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多铎、孝庄皇后、刘戍、刘小兰和汉八旗将军在汉中完成各项汉礼祭拜活动后回到北京。多尔衮表面上平淡无奇,内心对自己失去舍利子一事还是耿耿于怀。私下在摄政王府召见房东离。
房东离乘坐马车过去摄政王府上,见刘小兰从汉中回来,面带微笑,如沐春风,心中已然放心,心想“刘小兰这个小妮子果然没让我失望。嘿嘿……她把多尔衮伺候好了,往后我也可以借力平步青云了。”想着想着,心中窃喜,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老爷,今天暴雪,摄政王这么晚召见老爷,老爷为何还如此开心?”驾马车的房府家丁问道。
“咯咯咯……没事,没事……”房东离笑道,掀起马车的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外面鹅毛大雪纷飞,整个北京都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往后看马路上只留下一行清晰的车轴印。房东离突然又想起那个被他废了武功、剜去双眼、囚禁在八达岭长城脚下枯井中的红毛老鬼赤司烈,心想“这么多天了,这个老顽固就是不肯说出焚天掌的秘诀,这样冰天雪地的,会不会把他那把老骨头给冻死?!唉……不行!明天我得亲自过去再看看!实在不行,给他来点猛料……”
“老爷,到王府了!”房府车夫的话打断房东离的思绪。
“喔!知道了!你在这候着,我去去就回!”房东离笑道,下了马车,披上貂皮大衣,戴上虎皮帽子,走向王府。
来到摄政王多尔衮府上,房东离在门卫带领下来到内堂,多尔衮正坐上炕上喝茶。
“微臣拜见摄政王殿下!”房东离拍拍衣袖,下跪拜道。
“爱卿!起来吧!”多尔衮一边笑道,一边又泡了一杯茶。
房东离起身站在一侧。
“爱卿,来,过来炕上坐下暖暖身子!现在寒冬腊月,天怪冷的!这两江总督派人送来了一批上好的正山小种,据说是从岭南运来了,这茶暖胃,喝着舒服!你也尝尝!”多尔衮笑道。
“承蒙摄政王厚爱!微臣受宠若惊!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如此开心?”房东离一边做到炕上喝茶道,一边吹吹茶叶、用眼睛余光偷偷瞟了摄政王一眼。
“还是爱卿懂本王心思,这拜了刘戍为护国大将军后,我的心也踏实多了;废黜剃发令,索尼、鳌拜这几个混球背后也不做搅屎棍了;最美的,还是你送上来那个刘小兰,那功夫确实了得!你*的好哇!”多尔衮看看门外意兴阑珊道,挥挥手让身边几个伺候着的丫鬟、奴才下去。
“呵呵呵……摄政王满意就好!我还怕摄政王不高兴呢。”房东离笑道,“不知道摄政王这么晚召见微臣所为何事?还请摄政王直言不讳!”
“爱卿呐,实不相瞒!本王在汉中是遇见一点事情,本王好不容易搜集到的可以打开通神鼎的舍利子一不小心被大诗人九州居士给夺下了。这几天本王就茶饭不思了,通神鼎还没找到,到手的舍利子还没捂热就丢了。你看看如何是好?!”多尔衮叹息道,喝了一口茶,望着房东离。
“摄政王放心!微臣就算肝脑涂地,也一定找那个九州居士夺回舍利子!请摄政王放心!”房东离斩钉截铁道。
“这个九州居士嘛,你也不用找!他现在就在北京非常门,听说非常门掌门赤司烈失踪了,你打了一手好牌啊!”多尔衮笑道,“那就再出一手好牌,让九州居士和龙神傲也失踪了,把舍利子和通神鼎给本王一起拿回来吧!”
“微臣领旨!”房东离义正严辞道,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爱卿办事,本王放心!不像刘戍有点犹豫寡断,妇人之仁。等你办成了此事,本王就将阿美答格格嫁给你,你以后就是驸马爷了!”多尔衮笑道。
“谢谢摄政王厚爱!微臣还有一事,只是这九州居士和刘戍将军是旧交,龙神傲又是刘戍将军的师侄,微臣恐怕不敢得罪护国大将军,还望摄政王赐微臣一道免死金牌,让微臣放手去干!”房东离义双手抱拳、低头正词严道。
“爱卿,自古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还要什么免死金牌,你看看这杯中的正山小种如何这样红。放手去做吧!本王就是你的君!”多尔衮吹吹茶叶,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笑道,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遵命,摄政王!那微臣就不惜一切手段也要为摄政王夺回舍利子和通神鼎!”房东离斩钉截铁道。
“若需军队或红衣大炮,你就直接飞鸽传书给多铎;本王已经打过招呼了。”多尔衮慢慢闭上眼睛道,“本王累了,你且退下吧!”
“喳!微臣告退!”房东离行李后退下摄政王府,坐着马车回去房府。房东离看着这马车外的风雪,心里也是万分焦急。
回到房府,夜已深了,院子里的雪已有一尺多厚,雪花依旧洋洋洒洒,房东离站在雕梁画栋的走廊里,抬头看看四周繁华的雕花叠画,嘴角浮出一丝笑容,人生最美的东西、想要实现的梦想都尽在掌中。南京钟山一战,他在山顶也看了几眼,那样惊天地 泣鬼神的战争他也是第一次见,如今摄政王多尔衮要他同时面对九州居士和龙神傲两个劲敌,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可是路都是自己选的,又能怨谁?摄政王都说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样的话,既然满口答应,这一路的仕途还需自己去努力争取。
“老爷,夜已深了,下人们都睡了。洗脚水已经烧好,您看,要不要早点歇息?!”房府管家走过来弯腰行礼道。
“喔!我还不困,你先下去歇息吧!”房东离拍拍管家肩膀笑道。
“老爷,这是先知先生托人从敦煌送来的一把火枪,来人带口信说:先知先生已经找到好多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喜不自胜,打算和莫西、耶爱将一些壁画剥离下来运到英吉利海峡去开画展。他在离开中国前想把这把火枪和这些子弹送给你,以作感谢!”管家吕征说罢,端上来一个红皮金边木盒。
“喔!我知道了!你放下吧!老吕,天寒地冻的,你退下歇息吧!”房东离回头看了一眼,笑道。
管家退下了。
房东离打开红皮金边木盒,取出火枪,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洋毛子就会天天捣鼓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红毛老鬼不是也有这些火枪嘛,还不是让我给整成残废了!呵呵呵……江湖之险,在心计,岂是利器?若兵器有用,项羽早灭了那刘邦!”说罢,将火枪放回木盒,自己飞到雪地里练起烈焰神掌。
星火掌,气起阴阳,左右轮合,星火焚荒。
双流掌,飞瀑急湍,山汽相关,摊弹骄阳。
排云掌,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焚人五脏。
焚天掌,涅槃重生,烈焰冲天,燃爆苍穹。
约莫一柱香时间过去,房东离的烈焰神掌依然没有进展,他狠狠用力踢了一脚地上的积雪,脸上泛起一丝杀气,脑海中又想起赤司烈的话-“生命的脉动靠心中一股真火来推动,它是生命的能源,借以维持五脏六腑的正常运作,以便消纳、运化。只要这股真火存在,生命体不只是能量源源不断,五脏六腑才能正常。但这股真火是正义之火,是悲悯苍生而后成自我之火,是除魔卫道而后涅槃重生之火,绝非凡世的邪火、霸火。你只要按照我过去给你的火宫图运气,将体内火气运到手掌,集合全身气力顺应气流,由一点击出可令敌手瞬间烧热,随着内力修为逐渐升华,才可慢慢练成焚天掌。”
房东离心中不禁一寒,和着这满院子积雪的肃杀之气,房东离自言自语道:“他娘的,什么狗屁理论,一通一通的!明天再不给我秘诀,就直接做掉你!长的那么丑,还有几个人记得你!”说罢,房东离拿着木盒径直走进房府的兵器库,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库门,点燃里面的烛火,一件件他过去收藏的冷兵器在烛火下寒光凌厉、熠熠生辉,他伸手抚摸着圆月弯刀、泰山强弩、鸳鸯铲、蝴蝶镖、唐门回旋刀、血滴子……最后他来到了一桶硫酸面前,这桶硫酸可是房东离特意托先知从英吉利海峡运来的,价值连城。他摸着那钢桶,嘴角浮出一丝邪恶的笑。
第二天一早,房东离命人从兵器库将那桶硫酸搬到马车上,一个人驾着马车来到八达岭长城脚下那口枯井,移开压在枯井上的巨石,一边解开裤带朝枯井里面撒尿,一边笑道:“老鬼!你看这天也下暴雪了,冰天雪地的,他们给你送吃的喝的也不容易,谁让我心善呢?我就索性让他们窝在被窝里不要过来伺候你吃喝拉撒了!三天过去了,井里还暖和吧!哈哈哈……水都结冰了,今儿我就让你喝点热乎的!”
撒完尿,房东离见井里没有回音,就蹲下身,把头凑到井口,用手拍拍已经凝结了厚厚一层冰的井口,朝里面叫道:“老鬼!老子今天再最后说一次,你要是不想死就把焚天掌的秘诀给老子吐出来!不然不要怪老子今天绝情绝义!老子数到三,你要是愿意交出秘诀,你就用头撞撞井壁,我就放一根麻绳套下去,拉你上来!你要是还不吭声,老子今天就了结你!”
房东离说完再侧耳听听井里回音,依然没有一丝声响,心想“这老东西不会饿死了吧!?以他的武功修为不可能啊!一定是诈死!”
房东离蹲在井口边,一边捡起冰冻的石头在嘴巴边哈哈气往井里扔,一边朝着井里大喊道:“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三……二……”
当房东离喊到“二”的时候,赤司烈猛地用头撞井壁,井里传出一阵阵急促的“咚咚”声。房东离拍拍手,站起来开心地笑道:“好孩子,这才乖嘛!等着啊,爷给你拿麻绳套去!”说罢,房东离飞速跑去马车边取了麻绳套,看看那桶硫酸,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匕首。
“老鬼!你用嘴巴把麻绳套摊开,把自己的身子套进麻绳套后就用脑袋撞撞井壁,我就拉你上来享受享受这雪地日光浴!”房东离一边笑道,一边回头瞅瞅四周。
“咚咚”又一阵阵急促的声音传上来,房东离乐了,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他吐了一口吐沫后两脚用力蹬着井口,用力拽着麻绳,一节一节把赤司烈往外拉。当房东离把赤司烈拉出枯井口,让赤司烈做在冰冻的井口上时,房东离惊呆了,赤司烈一头火红的头发早已变成一头白发,满脸深深浅浅的皱纹已经让他面目全非,粗躁的脸皮上结了一层层黑色的痂,被剜去双眼的眼窝变成两个圆鼓鼓的黑黄相间、夹杂着一些毛发的肉球,四肢已经萎缩,在寒风中颤颤巍巍,全身发抖。
房东离蹲在赤司烈面前的井口,伸出双手哈哈气,托起赤司烈的下巴,用凄惨的语气说道:“啊哟!你瞧瞧!你瞧瞧!都成这样了,你还坚持个啥吗?!真是作孽喔?!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过还好,你没挂,不然我就真作孽了……”
房东离又用手拍拍赤司烈脸蛋,突然赤司烈“啊……啊……”地张嘴吱唔起来。
“啊?你说什么?!”房东离赶紧把头凑过去赤司烈耳边,“你说什么?!”兴高采烈地房东离忘记给赤司烈吞了火炭,忘了赤司烈也已被他摧残成了一个哑巴。
赤司烈突然紧紧咬住房东离的耳朵,把自己的头往一低,极速往井里挪挪屁股,咬着房东离一起掉进枯井里。
“哎吆喂!你真是一个神经病!我脑子真是被驴踢了,竟然相信你丫的!”房东离慢慢扶着腰爬起来,一手捂着鲜血直流的耳朵骂道,一手拔出腰间的匕首在黑暗的枯井里往赤司烈神上猛戳一通,见赤司烈一直不动弹,房东离以为他死了。
“真是扑街!神经病……要死还想拉上老子一起……”房东离一边抱怨着,一边两腿叉开蹬着两侧井壁、用匕首一刀一刀往上扎,往上爬。房东离气喘吁吁爬到井口时,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脱掉大衣丢在马车上,歇息了一会,朝枯井里吐了几口吐沫,就跑过去马车上搬来那桶硫酸倒进枯井里,将点燃的火把丢进枯井里,大笑道:“哈哈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丫的自作孽,不可活!”枯井里“噌”的一下冒出数十丈火苗,里面传出“嗷嗷”的叫声,那撕心裂肺的叫声着实吓了房东离一跳。
房东离吐了一口吐沫,搬起那块巨石压在井口上,驾着马车回府了。
房东离以为一桶硫酸、一把火把赤司烈活活烧死了,他一回到府上立马让大夫给他包扎伤口。
大夫一边包扎房东离被咬烂的耳朵,一边惊讶地问道:“大人,这耳朵是怎么回事?怎么被咬的这么狠?这得多大的仇啊?”
“喔!雪地里打猎,没注意,被一只野狗窜上来咬了一口。那,我已经宰了它!哈哈哈……今晚炖了它吃狗肉煲!”房东离指着门柱边一只被宰的雪狼犬笑道。
“呵呵呵……大人果然神功盖世!若是一般人,在雪海里遇见这畜生,别说耳朵被咬,心肺都被它掏干净了……好了,好了!已经给大人上过药,这些草药大人一天一剂便可!大人只需静养一些天,假以时日就会痊愈!”大夫指着桌上的几包中药说道,跟着管家一起退下。
枯井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让赤司烈被全身衣服毛发烧的干干净净,整个身体被烧成了一具黑漆漆的干尸,血肉模糊的手指甲更加坚硬,赤司烈断了的手筋脚筋连同血肉和着那硫酸一起燃烧,赤司烈的手筋脚筋竟然重新连接起来,凭着强大的意志力,赤司烈竟然活了下来。巨石盖上井口,枯井里面缺氧,大火很快熄灭,凝固的血肉连接了手筋脚筋,赤司烈试着运功发力,它的七筋八脉竟然通了。虽然被房东离折磨成一个瞎子、一个哑巴、一具干尸,赤司烈还是侥幸活了下来。
赤司烈用坚硬的指甲扎着井壁慢慢爬上去,爬出井口,寒冷的雪地让他全身伤口的血液迅速凝固,全身被烈焰烧过的身体全部结痂。外面强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伸出手还能感觉到一丝丝温暖。赤司烈在雪地上刨着积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然后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踩在厚厚的积雪上,赤司烈只听到积雪“吱吱”的声音。一不小心被一根木棍绊倒在地,赤司烈从雪地里抽出那根木棍,用来杵着,也用木棍打打前方看看有没有路障。就这样,赤司烈慢慢走出了雪地,听到小河破冰潺潺流水声,他就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一直往下走,他记得当时骑马过来长城赴约时就沿着一条小河。
一路摸爬滚打着,赤司烈终于听到一些人熙熙攘攘的声音,应该到闹市了,他沿着河边的树木慢慢爬着。
“鬼啊!鬼啊!”突然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大叫道,众人望去吓得慌忙逃散,留下来的就举着棍子指着赤司烈,或捡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赤司烈“啊……啊……”吱吱唔唔道,举起双手抱着脑袋来挡石头。
那些石头不断砸到赤司烈身上,赤司烈实在忍无可忍,狂性大发,他运功发力,一飞冲天,四股强大的内力气流在他四肢涌动,发出一阵阵红光,仿佛四条燃烧的火龙在他经脉里游动一样。“焚天掌!”赤司烈一声怒吼,他漂浮在半空中,整个身体被一团厚重的红色火气笼罩着,火光冲天。那些丢过来的石头砸到赤司烈四周红色火气球上迅速粉碎,化作一团团碎土渣纷纷落地。赤司烈循着声音往马路上飞去,人群纷纷逃散,踩踏撞倒者无数。
“啊!”一个男子吓得瘫倒在地,颤颤巍巍连忙摆手道,“我是好人呐!我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爹爹娘亲几辈子都吃斋念佛没做过一件坏事啊!鬼爷爷,鬼奶奶……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我每年都给你烧纸钱……”
赤司烈熄灭火焰,循着声音走到那男子面前蹲下身来,拿木棍在地上写下 “我不杀你!把你外套脱下来给我!”,伸出手。
“鬼爷爷,鬼奶奶,衣服给……”那男人慌慌张张脱下袍子,用颤抖的手将袍子递到赤司烈手里。
赤司烈穿上袍子和鞋,系上腰带。心想“现在这个样子就不去吓唬非常门的徒弟们了!”
“鬼爷爷,鬼奶奶!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那男子颤颤巍巍道,吓得两腿直哆嗦,也不敢看赤司烈。
赤司烈又用一把抓住那男子胳膊,用木棍在地上写下“带我去非常门房东离府上”。
“好!好!”说罢,那男子慌慌张张拦了一辆马车,和赤司烈一同上车,“去非常门房府!“那男子说罢,车夫就扬鞭驾车赶去房府。
“到了,两位!”车夫把马车停在房府大门前,赤司烈和那男子下车后,赤司烈用手里的木棍在地上写着“送我进房府!”
“二位爷,还没付车钱呢!”车夫叫道。
“你……你等会!我马上就坐你车回去,你等等我……”那男子回头望了望车夫叫道,抛个眼神。那男子继续哆哆嗦嗦扶着赤司烈走进房府大门,房府两个看门的家丁赶紧跑过来,上下打量着赤司烈和那男子问:“什么人?可有邀请函?!”
赤司烈放下那男子,轻轻推到旁边,顺手用锋利的指甲一扫,划破其中一个家丁喉咙,那家丁血流如注,当场死亡,吓得那男子连忙用腿往后蹬地,慢慢爬起来坐上马车,大叫道:“快!我们回去吧!”
赤司烈一手掐着另一个守门家丁的脖子,一手用棍子在地上写下“带我找房东离”。
“好!好!大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家丁哆哆嗦嗦说道,带着赤司烈往正堂大厅走,路过院子里,房府众人看见纷纷拔刀、举起弓箭围过来,丫鬟们都惊恐地躲到假山、亭子后面。
房东离正在喝茶,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黑鬼慢慢走过来,把手里的茶杯朝他们砸过去大叫道:“你们搞什么!这什么鬼!往我这带!”
话音刚落,赤司烈举起那家丁朝房东离声音处抛过去,眼看家丁就要砸上来了,房东离飞起一脚将那家丁踢飞,那家丁撞上一个石柱,吐血身亡。
“放箭!”房东离大叫道。房东离又拍拍管家吕征肩膀递给他兵器库钥匙,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老吕,我先拖住他。你拿钥匙去兵器库搬弩箭架好,我双手挥下时就射箭!”
房东离一声令下,瞬间几十支箭射向赤司烈。
赤司烈运功发力,一飞冲天,四股强大的内力气流在他四肢涌动,发出一阵阵红光,仿佛四条燃烧的火龙在他经脉里游动一样。“焚天掌!”赤司烈一声怒吼,他漂浮在半空中,整个身体被一团厚重的红色火气笼罩着,火光冲天。那些射过来的箭矢碰到赤司烈四周红色火气球上迅速粉碎,化作一团团粉末纷纷落地。赤司烈循着声音向四周左右出掌,一团团火焰掌射向那些家丁,中掌的房子和家丁瞬间燃烧起来,家丁们一边“嗷嗷”叫唤四散跑开,一边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火焰。
房东离接连躲过几个火焰掌后,围着赤司烈一边走,一边大笑道:“你个老鬼真是命大!竟然还没死!可惜……你已经成为瞎子了!你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哈哈哈……你个瞎子,你看看你还能干什么?喔,对了,我忘记你看不见!哈哈哈……”
“啊……”受刺激的赤司烈一声怒吼,他不断出掌,“嗖嗖”飞出的火焰球不断飞出,房府干枯的树木和黄草瞬间燃烧起来,房子也四处起火燃烧起来,院子里池水结冰,家丁丫鬟们拿着一些值钱的古董花瓶、字画四散逃命。 火越烧越大,很快房府陷入一片火海,房子和草木都烧焦了,只听见一阵“吱吱”“呲呲”声。
房东离环顾四周,眼中是一片片火海,自己辛辛苦苦置办的院子被眼前这个疯子彻底烧毁,他大吃一惊,张开双臂抱着头看看地面,跺跺脚,有些歇斯底里。很快,看见管家在远处架好了弩箭发射台,房东离平复了心情,他从地上捡起几个小石子,站起来围着赤司烈一边走一边笑道:“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在这住了,谢谢你这一把火!嘻嘻嘻……把我们贪赃枉法的罪证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我该怎么谢你呢!么么哒!”房东离一边说,一边后退,赤司烈循着声音慢慢向房东离靠近。
正当赤司烈移动到弩箭发射器瞄准的地方时,房东离停下来,分别向赤司烈四周扔了几颗石子,赤司烈以为那石子落地声是房东离走出去的声音,环顾四周,接连出掌,一阵阵“轰隆隆”爆炸声,假山炸裂,亭子爆破,树木折断,房府院子更加狼藉。赤司烈耗损过多内力,笼罩自己的红色火气球也渐渐退去。突然周围安静下来,房东离挥手示意管家准备向赤司烈射出弩箭。
房东离突然开口道:“老鬼,我就说嘛,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这么折腾,我不还活着嘛!你看你这个老秃驴!你个瞎子!对了,还有你个哑巴!哈哈哈……秃驴!瞎子!哑巴!你来杀我呀!来呀!哈哈哈……”房东离一边刺激赤司烈,一边往弩箭发射器方向跑去,赤司烈循着声音,伸出双手劈去。
眼看赤司烈双掌就要劈到房东离时,房东离突然挥下双手,往右边一移,管家射出的巨大弩箭像一把长矛一样朝奔跑过来的赤司烈射去,“嗖”的一下直接射穿赤司烈的胸膛,赤司烈鲜血直流,双手捂着伤口,站着不动,管家傻傻看着。
“还傻站着干嘛?再来一箭!我来!”房东离跑过去管家那,调节了下弩箭发射器,对着赤司烈又连发两箭,两支巨大的弩箭将射中的赤司烈射到院子墙壁上,赤司烈把两只弩箭穿胸而过扎进墙里,鲜血淋漓,瞬间染红了院墙,赤司烈的脑袋耷拉着,彻底死了。
“哈哈哈……你不是很牛嘛!不死战神啊?!哈哈哈……”房东离笑道,拔出匕首在赤司烈身上又连续砍了几刀,泄愤。
房东离院子的熊熊大火引来无数人围观,大家摇摇头指指点点、叹息不断,议论纷纷:
“这个房大人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这是要灭门呐!”
“唉!家门不幸呐!”
“我就看见一个黑鬼,一路烧过去!杀过去!造孽啊!”
不一会儿,房东离和管家走出来,望着大家,张开双臂挥挥手大叫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府上打老鼠,不小心失火了!大家都散了吧!啊!散了吧!”众人纷纷散开。
“二哥,怎么啦!我和小紫刚刚在邻街逛,看见这边火光冲天,估摸着是你家宅子,就跑过来看看。你家宅子真着火了?!”钟都会拉着小紫跑过来问道。
“三弟,没事!没事!几个偷东西的小毛贼而已,已经被我解决了,就是可惜了这一院子的宝贝。”房东离拍拍钟都会肩膀笑道。
“二哥,这还叫没事啊?你这府府都烧成灰烬了啊!”小紫跑进大门朝院子里看看惊恐道。
“六妹,你看二哥不都好好的嘛!钱财不过身外之物!更何况,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房东离望着小紫笑道。
“走!三弟,今晚我和老吕只能先住你们府上啦,明天搬去非常门住!好不好?!”说着房东离拉着钟都会的手走去钟府。小紫和房东离的管家跟着。
“好!对了,二哥,红缨师姐、飞鱼师兄他们回来了,还有师姐的相公龙神傲、师兄的夫人孤独上莲、他们的朋友九州居士也都住在非常门呢?!”钟都会笑道。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明天过去住,那么多人肯定很热闹!哈哈哈……我以后喝酒也有伴了!吕征,你说是不是?”房东离望了一眼管家拍手笑道,心想“我早就想入主非常门了,迟早也要把你们赶出非常门。如今摄政王要的通神鼎和舍利子都在那里,齐了。嘿嘿嘿……任你们武功再强,道术再高,我的软骨散都能将你们撂倒。”
“是!是!是!”管家连忙应道。
眼看非常门一场争夺通神鼎和舍利子的血雨腥风即将来临,钟都会和小紫他们都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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