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多尔衮寝宫,多尔衮和刘小兰正酣睡中,突然赤霄剑中一道红光闪出,连城绝魂魄幻化的赤龙飞到多尔衮床上,游动着龙须,一尾巴拍醒多尔衮,多尔衮和刘小兰一齐惊醒。刘小兰“啊!”的一声,吓得一头冷汗、一身鸡皮疙瘩,从床上滚掉地上,慌慌张张爬起来跑到多尔衮身后,拉着多尔衮的睡袍小声道:“小衮衮,这……这是什么东西?”
多尔衮拍拍刘小兰手臂道:“不用怕,一个老朋友而已。”
“嘿嘿嘿……不用怕!多尔衮,你也不看看你这一身神功是谁赐给你的!是我!自从平定天下以后就没看你干过一件正事!天天循汉制、行汉礼、娶汉妻、拜汉将……你怎么不改用一个汉姓呢?!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懒成什么样了?!封个护国大将军,就天下安定了?福兮祸所伏!什么眼光,这样的货色你也看的上!为了这么个小妮子,孝庄皇后都要除掉你!你还毫无警觉!”赤龙生气道。
“玉儿没有这么小气!你不要挑拨离间了!你先回去吧!自有打算,不劳你费心!”多尔衮望望赤霄剑腱鞘道。
“你看你被这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的!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忠言逆耳利于行!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赤龙化作一道红光飞回赤霄剑中。
刘小兰望着那把赤霄剑,握着小拳头捶打着多尔衮,惊诧道:“小衮衮,妾身才不是狐狸精嘛……呜呜呜……你要替妾身做主。眼不见心不烦,还是把这把赤霄剑放别处!又搅了妾身春梦……好烦啊!”
“爱妃,万万使不得啊!想我服蒙古、战扬州、平江阴,平定天下全靠这把车霄剑。若离了它,指不定哪天就挂了!”多尔衮义正严辞道。
“好啦,好啦!妾身睡了。”谁罢,刘小兰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多尔衮听赤龙那番话,心里有点烦躁,望望正在飘雪的窗外,窗外雪光映射下格外明亮。突然多尔衮眼前一亮,他看见窗户上站着一只信鸽,他走过去取下绑在信鸽脚上的纸条。这是房东离发过来的飞鸽传书,纸条上写道:摄政王殿下,微臣已经潜入非常门,也已经从多铎将军处调动五十门红衣大炮埋伏在非常门附近。微臣随时可以行动,还望摄政王配合微臣,望摄政王明日找个借口召见九州居士去皇宫参加诗歌游戏,调开九州居士;然后派一个杀手伪装成失踪的赤司烈模样关在囚车里游街示众,被押赴刑场准备问斩,在刑场等待他们去救援,在刑场设计埋伏。在非常门这边,微臣自行安排。这次微臣必将他们各个击破、一网打尽,逼迫九州居士和龙神傲交出舍利子和通神鼎!
多尔衮不知房东离如何计划,但还是选择相信他,因为房东离之前的几步棋都下的很好。依计照做。
樊晓月搀扶着房东离回到非常门厢房里刚一躺下,房东离就大吐起来,整个房间一片狼藉,樊晓月赶紧收拾卫生。
房东离吐完后,四下划拉着双手,嘴里嘀咕着:“你个死老鬼,让你咬老子耳朵……让你咬!我戳死你……你还起来咬啊……咬啊……”声音断断续续。
樊晓月觉得有点奇怪,就把耳朵凑过去听,朦朦胧胧,却也没听出什么。
房东离又开始挥舞着双手乱舞,双脚踢开被子,在床上抽筋一样翻腾了一会儿,他包扎的耳朵又开始流血了,他“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叫道“哎吆!疼!疼!”。
“看这血流的!二哥,你的耳朵怎么受伤的?”樊晓月一边给房东离涂金创药,一边惊诧地问道,“吃饭那会儿也没好意思问。
“哈哈哈……打猎时不小心被一只雪狼犬窜上来咬的,没事了!”稍稍清醒的房东离笑道,又倒头大睡,不一会儿传出一阵阵“呼噜呼噜”声。
看着满头大汗的房东离,樊晓月过去厨房打来热水,将毛巾泡在热水中,取出毛巾,拧干毛巾给房东离擦汗。
房东离突然一把紧紧抓住樊晓月为他擦汗的手,嘴角浮出一丝微笑道:“晓月,晓月,我在蒙古满汉全席上就发现你特美,可美了……就像草原上的星星,在我心里一眨一眨的,眨眼睛……呵呵呵……晓月,不要离开我……我一定为你拿下整个武林!让你做一个风风光光的女王,美美哒……”
“唉!二哥,功名利禄就那么重要吗?都不过过眼云烟罢了,你看你,现在多累。不是我不喜欢你,你在钟山上为大家做的那些野炊,我就觉得蛮香。心里也憧憬着嫁给这样一个相公该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呀……可是……可是你看看你,自从进了京城得了摄政王的封赏,你就像一个猴子一样顺着杆儿死命往上爬,和大家伙越走越远!你都知道师弟师妹们背后怎么议论你吗?狗腿子!”樊晓月情不自禁地说道,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热毛巾丢进水盆中,用力捶打了房东离几下,眼泪不禁流下来。泪眼朦胧的樊晓月趴在床沿上,一手无力地锤着床沿。屋里静悄悄,除了樊晓月呜呜咽咽的哭诉声和房东离偶尔嘣出来几句梦话,就是屋里蜡烛油“嘶嘶”声响,窗外清冷的暴雪随着北风拍打着窗棂的“吱吱”声,一切显得那么寂静苍白,如同窗外冰冷苍白的雪地。
慢慢地,樊晓月也趴在床沿睡着了。
约莫一柱香时间过去,樊晓月突然惊醒,听见房东离熟睡后梦呓声。梦中,房东离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大叫道:“老鬼,我就说嘛,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这么折腾,我不还活着嘛!你看你这个老秃驴!你个瞎子!对了,还有你个哑巴!哈哈哈……秃驴!瞎子!哑巴!你来杀我呀!来呀!哈哈哈……我砍死你!砍死你……”
“二哥,没事了!没事了……”樊晓月一边紧紧握着房东离的手安慰道,一边用手帕给房东离擦拭额头上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
“让你不给我秘诀!焚天掌……你活该!我不杀你!天理难容!”房东离继续梦呓道,这一次吓得樊晓月瘫坐在地上,原来自己的师父、大哥已经被眼前这个二哥给杀了,樊晓月双手抱头痛哭起来,泪流满面。不一会儿,樊晓月眼睛都哭肿了,心想若是告诉大家,二哥房东离可能必死无疑,若是不告诉大家,大家还以为师父只是失踪,还要继续花费时间和人力找下去。樊晓月内心极其矛盾。
房东离很快睡过去,打起呼噜。樊晓月拔出腰间的短刀,想一刀了结眼前这个杀害自己师父的畜生。可是当樊晓月的刀慢慢临近房东离的脖子时,她的手开始颤抖,她又想起房东离过去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樊晓月内心万分纠结,她握着刀抱头痛哭,讨厌自己的软弱无能,手中短刀“啪”一声落到地上,樊晓月自己心一惊,她用手拍拍脑袋自责道:“唉!我不会爱上这个欺师灭祖的魔头了吧!唉……”
正在这时,房东离突然酒醒了,他摸摸自己受伤的耳朵,看见地上的短刀,他的心瞬时一颤;他不动声色地慢慢坐起来。
樊晓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捡起地上的刀指着房东离哭道:“二哥、是不是你杀了师父?是不是?是不是……”声音有些沙哑。
“四妹,你喝多了吧?来,赶紧放下刀子,小心划破手!”房东离说着,伸手去拿樊晓月手中的刀。
樊晓月用力一划,刀子迅速划破房东离的手臂,房东离“啊!”一声尖叫道,“四妹,你疯了吧?!哎吆!”
“二哥,我刚才明明听见你在梦中说什么焚天掌……说什么老秃驴、瞎子!是你杀了师父!对不对?!”樊晓月举着刀指着房东离声泪俱下道。
“呵呵呵……四妹,梦话都能当真的话,我都做皇帝了!那天上的二郎神还成了我小舅子呢!哎吆,你看看你把我划的!”房东离一边笑道,一边走去床边,从床单上撕下一根布条包扎伤口,心想“怎么办?四妹发现老鬼是我杀的,他若一出门,大家势必都知道了,一切就前功尽弃了。一不做二不休……”
“二哥,是不是你?再不说,我就喊人了啊!”樊晓月一边激动道,一边往房门边上后退。
“排云掌!”说罢,房东离运功击出一掌,一击即中,樊晓月捂着中掌的肚子,顿时感觉全身火热,四肢无力,呼吸急促,奄奄一息,她手中的短刀伴随她的身体顷刻之间滑倒。
房东离疾步上前,一把扶住 樊晓月,搂在怀里,眼里泛着泪光道:“四妹,不要怪我。若是你早日从了我,若是你不这样死死纠缠老鬼那件破事,我也不会对你如此狠心。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呐!”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二哥,你欺师灭祖、丧尽天良,你不会有好结果的。”樊晓月口吐鲜血道,眼睛慢慢合上。
房东离搂着樊晓月,感觉触摸到一个小太阳,内心特别温暖,他低头看了一眼樊晓月的胸,顿时*焚身,他把樊晓月抱到床上放下,笑道:“四妹,你不是喜欢二哥吗?那死前就从了二哥,百年之后二哥在阎王殿再娶你一回!”说罢,房东离扒了樊晓月的衣服,吹灭蜡烛,扑上去。
樊晓月眼角留下最后一行清泪,在房东离的玷污中告别了这个阴冷的世界,如窗外飘下的一朵纯洁的雪花,静悄悄、无声无息地融化。
房东离完事后趁着天还蒙蒙亮,用被子卷着樊晓月的尸体推开门,四下张望,趁无人之际翻墙越过非常门,乘马车将樊晓月的尸体带到房府兵器库,和赤司烈的尸体堆在一起,锁上兵器库后又返回非常门厢房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红缨过来一一敲门叫大家起床吃早饭,问道:“晓月师妹呢?”
房东离低着头,一边用手挠挠后脑勺,一边害羞地笑道:“师姐,四妹昨晚送我回厢房后就回去她自己府上了。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嘻嘻嘻……”
“嘻嘻嘻……好吧!你去叫叫钟都会和小紫两人。”红缨一边拍拍房东离肩膀笑道,一边指着最里间的一间房。
“好的,师姐!”说罢,房东离走过去最里间那间房敲门道,“三弟、六妹!起来吃饭了……三弟、六妹……”见没有回音,房东离推门进去看,房间里空无一人。
“师姐,奇怪,房间里没有人呐?”房东离摊开手掌无奈道。
这时,一个非常门的小师弟跑过来道:“大师姐,钟师兄和小紫师姐一早就过去了,他府上一早来人说有急事,让我们今天值班守门的兄弟告诉大师姐。因为时间尚早,也不便敲门请辞,还望大师姐多多包涵。”
“喔!好吧,那大家都去吃早饭吧,再晚点,粥和包子该凉了。这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红缨说罢,领着大家一起去吃早饭。
龙神傲、莫飞鱼等人看见房东离,想起昨晚他学狗叫的情形直想笑。
“好了!好了!饭也堵不住你的嘴!”红缨说罢,给龙神傲碗里夹了一块煎蛋。
“什么事啊?这么好笑?”房东离看看自己的衣服问道,发现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没事,吃饭吧!大家昨晚都喝多了!开开玩笑!”红缨望着房东离笑道。
莫飞鱼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咦?!缨儿,大哥呢?!怎么一早没有看见大哥?他去哪了?!”龙神傲发现我不在,忽然问道。
“喔!大哥一早就被摄政王派人叫去皇宫了,说参加什么雪地诗歌游戏,具体我也不懂!等大哥回来,你再问他吧!”红缨笑道。
“喔……这样啊!”龙神傲笑道,“缨儿,这个酱猪蹄味道确实不错,第一次吃,你在哪个菜市场卖的?改天多买一点!”
“嗯!嗯!这猪蹄味道确实好,外香里嫩,有嚼劲!莲儿,你也尝尝!”莫飞鱼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酱猪蹄、竖起大拇指赞道,一边往梅坞琴主碗里夹。
“谢谢相公!这猪蹄就是太油腻了,我吃不惯!还是你吃吧!”梅坞琴主望了一眼莫飞鱼心有灵犀道,将那块酱猪蹄又夹回莫飞鱼碗里。
“呵呵呵……这是房师弟从他山东老家特地带过来的!喜欢的话,下次让师弟多带点过来!师弟喔……”红缨望着房东离笑道。
“嗯,好啊!只要师兄师姐喜欢,我拉它几马车过来都行!”房东离笑道,自己却吃着一些素菜,内心一阵窃喜,心想“这些酱猪蹄都是用软骨散泡过的,吃死你们!废了你丫的功夫,嘿嘿嘿……”
“真没劲!不吃了!”龙神傲一听如此美味的酱猪蹄竟然是房东离带过来的,放下了碗筷,用毛巾擦擦嘴,站起来走开。
“哎呀!真是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红缨笑道,慌忙去追龙神傲,小声嘀咕道“相公,人家就在这住几天就走,不要这样嘛。好了,好啦,回去吃饭。”
龙神傲凑近红缨耳朵旁小声道:“缨儿,我看这人眼神就心术不正,指不定你师父……”
“哎呀,你想多了,想多了!快回去继续吃!赶紧的,待会都凉了。”红缨一边推搡着龙神傲,一边劝道。
“二哥,你再不来,这一盘子卤猪蹄,我可全包啦!”莫飞鱼睁道,又夹了一口酱猪蹄津津有味啃起来。
“三弟,都是你的,你吃去!”龙神傲甩甩袖子,摆摆手道。
“师弟,你的管家呢?”红缨笑道。
“喔,师姐,这样的,我在非常门也不便久久叨扰各位,就让老吕一早去找院子了。这几天住在这里,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房东离环顾四周,抱拳道歉道。
“呵呵呵……没关系,没关系?”莫飞鱼摇摇筷子笑道。
红缨陪着龙神傲出去散步,莫飞鱼和梅坞琴主、李诗音、房东离继续在那细嚼慢咽,吃早饭。
“对了,莫师兄,我听说龙盟主早就练成了惊天骇地的龙神斩,江湖传闻龙神斩一出,就是诛仙山连城绝那个大魔头灰飞烟灭的时候。龙盟主怎么还不去诛仙山斩妖除魔呢?”房东离望着渐渐走远的红缨和龙神傲问道,心想“若红缨师姐和这个难缠的龙神傲这时候要是过去诛仙山对付连城绝就好了。”
“呵呵呵……我也想啊!法不外乎人情!谁让诛仙山连城绝是他师娘呢?没办法,总不能欺师灭祖吧?!”莫飞鱼举着筷子摊开手掌笑道。
“呵呵呵……原来如此。”房东离笑道,一下子刷红了脸,感觉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
“嗯!我吃完了,你慢吃!”莫飞鱼放下碗筷道,起身和一旁等他的梅坞琴主一起去院中散步。
“二哥,我怎么最近总听人说你和多尔衮走的挺近。这个人架空顺治帝,心机极重,你还是小心为妙。”李诗音看莫飞鱼夫妇走远,望着房东离小声说道。
“五妹,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有一番大作为!我难道要想你一样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房东离一边吃,一边笑道。
“二哥,我那叫独处,独处是一种境界,不是身外无人,而是即使身处闹市之中也能得到一份恬静的心境。二哥,有些东西就放下吧,现在什么都有了,知足常乐不好么?我是怕你越走越远,最后回不了头。”李诗音劝道。
“行了,行了!五妹,你是大家闺秀出身,从小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白手起家、辛苦打拼之人的艰辛。你还是回府上好好绣你的绣花枕头吧,不要来操二哥这份闲心。二哥,也不劳你费心,啊!”说罢,吃完早饭的房东离擦擦嘴巴,站起身拍拍李诗音肩膀笑道,摇摇头离开了。
我在皇宫和摄政王多尔衮、孝庄皇后、顺治皇帝一起用完御膳后,就开始了皇家有名的雪地诗歌游戏。跟着八旗子弟一齐来到一块空旷的雪地上,雪地两侧锦旗猎猎,锣鼓喧天,两黄旗将士守卫四周,一排红衣大炮整整齐齐一字排开。偌大的雪地一共被划分成九大长条板块,每一个长条板块都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有一套花花绿绿的女子戏服和一坛美酒,每个圆桌边都立着一个一把长刀。参赛者需拿着长刀在一柱香时间内在雪地上刻下一行诗,谁的诗最长,谁就获胜,获胜者当选顺治帝福临的老师,赐饮桌上美酒;其余落败的八人接受惩罚,各自穿着女子戏服在圆桌上跳舞助兴,为获胜者喝彩。这确实让人激动不已,若获胜了就是国师、太傅,非同小可啊。可我从御膳时一直瞅着那小皇帝,就赶紧它呆头呆脑,若不是身边有智囊团,唉,这大清帝国早完了。反过来一想,“这可能是摄政王多尔衮变着法子来坑我吧,鬼知道他找了几个什么人来忽悠我。”
摄政王多尔衮走到赛场笑道:“自古道,诗歌有古诗、汉乐府、唐诗、宋词、元曲、小令……还有从英吉利海峡那边传过来的现代诗,太多太多了,数不胜数!但今天,我大清帝国现在正在全面汉化,这个诗歌游戏就从汉诗开始,众所周知六言诗是古代汉诗体裁的一种,属于旧诗,在《诗经》中已有萌芽。全诗都是六个字一句,不太流行,嘿嘿嘿……字数成偶,也最难!今天,所有参赛者都在冰地上刻下一首你认为最长的六言诗!比赛开始!”
多尔衮话音刚落,一排红衣大炮“轰隆隆”开炮宣告比赛开始,我和其它八位诗人拿着长刀在雪地上笔走龙蛇,奋笔疾书。多尔衮回到观赛台坐下,让小苏子开了一瓶葡萄酒,和多铎、孝庄皇后、福临、索尼、鳌拜等人一边摇着玻璃杯中的红酒,一边观看比赛,别有一番冬日的浪漫情怀。
毕竟我是一个武学奇才,作为一枚练家子,我悬空倒挂,手中长刀在冰冻的雪地上笔走龙蛇,速度愈来愈快,刀锋和雪地上的冰凌激烈碰撞,一时电光石火,动人心魄。我刻下那首我最长的六言诗《诗旅歌者》,刻到一半时,我抬头看看其它八人进度如何,一幕幕喷饭画面着实让我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毕竟是文弱书生、一群书呆子,个子矮的一边挪动圆桌、趴在圆桌上慢慢刻,显得有些蹒跚吃力;个子高的,弯着腰在冰地上慢慢刻着,不时用手捶捶自己的腰;他们都气喘吁吁,使出吃奶的力气,更有唏嘘者怨声载道。我摇摇头继续悬空倒挂,笔走龙蛇,奋笔疾书,很快写完了,我将长刀插在面前,脚尖轻轻点地飞去,站在长刀刀柄上,微风拂过,我衣袂飘飘,顿感神清气爽。我微微环视四周,一柱香即将烧完,还有一个诗人正一手撸起长袖,一手刻字。“咚咚咚……”一阵铜锣声,“比赛结束!”一个站在香炉边的太监敲锣宣布道。
其它八人也都站在长刀旁边或双手握着长刀杵在那里,大家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一个将军领着九个文官骑着两头高头大马走进赛场,九个文官分别从我们九人所划分的长条板块依次走过,那九个文官匆匆忙忙在纸上记录着九人的诗文名字和字数。
妾薄命二首•其一
携玉手喜同车,北上云阁飞除。
钓台蹇产清虚,池塘观沼可娱。
仰泛龙舟绿波,俯擢神草枝柯。
想彼宓妃洛河,退咏汉女湘娥。
隔汉江寄子安
江南江北愁望,相思相忆空吟。
鸳鸯暖卧沙浦,砠矦闲飞桔林。
烟里歌声隐隐,渡头月色沉沉。
含情咫尺千里,况听家家远砧。
西太一见王荆公旧诗偶次其韵二首
秋早川原净丽,雨余风日晴酣。
从此归耕剑外,何人送我池南!
但有樽中若下,何须墓上征西?
闻道乌衣巷口,而今烟草凄迷!
次韵王荆公题西太乙宫壁二首其一
风急啼乌未了,雨来战蚁方酣。
真是真非安在,人间北看成南。
晚风池莲香度,晓日宫槐影西。
白下长干梦到,青门紫曲成迷。
题西太一宫壁二首
柳叶鸣蜩绿暗,荷花落日红酣。
三十六陂春水,白头想见江南。
三十年前此地,父兄持我东西。
今日重来白首,欲寻陈迹都迷。
诗旅歌行
天地孕育万物,万物必出九州。
各有奇异秉性,囊括天下菁英。
诗旅歌行九州,诗词歌赋典籍。
何谓九州居士?诗旅九州行吟。
旅必亲自访行,阅尽华夏春秋。
汲取四海灵秀,反哺五湖甘霖。
日晒五湖墨迹,夜弹四海琴音。
诗书经典豪情,教书育人传奇。
庐州刘长春者,出身弟子规乡。
胸怀圣贤四美,高山平湖金鳞。
自幼勤学丰翼,博览群书古迹。
秉承梦想初心,以待扶摇千里。
足迹踏遍九州,目极风物旖旎。
深访四海嘉宾,怀古咏景抒情。
著书立说冶性,号称九州居士。
牧马悠悠岁月,诗旅歌者行吟。
酸甜苦辣人生,柴米油盐市井。
百世黑白野史,千年春秋史记。
浓淡表里如一,入骨十分人心。
知以青山拓书,行以流水见信。
笔笔沉醉山水,念念天地旨意。
一念千里白云,再念盛世无垠。
三念三生三世,且念且歌且行。
方圆天地歌行,行者无边无际。
举杯邀舞明月,拔剑共勉苍鹰。
诗歌诗词诗画,诗画江山美人。
阳刻祝融灼日,豪放文博麒麟。
阴刻青龙出月,婉约水墨丹青。
日日青莲自喻,夜夜抽剑问鼎。
会友拓文击罄,美酒佳肴歌姬。
高歌剑舞交心,知己知音相惜。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奈何探花绝迹,亦叹空余翰林。
红袖添香难觅,爱情诗集泪泣。
落寞孤寂独饮,酣眠梦寻知音。
星空挑灯夜战,徽墨翻滚烟海。
冰凌寒噤窗花,流萤暗淡蝉鸣。
穷尽古今文集,短歌行吟绝顶。
万难不敌一心,何况天赋异禀。
是日晴空万里,祥云捷报佳信。
凤凰朝贺颂音,麒麟俯首座骑。
传奇人生真谛,万世诗音如昔。
盛世复古风情,乘风上天入地。
一洗枯槁旧习,焕发神州魅力。
乌篷江南风清,诗情画意故里。
横刀立马新疆,楼兰斩弑天狼。
鸿愿鹏程万里,猛志指点迷津。
天人合一不朽,名垂千古孤寂。
新年余庆轮回,嘉节长春四季。
诗经楚辞连襟,唐诗宋词兄弟。
天地人生一梦,山山水水诗情。
东西南北诗旅,前后左右颂吟。
山河日月同行,华夏乾坤同心。
我乃九州居士,璀璨中华诗集。
那将军巡视一圈后,看看那九个文官纸上所记,汇总后,回禀摄政王道:“启禀摄政王,九州居士刘长春《诗旅歌行》字数最多,大胜!”
“好!赐酒!”摄政王多尔衮站起来笑道,脸上似乎有些不悦。
“天地孕育万物,万物必出九州。各有奇异秉性,囊括天下菁英。不愧是江南奇才,好诗啊!妙不可言!”索尼捋捋胡须笑道。
“传承国学,歌我华夏,播其鸿美,颂其大雅。我大清有如此人才,万世不拔之基业有望啊!”鳌拜竖起大拇指赞道。
“诗情画意,尽在胸中,厚积薄发,妙笔生花。呵呵呵……我皇儿这老师就他了!”孝庄皇后笑道。
这时,其它八人纷纷遵守游戏规则,脱下长袍,换上圆桌上花花绿绿的女子戏服,爬到圆桌上站起来,迎风起舞。“哈哈哈……”引来众人一片大笑,多尔衮、多铎、索尼、鳌拜等人情不自禁地站起来举着红酒杯摇摆。那一刻,我心想“这皇家之乐就是众人之乐。有舞还不够,岂能无酒?”
我从长刀刀柄上飞下,拔刀凌空起舞,拔刀挑开酒封,一刀刺入酒坛底下,将酒坛高高抛起,一坛美酒若九天银河之水缓缓流下,我飞到酒坛下方,张开嘴咕噜咕噜开怀畅饮,好不痛快,在酒坛要落地时,我快速伸出长刀,稳稳接住即将坠地的酒坛,再将酒坛高高抛起,我一边张嘴喝着飞天而落的琼浆,一边挥刀起舞,高声唱道:“人生苦短,情长难念,一味解千年!何必日日羞花长叹愁锁香颜, 且沽美酒高歌剑舞挑斯年!唯天地日月山川之豪迈大气磅礴与我同舞同辉同寿!”
“好!好!”
“不愧为九州居士!给力!好样的!”
“老师!棒棒哒!”
众人一片喝彩。
诗歌游戏结束,我也是喝醉了,眼睛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中眼前就是一片锦旗猎猎、花花绿绿、欢声笑语。摄政王多尔衮令人将我搀扶下去,送进宫中厢房休息。
钟都会和小紫一早回到府上,从赤司烈管家老鱼手里接过那封信,打开一看,瞬间惊呆了。这是赤司烈在去八达岭长城赴约前亲自手书的一封信,封好信件后交给赤府管家,并一再嘱咐管家,“老鱼,若我十日后没回,就将这封信送去钟府,亲自交给钟都会。”
信中所言:“都会,你为人憨厚老实,为师最为放心。你二师兄一心想要非常门掌门之位,独自约我去长城一较高下!为师阅人无数,深知东离心术不正,也收到一些东离攀附摄政王的风声,为师万不敢将非常门掌门之位传给他。为师此次和东离比武不为外人所知,若为师十日未回,也就是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为师已经遭遇不测,非常门也非安全之地。你们要各自打算,早早撤离!赤司烈笔”
钟都会看完后将信递给小紫,小紫看后恍然大悟道:“是啊,三哥,昨晚吃饭时,你注意没?二哥的耳朵受伤了?耳朵这地方怎么会轻易受伤呢?”
“是啊!前夜房府还失火,有人说看见一个黑人一路杀进去,火攻不正是师父的强项嘛,我现在也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钟都会望着门外惊醒道。
“三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紫拉着钟都会的手慌忙问道。
“走!我们快去非常门通知红缨师姐、飞鱼师兄他们!房东离正在非常门,去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钟都会话音刚落,只听见外面一阵阵“轰隆隆”炮声。原来房东离一早听说钟都会离开,恐防他发现自己杀了樊晓月,飞鸽传书让管家吕征带领从多铎将军处调来的红衣大炮围着钟府一顿狂轰滥炸。
钟府院内炮火连天,四处起火,浓烟滚滚,钟府家丁和丫鬟们乱作一团,纷纷逃窜,逃出大门者纷纷被吕征抛出的圆月弯刀夺去性命或被大清帝国七十二地煞的血滴子摘去头颅,钟府大门外顿时血流成河。
钟都会和小紫拔剑出来迎战,没有几个回合就被围攻上来的清军俘虏了,收押在大牢中。
樊晓月被杀,钟都会和小紫被俘虏,我被醉倒在皇宫,龙神傲、莫飞鱼和红缨纷纷中了软骨散,非常门都不知道房东离是操盘者,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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