍卫家园……”柳如是举起一个火把为扬州将士们鼓舞加油道,柳如是带来的十几个女子走近将士们身边,为他们送去草药,包扎伤口,更换膏药,嘘寒问暖,关心问候,让将士们感动不已。
“驱除鞑虏,捍卫家园!驱除鞑虏,捍卫家园……”扬州城大本营的将士们站起来,激情澎湃地喊道,篝火格外温暖明亮,仿佛每一个人心中的阳光,这个夜晚也显得特别温暖。
“真不愧是风骨嶒峻柳如是,才女、烈女!生女当如柳如是!”看着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秦淮八艳如此慷慨激昂,刑肇基情不自禁地赞道。
“哈哈哈……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史可法拍拍刑肇基肩膀笑道。
“将士们,我们江南女子永远都是你们最温柔的后盾,特别是你们的妻子!今夜让我们的歌舞预祝你们明日的凯旋!”说罢,柳如是席地而坐,抚琴弹曲,深情款款地唱着她谱曲的《江城子》。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琴音起,歌声飘渺,柳如是带来的十几名女子围绕篝火堆翩翩起舞,琴音袅袅,歌声豪情万丈,女子们激情四射的舞步,伴着激昂澎湃的鼓点,让扬州城大本营充满了力量。
“不愧是江南才女,这首苏轼的《江城子》应景啊!”史可法情不自禁道。
“河东君,一人独奏,岂不无趣!自古琴瑟和鸣,高山流水,这怎么少得了老夫呢?!”说罢,刑肇基提着着宝剑走到篝火旁翩翩起舞,嘴里也唱着: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呵呵呵……好久没有看见肇基如此开心了。”史可法情不自禁地笑道。
豪情万丈的歌舞,激情四射的舞步,老将军的亲情演绎……让广大将士们燃起了浓浓的家国之情,大家感动不已,纷纷站起来拍手打着鼓点,一起唱起来这首《江城子》,歌声滔天,久久回响;今夜扬州城的将士们士气大振,多人热泪盈眶,决心誓与扬州共存亡。
“谢谢河东君!”歌舞表演后,史可法将军亲自送柳如是一行乘坐马车回去金陵。
“河东君,一路顺风!”刑肇基喊道,目送柳如是一行的马车消逝在夜色中。柳如是在扬州城唤起的家国之思,确实鼓舞人心,让士气低靡的将士们回想起家中的温暖,一时大家同仇敌忾,誓死保家卫国,作战更加英勇。
“启禀摄政王,扬州城内传来袅袅歌手,甚是奇怪,特来禀报!”多尔衮行军大帐中有人来报。
“呵呵呵……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多尔衮望着扬州城冷冷地笑道。
多铎接连炮轰扬州城两天后,看着城楼上负伤致残的将士,史可法也悲痛万分,但还是握紧拳头等待朱由崧的援军。主降派更加动摇,纷纷劝史可法接收多尔衮的招降书:
“将军,朱由崧是个沉湎酒色、昏庸荒淫、荒唐透顶的皇帝,马士英独揽大权、公开卖官鬻爵,把南明小朝廷已经搞得乌烟瘴气啦!为了百姓安危,你不要再愚忠了啊?”
“将军,大明因为阉党魏忠贤祸国殃民,大明气数已尽,你我也回天乏术。望将军念城中百姓安危,打开城门投降吧!将军……”
面对城墙外清军的摇旗呐喊,史可法内心很煎熬:“城中有百万人民,试问有谁不会心生胆怯,部下多次劝我投降清军,不然扬州城可能会遭遇鞑子们屠城;然而我史可法作为一代名将怎能卖国投降被后世耻笑呢?”突然史可法又想起从前和朱由崧在一起的一些琐事,史可法在南京恳切地劝谏朱由崧:“陛下应该迅速振作精神,光复故土,决不能满足于江南半壁河山。”而朱由崧当时只是轻描淡写的“嗯”了几声,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上来,根本没有一个帝王的担当。史可法感到自己在南京一点劲都使不出来,便主动要求上抗清前线去统率军队,杀敌报国。没想到今天扬州城竟落的这般局面,想想也在清理之中。
回过神来,从小立志精忠报国的史可法义正言辞道:“我生史可法是扬州城的人,死是扬州城的鬼!与扬州城共存亡,是我早已决定好的事。哪怕碎尸万段,我也心甘情愿。你们要是觉得跟着我不能享尽荣华富贵,那么请你们自便。”
结果当晚史可法部下就叛逃清军,史可法登上城楼,看着城下驻扎的清军,右手按着剑鞘在城楼上走来走去,内心焦虑不安,望着天上冷冷的月亮长叹道:“唉,难道天要亡我大明?纵然我现在兵力有限,双拳难敌四手,可我也不能对不起先帝的基业,对不起大明社稷!”
总兵刑肇基建言献策道:“将军,岂不闻关云长水淹七军的故事?如果我们现在把淮河的水引进来,便可以借助扬州城地势高的有利条件,淹掉清军的大本营,然后全面掩杀,可大破清军!”
史可法扶着栏杆,想了想,义正言辞的回绝道:“水淹扬州,会造成无数无辜老百姓被淹死或无家可归!即便保了扬州,我大明也会渐渐失去民心!千万不可!”
“唉!那当如何是好?” 总兵刑肇基搓搓双手道。
“报!将军!外面有三位安徽义士前来保家卫国,在门外等待拜见将军!”正在这时一个卫兵前来报道。
“快!快快有请!”史可法激动不已道,连忙准备出门迎接,心想“扬州城已经这样的局面,那些将军都纷纷逃跑投降了,这时候还有江湖义士前来救急,真豪杰啊!”
没等史可法踏出大门,莫飞鱼、梅坞琴主和红缨三人在卫兵带领下已经大步走到史可法面前,单膝跪下道:“我等乃安徽诛仙派莫飞鱼、独孤上莲、红缨,接过英雄帖,特来助战,共守家园!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好!真豪杰啊!三位义士快快请起!”“来人啊!看茶!”史可法激动不已道。
“将军,这……诛仙派?好像不是五岳剑派吧,没怎么听说过啊。”总兵刑肇基挠挠头思虑了一会儿,凑到史可法耳边小声说。
“这些虚名重要吗?你看看之前那些五岳剑派,才来一天,现在都跑得连个人影都没了。肇基啊,你还不明白这些人啊……”史可法轻轻摇摇头道,总兵刑肇基被说得瞬间面红耳赤。
“三位义士,来喝茶,喝茶!”史可法一边笑着前莫飞鱼他们喝茶,一边被刑肇基的话提醒了,陷入沉思“是啊,这时候那些真正留下来保家卫国的才是真英雄,其它的都是一些追名逐利、见风使舵的两面派小人罢了,他们有名利都想着分一杯羹,危险来了,跑的比谁都快。”
“三位义士,实不相瞒,眼下多尔衮10万大军兵临城下,我军已不到六千人,且分兵据守三个城门,战事吃紧!敢问三位义士可有退敌良策?”总兵刑肇基坦言相告道。
莫飞鱼等人一听都大吃一惊,莫飞鱼放下茶盏轻轻笑道:“没事,明日我们出城迎敌,探探虚实。“心想“这兵力实在悬殊,南明皇帝都干嘛去了。”
第二天,清军多铎又率军来到扬州城下叫阵,“我大清顺应天命,一统天下已是大势所趋!所过之地,万民臣服,百姓安居乐业,幼有所养,老有所依,实乃万民之福!摄政王仁慈,一再强调不要炮轰扬州城,奈何尔等臣民违反天民,冥顽不灵,誓死抵抗,落得生灵涂炭!奉摄政王之令,今日汝等但开城门投降,我军依然进城依旧秋毫不犯,若依然顽固不化,进城之日就是屠城之时!”大清先锋官念完劝降书后,多铎骑马退到红衣大炮后面,抽出长刀。
莫飞鱼、孤独上莲、红缨三人骑着三匹马走出城门,来到清军面前,清军大惊,议论纷纷:
“怎么就出来了三个人?”
“他们是谁?”
“会不会又是几个道行高深的法师?
“将军,岂不闻,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大清已夺了大明江山,为何还这般咄咄逼人,赶尽杀绝?”莫飞鱼驾马上前道。
“敢问阁下大名?阁下岂不闻,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如今大明江山气数已尽,朱由崧更是骄奢淫逸、昏聩透顶,大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大清乃奉天命拯救万民于水火!诸位何必助纣为虐,加重百姓战争之苦?”多铎收剑入鞘、提马上前道,心想“这三人敢独自出门迎敌,而且面对五十门红衣大炮竟然面无惧色,想必一定是世外高人,若能招揽过来为我所用,岂不是天大的幸事。”
“将军,我等乃安徽黄山诛仙派,希望将军放下屠刀,少生杀孽!万物皆有定数,阴阳互换,否极泰来,还望将军三思而行,不要再生灵涂炭!”莫飞鱼继续道。
“原来阁下是世外高人,难怪气宇轩昂、胆识过人!可阁下应该明白天道轮回,顺应天命,就是因为大明封闭顽固,导致两国丝绸、牛羊交易摩擦升级,大明又腐败不堪、宦官专权、买官卖官,百业凋敝,我大清才想着重建东方新帝国,让百姓安居乐业、幸福美满!若阁下能为我大清效力,我启奏摄政王必为尔等加官晋爵,如此实乃万民之福!”多铎笑道。
“将军,想多了!我等乃大明子民,怎么好倒戈相向?若是如此,死后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莫飞鱼抱拳拒绝招降道。
“阁下是聪明人,希望阁下多加思虑,切勿一意孤行、执迷不悟!”说罢!多铎按着刀鞘,骑马退回红衣大炮后面。
“开炮!”多铎一转身立即挥刀下令道。
红缨飞马上请,抽出皮鞭,纵身一跃,长长的皮鞭捆绑住红衣大炮的炮头,红缨用力一甩,刚刚点燃*的炮头一掉头,炮弹射向了大清军,清军大乱,多铎大惊,挥刀向莫飞鱼劈来。
“飞鱼九式第三式-剑鱼流星”莫飞鱼一个腾空侧翻,手中的鱼肠剑在半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他挥剑一扫,一排剑气如流星雨一样劈向多铎,多铎纵身一跃,多铎的座骑立马化作两段。
“我的汗血宝马!”多铎大叫,悲痛欲绝地吼道,“放箭!”话音刚落,如雨的箭阵向莫飞鱼射来,眼看莫飞鱼就要被射成马蜂窝了,可是莫飞鱼不躲不闪,“飞鱼九式第五式—鱼运绣球!”说罢,莫飞鱼腾空跃起,挥出鱼肠剑凌空起舞,剑锋如风,空气凝滞,那些射来的箭瑟瑟发抖,随着一阵“沙沙”声被震落地上,一股浑圆的剑气将那些落地的箭聚集、搓揉成一个圆球,在鱼肠剑尖高速旋转,瞬间那些箭纷纷破碎,化为灰烬。“开炮!”多铎又下令,仿佛一定要将莫飞鱼置于死地,几台红衣大炮对准莫飞鱼三人。
“飞鱼九式第六式-鱼贯而入!”莫飞鱼不慌不忙,虚步若飞,笔走龙蛇,剑上一股浑宏之气把那些射过来的炮弹吸附其中,那些炮弹在风中翻飞摇曳的随莫飞鱼手中的剑起舞,看的那些清军目瞪口呆,有的直接吓尿了。莫飞鱼用剑尖蜻蜓点水般在地上一刺,借用回力挥洒自如把那些炮弹弹向清军,清军阵营连连炮火连天,乱做一团,纷纷四散逃开,多铎大败而归。“哈哈哈……”莫飞鱼哈哈大笑,片刻之后他收剑入鞘。
多铎吃了败仗,气急败坏,回去喝了几杯酒,沉默不语。多尔衮听说此事,觉得奇怪,过去安慰多铎道:“弟弟,你身经百战,战功赫赫!不必为一次小败仗生气,况且人家是世外高人,武功高深莫测,是不是?好了,好了!随我出门散散心!”说着多尔衮就拉着多铎往外走。
“弟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已经改变战略了,调了二十门红衣大炮给额哲亲王,两边同时开炮,哪边城门先破再发信号弹,一起攻入。你回去准备兵马,这次我和你一同前去会会他们!”多尔衮一边拍拍多铎肩膀自信说道,一边按着手里的赤霄剑。
莫飞鱼初战大捷,史可法激动不已,准备晚上为他庆功。史可法拍拍莫飞鱼后背道:“莫义士辛苦了,今晚我为你们庆功!果然青年才俊啊,好样的!我看好你!”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将军过奖了!将军守国安民,才是劳苦功高!”莫飞鱼谦逊道。梅坞琴主笑而不语。
很快,多尔衮、多铎再次兵临城下,莫飞鱼三人即刻上阵。
多尔衮提马走到三军阵前,按住赤霄剑剑鞘,望着莫飞鱼笑道:“哈哈哈……壮士好样的,竟然能打败多铎,为了不伤及无辜,我们两个单挑!若你赢了,我多尔衮带兵回北京,三年以内不再攻打扬州城;若你输了,烦请三位壮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要阻挠我大清一统天下之路!”扬州城西门在单挑时,而此时额哲、窝阔贤、拖都正在用刚拿到的红衣大炮炮轰东门。
“好啊!你就是大清摄政王多尔衮是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莫飞鱼自信满满地回道,梅坞琴主看了他一眼,心有灵犀道“相公,小心有诈!”“莲儿,我知道。放心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多尔衮大叫道,望望四周所有将士,“这是二人PK竞技,无论胜负,你们谁都不能出手!”
“喳!”清军一齐应道。
莫飞鱼提马上前,“飞鱼九式第六式-鱼贯而入!”莫飞跃马凌空,抽出鱼肠剑,虚步若飞,笔走龙蛇,鱼肠剑上一股浑宏之气游动着,他凌空翻跃,一剑劈向多尔衮。
多尔衮拉紧缰绳,纵马一跃,躲过那剑。莫飞鱼大吃一惊,赶紧又来了一剑,多尔衮立即从马上纵身一跃,拔出赤霄剑,瞬间扬州城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条红龙从赤霄剑中疾速飞出,那条赤龙飞到闪电中咆哮了一下,便如一道红光从多尔衮的天灵盖直飞进他体内,多尔衮身子晃了一下,晃过神来全身开始燃烧起来,却毫无痛感,他感觉体内流动着无限热量,百穴贯通,整个人仿佛喷发的火山一样能量无限。多尔衮飞到扬州上空,举起赤霄剑向莫飞鱼劈去,随着一阵阵“轰隆”声,一道道火光从赤霄剑中爆出,“飞鱼九式第七式-万鱼朝宗”莫飞鱼转动手中的鱼肠剑,一道浑厚的圆形气球将莫飞鱼笼罩其中,多尔衮的赤霄剑劈在莫飞鱼的圆形气球上,一时间昏天暗地,电光火石,硝烟弥漫,多尔衮双手紧紧握剑往下压,莫飞鱼运功拼劲全力抵挡,终于刚猛异常的赤霄剑劈开莫飞鱼的圆形气球,随着“轰隆”一声,莫飞鱼口吐鲜血,握着鱼肠剑连连后退了几步。梅坞琴主和红缨赶紧跑上前扶起莫飞鱼,摸摸他脉象和胸口,急切地问道:“相公,你没事吧!”
“呵呵……莲儿,我没事。”莫飞鱼笑道。
“壮士,你输了!希望你遵守君子之约,带着你的两个朋友退出扬州城!”多尔衮收剑入鞘、骑马上前道。
“放心吧!是我技不如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今晚就离开扬州。”莫飞鱼望着多尔衮道。
“那就好!驾!”多尔衮转身回营。
“哇,二哥果然厉害!难怪大哥说在蒙古白城,他还没睡醒,二哥就拿下白城、俘虏了额哲他们。原来二哥真的法力通天呐!”多铎惊恐道,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正在这时,东门那边升起信号弹,“摄政王,额哲他们攻进东门了!”多铎惊喜地叫道。
“多铎,我率一万骑兵赶往东门驰援,你部人马在此以逸待劳,以防史可法逃跑!”说罢,多尔衮率军奔向扬州城东门。
扬州城东门激战了两个小时,城内外早已尸横遍野,护城河里一片血红,城墙上硝烟滚滚,战火纷飞。额哲带领拖都、赤司烈等人从炮轰的裂口鱼贯而入,两军陷入混战局面。
刑肇基将军和东门大本营将士们一边和清军厮杀,一边高声唱着苏轼的《江城子》,好像在享受这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杀啊!”拖都举起宣天巨斧,左右横劈,勇猛杀敌,所过之处,明军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拖都的苍鹰啸天扑哧着翅膀围着明军啄瞎他们眼睛,被苍鹰啄瞎眼睛的明军疼痛难耐,举着刀在明军队伍中胡乱冲撞砍杀,刑肇基痛心不已,下令“被苍鹰啄瞎眼睛的明军就地斩杀,以免伤及无辜!”刑肇基拉弓射箭,对准半空飞舞的苍鹰啸天连射三箭,终于将其射下。
“啊!”看着啸天被射杀,悲痛的拖都举着宣天巨斧一路狂砍,径直杀向明军东门大本营,所过者借是倒地之人。刑肇基跃马上前,举起长长的绣春刀冲向拖都,拖都还没反应过来,刑肇基勒紧缰绳,战马前蹄跃起,拖都大惊,刑肇基挥刀过去,一刀砍下拖都右臂。“啊!”拖都大叫着,血流如注,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后又抓起一把剑爬起来,刑肇基见他没死,举起一根长矛“嗖”的一下向拖都飞掷过去,犀利地刺穿拖都心脏,拖都应声倒地,被长矛斜插着支起,鲜血顺着长矛往下直流。
“安达!”额哲、窝阔贤看见拖都被杀,一边咆哮着,一边举起弓箭,左右开弓,一起射向乱战中的刑肇基,额哲一箭射中刑肇基的脚踝,刑肇基立马从马上摔下来,“哈哈哈……将军,老夫对得起大明江山!”刑肇基把绣春刀插在地上哈哈大笑道。“嗖”的一声,窝阔贤一箭穿心,刑肇基应声倒地,迅即被围攻上去的蒙古骑兵乱刀砍死。
“安达!”窝阔贤拔掉拖都身上的长矛,抱着死去的拖都嚎啕大哭,一不留神,被身后爬起来的一个明军举刀砍死。
“焚天掌!”赤司烈一声怒吼,他漂浮在半空中,整个身体被一团厚重的红色火气笼罩着,火光冲天。 赤司烈跳进明军东门大本营,左右运掌,快速击出,连续击出的火焰掌像一簇簇火球一样飞向那些扑面而来的明军,房东离和钟都会也纷纷运功,从左右两翼用“排云掌”打倒无数明军,明军大本营瞬间陷入一片火海,全军覆灭。
多尔衮率军赶到时,东门战役已经结束,额哲冷冷地看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面无表情,因为他失去了窝阔贤和拖都两个好安达,还有苍鹰啸天。钟都会看着这一切,突然“隔”了一下,想呕吐,心想“战争实在是太可怕了!老百姓何时才能安宁?”内心痛苦不已。
“活捉史可法!”多尔衮怒吼道,走过去拍拍额哲肩膀道:“安达,斯人已逝,珍重!”后来窝阔贤、拖都被多尔衮追封为“智德亲王”、“骁勇亲王”,后代永远世袭。
梅坞琴主、红缨扶着莫飞鱼,退回扬州城,见到史可法满脸灰土的将军。
“义士,你的伤怎么样?!这庆功宴恐怕不能举行了,东门已经被清军大炮轰破,刑肇基将军阵亡,东门三千明军全军覆没,如今只剩下我部两千兵力。唉……这扬州城眼看是保不住了,福王的援兵还没到。唉……”史可法望着莫飞鱼嘴角的血渍,满怀歉意道。
“将军,我没事。依我看,福王的援兵不会来了,你跟我们一起撤退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莫飞鱼劝道,说着又吐了一口鲜血。
“义士,你们走吧,南明还需要你们!我作为三军主帅,若临阵脱逃,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扬州在,史可法在!扬州破,史可法亡!”说罢,史可法一把推开莫飞鱼,径直跑到扬州城楼上指挥作战。
莫飞鱼、梅坞琴主、红缨只好骑马离开,没想到刚逃出城外,发现追兵蜂拥而至,见人就杀,一路尸横遍野。眼看追兵就要杀来了,“相公、红缨妹妹,你们先走,我来断后,三日后我们在金陵汇合。”莫飞鱼看着梅坞琴主,心有灵犀“莲儿,知道你要让这些鞑子们长点记性,你也要小心啊!”,“相公,你好好静养几天,放心吧!我从未失手!”
说罢,梅坞琴主目送红缨、莫飞鱼离开。
梅坞琴主骑马,抬手弹一弹手指头,“砰砰”两声点破周身安静的空气,两股如电的气流剑一般射向身后追来的清兵,那些清兵纷纷摔下马死去。梅坞琴主快马加鞭,来到扬州城下,纵身一跃飞到扬州城楼,从袖中抽出一把袖珍古琴,轻轻吹了口气,古琴立马变长变大,须臾工夫一把古琴横空出世,梅坞琴主气定神闲地抱起琴,悠悠地拨动琴弦,一股悠悠扬扬的琴音迅疾形成一个圆形真气圈笼罩着她,清军射来的炮弹和箭矢碰到真气圈纷纷爆炸、滑落,梅坞琴主的真气圈却毫发无伤。梅坞琴主气定神闲继续弹琴,突然她“咚”的一声拉长一根弦,猛地放手琴弦,一股强大的剑气如离弦之箭穿过真气圈向扬州城下的清军射去,途径之处立马落叶如聚,沟壑如陇,强大的剑气如风一样“轰隆”一声穿透整个清军,剑气掠过之地,清军纷纷口吐鲜血而亡,血流成河。多铎大惊,默默无言,引军退后。
“将军,带个话给摄政王多尔衮,让他不要太嚣张!大明不是没有人!随时可以取他狗头!”说罢,梅坞琴主抱琴飞下城楼,骑马向莫飞鱼他们追去,一骑绝尘。
看着远去的梅坞琴主,多铎淡定道“好了,可以收拾史可法了!”下令继续炮轰扬州城,一颗颗炮弹呼啸着落到西北角,西门城墙终于也被炸开了一个大缺口。
多铎挥刀冲杀,清军如潮水一样冲进城来,满脸灰土的史可法一看城破,悲痛欲绝,拔出佩剑就要自杀,被随从的部将夺了下来。部将们连拉带劝,将史可法保护出小东门。
“将军,南明就靠你啊!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活下去啊!”众将士劝道。突然有一对清兵路过,看见史可法的明朝官员装饰,便吆喝着问:“快说,你是谁?!怎么穿着南明这身皮?”
史可法生怕连累部下,昂首挺胸,大声叫道:“我就是史可法!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与扬州城百姓无关,希望摄政王放过扬州城中百姓!”
“你丫的都成了阶下囚了,还这么啰嗦!你还以为自己还是大将军啊?!”说罢,那队清兵押着史可法送到多铎面前。
多铎听说抓住了史可法,便亲自前来劝降。
“史将军,功高盖主,如今却变成这样。这些要怪就怪福王朱由崧骄奢淫逸、昏聩无能,将军大能,当为社会发光,为人民谋福祉!如今我大清一统天下,广招天下贤能,史将军不如归顺我大清如何?你看范文臣、吴三桂、尚可喜、耿仲明……不都为我大清建功立业了嘛!摄政王虚怀若谷,海纳百川,希望史将军留下,为我大清效力!”多铎苦口婆心劝说了一堆,口干舌燥,但史可法毫不动摇。
“我呸!你们满清鞑子!最好滚回辽东!还妄想一统天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要杀要剐痛快点!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在那骚情!老子不吃那一套!”史可法破口大骂道。
多铎最后还是露出了狰狞的嘴脸,却又假惺惺地说:“你既然是忠臣,我就杀了你,成全你的名节吧!”说罢,挥刀斩了史可法。
“史可法,真英雄也!厚葬之!”多尔衮念其忠义,下令厚葬史可法。
清军经过一番血战,伤亡惨重,最终攻下扬州城。第二日,为窝阔贤、拖都举行火葬仪式,多铎下令:“对扬州屠城十日,以慰死难将士在天之灵!”十日内,扬州城80万生灵在瞬间灰飞烟灭,城内更是一片狼藉,城中百姓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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