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仙剑神传

第一百零四章 宣城论诗

    
    第二天一早,“哎呀!太傅,快快请床!快快起床!要早朝了!”我被几个宫女匆匆忙忙叫醒,赶紧梳洗一番,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匆匆忙忙赶去金銮殿参加早朝。
    我站在索尼大人后面,理理衣领,和众人一起下跪请安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顺治帝福临抬手道。我们遂纷纷起身。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大太监小苏子宣道。
    众人望望彼此,好像天下太平,完全没事一样。
    正当顺治帝福临示意小苏子即将退朝时,突然礼部侍郎战战兢兢地从大臣后面跑到前面跪下道:“皇上,臣礼部侍郎陈纲吉有事禀报!”
    “爱卿,有报快奏!”顺治帝福临义正严辞道。
    “启禀皇上,我大清帝国自平定天下以来,万事太平。然而最近江南之地,全民涌动,风云再起,变幻莫测呐!”礼部侍郎陈纲吉大声道。
    “全民涌动?难道又有汉人造反?本王不是废除了剃发令嘛?!刘将军!这怎么回事啊?!”坐在偏殿的摄政王多尔衮望着护国大将军刘戍问道。
    “启禀皇上,启禀摄政王,臣未曾收到兵部战报啊!天下太平的很!”刘戍回禀道。
    “爱卿,究竟怎么回事?!”顺治帝福临催促道。
    “启禀皇上,启禀摄政王,不好意思,臣年老迟迈,还没说完。是这样的,江南省宣城有百余位身怀绝技、天赋各异的文艺爱好者自发组成一个诗社,打着'人人都是诗人'的旗号,号召全民写诗,一群人每天彼此切磋诗词歌赋,笑谈人生。他们诗社经常在李白喜爱的敬亭山上开展诗歌活动,一般几场比试下来,佳作如许,一时被江南人传为美谈,誉之为'宣城论诗',他们常常将诗社活动的佳作合集成册,印发出来,在市场上售卖,以做诗社活动经费。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叫'向日葵'的诗人写的三首诗引起一场关于诗词格律之争的大战,他们先是两群人,几十个站在街上针锋相对、彼此对骂,然后直接捡起地上的木棍、石头互相殴打,最后伤痕累累,事情愈演愈烈,越闹越大,为首的古板派何小幼还带人砸了几户人家,杀了几口人,被刁县令收押起来!”礼部侍郎陈纲吉娓娓道来。
    “嘿嘿嘿……杀人偿命!已经关起来,不就结了?!还禀报什么?!”摄政王多尔衮摊开手,笑道。
    “启禀皇上,启禀摄政王,事情要是结束了就好了呀!古板派头领何小幼被刁县令关进监狱后,何小幼的宗亲联合古板派其它成员紧紧咬着新潮派不放,继续寻衅滋事,不断打斗!刁县令就不断抓人,后来宣城牢房都坐满了人,装不下了!何小幼宗亲不断给刁县令送去金银,何小幼被释放出来;何家银子越送越多,古板派的杀人犯陆陆续续都被放出来了。新潮派头领赵闻道也火冒三丈起来,带领新潮派举着标语游街起义,抗议刁县令的贪腐和荒唐,常常围堵住县衙,新潮派和古板派斗的更是激烈,你死我活,导致宣城已死上千人呐!”礼部侍郎陈纲吉禀报道。
    “竟然在诗城宣城如此目无法纪,真是岂有此理!朗朗乾坤,竟敢如此腐败、野蛮!刁县令如此贪腐蛮横,抓起来直接问斩!闹事者古板派何小幼头领打人在先,行贿在后,聚众斗殴,处以凌迟极刑;闹事者新潮派头领赵闻道聚众斗殴,处以斩首!速速去执行!速去!”顺治帝福临拍岸而起道。
    “皇上,息怒!臣以为此事应该查清楚,对古板派头领何小幼和新潮派头领赵闻道两人进行教化,不然即便处死此二人,宣城新旧诗歌两派依然会纷争不断,祸事连连!”我禀报道。
    “老师,您有何高见!”顺治帝福临深呼吸一下,坐下心平气和道。
    “皇上,无论是古板派何小幼,还是新潮派赵闻道,我想既然他们都是诗人,那么都是文化人,我们应该晓之以理!若我们不解开他们思想上的结,他们依然会固执已见,互相打击报复!皇上,臣也是诗人,臣知道文人相轻的道理,但生命诚可贵,不可不拯救!”我回道。
    “老师的意思是过去宣城现身说法、晓之以理?!”顺治帝福临笑道。
    “正是!”我笑道。
    “老师,难道不知道宣城正处在混乱中,两派人都有雄厚、蛮横的宗亲实力。老师,岂不担心自己以身犯险?!”顺治帝试探道。
    “皇上,臣一颗诗心,日月昭昭,天地可鉴!臣相信诗人灵性相通,臣可以打开他们的心扉,让阳光照进他们阴暗的心房!何况臣过去和少林寺方丈悟觉大师有交,深知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我双手合十道。
    “那好!刘将军听令!”顺治帝望着刘戍下令道。
    “臣在!”刘戍移步上前令道。
    “刘将军!着你领一千人马、十门红衣大炮同国师一同前去宣城平定诗论之乱!先礼后兵!若实在无法教化,尽数剿灭!”顺治帝福临下令道。
    “臣领旨!”我和刘戍将军一起弯腰作辑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大太监小苏子又宣道。
    退朝后,我和刘戍一起从金銮殿走下去。
    我望着刘戍将军笑道:“逍遥兄,没有想到这次竟然和你一起去办公啊!”
    “哈哈哈……和大诗人一起共事荣幸之至!还是大诗人心存仁义啊!不然我也没有这个机会啊!”刘戍笑道。
    “那大将军快点行军赶往宣城!我即刻就去!”我笑道,“悠悠,飞起来!”悠悠迅疾从我怀中飞出,变成鲲鹏,载着我展翅高飞。
    “大诗人,我今夜发兵,明日可到!!”刘戍大叫道。
    “好!我先去会会他们!”
    我骑着悠悠火速飞往宣城,刚在宣城降落,就看见两帮人刚刚打了一场群架,他们一个个头发凌乱,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大家彼此互相搀扶着,指指点点,嘴上依然念念有词,互相嚷嚷道:
    “哥对古诗、唐诗、宋词、西方现代诗没有研究过。就是有时看见美景或美人,有所感触,情不自禁通过诗歌抒发出来!”
    “是啊!诗歌贵在情感真挚,诗到好处,读者也不在乎什么韵了!”
    “自古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写诗可以,但新韵要注明!律诗是中华文化的国粹,我们不能数典忘祖,连老祖宗的东西都忘了!不然他日九泉之下又何面目见自己的列祖列宗?!”
    “你这是什么话?!诗言志,有感而发即为诗,人人都可以是诗人!诗人们的心都是自由的,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什么注明新韵旧韵?唐诗是不是中国文化的丰碑,后人难以超越吧?!人家李白、杜甫写诗,用什么韵了?李白写诗就无法用格律诗来衡量,全在于内在音乐美!你丫的,脑子发烧吗?!唐朝最著名的诗人都不是按格律诗来写的!根本没有那回事,这些破烂规则都是后人定出来的!就为后人无法超越唐诗这座珠峰而找的借口!”
    “可不是嘛!宋人不买账,直接写宋词了!宋词的文化造诣也不低于唐诗啊!还有元曲,英吉利海峡那边传过来的现代诗等等,谁管什么平仄押韵!?老祖宗最早的诗歌,像《诗经》、《离骚》都是用来祭祀活动,用来唱和的,诗歌的音乐美不在乎韵脚平仄,而在于内在的流动美,不需刻意按词谱,只要读者觉得朗朗上口、毫无违和感便可!”
    “格律是唐朝诗人们总结出来的!我们应该遵循诗歌这种规矩,不能人人都可以侮辱诗歌这门高端艺术!若没有规矩,岂不是三岁小孩都可以写诗啦!”
    “哪个和你说诗歌格律是唐朝诗人定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崔颢的《黄鹤楼》那么有名,听过吧?是不是不符合你们的格律啊?你们这些大明遗老,八股文念傻了吧?!天天这规矩那规矩的,你丫的不如把自己装在套子里,装什么诗人?!我呸!呸……你连一颗自由的心都没有!”
    “你们这些数典忘祖,巴结满清鞑子的汉奸!你们……你们……真是岂有此理!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教你妈啊!你们这群裹小脚、削足适履的小贱人!你瞅瞅你那条辫子,你天天就知道在祠堂聚众滋事,你不是满清鞑子的汉奸,你干嘛不去撞墙殉国啊!崇祯老儿在下面盼着你去舔足呢!!”
    “中华国粹文化都让你这帮畜生给糟蹋了!你们这些文化败类!我……我……打死你!!”
    “自古以来,文学都是自由的!我手写我口,我手写我心!有感而发,不平则鸣!没有什么古代的、现代的,关键是当下诗人们喜爱最重要!你把自己阉割的干干净净,你不能让所有人都跟着你丫的做太监吧!?哈哈哈……我们都是自由人,我们还要传宗接代啊!”
    “哈哈哈……”
    “你们这帮……文化杂碎!气煞老夫也!中华诗歌就全毁在你们手里了啊!呜呜呜……”
    “你丫的不知道古为今用?不知道与时俱进?不知道创新吗?!还口口声声嚷嚷着诗词毁我们手里!也在砸你们手里断子绝孙强!诗词都在里面手里凋敝了!还好意思闹?真是一群不知羞耻的老顽固!”
    ……
    ……
    吵吵闹闹,几番人又抡起木棍、石头互相殴打起来,一片慌乱。
    我飞出湛泸剑,聚精会神,大声念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一片孤城万仞山!”瞬间湛泸剑变成成千上万把利剑变成一座剑山挡在古板派何小幼和新潮派赵闻道之间,那些利剑寒光逼人,砰砰直响,让他们两帮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好啦!好啦!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就为了这点破事在这唧唧歪歪,没完没了?!还死了上千人?!我看啊!你们就是天天闲的蛋疼?!”我双手抱胸笑道。
    “对对对……他们这些老顽固、老古板就是天天蛋疼,没事找事!”
    “你是谁啊?!这里是宣城,啥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快给老子滚!!”古板派头领何小幼怒气冲天道。
    “哎吆!我当是谁呢!一个侏儒小老头啊!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说你们这群人天天聚众闹事、打架斗殴!严重违法违纪!皇上让我这个诗人来解决你们!”我用眼睛瞥了一眼何小幼轻蔑道。
    “看这法术,你是道士吧?!你是诗人?你凭什么啊!你说你是诗人就是诗人?!老子还是屈原呢,哈哈哈……”何小幼大笑道。
    “哈哈哈……”何小幼身后的人跟着一起大笑道。
    “我今天就让你这只老顽固知道什么叫做诗!”我笑道,“听好了这首《短歌行•泰山颂》。”
    盘古开天,江海热浪,
    熔岩飞天,巨献泰山。
    天地既辟,万神司权,
    泰山岱岳,奠靖坤元。
    中有元君,号曰天仙,
    始证帝真,位居碧天。
    泰山岩岩,鲁邦所瞻,
    紫气东来,燔柴祭天。
    先贤开祭,继往开来,
    古登封台,石壁金记。
    为化众生,示现慈颜,
    大显神通,威德孔宣。
    孔门圣贤,儒学经典,
    经世致用,一统万年。
    始皇亲巡,雄霸天下,
    周览东极,祗颂功德。
    汉武事天,立身以义,
    事父以孝,成民以仁。
    唐玄宗祭,铭心绝岩,
    播告群岳,道在观政。
    武则天祭,潜龙出月,
    同治天地,龙凤和鸣。
    宋真宗祭,疆场以宁,
    风雨以顺,感恩天行。
    乾隆翰墨,纵意览胜,
    作诗纪行,御书刻石。
    三皇五帝,代天巡授,
    牧民四野,封禅以宣。
    泰山封禅,春秋大典,
    普天同庆,盛况空前。
    彩霞碧霄,紫气萦绕,
    锦旗猎猎,锣鼓喧天。
    燔柴祭天,沉香浓烈,
    流芳延年,鸿福齐天。
    玉盘珍馐,牛羊太牢,
    朱陶佳酿,炉鼎沉香。
    帝王焚香,敬拜天恩,
    牧民九州,风调雨顺。
    文武百官,亿万黎明,
    十拜九叩,虔诚祈愿。
    护国安民,警世敦元,
    保生益算,延嗣绵绵。
    下民有祷,无愿不全,
    大慈应感,溥济人天。
    盛情感应,孔雀开屏,
    凤凰飞临,百鸟朝凤。
    喜气松音,福瑞鹤鸣,
    山河同颂,日月同舞。
    封禅泰山,威仪无边,
    壮我心力,力跃雄关。
    登顶泰山,俯视天下,
    翻云覆雨,笑傲江湖。
    日观峰下,仙袂缥缈,
    泰山府君,威震阴阳。
    天门长啸,万里清风,
    松岩高傲,丹壁奇妙。
    石栈钩连,天梯隐现,
    十八龙盘,九霄回旋。
    高耸峻削,猿猱愁攀,
    飞天岩峦,仙鹤飞还。
    天叹巉岩,峥嵘壑雷,
    砯崖转石,鹰撮霆击。
    阴阳重合,天人合一,
    金记封禅,御书刻石。
    擘窠大字,安静简穆,
    万代瞻仰,天地浩然。
    金镂经文,石颂奇章,
    千古绝唱,果然似我。
    幸甚志哉,歌以咏志,
    泼墨挥毫,短歌行吟。
    岱宗几何,五岳独尊,
    泰山北斗,中华天道。
    山舞华殿,松香石草,
    晴岚碧霄,玄岩寂寥。
    天梯幽岑,积雪荧光,
    云海松涛,雄音捷报。
    磐钟石鼎,镇海护江,
    龙腾星海,蛟盘青岛。
    泰山行吟,造化诗旅,
    齐鲁酒令,壮志歌谣。
    碣石沧海,封禅帝气,
    东斜扶桑,西藐英皇。
    迢迢天庭,浩浩烟海,
    万里江山,摘仙高调。
    天台高歌,宇宙逍遥,
    日月入怀,山河虎啸。
    危乎高哉,天庭中坚,
    嗟乎雄哉,天地共鉴。
    泰山岩岩,鲁邦所瞻,
    帝王封禅,春秋大典。
    普天同庆,福寿无边,
    天人合一,万世延年。
    朗朗乾坤,汤汤华夏,
    高山仰止,独尊泰山。
    江淮麒麟,征鼓锽锽,
    高瞻远瞩,峰立四方。
    天道之行,无象无言,
    诗旅之道,有印有灵。
    长春九州,日月同行,
    文武乾坤,天地同心。
    当我读罢《短歌行•泰山颂》,两帮人纷纷大惊。
    “不会吧?你就是那个古风、汉乐府、唐诗、宋词、元曲、现代诗、超长篇小说……统统风云化龙、汹涌澎湃我胸怀,摧枯拉朽、壮志凌云我长缨!三山五岳、*、海纳百川、壁立千仞、披肝沥胆、斗转星移、移山拔海乾坤大法的大诗人刘长春?!唯天地日月山川之豪迈大气磅礴与你同舞同辉同寿!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惭愧!惭愧!”新潮派赵闻道握着我的手大惊道。
    “我不知道什么《短歌行》,这里没有你什么事!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不然宣城也不会少你一口棺材!!”何小幼怒道。
    “我不和你争!明天大军一到!你们自然知道我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你们今天不要再打架了!不然不要不要怪我不客气!”说罢、我举起右手,竖起食指在空中抖抖手指,隔开他们两帮人的剑墙“咣当咣当”一阵乱响,剑锋凌厉,响声刺耳!两帮人将信将疑,纷纷后退。
    “哈哈哈……老子先信你一回!老子和老赵斗了几年了,除了剪辫子的清军来过,还没有人来过!明天若没有清军来,老子让你出不了宣城,信不?!”何小幼大叫道,然后甩手带着一群老古板扬长而去。
    “诗仙啊,你来了!可好了!不要和那个老顽固一般见识!你今晚就住我家,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谈谈诗歌!”新潮派赵闻道笑道。
    “哈哈哈……看这场面,不啻于《射雕英雄传》中各路豪杰、齐聚华山之巅切磋武艺的盛况了,就是死人太多了,惊动了皇上!喝酒就不必了?究竟是什么诗?闹的这么凶?”我望着赵闻道问道。
    “嗨……诗仙,就是那日向日葵诗心大发,连作诗三首,却不料,引起何小幼等老顽固掀起的一场诗坛格律大辩。那几首诗还可以,当时大家都纷纷鼓掌祝贺向日葵呢!我给你听听啊!”
    《登岳麓》
    天梯高耸步难行,
    手作蒲扇石作凳。
    烈士墓前烟为敬,
    不见鸟林但闻声。
    《思乡》
    岁暮处处寒,
    游子更思乡。
    家有八旬翁,
    谁为添柴薪。
    《萧音扰梦》
    贪夜五更眠,
    平明梦境游。
    洞箫泣怨曲,
    扰我清梦来。
    “我看这几首诗不错嘛!为什么这个何小幼不依不饶的!”我诧异道。
    “还不是我们新潮派抢了他们古板派的生意,何小幼他们就想方设法赶我们走!”新潮派赵闻道冷冷地回道。
    “生意?什么生意?!”我惊道。
    “现在全国不都流行穿汉服、旗袍学习古典诗词,弘扬古典文化嘛!我们这些诗人都纷纷开了诗歌培训班,因为我们新潮派思想比较前卫、开放,诗歌汲取了中西方文化精粹,我们的学生自然比古板派的古诗学堂要多的多,他们赚不到钱就一直闹呗!”赵闻道抽了一下鼻子难过道。
    “这哪是闹?!都死了多少人了!我今天没过来,你们现在可能还在打打杀杀!这要死多少人啊??”我望着那些受伤的诗人们气愤道。
    “没办法!他们何家在这里宗亲势力大,我们新派诗人要么团结对抗他,要么只能卷铺盖走人!”赵闻道难过道。
    “放心吧!明天有我们呢!我先过去投宿休息了!明天你们去县衙!会见到青天白日的!”说罢,我收剑离开。
    “诗仙!拜托啦!” “诗仙!拜托啦!”新潮派赵闻道和众多诗人一起叫道。
    我一边走,一边挥挥手道,“放心吧……”
    第二天中午,刘戍将军带领一千清军领着红衣大炮赶到宣城县衙,将正在衙门里数钱的刁县令五花大绑。
    我和赵闻道他们前后赶去县衙,刘戍将军正仔细打量着刁县令,突然刘戍将军指着刁县令,摇摇手指,大吃一惊道:“刁县令!你过去在武当县做县令,怎么现在又跑到宣城做县令啦?!无论是明朝,还是清朝,哪儿都有你的官啊!”
    “大侠!你还记得我啊,我就是花了一万两银子捐了个官,混口饭吃,混口饭吃!嘿嘿嘿……大侠才厉害,都当了大将军了!”刁县令望望刘戍又低头谄媚道。
    “这当官的可真好发财啊!捐官一万两,你恐怕要捞千万两吧?!刁老爷……”我托起刁县令的下巴冷笑道。
    “嘿嘿嘿……混口饭吃,混口饭吃………”刁县令笑道。
    “无论大明朝还是大清朝,你这样的贪官污吏都留不得!纵然氏族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贪赃枉法!你这种贪官污吏杀一千杀一万都值得!来人呐!给我拉下去斩了!”刘戍下令道。
    “喳!”说罢,刘戍将军左右卫士将刁县令拉下去当场砍头,血溅三尺。
    正好被押过来的何小幼看见刁县令的人头滚到脚下,心中一颤抖,开始恐惧起来。毕竟他何家的大靠山被斩了,他内心知道自己正在走向黄泉路、鬼门关。
    “哎呀!小民不知道大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大将军一路车马劳顿,让小民带大将军去泡泡温泉、按按摩,放松一下如何?!”何小幼一见到刘戍,看了一眼我,立马溜须拍马道。
    “何小幼是吧?!算了!泡泡温泉、按按摩就免了!我们开门见山吧!皇上因为你在宣城结党营私、贿赂官员、横行乡里、霸道欺民,让我和国师过来斩了你,没有意见吧?!”刘戍呵斥道。
    “没有意见,没有意见……”何小幼赶紧下跪、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双目无神,绝望低声道。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拖去菜市口凌迟处死吧!”刘戍下令道。
    “喳!”刘戍左右卫士立马押着何小幼准备出县衙赶往菜市口。
    就在何小幼快被拖出县衙时,何小幼突然晃过神来,用力蹬着双脚挣扎道:“大将军,我没有罪啊!我冤枉啊!冤枉啊……大将军,你们不能杀我啊!我是好人,好人呐……”
    “停停停………放开他……”刘戍走到何小幼身边蹲下来,抓住他头发,一看自己的手,甩甩手道,“你看看你这头发油的,从学生那里贪了不少吧!?得得得……我也不想错杀好人,你今儿就好好说说你是怎么冤枉的吧!大家都听仔细啊!你说说……”
    卫士放下何小幼,何小幼瘫坐在地上,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望着刘戍和我紧张道:“我就是觉得张闻道那些新潮派的诗人破坏了老祖宗的诗歌智慧,我看不下去了,带领宗祠的人和他们打了几回……我……我也是无心的。”
    “打了几回?你说话真是不打草稿,如此轻巧!都死了上千人,皇上都惊动了!你真是教育界的那个张献忠啊……对了,破坏什么诗歌智慧?!你说说看,我听听!我也是诗人,我来把关!”我伸手托起何小幼下巴笑道。
    何小幼摸摸头发,坐在地上娓娓道来道:“诗歌就应该遵从格律嘛!这是几千年的智慧!祖宗之法不能变!今天,你们古板派诗人、新潮派诗人今天都在这,不少诗人对诗词格律的理解都存在误区,我就给你们系统讲讲诗歌格律,你们听好了!韵律是一种范式,是古人根据当时的音律特征整理而出的一种参考范本,在于突出合拍,讲究音律美。大清文化交融,到了今天之所以成为一种枷锁镣铐,因为古今生活、说话的差异,我们对古音的生疏,及大部分古曲的遗失。我们模仿,是因为欣赏其表;我们敬畏,是因为所知有限;我们不舍,是因为博大精深。格律何用?韵律是古体诗词精髓,是范式,是规则,是美,非'用',格律只是追求韵律的方法之一,诗词韵律本非为用,即便要说用,也可以理解成:一用,继承与发展;二用,在韵律起伏;三用,在按游戏规则时操作,不可信马由缰。韵律本无借,是精髓,是美之呈现。格律是方法,切不可因自己所知有限,将责任推给格律。常有人说:不以律害意。这话本来也没错,但常常很多人把这话作为一种掩饰自己无知错误的挡箭牌,以之为牵强的借口,寻求开脱,则大大不该。有时,我们不妨倒过来想想,合律的诗词难道不好吗?若不好,你们干嘛来凑热闹?!自己岂不是叶公好龙吗?你们自己抵制它,其实只是你们所知甚少罢了。所以不明白格律或出律,可以有三种对策。上策:学习整改;中策:绕道它行;下策:借意辩解。而老夫认为最最愚蠢的做法就是以自由、意境为借口,对格律破口大骂,甚至侮辱人格。那完全暴露自己的无知浅陋!老夫再打个比方,诗词若是房子,格律可视为涂料,你不能因为你不懂油漆刷墙技术,就大肆宣扬房子不需装修的歪理。你有选择住茅房的权利,但你打着盖砖瓦房的旗号,却不见一片砖瓦,只见茅草一把,还说自己那是砖木结构,就是你的错,如何看待古今名家之作出律现象,有科学认识的问题。一,诗词在发展过程中格律尚未成熟的阶段,古体、近体不一,范式、体例不同,有变革等等,就会出现这种现象;用后定规则,查验前人之作,自然有问题。”
    “哈哈哈……你说完啦?!听听下面这首诗: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这是哪首诗?!”我笑道。
    “唐朝著名大诗人崔颢的《黄鹤楼》!”何小幼笑道。
    我笑道:“哈哈哈……你知道就好!按你那些格律,唐朝著名大诗人崔颢这首有名的《黄鹤楼》都是格律出错的!大家想想都觉得可笑是不是?!还有,特别是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些都是什么混账话嘛。若哪家老子是神经病,那一家还不都得疯掉了?从古至今,《诗经》、《楚辞》为代表的古体诗多以祭祀颂歌为主,很唯美,多不合格律,只是追求情歌抒发与音律大美;唐诗是中华国粹,唐朝诗人写诗根本不知道何谓格律,这些不过是后人自己编写的,如同大明朝阉割文人思想的八股文一样,你们这些老顽固有多少人深受其害,大家自己心知肚明!诗言志,有感而发,千万不可被条条框框限制!不要舍本逐末!你们自己不妨想想,你们本有一种写诗词的冲动,又照格律去套,结果可想而知,常常令人大失所望!当你情感到位,反复诵读,加以修饰,看下平仄,不一定输给有些词牌。不要按格律套子去刻意写诗,而是等待诗歌来找你!文学本来就是百家争鸣,就像有的人喝咖啡要加糖,有的人不加一样!你自己要去阉割自己做太监,总不能拉着所有人跟你一起断子绝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诗歌,语言与文化本来就是与时俱进,不断发展的!大家不能像你们一样,都做装在套子里的人,那是愚忠!那是封建愚昧无知!还有,'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首清词还不都是全部从前人宋词中截取过来,你又该如何说?我们诗人做学问当持兼容并包之精神,转移社会一时之风气,内树学术自由之规模,外来民主堡垒之称号,为千夫之诺诺,作一士之谔谔,此其可纪念者三也。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不能再遵循远古传统了,要解放思想,兼容并蓄。格律和八股文一样都是后人写的,既然有人写,就有人可以破!我们现在应该思想开放,学习人家西洋思想,你看人家西洋的红衣大炮多厉害,大明朝就毁在红衣大炮手里。如今大清帝国在诗歌方面就主张新韵,有何不妥?!你自己思想保守顽固,还要让别人跟着你落后挨打!英吉利海峡那边西方现代诗歌都传过来了!不知道可以翻翻《诗意天涯》嘛!杀你不全在格律之辩,主要是你贪腐舞弊,收受贿赂,横行乡里,不可不除!!”
    “诗仙好样的!与时俱进!!”“好好好……”新潮派赵闻道等人一片掌声雷动,为我喝彩!
    何小幼哑口无言,瘫坐在地上。
    “大诗人,你怎么和他一样那样能说啊!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拖下去!拖下去!”刘戍笑道。
    何小幼被士兵带到宣城菜市口,下令行刑后,刽子手先在何小幼前大肌上割下一块肉抛上天,大叫道:“祭天肉”;“啊!!为什么不让老子死得痛快点!啊……”的一声,何小幼痛的昏厥过去。
    接着,刽子手把何小幼头上的肉皮割开,将那块皮肉一分为二、耷拉下来遮住何小幼的两个眼睛,大喊道:“遮眼罩!”“啊哟!啊!我的一头秀发!我的发……”何小幼被活活痛醒了,看见自己被割下的头发已经全部变成白发,何小幼昏厥过去。痛彻心扉的割肉之痛,令何小幼身体和灵魂都倍受煎熬。
    菜市口四周围观着一群看客,都等着何小幼这个恶霸被枭首,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道:
    “这就是那个横行霸道的老混账?我呸!还育人子弟!!就是一个伪君子!还让他喘气干嘛?!一刀砍了算了!”
    “这个老不要脸的,老娘去年为了孩子的学习去私塾求他,他竟然还想吃老娘豆腐!我呸!今天终于罪有应得了!”
    “什么是凌迟处死啊!”
    “这凌迟处死,俗名千刀万剐,也叫八刀刑,也可以割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刀。就是将那些罪恶滔天的犯人或人类祸害慢慢切割,慢慢*。你看呐,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为什么要遮住这祸害的眼睛啊?应该让他看看还有青天白日大老爷!还有帝王与法律!”
    “遮住眼睛,为了避免这个伪老师与刽子手四目相对,防止他在极其痛苦时放射出异常阴冷、恐惧的目光而使刽子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也防止他阴魂不散去祸害别人。”
    刽子手依次拿着一篓编上号码的锋利刀具慢慢切割何小幼:第一刀,切 胸口(一律从左侧开始,下列其他部位亦然);第二刀,切二头肌;第三刀,大腿;第四刀和第五刀,切手臂至肘部;第六刀和第七刀,切小腿至膝盖;第八刀,枭首。在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中,何小幼面色苍白,满天大汗,被活活疼死。何小幼被支解后的尸体残骸放入篓子里,头颅则公开示众。
    自此宣城何氏一族全都散了,诗歌培训班完全文化自由,市场一片和谐,再无打架斗殴事件。新潮派诗歌培训班在赵闻道等人带领下越办越好,学习古诗、现代诗的文艺青年也越来越多。
    宣城恶霸除了以后,第二天我和刘戍将军也骑马赶回去。
    在路上,刘戍突然问道:“大诗人,我昨天听你说'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觉得这句子特美,什么意思啊?!还望大诗人不吝赐教!”
    我勒勒缰绳笑道:“这是人生三种境界。古今成大事业、历代帝王、大学问者,必经过这三种境界:‘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第一境界‘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寓意做学问成大事业者,首先要有执着的追求,登高望远,瞰察路经,明确目标与方向,了解事物的概貌,如同我环游九州后写下两部诗集。这也是人生寂寞迷茫、独自寻找目标的阶段,往往需要一个人苦修完成。第二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寓意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是轻而易举、随便可得的,必须坚定不移,经过一番辛勤劳动,废寝忘食,孜孜以求,直至人瘦带宽也不后悔。这也是人生的孤独追求阶段。譬如我走完九州,也是历尽千辛万苦,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办到;写完两部旅游诗集更是在涉猎无数典籍、勤学苦练的基础上才能厚积薄发而成。第三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说,做学问、成大事业者,必须有专注的精神,反复追寻、研究,下足功夫,自然会豁然贯通,有所发现,也就自然能够从寂寞王国进入自由王国。这也是人生的实现目标阶段。如同我在完成环游世界、完成诗集后,与天地日月融为一体,才能掌握旅途诗歌里的哲学,参透其中真谛,真正解放心灵,毫无束缚。古之成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大凡成功者在成功之前都是一个人默默修行,或孜孜不倦,或披荆斩棘,或雄关漫道,都是一个人孤独而执著的。耐得住寂寞,方能修成正果,方能看见颠覆之美。 ”
    “哈哈哈……贫道谢谢大诗人解惑,我对你这人生三境界也有所体悟,我现在应该还在第二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的人憔悴’,哈哈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难怪听人说大诗人为皇帝讲课,每每讲到酣处,都闭目而谈,久久不倦,风度翩翩,神采飞扬。哈哈哈……看来一点不假!你是陶醉其中呐!”刘戍笑道。
    “哈哈哈……逍遥兄,此话何意?难道我刚才闭眼了?我怎么不知道啊!”我笑道。
    “哈哈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呐!哈哈哈……”刘戍笑道。
    “哈哈哈………”我也情不自禁地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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