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绫庄刺杀案件之后,楚北黎便进宫面圣,要求在他大婚之后,此案交给他来督办,明面儿上,他没尽到保护义务,深感遗憾,此次亲自督办也算是表达对王妃的重视。
实则,楚北黎是另有图谋。
楚北黎手持督办诏书,走进了昏暗的地牢,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火烛闪着微弱的光。被风一吹,就灭了两盏。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在地牢的最深处的木架上,绑着几个黑衣人,他们便是那日刺杀甄西的活口,他们都被木桩塞住了嘴,就是想咬舌自尽、吞毒自杀都不可能,他们每天都要接受各种残酷的刑罚,纵使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对于背后真凶他们依旧是紧要牙关、只字不提!
而这几日,有人试图进来杀人灭口,均被他们一一拿下,那背后之人,楚北黎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月满楼收到的那张雇佣令,正是那贤良淑德的皇后娘娘发出来的,只是当时月满楼以不接皇室命案为由拒绝了,却不想,她转头找了另一个黑暗组织——无刀门。
呵,殊不知,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自上次受惊之后,他便一直在等她惊吓之中露出马脚,只是,狡猾如她,心狠如她,在收到那么多遗物之后竟没有丝毫罪恶感,每日与常人无异!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知是西儿触碰到了什么秘密,她竟把魔爪伸向西儿,那么,他只能尽早收网!
楚北黎定定地看着那几个血肉模糊的刺客,手不由得紧握拳头,指甲嵌进肉中却毫无察觉。
这时,焦无言走了进来在楚北黎耳边耳语几句,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他快速走到其中一个刺客面前,说道:“你可知无刀门已被灭门?”
那刺客一脸惊恐看着眼前这个人,又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有什么能力绞杀无刀门?
“哈哈哈!”楚北黎仰天长笑起来:“你可知我手中拿着整个月满楼?”
此话一出,那几个刺客纷纷抬头,惊异地看着他!月满楼的实力他们是知晓的,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无法将月满楼与这个一无是处的王爷联系在一起。
“还有,你们的妻儿,都在月满楼呢!”无刀门是近几年兴起的杀手门派,为了留住这些高手,他们允许这些杀手娶妻生子,控制其妻儿以控制他们。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受尽折磨也不开口的原因。
只是,谁又能想到月满楼能在几日之中将他们灭门?他们的妻儿便轻而易举的落到了月满楼的手中!
那几个刺客疯狂地挣扎着,这些铮铮铁骨受了那么残酷的刑罚都没有哼唧一声,听到自己的妻儿落入别人之手时,却失了控。
这也是为什么,月满楼一直不允许有任何感情,因为只有孤身一人,才没有弱点!
楚北黎拿出其中一人口中的木桩,那人哑着嗓子急切地问道:“你把他们如何了?”
“目前是好好的,过了今日,你们若还是不依不饶,那他们可能也要把你们这几日承受的刑罚来上一遍。”如此残忍之事,却在他口中轻松的说出。
那几个刺客眼中闪过坚决、痛苦……最后露出一丝妥协。他们的命死不足惜,可怜他们的妻儿,不该承受这些!他们面面相觑,最终悠悠地叹了口气,完全妥协了。
广坤宫
“刘公公,速速前去淑兰殿传皇后娘娘。”
“嗻!”
皇帝面色沉沉地看着楚北黎带来的画押罪证,手紧紧地抓着画押纸的一角,心中甚是恼怒。
不就,长孙皇后步履轻盈的踏进广坤宫,一颦一笑熠熠生辉,只是,一进这里,她便感受到了气氛有些不对,面上的笑容僵了僵。
“皇后,瞧瞧你干的好事!”皇帝将手中紧拽的纸扔向她。
她依旧保持着微笑,缓缓地蹲下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纸……她依稀之中看清了里面的内容,心中忽然像被压了块重重的石头,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
她不疾不徐地将纸一一理好,道:“黎儿莫不是爱妻心切,被蒙了双眼吧?”
“哦?那母后可好说说,儿臣这双眼是如何被蒙蔽的?”楚北黎倒是不急,他手中捏着一大把罪证,今日便一一拿出来予你瞧瞧。
“本宫与你那王妃无冤无仇,何故要找人谋害她?”
“因为她发现了你装病的秘密啊!也得亏这个秘密,儿臣才去查了你的多年好伙伴,杜太医!”楚北黎看着长孙皇后笑了笑。
“你休要在这胡言乱语,杜太医于本宫,只是大夫和病患之别!”长孙皇后面色平静,眸中不见任何波澜。
楚北黎转身看向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道:“父皇,你可还记得这杜太医如何成为太医院之首的么?”
“杜太医医术高明,曾医好朕的恶疾,是朕亲封的太医院院判,怎么,朕也有问题?”皇帝对于他的问题有些不悦。
“不,儿臣是想问,你可知你那恶疾是如何德的么?”
楚北黎的问题令人细思极恐,皇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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