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
“不,不能以身相许。”
尤青云轻启唇角,忍着笑意故作正声说道。
“你…你出去,不想看到你!”
袁兴雨闻言立即崛起嘴角,像个发怒的小老虎,挺起小巧白皙的可爱鼻子,俏脸气的微红,轻哼一声便将身体别到了另一面,背对着尤青云生气道。
尤青云起身,将袁兴雨的侧身又搬了正躺,俯身看着这个发怒的小老虎,声音变得有些温柔小声说道:
“我还未说完话呢!我不能以身相许,但是我可以上门提亲啊!”
袁兴雨听完这话,两边俏脸更加通,这次不是被气的,而是既害羞又忐忑导致的,由于有些小激动语调支支吾吾的细声问道:
“有…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你救我一命我才以身相许,与我喜欢你才上门提亲,区别大了,我可不是因为你救我一命我才娶你的,懂吗,傻丫头。”
袁兴雨闻言,摸了摸自己更加发烫的俏脸,连忙伸出爪子将尤青云推开,然后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然后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知…知道了,你快出去休息吧,我要睡会儿。”
尤青云看着这个丫头的可爱模样,嘴角微微上扬的走出了房间,当袁兴雨听到轻轻的关门声,才将小脑袋冒出被子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傻呵呵的看着床顶上回味着他的话,时时笑出声。
……
东宫太子府
“太子殿下,当前我们形势不大好,前刑部尚书冷杜易,三品督察院右督御史吴章,都被拉下马了,我们这一派在朝堂上的力量受创啊。朝廷其他官员除了二皇子一派,还有些官员正做观望态度,其中便以永冠侯尤天鸣为最,您看我们接下来针对中心是尤天鸣还是二皇子?”
在东宫的一间寂静的密室里,太子南旭刚刚被皇帝赦免,重新上朝听政,这时太子一派才深深发现,自己一派的力量已经失去了两个重要臂膀,导致自己一派的人心慌慌,见此,太子南旭心中焦急,下朝后便悄悄招见兵部尚书秦福前来商议。
“相比于二弟南羽,永冠侯尤天鸣更为合适,父皇表面对其宠爱有加,其实是已功高盖主,父皇有些忌惮他的力量,所以才会诏他回京,留于上京。”
秦福听闻太子的这一番沉思后的话,点了点头,眼神之中的阴险狡诈之意一闪而过,随即切切说道:
“那我们就从尤天鸣身边的人,试探一下他的态度,也试探下皇上的态度?”
“有秦大人辅助,何愁大事不成啊,那就从玉安郡主这里动手吧,沐玉安乃是尤天鸣的伯父,两人关系甚密,且又都手握兵权,生性猜疑的父皇又如何不忌惮防范,从她那儿下手更为合适。”
太子的阴郁仿佛在秦福的一番话后,一扫而空,心情大好的南旭拍了拍秦福的肩膀,赞赏之意溢于言表。
……
“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桥。”
昭元二年七月初七的这一天,上京城的少男少女又迎来新的一年里最喜欢的节日,七夕节。
七夕节又名乞巧节、七巧节或七姐诞,也被称为中国情人节。因为牛郎织女的传说,七夕节被赋予了爱情的意义,是无数少女憧憬的爱情。
上京城的宫殿中庭园内设有步障,分隔为内、外。障内穿著红衣的妇女,象徵高贵与华丽,在拿著雉尾扇的宫女陪侍下,徐徐的往楼台的地方前行,宫娥彩女们在甬道上列队,排成长长的两行,上京城的四处都在张灯结彩,欢笑雀跃随处可见。
成双成对的情侣在这一天,纷纷出来祈祷,自然也少不了尤青云和袁兴雨。对于不甚了解的尤青云,袁兴雨兴致勃勃的给他解释着七夕节的习俗。
“乞巧习俗是一年一度的大事,藉牛郎织女两星七月相会的故事,特地装扮一番,登高楼向织女乞求得巧,祈祷愿望得以实现。”
“妇女会群聚在庭院中,对著星空祭拜,在庭院中摆设香案,上有瓜果、鲜花、酒、针线等衷心祈望自已能像织女般工巧,其中还有妇女对著星空穿针。”
尤青云闻言木讷的点了点头,之前心思都是在武学和喝花酒上,所以看见城内沿街的一些活动行为较为新鲜,袁兴雨堆满笑容的俏脸,也很耐心的一一解释。
“尤青云,你快来,快来这里。”
尤青云刚给袁兴雨先前在摊位买的糖葫芦,给付了钱,就听到袁兴雨迈着小碎步一溜烟就跑到了一颗榕树下,尤青云走上前抬头望去,这棵巨大的如遮天蔽日的大伞,茂密的枝叶密集且绿意盎然。
“尤青云,这是上京城南街最有名的一处风景许愿树,远近闻名的情侣大都会来这儿许愿,特别灵,我们也来许个愿吧。”
袁兴雨眼神希翼的看着他,尤青云摸了摸她乖巧的脑袋,点了点头,温柔的说道:
“今晚你想做什么,你做主。”
袁兴雨笑嘻嘻的从一个摊位管理员的桌面上,拿起了两个许愿木牌,递给了尤青云一个,边在上面写着边说道:
“你把愿望写上面,然后放进红色锦囊里,弄好了给我就好了。”
没一会儿,袁兴雨接过尤青云的许愿锦囊,用一根红线系在了一起,然后走到许愿树旁,树四周有两三个长梯,以便许愿的人将锦囊系在树枝上。
“等下,有点高我来。”
袁兴雨正打算排队上梯,尤青云看到了连忙喊了声,便在她甜蜜的笑容下,走上了梯子。
“你许的什么愿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
……
昭元二年十月
太和殿
“皇上,西凉边境出现战乱了,一股不明来历的势力与匈奴勾结,对边境村庄百姓烧杀掠夺,无恶不作,请皇上圣裁。”
太和殿的早朝之上,秦福首先第一个走出文官队伍,跪拜行礼上奏。
南天逸坐在龙椅上,今日只是将发束于发冠之上,未戴天子皇冠,闻听兵部尚书秦福的话后,环看文武百官,沉声问道:
“诸位爱卿可有对策?”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却无一人敢先说话,在朝堂之上,没有把握自保的时候,还是少做出头鸟。
皇帝见寂静片刻的太和殿,竟然无一人出言说话,微怒道:
“秦福,你主管兵部,你来说。”
秦福应声起身回禀:“回皇上,眼下要紧的是需要派遣一位能镇住西凉边关的将军,击退匈奴,清除不明势力,不然后患无穷啊!”
皇帝闻言继续问道:
“那你可有人选?”
“宣平侯杨仁辅,元武大将军冯胜,怀化大将军宇文昭皆可胜任,至于具体人选,还需皇上决断。”
秦福本意是想推荐沐玉安,这样他们的计划才能进一步进行,但是他也深知皇帝南天逸的多疑,沐玉安这个名字不能由他自己说,只能出自他人口中,才能不惹火上身顺理成章。
皇帝闻言沉思侯,并未说话而是再环顾文武百官,厉声问道:
“你们说呢?再不说话,你们就一直站着吧!”
“皇上,若是需要派遣一位合适人去镇住西北边境,老臣认为玉安郡主最为合适。”
就在百官都无人出声时,中书令姚成乃是两朝老臣,威高权重,地位更是在丞相之上,深受皇恩,所以他便走出队伍,正声说道。
“姚公所言,甚合朕心,那就依姚公所言,退朝吧。”
皇帝南天逸闻言,转怒为笑,对待姚成非常亲和,与先前的天子一怒对比区别极大,这也让文武百官心中凛然明白中书令姚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日后决不能惹他。
没过多久,从太和殿就发出一旨道令,大监王生亲自手持圣旨走进了沐府。
“天子诏令,皇帝诏约,西凉边关战乱频发,边境名不聊生,令玉安郡主前往西凉关镇压匈奴,以安民心,钦此。”
王生在沐府大门前院,在沐玉安的跪拜前,正声宣读了圣旨,临走前还与沐玉安单独说了一句话,沐玉安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
尤府
在夜色的掩护下,沐玉安一身黑袍从后门走进了尤天鸣的书房。
“尤伯父,皇上令我明日便回守西凉关,大监王生在宣读完圣旨后,还与我说了一句,只能自己一人回西凉关。”
尤天鸣闻言连忙扶起半跪的沐玉安,明白她今夜的来意,连声安慰道:
“玉安,你的来意我明白,你放心,有伯父在的一天,没人能伤玉蓉一根毛发,我会替你照顾好沐府的所有人,你前往西凉关一切小心。”
“还有听闻西凉关有一股不明势力与匈奴勾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日就让老于随你一同去。”
沐玉安闻言,神情诧异,虽然与于管家不陌生,但是听尤天鸣这翻话又有些不解。
“老于十几岁便随我父亲征战,只是父亲走了后,我才让他回上京尤府安享清府,也是为了护佑尤府安全,你可别小看他,当年是继狂刀汪武之后的武状元,八品中期的高手,孩子让他陪你去,我才放心。”
沐玉安听闻眼泪已在眼眶中,朝着他深深一拜,便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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