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到结束,除了乐声和歌声,还有布料摩擦的簌簌声,都没有任何人发出一点动静,都呆呆的看着常雅荷一人在大殿内起舞。
那舞姿美的摄人心魄。
古阳的余光无意间飘过翟天逸的脸,发现,一直处于闭目养神状态的他此刻居然也和旁人一样看着常雅荷灵动的身影飞舞。不过依旧是一副漠然的模样,看不出他的想法。
舞蹈结束了,大家都还在回味方才听到的歌,看到的舞,若不是晁星澜的掌声响起,台下的人依旧还处于发愣的阶段。
众人回过神来,掌声持续了许久,多数人都一边鼓掌一边感叹,这事件竟还有这样美的歌喉和舞蹈。
常雅荷的节目是最后一个,所以她演出过后,也就意味着,这场寿宴到此就差不多接近尾声了。
见已经没有了后续内容,翟天逸又待了一会就向晁星澜告辞了,毕竟他不喜欢这种热闹的环境。
翟天翼走了,常雅荷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出来也向晁星澜辞行,说她乏了,而晁星澜也很是理解,就放她离开。
回到公主府,玉儿帮她更衣沐浴,拆掉发髻,看着常雅荷反常的早早歇下了,以为她真的是累了,也悄悄的关上房门出去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公主府陷入一片寂静,床上躺着的身影突然翻身起来,利落的把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戴上人皮面具,从塌下翻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套夜行衣。麻利的换上后悄悄从窗户翻身出去,确认了附近没有晁星澜派来的暗卫,身形利落的翻身出了府门,朝着宫外飞去。
黎东王府,书房内,翟天逸用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又在手旁的书上圈点着什么,似乎看书看的十分认真。
古阳端着醒酒的汤水进来,放在桌案上:“王爷,趁热喝了吧,今日您饮了不少酒,明日怕是要难受的。”
“嗯。”翟天逸随手接过,一饮而尽,把空碗还给了古阳:“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古阳看着外面全黑的天,回答。
“嗯。”又一个简单的音阶,翻了几页书后他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乏了:“叫人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夜深人静,一个娇俏的黑影从黎东王府房顶上穿梭而过,不留一点声响。常雅荷的武功虽不如晁星澜派来的那几个高等侍卫,毕竟那些人是从几万人中千挑选出来的极品中的极品,可以以一敌百的将士。可一般的人物却奈何不了她,虽说她不是什么练武奇才,却也是个不错的苗子,这十年来经过和忠凌的指导,又怎么会差?
很快,她就找到了目标的房顶,房顶上盘旋着一只拇指大小的鸟儿。
宴会上,喝醉春风的酒盏是后来上的,而她事先买通了上酒的宫女,让宫女把涂了药水的酒盏上给翟天逸,而翟天逸又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触碰了那酒盏,药水粘在了他的指腹上。之后他换了茶水,常雅荷就唤人把那涂了药水的酒盏偷偷处理掉了。
这也就有了为何她从没来过王府,却一下子找到翟天逸住处的原因。
常雅荷轻手轻脚的落在房檐上,屏住呼吸,收敛了自身的气息。她知道翟天逸的武功一定不会太弱,所以行事十分小心谨慎。
她悄悄的掀起一块瓦片,透过房顶看了进去,屋里什么人也没有,连个下人都没有,她有些狐疑的看向追踪鸟,用眼神询问:你确定你没找错地方?
追踪鸟歪着小脑袋,明显不懂她什么意思。
常雅荷无奈的叹口气,主子不靠谱,你也不靠谱,要你何用!
正想着今日算是白来一趟,却听见屋内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望过去,才发现一直没人的屋子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挺拔,一身玄色单衣正缓缓被那人褪下,丢到了一旁的屏风上,屏风后赫然是冒着热气的浴桶。
常雅荷脸颊一阵发红:妈耶!居然撞上人家在沐浴了!
翟天逸赤着上身朝着浴桶走去,长长的头发遮不住他完美的身材,常年征战沙场让他的肌肉看起来十分紧实,若隐若现的肩膀似乎还留着往日受伤的痕迹。
常雅荷忍不住闭上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翟天逸走到木桶一侧突然站住了,似乎在思考什么,正当常雅荷疑惑的看去时,他突然转手扯下身旁的幔帐,用内力振出,而幔帐飞去的地方,正是常雅荷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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