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你听到了吗?”
隔着两米远,宋常霖对上陆放的眼睛,他平日里不笑多,此刻脸上浮动着笑,眼底一半冷漠一半嘲讽。
宋常霖说:“付小姐她一定是开玩笑的。”
明明二十几度的室内,温暖如春,氛围却冷得令人窒息。
付矜心尖颤动,她维持住最好的状态:“我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宋叔,给警察打电话。”陆放居高临下,咧开唇笑,模样甚是疯批:“就说付小姐勾引不成,企图谋杀。”
闻声,宋常霖也是下意识眨眸,目露惊色:“这不合适吧?”
陆放拉了下裤腿,蹲下身姿,与她四目相对,两人就那点距离,付矜看到他短发间水渍交杂血液滴淌而下,浸入地毯。
面庞英俊,唇润鼻挺,眉目轮廓深邃黝黑,像是蒙着一层雾,令人捉摸不透。
陆放说:“给你个机会求我,或许我心情一好,就饶了你。”
付矜无力的勾唇:“我去。”
笑得眼角迸泪,她依旧不知收敛,仰着脸爽快干脆的说:“不需要求你。”
进了牢房倒是解脱,起码不用被他折磨。
陆放是什么人,他伸伸手掌,深城的经济都得翻一翻,只有他驳人的面子,哪有人驳他的道理?
他笑着直起身,低沉沉的嗓音三分冷,七分讽:“宋叔,我还是头一回听你替人求情,可人家根本不领你这个情面。”
“付小姐。”宋常霖看向她。
付矜但笑不语,曲腰站起来,胸前的湿浴巾往下滑,她伸着左手去挡,却是顾前不顾尾,后边露了一大块薄背细嫩的肌肤。
那张清冷脸近乎从容,她说:“陆放,你报警吧!”
半小时后,警察赶到,把付矜给带走了。
她浑身上下仅此那条白色毛绒浴袍,即便旁人看她的眼神怪异暧昧,她依旧大大方方,坦坦荡荡走出去。
“姓名。”
付矜双手被烤住,一桌之隔,对面就坐着秦闯。
闻声她猛地抬头,见他正手持钢笔,目光灼灼盯着她,短短的两个字低沉,还有几分压抑感。
股股热潮涌上脸,付矜面目锃红,努力维持坦然:“付矜。”
秦闯低下头,指间的笔在晃动:“年龄。”
“24岁。”
他仿似没听清,头抬起,露出严厉不阿的双目:“大点声,没吃饱饭吗?”
付矜提高音:“24岁。”
秦闯依旧抬眼不垂,两人目光在无形的空气中交汇,她能清晰见着他紧绷的下颚,眯起带了嫌恶的眼。
“陆先生举报你涉嫌谋杀卖……你对此可认?”
付矜只停顿了两秒,随即声音如常的回道:“他所说都属实,对此我供认不讳。”
审讯室约莫四秒的沉静,秦闯忽地站起,高高的身躯掩住她面前大部分光亮。
他在录像机前迟疑下,伸手关掉,拉上窗帘,那副嫌意丝毫未退。
严肃的双目,紧紧盯住付矜,秦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现在有两个问题要问,你听清楚。”
“第一,你跟陆放到底什么关系?是他威胁你的,还真是你自愿的,如果是前者你可以大胆揭穿他,我会帮你证明清白。”
“第二……”说到此处,秦闯牙绷紧:“你先回答第一个问题。”
付矜深吸口气,觉着没了陆放的地方,空气都是甜的。
她眼底含笑:“他没威胁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秦闯渐渐敛起面目的嫌恶,转为一种鄙夷,半晌,他声音平静的问:“所以,解除婚约的原因,是你跟陆放好了?”
说完,他补充:“这算是私人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
“是。”付矜喉咙哽到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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