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多铎和那十个穿着皮裙、披着粉色貂皮披风的江南美女在一起夜夜笙歌后,他纵欲无度,连豫亲王府中使用的茶杯、桌椅等物件上都绘制着不可描述的图画,和《金瓶梅》里的插图一样,都是春宫图、仕女图或*图。一周后,多铎的身体感觉被掏空了,他开始发烧、呕吐、怕冷,经常裹着棉被瑟瑟发抖,而那十个穿着皮裙、披着粉色貂皮披风的江南美女纷纷脸上长满红色丘疹,开始发高烧,相貌是否骇人,吓得多铎慌忙大叫道:“来人呐!快!快把她们关进厢房!快宣太医进府!快叫宓贵人来服侍本王!”管家得令,带人照办。
多铎抱着宓贵人瑟瑟发抖道:“宓宓,本王可能染病了,想想还是你最好!你以后不要离开本王。”
“放心吧,王爷,我永远都在身边,直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宓贵人抱紧多铎道。
太医、御医来了几拨,诊断结果如出一辙,太医们纷纷摇头叹息道:“王爷得的这是天花和梅毒,不治之症,老夫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本王早就想到了这种病……哈哈哈……竟然中奖了!哈哈哈……”多铎仰天长笑道。
“王爷,这种病虽然无药可救,但是最好不要情绪过于激动,大悲大喜都可能加重病情恶化啊!”老太医语重心长叮嘱道。
“知道了。你再去看看那些江南女子吧。”多铎抬手指着那边关押着十个江南美女的厢房道。
管家带着太医、御医们走过去那边厢房,取出钥匙,打开关押着那十个穿着皮裙、披着粉色貂皮披风的江南美女的厢房。
太医、御医们给关押着的那十个江南美女看过后,纷纷惊骇万分。太医、御医们发现那十个江南美女已经病入膏肓,她们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疱疹,疱疹多被她们抓烂,黄色的积液流的全身都是,她们个个高烧不退,厢房里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那十个江南美女生命已经奄奄一息,将不久于人世。
为首的老太医走到多铎面前,摇摇头禀报道:“王爷,那些女子已经病入膏肓,即将死去。”
“太医,本王就是感觉偶尔腰酸背痛,手脚无力,有时怕冷,其它都感觉还好。太医,既然这天花和梅毒无药可治,那可有药物可以延缓本王生命?本王还有心愿未了,还不想就这么走了。”多铎问道。
“北京城有一些地方术士炼制的红丸、黄丸丹药,可以试试。其它也没有办法了。老臣告退。”说罢,太医、御医们一起退下。
一日,多铎突然准备骑马射箭,刚一骑上马,还没坐稳,就开始头晕眼花手打颤,差点栽倒,立马下来歇着。
“王爷,快点服药,这些红丸是北京城方士用多种草药熬制而成,百金一丸,臣妾特地派人在外面搜罗的。来,快服下!”说罢,在一边服侍多铎的宓贵人将一颗红丸给多铎喝水喂下,然后多铎闭眼睡下。
晚上,多铎醒来。宓贵人赶紧凑过去床边坐下问道:“王爷,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宓宓,吃了那红丸感觉全身火热火热的,舒服多了。躺一天了,我想出去走走。”多铎慢慢爬起来道。
“好的,我扶你去院中散散心。”说罢,宓贵人慢慢扶起多铎起床,走去王府花园。
多铎和宓贵人在院中长廊里看雪和月亮,多铎将身边的她挽进自己的怀中,轻嗅着她的发香,静静地凭栏望月,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宓宓,本王的头发……呜呜呜……”多铎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道。
宓贵人看过去,多铎手上抓着一小撮白发,抬头一看多铎所有的头发全白了,如园中的积雪一般发着雪白的寒光,宓贵人的心顿时揪了一下,眼泪情不自禁流下来。多铎脸上也浮现出几个蚕豆样的红色疱疹,宓贵人慢慢伸出手心疼地碰了一下,慌忙缩回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湿了眼眶。
微风轻轻拂过雪地,吹过长廊,吹进宓贵人的领口,她合了合风衣,嘴角抽搐了一下。
宓贵人抱着多铎哭着吟唱着汉代的《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多铎拥吻着宓贵人道。
寂静的雪夜,寂静的积雪和月光,温馨的拥吻,温情的汉乐府,在雪光荧荧、月光皎皎中交融。
我和刘戍将军从宣城回来复命后,听顺治帝福临说豫亲王多铎竟然一连两周没有上早朝,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皇上,依臣之见,会不会天下刚刚平定,这豫亲王加官晋爵不久会不会太过于享乐了?这样下去,长此以往,他整个人就会废掉!”我笑道。
“皇上,臣以外豫亲王会不会是病了?豫亲王过去可是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虎将,自律性极强。皇上要不要过去豫亲王府看看他?”刘戍疑惑道。
“唉!这哪行!君王给臣下探病有违体统,乱了尊卑!前些天摄政王多尔衮亲信还说多尔衮身体染疾,卧病在家休息,竟然有人建议朕去给多尔衮看病!朕一口否决了!这成何体统嘛?!”顺治帝福临踱步严厉谴责道。
“皇上,要不这样?我和国师带着一些宣城特产一起过去豫亲王府探望探望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刘戍笑道。
“爱卿呐,你和老师过去自然可以。但切不可以朕的名义,豫亲王的二哥正是朝堂上的摄政王多尔衮,人家看着朕呢!明白吗?”顺治帝福临望着刘戍义正严辞道。说罢,双手放在背后,走到门口望着满地积雪陷入沉思。
“皇上,我明白!”刘戍回道。
第二天,我和刘戍一起带着一批上好的宣城宣纸、黄山毛峰和徽派月饼过去豫亲王府,探望多铎将军。
“你好,豫亲王在府上吗?!我是国师九州居士,这位是护国大将军刘戍。我们刚才安徽宣城办案回来,给豫亲王带了一些礼物。劳烦通报一声。”我看见一个领着几个家丁丫鬟的中年仆人问道。
“喔!原来是大将军和国师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我是豫亲王府的管家,二位里面请!”那管家一边招呼我和刘戍去里边正厅坐下,一边招呼下人,“来人呐!看茶!”
我和刘戍在豫亲王府正厅入座后,丫鬟们很快端上来茶果糕点。管家和我们一起坐下来喝茶,丫鬟们战战兢兢、低着头分站两边。
“来!喝茶!喝茶!”管家一边招呼我们用茶,一边自己端起茶盏喝起来,却迟迟未提多铎将军。
过了片刻,我和刘戍将军都觉得事有蹊跷,我向刘戍将军使了一个眼神。刘戍点头回应,然后望着管家笑着问道:“我们这次在宣城看见一个游医,号称天下疑难杂症,风邪骨裂,无可不治。这次将那神医带回宫中录为御医。那游医还治好了皇上奶娘的淤积多年的眼疾。因为宫中人事太过复杂,那游医实在无法忍受宫中太医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决定放弃太医一职,回归乡野。算算时辰,我们也该回去将军府为他践行、送送他了!既然豫亲王不在府上,我们也不便叨扰各位!”说罢,刘戍和我前后起身准备离开。
正当我们快迈出门槛那一霎那,那管家带着所有丫鬟“噗咚”一声跪下哽咽道:“大将军,您可否留下您家神医为我家王爷也看看病?!王爷……王爷他……”那管家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我们赶紧停下,我心想:“果然不出所料,事有蹊跷!”
刘戍回身,双手扶起那管家,关切道:“我和多铎将军同朝为将,一起杀贼,你快说多铎将军怎么了?!他怎么了?!”
我也急切问道:“管家,豫亲王是不是病了?他在哪里?!快带我们去看看!!”
管家抹抹眼泪道:“我家王爷一生神武,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没想到天妒英才,他……他快死了……”
“他在哪?你快带我去看看他!”我拉着那管家的手臂道。
“你们……随我来!”说罢,那管家领着我和刘戍穿过院子里的假山、厢房和长廊,来到椒房。
那管家敲敲椒房的房门道:“王爷,国师和大将军过来看您了,要不要见?”
“不见,不见!你让他们回去吧!回去吧……”椒房里面传出多铎的声音,却迟迟没有人开门。
“二位,实在不好意思,王爷不想见二位!老奴也没有办法,二位请回吧!”那管家弯腰行礼、摊开手掌送客道。
“多铎,我知道一生战功赫赫!大丈夫不可因为一点小病就避不见客!天下没有什么大病,我们的从宣城带回了神医,你要不要试试?!”我跳了起来大叫道。
“大诗人,劳你费心了!哈哈哈……本王得的是不治之症,我二哥调来了宫中最好的御医,他们都束手无策!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多铎苦笑道。
“不管能不能治?!你我也有同袍之谊,能不能让我和大将军看看你?”我大叫道。
“好吧!既然你们要如此坚持,我就见见你们!”说罢,椒房的房门慢慢打开了,宓贵人伴随里面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国师、大将军,二位里面请!”宓贵人弯腰行礼道。
“谢谢!有劳了!”我和刘戍一齐道。
当我们走进椒房,我们目瞪口呆。眼前骨瘦如柴、白发苍苍、须发稀疏的多铎脸上挂着一层白色的面纱,他正斜倚着卧榻望着我们,谁能想到眼前这位即将油尽灯枯的白发老人就是过去一鼓作气攻克北京、平等江南的多铎将军呢。双眼无神的多铎满头黄豆大小的汗珠看的让人心疼,他努力用双手支撑起身体,却感觉力不从心,最后用右手扶着腰斜靠着。
我们走到多铎面前慢慢坐下,透过多铎脸上那层白色面纱,我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些红色的大丘疹、大水泡,有的已经变成紫黑色。
宓贵人一边从保温桶里倒热水进去水盆,拧干热水盆里的毛巾,给多铎擦干,一边给多铎揉揉肩膀。
还没等我们开口,多铎望着我们,伸手从头上抓了一把头发递给我们,微微笑道:“大诗人,大将军,谢谢你们了!劳你们费心来看望本王!可能本王一生杀孽太多,如今报应来了。宫中所有御医都来看过本王,他们一致认为本王得了世上罕见的梅毒和天花,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二哥一怒之下还杀了几个御医。你看……”
“将军,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我望着多铎手里抓下来的那一小撮稀疏的白发哽咽道。
“难怪将军骨肉如柴,原来是染了梅毒!”刘戍将军感慨道,“将军一生英雄,为何在女人面前不能把持呐?唉……”
“嘿嘿嘿……大将军见笑了!外面一些流言蜚语也说本王纵欲过度,其实是本王罪孽深重,天地神佛特来收我罢了。本王一开始也歇斯底里,无法接受,多听几次那些御医的诊断结果,本王也渐渐释然了。人都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其实都没有什么,本王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只可惜不能守着宓贵人一直到老了……”多铎望着宓贵人微笑道,脸上溢出幸福的笑容,仿佛王府雪地上折射的暖洋洋的阳光一样。
“王爷,不管上苍是否眷顾我们,这辈子有你,就值了。我爱你,你爱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犹如我们一起骑马踏过的花香,一起撑伞看过的彩虹,一起花前月下听过的虫唱……未来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直到你笑着离开这个世界。”宓贵人紧紧握着多铎的手深情告白道。
“所以说,大诗人,大将军,你们也不用煞费苦心了,本王无惧生死。倒是你们最要紧,你们也要珍惜眼前人,多陪陪家人放放纸鸢,爬爬山,游游泳!本王戎马半生,刀里来,枪里去,错过了很多很多,直到人生最后一刻,本王才知道什么最可贵!”多铎稍稍用力握着宓贵人的手,深情款款望着她笑道。
看着多铎和宓贵人在人生即将别离之际如此恩爱,我的眼眶湿润了。我一边说着“豫亲王,我们改天再来看你!”一边拉着刘戍的手往外走。
“大诗人,大将军,谢谢你们了!”多铎大声道。
“九州兄,你怎么就这样把我也拉出来了?!我还没问他怎么染上了梅毒和天花呢!”刘戍将军一边走一边抱怨道。
“逍遥兄,这花柳病有什么好问的?十有八九都是妓女传染的呗!刚才,那种情景………你好意思当着人家小两口问吗?”我摊开手掌无奈道,“豫亲王这次是凶多吉少、回天乏术了!甭说是御医!天王老子下凡恐怕都没有办法,我们就不要再在那东扯西扯了!没意思!”
“唉……九州兄,依你之见,你说这个堂堂大清帝国豫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怎么会堕落到染上花柳病呢?!驾!”刘戍拉了一下缰绳,骑马道。
“驾!逍遥兄,众所周知,豫亲王多铎在大清帝国入关初期权力斗争、统一战争中表现得谨言慎行、所向披靡,卓越成就的战功让他一度得到文武百官的信任,本来他助他二哥摄政王多尔衮平定天下、掌权后,他也可以高枕无忧,走上人生巅峰。肥水不流外人田,摄政王多尔衮也一再嘉奖多铎,赋予他太多特权和财富。但是啊,这权力可以赋予一个人力量,也可以把一个人娇惯得一无是处。没有监管的放纵,让久战沙场的多铎开始放飞自我。咎莫大于欲得,当他的欲望不能得到节制,便会放弃人生长远目标,只贪图眼前的短暂快乐。我听说皇上赏赐给他的美人,他全盘接受,一颗心贪婪无度犹如脱缰的野马,再也没有约束,得了那花柳病也情有可原!”我勒紧缰绳,骑马笑道。
“九州兄,你说会不会是皇上开始对多铎下手了?!”刘戍将军突然惊道。
“吁……”我们纷纷停下马。刘戍这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望着刘戍一言不发,内心五味杂陈,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呵呵呵……逍遥兄,你想多了吧!这掉脑袋的话可不能乱说!想那豫亲王多铎春风得意,在温柔乡里夜夜笙歌,日日纵欲,长醉不醒也在情理之中。”我呵呵乐道。
“咦?九州兄,你发现没有?今天在椒房只看见宓贵人,并没有皇上赏赐给他的美女。我在想,问题会不会出现在这些美女身上?”刘戍手托下巴疑惑道。
“对啊!逍遥兄,我们赶紧回去!驾!驾……”说罢,我和刘戍火速骑马赶回去。我们刚进王府,正准备问时,那管家带着家丁们抬着十个穿着皮裙、披着粉色貂皮披风、满脸疱疹、浮肿难堪的女子出来。
“国师,大将军怎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吗?王爷现在需要静养,不便反复打扰!”管家望着我们疑惑道。
“管家,这些女子是?”我拉着管家,指着那十个女子问道。
“喔!这些都是皇上令鳌少保送给我家王爷的江南美女,她们都很不幸,被王爷传染了天花和梅毒,都死了。唉……我正打算去火化她们呢!”管家摇摇头叹息道。
“不对啊,若是豫亲王传染她们天花和梅毒,那宓贵人怎么没有感染这天花和梅毒?”我竖起食指,摇摇手指疑惑道。
“对啊!九州兄,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问题就出在这些江南女子身上才对!走……”刘戍恍然大悟道。
说罢,我和刘戍一起跑进王府,赶去椒房。
“唉!国师!大将军……”管家从后面跟过来道。
我们来到椒房敲开门,直接开门见山道:“王爷,你最近可与宓贵人同房过?!”
“最近一周没有。前三周都和宓宓在一起,第二周开始就天天泡在皇上赏赐的江南美女中间,然后发现本王有了天花和梅毒,并传给了那十个江南美女,如今她们都发病死了。”多铎悲痛道。
“不对!王爷!不是你把天花和梅毒传给那十位江南美女,而是她们传给了王爷,所以她们今天今发病死了。若王爷传给她们十人天花和梅毒病毒,那么宓贵人现在应该也有天花和梅毒,可是宓贵人现在健健康康,没有一丝异样!”我望着多铎和宓贵人义正严辞道。
“大诗人,你的意思是……”多铎握着宓贵人的手惊恐地望着我说。
“是皇上……”我冷冷地脱口而出道。
“不会吧,福临才刚刚成年,还是个孩子。这么毒辣的计策,他想的出,也做不成吧。”宓贵人为顺治帝福临开解道。
“不然就是皇后娘娘指使人做的,不可能这么巧,赏赐给你的江南美女都带有天花和梅毒。”我分析道。
“唉……若真如此!那我二哥也凶多吉少了……”多铎握拳捶榻道。
“有刺客!”突然椒房外面有卫兵大喊道,一群卫兵迅速追去。
我们慌忙开门,椒房门口有人放着一个白色木盒,然后一个黑衣人飞檐走壁,飞出去,已来不及去追。
“王爷,有个黑衣人送来一个白色木盒。”管家禀告道。
“装神弄鬼!帮忙打开看看!”多铎笑道,披着大衣,在宓贵人搀扶下站起来,走过来。
管家轻轻蹲下来,蹑手蹑脚慢慢打开那白色木盒,从里面取出一件上面印着无数铜钱图案的深蓝色寿衣,左右拉开那件寿衣道:“王爷,一件寿衣!”
“他妈的!欺人太甚!咳……咳……咳……”多铎怒气冲天,涨红着脸,连连咳嗽道,他用手捂着嘴巴一看,竟然咳出了一口鲜血。面色苍白的多铎突然手脚冰凉,脚一滑,昏厥过去。宓贵人一把搂住多铎,慢慢蹲下身子。
“额头高烧!急火攻心!”我一摸多铎额头大惊道。
“快拿清*来!”宓贵人望着管家道。
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椒房,将装有清*的小金瓶子取来递给宓贵人。
宓贵人打开木塞,从那小金瓶子里倒出三颗金丸,接过管家手中的水杯,喂多铎服下三颗金丸清*。
多铎服下那三颗金丸清*后,立马狂泻不止,裤子还没脱就呼啦啦不断,宓贵人和管家一时慌慌张张,不知所措。宓贵人感觉推开我、刘戍和管家,扶豫亲王进了椒房,关上门,帮多铎脱裤子清理秽物。
“宓贵人,宓贵人!王爷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我们在椒房门口一边敲门,一边急切问道。
我们把耳朵凑到门上听听里面动静,只有一阵阵“呼啦啦……呼啦啦……”腹泻声。骨瘦如柴的豫亲王多铎一连腹泻了十多次,终于撒手人寰离开了这个痛苦的人世。
“王爷,王爷………呜呜呜……王爷……呜呜呜……”宓贵人在椒房里抱着多铎呜呜咽咽哭起来,声音很是凄惨。
我们慌慌张张用身子撞开门,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我们捂着嘴跑进去,豫亲王多铎死在一片腹泻秽物中。
原来鳌拜的人早打听到宓贵人在京城方士那边买红丸、金丸,于是派人杀了那方士,再让人冒充那方士,将金丸换成了强力泻药卖给了宓贵人。多铎体内本来就服用了好几天用药材熬制的补药红丸,加上强力泻药,体内水火交融,一寒一热正相冲突,一泻千里,加上梅毒病毒已让多铎体力极度透支,一连腹泻十几次让他严重脱水而死。大清帝国的医疗条件落后,人在脱水之后,既没有抗生素来遏制肠道感染,也没有生理盐水可以补充,腹泻这么多次,使多铎的身体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望着多铎死去的身体,心想“唉……本以为天下平定、当了王爷就可以快活人生、为所欲为,不成想乐极生悲,无底线的纵欲享乐成了他荒唐人生的终止符。一代英雄,就这样走了。唉……这结局也太憋屈了。”
多铎死了,众人前去豫亲王府吊唁。
刘戍小声叹息道:“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世界就是一面镜子,你善待这个世界,世界就会善待你。你恶意对待世界,世界也会恶意对待你。王爷还是杀人杀太多了,唉……希望你下一世,做一个大善人,广施恩德,长寿长久!”
我拭泪感慨道:“你一生英伟,战功赫赫,仿佛太阳一般光芒万丈。如今死于花柳病,本性使然,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也算遂了自己心愿。”
额哲哭道:“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安达一路走好!窝阔贤安达,拖都安达,王爷在黄泉路上了,你们要接好他!”
摄政王多尔衮哽咽道:“呜呼哀哉!吾弟长逝!呜呼哀哉!唯大英雄真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十一个女子一起下去陪他吧!”
宓贵人跪行到摄政王多尔衮面前,拽着多尔衮的袍子哀求道:“摄政王开恩呐!臣妾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外面那十个穿着皮裙、披着粉色貂皮披风的江南美女,她们害得王爷啊!你看她们早已满脸水痘,浮肿难堪,我若有病,我也那样了呀!”
摄政王多尔衮一脚踢开宓贵人咆哮道:“不要说了,你也要成为多铎的陪葬品!因为你犯了纵容之罪!罪加一等!”
“摄政王,臣妾冤枉啊……呜呜呜……臣妾冤枉啊!”宓贵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苦苦哀求道。
摄政王多尔衮拔出剑怒吼道:“这十个女子是谁送给我三弟的?!”
“启禀摄政王,是鳌拜鳌少保送来的,说是皇后娘娘对豫亲王的封赏。”豫亲王府一个侍卫禀告道。
“啊!啊……不可能!”多尔衮咆哮道,一剑砍了那个禀告的侍卫,骑马冲出去,一路狂奔,独自一人来到皇家猎场。
赤霄剑中神龙再次出现,赤龙刘邦盘旋在半空,游动着龙须语重心长道:“摄政王,你是一代宅心仁厚的君主,平天下,复汉制,算得上人杰!但你要知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孝庄皇后母子可与之共患难,而难与人共享乐。她已经布局在诛杀你们兄弟,你再不想个办法金蝉脱壳,你就会成为下一个多铎!”
“就凭孝庄和福临想灭我!白日做梦!不可能!大清帝国都在本王掌控之中!金銮殿上本王翻云覆雨,只手遮天!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多尔衮咆哮道。
“摄政王,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可能?!摄政王智慧过人,岂不闻'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百二秦川终属楚;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三千越甲可吞吴。'这几夜没有赤龙找你了吧!因为诛仙山的连城绝已经死了!你醒醒吧!”说罢,赤龙化作一道红光飞进赤霄剑。
“啊!为什么!为什么……啊……”多尔衮一声咆哮,握着赤霄剑纵身一跃,凌空起舞,瞬间皇家猎场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条红龙从赤霄剑中疾速飞出,那条赤龙飞到闪电中咆哮了一下,变成一道红光从多尔衮的天灵盖直飞进他体内,多尔衮身子晃了一下,晃过神来全身开始燃烧起来,多尔衮体内流动着无限热量,百穴贯通,整个人仿佛喷发的火山一样能量无限,多尔衮心中怒火若火山一样爆发,火红的眼中燃起杀气腾腾的烈焰。多尔衮举起赤霄剑凌空起舞,时而上下翻飞,时而踏着树梢极速狂奔,他不断挥剑,一股股强大的剑气像一束束激光炮一样不断击出,击中的大树纷纷随着一阵阵“轰隆隆”爆炸声瞬间爆裂燃烧、应声倒地。皇家猎场传出一阵阵爆炸声和撕心裂肺的咆哮声,久久回荡,荡气回肠,听着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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