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这步棋最后一步-金蝉脱壳顺利完成,房东离请来江湖上易容术高手易春秋前来摄政王府制作摄政王多尔衮的人皮面具。这个易春秋过去可是房东离的朋友,五官清奇,留着一缕山羊胡子,眉目之间透着一股英气,擅长江湖上最高深莫测的易容术-人皮面具,他亲生制作的人皮面具和真人面容如出一辙,鬼神难辨。
易春秋提着一个木制紫金工具箱,房东离领着易春秋走进一间摄政王府密室;密室中除了一些工具和两个家丁,什么都没有。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易春秋下跪请安道。
“平身!”摄政王多尔衮笑道,“听说大师擅长变换头颅等魔术。今日有劳了!”
“摄政王客气了!我与房东离自小结识,今日有幸为我大清帝国的摄政王效力,在下实感荣幸!”易春秋笑道,“还请摄政王躺下,让在下取样。”
“好!”说罢,摄政王多尔衮平躺在地上。
易春秋打开工具箱,从工具箱中取出一张油纸,用那张油纸湿水后贴在摄政王多尔衮的脸上,烙印下多尔衮的脸部轮廊,再将那张油纸贴在令人买回来的光滑的猪皮上,用眉笔在猪皮上描好多尔衮的脸部轮廊,描的时候尽量往外围多移动一寸,因为剪猪皮时得大一些,制作人皮面具过程当中猪皮会缩水。易春秋揭去油纸,顺着线条,用剪刀在猪皮上剪出多尔衮的脸部轮廓。将剪好的猪皮泡在水里一个小时之后,猪皮微微有点缩水;与此同时,易春秋让人将一袋干鱼鳔拿去用炉火蒸煮,制作胶水,将熬好的胶水用玻璃管慢慢倒进三个玻璃瓶里,再用木塞塞上瓶口。易春秋掏出锋利的剃刀对猪皮进行刮皮,用剃刀把这张猪皮的背面脂肪去除,在尽量保证猪皮不破的情况下一点点刮薄猪皮,刮薄之后的看起来更像人皮。易春秋从工具箱中取出一些毛发,用鱼鳔经过蒸煮之后做成胶水在猪皮正面小心翼翼贴合好毛发,也就是多尔衮人皮面具的眉毛、睫毛、胡子等。于是多尔衮人皮面具就大功告成了。易春秋打开一只玻璃瓶,将这种鱼鳔经过蒸煮之后做成胶水倒在这张多尔衮人皮面具上,将多尔衮人皮面具方方正正黏在一个家丁的脸上,那个家丁粘上多尔衮人皮面具之后再穿上旁边一套多尔衮的衣服,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和摄政王多尔衮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来。
摄政王多尔衮走到那个带着多尔衮人皮面具的家丁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惊恐不已。摄政王多尔衮竖起大拇指,望着房东离笑道:“房爱卿,你功不可没!这足可以假乱真呐!”
房东离静静走到摄政王多尔衮和戴着人皮面具的假多尔衮面前,左右对比着看了看,摇摇头笑道:“请问二位大王,臣老眼昏花,你们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这就是真的嘛!哈哈哈……”易春秋捋捋胡须笑道。
“哈哈哈……只要他不开口说话,鬼神难辨啊!”多尔衮拍拍那个家丁笑道。
“不敢!不敢!”那戴着人皮面具的家丁战战兢兢地慌忙回道。
“喔!喔!唉……本王刚刚才说过,不要开口,不要开口!”多尔衮叹息道。
房东离对那戴着人皮面具的家丁狠狠看了一眼,那家丁吓得慌忙跪下求饶道:“摄政王,饶命呐!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罢了!罢了!”摄政王多尔衮甩甩衣袖唏嘘感慨道。
“摄政王,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办。易春秋,取下他的人皮面具吧。”房东离下令道。
易春秋用刚刚煮开的热水浸泡一条热毛巾,将热毛巾迅速拧干后敷在脸上那人的人皮面具上,然后慢慢撕下那张人皮面具,放在白色绢布上摊好,再卷起白色绢布。
“摄政王,当你要用人皮面具时,取出这白绢里的人皮面具,倒上这玻璃瓶里的胶水粘在假扮者脸上便可。热敷可卸去人皮面具。”易春秋将包裹着人皮面具的白色绢布和那三只装着胶水的玻璃瓶递给多尔衮手里笑道。
“谢谢大师了!房爱卿,送客!”摄政王多尔衮拿着白绢和玻璃瓶背着双手下令道。
“春秋老弟,此事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对不住了!”说罢,房东离拔出佩剑,极速三剑杀了易春秋和那两个家丁。
摄政王多尔衮把白绢和玻璃瓶交给房东离手里,拍拍房东离肩膀笑道:“东离,拜托了!”
“摄政王,你对我有知遇之恩,一路提拔我!在莫飞鱼他们追杀我时还竭力保护我、护我周全!此恩此德,没齿难忘!皇城的事,你就放心吧!一切飞鸽传书!”房东离用坚毅地眼神望着摄政王多尔衮道。
“好!”说罢,摄政王多尔衮带上赤霄剑和几套布衣从地道逃出去。在地道南口早已备好马车和干粮,多尔衮换上一套布衣,驾着马车赶往少林寺寻找悟觉大师的下令,继续寻找通神鼎。自一起,已是江湖路远,再无大清帝国的摄政王。
房东离接着用苦肉计写了一份投降信给鳌拜。
信中写道:
鳌少保金安,臣吏部侍郎房东离有本密保!还望鳌少保赎罪!臣近日夜间出去茅房,偶然发现摄政王府夜间有异常动静,循着声音前往发现摄政王府最南边、最僻静的一间寝宫有人在挖地道,臣白天趁四下无人偷偷潜入地道查看,发现地道通往摄政王府外界,地道的另一头是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就是通往江南的驿道。臣最近听闻街头巷尾纷纷议论摄政王通汉卖满,臣恐怕摄政王正密谋从地道逃出去。臣一心忠*帝国,忠于顺治帝,一心不侍二主!臣不敢懈怠!特此密保,希望鳌少保早做布局,以防摄政王逃窜,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吏部侍郎房东离拜上”
“哈哈哈……好一个房东离!真是天助我也!我早觉得事有蹊跷!果不其然!多尔衮这个老狐狸想挖地道从我眼皮底下逃出去,休想!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房东离这一环!哈哈哈……来人呐!速带一千人去南边江南驿道附近埋伏,江南驿道路面上洒满铁藜棘、铁钉,这次我叫他多尔衮插翅难逃!”鳌拜哈哈大笑道。
“喳!”先锋官得令退下。
先锋官带兵过去江南驿道附近埋伏,在驿道上洒满藜棘、铁钉。
第二天,房东离飞鸽传书安排驾着马车去江南驿道接假多尔衮的车夫赶到了江南驿道,先锋官见到立马飞鸽传书报告鳌拜,鳌拜拍手叫绝道:“哈哈哈……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呐!这个多尔衮……看你这孙猴子这次怎么逃出我如来佛的手掌心!哈哈哈……”说罢,鳌拜也带人骑马过去江南驿道那边守株待兔。
一切按计划进行,房东离让摄政王抚养的一个死士带上人皮面具扮成了一个假多尔衮,假多尔衮穿上摄政王的一套衣服、靴子,和摄政王多尔衮完全一模一样,房东离都看不出来。
“切记:上了马车,只管一路狂奔!不要开口说话!若被抓,就咬破牙龈间的毒囊自尽!!”房东离对假多尔衮叮嘱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他下了地道,房东离带着假多尔衮顺着地道一路狂奔,房东离拍拍假多尔衮的肩膀,目送假房东离出了地道南口,假房东离看见地道出口不远处的马车,赶紧挥手和望过来的车夫打招呼,立马坐进马车。
房东离出了地道,躲在一棵大树的草丛暗处静悄悄看着,一切都如自己计划的那样,没有一丝误差。
“驾!驾……”车夫用力挥鞭,马车飞快疾驶。
说时迟那时快,鳌拜带领清军从江南驿道四面八方挥刀杀出。
鳌拜大叫道:“叛国逆贼!乱臣贼子!哪里逃!哪里逃!!”鳌拜的络腮胡子瞬间仿佛变成刺猬身上的针孔一般,个个直耸如锥。
车夫大惊,还没来得及停下来。突然马蹄踩到了江南驿道上的藜棘、铁钉,那匹拉着马车的马痛的一受惊立马摔倒,翻滚起来。
鳌拜等人大惊,一边喊着“冲啊!”一边战战兢兢围过去,毕竟大家都知道摄政王多尔衮过去的丰功伟绩,内心还是害怕的。
鳌拜等人走近摔烂的马车,从马车里面跌跌撞撞滚出来的多尔衮满身鲜血,胸口插着一把马车上折断的木棍。假多尔衮的鲜血顺着木棍直流,那片雪地很快被染的通红,面色惨白的假多尔衮咳嗽了几声,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摄政王!多尔衮!你怎么样了?!”鳌拜望着大叫道,心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假多尔衮使尽全身力气慢慢抬起手指着鳌拜,怒目圆睁,用恶毒的眼神盯着鳌拜,又口吐鲜血。手臂落下,脖子一歪,死去了;而且死不瞑目。
“摄政王,你自己摔死的!关我什么事啊!?啊?!哈哈哈……”鳌拜望望左右哈哈大笑道,内心还有一点惶恐。
鳌拜赶紧飞鸽传书给孝庄和顺治帝福临。
金銮殿上的孝庄一看飞鸽传书,大喜过望,喜极而泣道:“皇儿!皇儿!以后再没有威胁了!你可以稳坐江山了!哈哈哈………”
孝庄撒手丢下那飞鸽传书,一个人哈哈大笑着离开金銮殿,带着一生的挚爱与仇恨,带着前半生的苦泪与后半生的笑靥。
顺治帝捡起地上的飞鸽传书,一看,深感震悼,瞬间头晕目眩,他连退几步。
“皇上!”说罢,小苏子大叫,立马上前扶住顺治帝福临。
顺治帝福临一手叉腰,一手摸着额头,稍稍镇定后,下令道:“小苏子!快!召集王公大臣、文武百官!随朕一起去接皇父摄政王的遗体!快!”
“喳!”小苏子立马退下,宣旨召集文武百官。
顺治帝福临亲自率领王公大臣、文武百官一身缟服,列队出迎摄政王多尔衮的遗体。
正好,鳌拜等人运着假多尔衮的遗体赶到东直门外五里,遇到顺治帝福临的队伍。
顺治帝福临揭开盖在多尔衮遗体上的白布,望着多尔衮伤痕累累的脸,扑倒在多尔衮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众人大惊。
“皇上,摄政王走得很安详……皇上,人生不能复生,保重龙体要紧!”鳌拜递给顺治帝一块手帕安慰道。
顺治帝福临接过手帕,举起手帕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十几秒,然后擦擦眼泪,将那块白布再盖上多尔衮的遗体,咧嘴笑道:“皇父摄政王,走,我们回家吧……回家了……”
鳌拜不解地摸摸后脑勺,他以为顺治帝福临看见多尔衮的遗体会以为拔掉了多尔衮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他会开心不已,完全没有想到这戏剧性的一幕,鳌拜心想“这个顺治帝真是捉摸不透啊!不过还好,自己一生的劲敌多尔衮总算除掉了!”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阴冷的笑。
顺治帝回去后追封摄政王多尔衮为“清成宗”,谥懋德修远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
顺治帝福临抚恤多尔衮的大福晋博尔金;对多尔衮唯一的女儿东莪也关怀备至。
苦肉计让鳌拜继续用房东离,房东离成功保住他吏部侍郎的职位,成为远在江湖上多尔衮在宫中的内应,宫中之事了如指掌;房东离也暗自监视鳌拜和吴三桂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多尔衮;使用易春秋的人皮面具,假多尔衮真真切切死在鳌拜面前,完全以假乱真,多尔衮成功金蝉脱壳,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杀机四伏的皇城,也让孝庄漂浮的心终于落地。一袭布衣、赶赴少林寺寻找少林寺寻找悟觉大师了解通神鼎的多尔衮,用这一连环计开启了人生的下一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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