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有孕

第九章 心上之人

    
    舒星颖亦是怕死的,对于皇甫暮哲说的话她自是听进,她知如想活命今时起每说的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需谨慎,这是她从现代穿越到这具身体,知道这具身体是皇帝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近两日她的确有些疏忽防患了。
    她甩开他的小手,“知道了。”
    “叫人将殿内的奏折搬进书房,你的字迹虽与朕较为相像,可朕的大臣们不是无脑之辈。”皇甫暮哲命令道。
    舒星颖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小老弟,要不是为了保命我还真不想模仿你的字迹。”说完朝书房外走去。
    她不知皇甫暮哲深邃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对她是有所怀疑的,此女并无表面表现出的简单,她不仅能在短时内模仿自己的字迹六七分相像,且看她批阅的奏折几乎言之有理。
    舒星颖身后跟随两个太监将桌上未批阅完的奏折搬进书房,放好便退下,将门合上。
    “你忙吧,困死了我要睡会。”舒星颖打了个哈欠便在一处桌子上趴下。
    京中郊外,坐落着一座府邸,外琉璃砖墙环护,绿柳周垂,正红朱漆大门两侧各一只兽面衔吐,只见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铿锵有力三字在中——端王府。府中四面抄手游廊,甬路相衔,山石点缀,花团锦簇,白石为栏,环抱池沼。
    池上一座石桥立之,上有一白衣男子手持玉骨扇,此男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人若望之沉沦,似池中嬉戏鱼儿为之停留,唯有不足眸若星河却无神。
    皇甫凌端合起玉骨扇,“义风,进宫。”
    站在桥旁身穿墨绿色锦衣的义风随即命人备好轿子,皇甫凌端脚踩矮凳坐入轿中。
    轿子驶到闹市,皇甫凌端耳听帘外声音说道:“今日的街较为热闹。”
    坐在他对面的义风拉开轿帘,头探出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迎亲队伍相让在旁,便将所看到的场景告诉皇甫凌端。
    皇甫凌端嘴角微微一扯,凄凉一笑,“她今日终嫁为人妇。”
    义风反应过来,举牌刻字“段”,今日是段府三小姐出嫁于礼部尚书之子,劝慰道:“王爷,她既弃你便不再值得挂念。”
    皇甫凌端并未再说一字,闭眼假寐。
    一路轿子里只有呼吸声,再无它声。
    “王爷到皇宫外了。”轿夫说道,也是在请示他去往何处。
    皇甫凌端睁开双眼,“去御乾宫。”
    守门的侍卫一看是端王府的轿子,恭敬地朝轿内的皇甫凌端问好,随后轿子畅通无阻的朝御乾宫驶去。
    宫中本规定王爷到宫门外需要从轿中下来,徒步走入宫内,就在一年前这条宫规为皇甫凌端破例。
    马车驶到御乾宫门前,皇甫凌端从轿中下来,御乾宫的小太监立即走到书房外通报,“启禀皇上,三王爷来了。”
    听到这个通报的皇甫暮哲立即放下手中的笔,摇醒熟睡的舒星颖。
    睡眼惺忪的她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看着揉眼完在擦拭口水的舒星颖,皇甫暮哲嫌弃至极,在如此下去自己数年英明神武的形象迟早要被她毁之一旦。
    门外的太监担心舒星颖没听见,再次大声通报:“皇上,三王爷来了。”
    “快说,让三王爷稍等片刻。”皇甫暮哲压低声音督促道。
    舒星颖便说道:“让三王爷稍等片刻。”
    太监听到舒星颖的回应立即前去禀告皇甫凌端。
    脚步声消失,皇甫暮哲立即说道:“三王爷与朕交好,你对他可稍有亲切,平日朕叫他三哥,你与他小聊片刻便好,还有。”他沉默一秒,接着说道:“他的眼睛不好。”
    舒星颖将他说的话一一记下,她在皇家图册上看过有关三王爷的记载,可是并未说他是个瞎子,她以为皇甫暮哲说的眼睛不好是说他高度近视。
    推开书房的门舒星颖朝养心殿内走去,义风看到舒星颖便敬声道:“参见皇上。”
    皇甫凌端参拜,“皇兄拜过皇弟。”
    舒星颖连忙上前扶住他,“皇兄见外,无需客气。”
    皇甫凌端微微一笑,起身。
    舒星颖悄悄的审视眼前的他,前日她见九王爷已觉是“陌上公子如玉”,如今见到眼前的皇甫凌端,感叹万分,眼前的男子让她有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他就像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不忍触碰生怕玷污了其不染世间的气息。
    “义风,你去殿外等候即可。”皇甫凌端说道。
    听到他温润的声音,舒星颖从震撼中回过神,告诉自己要找话题,说道:“皇兄已有时日未来看望朕,这些天在忙什么事?”
    皇甫凌端打趣道:“皇兄与七日之前才来看望过皇弟,未想到七日不见竟让皇弟如此挂念。”
    舒星颖“嘿嘿”尴尬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皇兄知道皇弟的心意就好,以后可要多来看望朕这个孤家寡人。”说道“孤家寡人”的时候,她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丝凄凉的感觉。舒星颖为自己点赞,顺带给自己颁个奥斯卡小金人。
    “皇兄记下了,日后定会多来看望皇弟。”皇甫凌端允诺道。他知道皇甫暮哲虽有后宫佳丽三千却无一人能入他心,在这深宫中他还有许多的迫不得已无奈为之,皇甫凌端很是心疼他。
    舒星颖见皇甫凌端还站着,想起他高度近视便抓住他的手朝椅子走去,“皇兄,坐下聊。”
    皇甫凌端回以一笑,舒星颖在他对面坐下,看着眼前的他不禁惋惜,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竟然因为高度近视看起来这么无神。
    “皇弟,近日失眠可有缓解?”皇甫凌端关心道。
    失眠?对于能睡的舒星颖不存在的,只不过她现在是皇甫暮哲,只能搪塞道:“朕好多了。”反关心道:“皇兄呢,最近一切可好?”
    “一切安好。”皇甫凌端口中虽说一切安好,眼眸中却着落寂,本就无神的双眸愈发显出他的神情。
    舒星颖看着他落寂的神情,自是不信,揭穿他,说道:“皇兄,你有心事,骗不了朕。”
    皇甫凌端故作掩饰,“陈年旧事,故人有何可提。”
    “你为情所伤。”舒星颖一针见血,她想,一个当朝王爷有钱有势,近日并未皇族亲人过世,而且既提到故人大概是对前女友念念不忘。
    皇甫凌端苦笑,“终究瞒不过皇弟,今日是她嫁为人妇的日子。”
    她是谁?舒星颖不解,对于皇甫凌端的过去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只能模棱两可的安慰道:“不值得的人不必怀念,过去的要学会放下,只有放下了才是放过自己,你在为她伤感,而她却在为今日嫁为人妇感到喜悦,何苦呢?”
    听到舒星颖所说的话皇甫凌端是诧异的,以自己对皇甫暮哲的了解他是说不出这种话的人,迟疑片刻问道:“皇弟最近可是遇到何人?”他猜想皇甫暮哲可能有了心上人,若他无心上人应不会有此感悟。
    在书房门内附耳旁听的皇甫暮哲猜到了皇甫凌端所想,他不忧心皇甫凌端知道自己和舒星颖真身此事,不过皇兄心思细腻自会发现有所不同,日后问起对其有所隐瞒心也不舒坦,他决定这两日要亲自去他府中告知此事,宫中耳朵眼杂人心叵测并不是相告之处。
    舒星颖本想说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遇到皇甫暮哲这个扫把星,可是自己现在就是皇甫暮哲她只好止住,疑惑道:“皇兄,什么人?”
    “心上人。”皇甫凌端实话实说。
    舒星颖摸不着头尾,接着问道:“皇兄,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皇甫凌端觉得可能是皇甫暮哲还不愿意相告,或是真的并无心上人,便作罢,笑道:“皇兄只是想关心皇帝儿女之事罢了。”
    “皇兄不必担心,朕在这方面也一切安好。”舒星颖觉得皇甫暮哲后宫佳丽三千还有个妖孽小受相伴,并不觉得有何可挂心之处。
    皇甫凌端随意和舒星颖小聊家常几句便告辞离去回府。
    “给朕准备衣袍沐浴。”舒星颖一进到书房内就听到皇甫暮哲未有一丝客气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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