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唐佑延不套近乎,反而用类似于欣赏的眼光望着我。这番举动就好像金苹果落到银丝络里似的,丝丝暖了一下。我郁结了几个小时的内心舒坦了不少,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这人若不是接受过优质的留洋教育,教养到了极点,就是真的了解我。
“即然家母就不因让你出来相亲,随其自然就好,只要不寂寞就行。”
我讥笑:“为何要寂寞,有网可上就行,在网上掐架的每天都很充实,如果我说我寂寞又不是因为没有男人,是因为湖北神家架还没有抓好到野人好吗!”
他手叉起十指,眯着眼睛:“所,以,你实际上在拒绝我。”
我想了想,认真地说:“你条件不错,浓眉大眼家境做渥,小龙虾吃一盘倒一盘的,有着指日可待娶个白富美,缠缠绵绵爱到三十岁结婚,整个结婚典礼无可挑剔像春晚,在《难忘今宵》里圆房,生一对龙凤双胞胎也廷续你们朗才女貌优育基因。即使有第三者意图插足也势必会在吃块水豆腐也会被卡住!你们一家四口和乐融融,完美如画地生活,多好。”
我一边用登峰造极的拍马溜须本事说,一边成功用勺子挖了一块蛋糕,说服他放弃这种相亲的游戏戏码,意下之言,吃饭完,大家可以一拍两散了。
“理智。”他惜字如金,意味深长的目光,“伯母可是期待今天有一个好开始,我有义务做好这个角色。”
我被酒精催发的红晕冲他一笑:“反正我跟我老妈不一定住在一个屋檐下,公司配有公寓单间,我不回去住,他们想催也催不了,顶多逢年过节回家难熬点。后为我发现这一点很好用,毕竟他们只有一张嘴,一切行动取决于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
“聪明。”他笑了,“看来你比较适合古代嫁娶制度。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我感觉到自己一丝的酒意侵来,看准时机,甩出了撒手锏:“反正找个我永远爱他,他也永远爱我的男人结婚,很难吧,不要问我个我具体有多难,反正许许多多的难,里面的每一个字里都加上‘难’,每个形容词里都加上‘难’,呵呵。”
“同意。”唐佑延谐谑道,“你真是不错的的业余网络写手。”
“我专写辣眼睛情情爱爱开车小说,在fa
s眼里,你编得离谱的爽文都是大神!在敌人眼里,你妙语连珠都是傻,所以别纠结。”我说,抿着嘴,妩媚一笑,乖巧且温柔,便装腼腆的样子低下头来。
“所以,你的脑袋里装满天马行空的创意......开车小说?”他看着我,眼光中虽有礼貌,却也含着嘲弄。
“呃,只可意会,不要言传。”其实所谓的‘开车小说’是指男女双方夸张姿体动作,当然不能跟他讲,然而我克制自己的羞赧,将头扬了扬,那双金夫人耳坠子便晃荡起来,却从眼梢里朝他微笑。
虽说我不想结婚,但不代表我不喜欢跟帅男子打情骂俏,“有车有房吗?”
“有的。”
“年薪多少?”我又将那副耳坠子摇得嗒嗒响,仍旧撅着嘴。
“呃......不算分红了超过百万了。”
“我妈一定会喜欢你的。”我喃喃地说。
“我也觉得。”他话峰一转,“可是重点,我们算是相亲第一步成功了吗?”
我很坦白:“目前我说不上喜欢。”
“没有关系,善变是女人的权利。”
我笑起来,故意把浓黑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霎个不停:“可不可当我刚刚那些话统统没说过?”
“NO。”他笑了,“你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周至美,不过也许这也是你的魅力所在。”
“我认为你是一头猎犬。”我说到‘猎犬’两字的的时声调非常亲热,那种暖意如同可以用‘宝贝’两个字来代替。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乱世佳人》黑妈妈曾告诫过斯佳丽:若要多抓苍蝇,用醋不如用糖,我本打算好好抓住这只苍蝇,好好治治他,摆布一下他。
不过……我真的还不想为结婚而结婚呀,但这该死的威士忌太浓了,从唇齿开始接触的到外界空气就如完全麻木的舌头混沌成无味的东西,它们从我嘴里开始扩散,有点迷离有点蒙昧,非常迟缓,非常凄迷......我必须得清醒一下。
不用酒后失控呀,想到这里,我抬头朝他嫣然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去下洗手间。”我淑女地放下刀叉。
洗手间的地有点滑,我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滑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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