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看着这一园争奇斗艳,咤紫嫣红的各类花卉。脸色露出欣喜的笑意。
各色菊花,金茶花,美女樱,木槿花,海棠花,木芙蓉,桂花,茶梅,凤仙花,各色月季,金鱼草,大丽花...
真是秋季花卉大集合。刘素不由对种植这一园子花卉的人感兴趣起来。
阿满站在刘素的旁边,看到刘素露出欣喜的模样,似是自豪道:“姑娘,好看吧?我跟锦茉刚看到时也是兴奋无比。
因着这里摸每种花都整齐的种成一片,让人看着既漂亮又舒服”。
锦茉跟着站在刘素的另一边,却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刘素放开自己的感观,收集下自己想要的信息。才回到:“确实不错,种植成了花海,让本小姐终于不要到处去找花材包花了”。
阿满听到有些解惑,不解的问道:“姑娘,你是要破坏这里吗?
这么漂亮的地方让人住都舍不得住,更何况是采及暴”。
刘素收集了自己想的信息。听到阿满那搞笑的问话,无奈的解释道:“阿满姐,是花的材料与把花包起来的意思。
还有这个院子也是不住人的。这里是大户人家的后花园。那间唯一的屋子,也是主人们赏花小憩的地方”。
“啊,不是吧,这么大的地方,尽然只是用来种花”?阿满吃惊大叫起来。
刘素有些不以为然的道:“这世间女子一入后宅,就是深似海。后宅里每日除了妻妾争宠,也就只剩下赏赏花,绣绣花,画画花,弹弹琴了。
这后花园也算是她们可活动的最佳范围。家教严格的女子一般前院都是不让去的”。
阿满先是不解又是一惊,忙问道:“赏花,绣花,画画不好吗?为什么不能去前院”?
刘素看着这满园秋色,低沉的道:“好,可当人只能待在一个地方,一辈子就干这么几件事时,你可还觉得好?
别说前院,有些家规森严的豪族,那怕是出门一趟都是不易的。
阿满听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可置信的看向刘素:“姑娘,这山外的女子怎么过得如此苦。我们还是回山谷去吧”。
刘素被阿满那天真的话语逗笑了,心中刚那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阿满,你别怕。姑娘我所说的只是那些自愿把自己的自由与自尊交出去让他人践踏的人。
大多数是那些为了利益而成为妾室的女子。
但你要记住:人之所成为人,自由,自尊不可丢弃。
像你们族里以前那种剥夺他人自由,自尊的行为也是不可取。
外界不比山里。这大千世界,诱惑无处不在,你以及以后出山的众人都要守住本心”。
阿满脸色难得变得严肃:“姑娘你这份苦心,我代表族人感谢你。我会牢牢记住的”。
阿满这几天接触了很多新鲜事物。而其中这外界女子与男子的不同,却是锦茉给她讲的最多的。
她很多时候只当锦茉是危言耸听。但这次她却知道,锦茉说的是真的,或许比之她听到的,此刻姑娘所说的才更为真实,更为残酷。
锦茉在旁一直沉默着,但刘素的话,她却一字不拉的记在了心里。
刘素看两人都陷入沉思,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她举步走进了这座宅院里做为后花园的最后院子。
穿行在这各色花卉中,花香四溢,蜜蜂鸟儿齐鸣的花海里。她心情尤为不错。
她缓缓穿过花园,来到这院里唯一的房屋前,一把推开大门。
只见里面空荡荡,因多日无人打扫的,窗台,地面都已积累一层薄薄的灰。
刘素走到窗台边,推开了那扇窗。跳目望去,近处是一大片农户田地,远处却是迷魂山。
空气极为清新,刘素用力的吸了一口这带着泥土芳香的空气,满意的点点头。
脑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此时身后传来阿满与锦茉的脚步声。待脚步声停下,刘素也没有转头,只是背身道:“阿满,这个院子,你们不要动。我会派人来专门来打理。你约束下族人,园里的花别破坏了”。
阿满连回应道:“是,姑娘”。
刘素得到回应,接着道:“过几天可能会有一姓严的教书先生上门。你们赶着这两天把中间的院落全收拾好。
让教书先生住,及上课用。阿大他们也大了,该学会认字,算数,做人之理。
另外阿石他们愿意的也可让他们去旁听”。
阿满一听,脸上一喜。她可是听说了。在外界读书可是很了不得的事。读书识字的人都能受到他人尊敬,厉害的还可做大官。
“姑娘,我也可以跟着学吗?我也要考秀才,做大官”。
刘素看着阿满那渴望又信心满满的样子。听着她还想考科举,做大官。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也去学。学会了考个大官来做”。
锦茉低着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在听到小姐答应的那一刻,心里一震。
她骤然抬起头看向刘素,踌躇半天才小声的问道:“小姐,奴婢也可以来学吗”?
刘素心里大乐,嘴上开玩笑的道:“哦,锦茉也要当大官”。
锦茉脸刷的一下红透,结巴道:“不,小姐。奴婢只是...只是太没用了。奴婢想着学了,能帮助小姐”。
刘素“噢”了一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认真道:“可以,但机会只有一次。坚持不下来就当你放弃”。
锦茉巨喜,她跪倒在地,语气激动道:“小姐,奴婢一定不会放弃。奴婢要变成一个有用的人,再也不给小姐丢脸”。
锦茉声音已带上些嘶哑。
刘素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扶起她。看着眼眶已发红的锦茉道:“锦茉,小姐相信你。你可要努力,不让小姐我失望”。
“小姐,奴婢...奴婢会的”。锦茉最近那越发不安的心,在此刻安稳下来。
她有些愣神看着眼前这男子装扮的小姐。那么高大,那么的温暖,那么厉害。
眼泪不由的在眼眶里打着滚。这些天的担心,委屈,害怕化作一滴滴泪,滑落下来。
刘素又是一声叹气,伸手一把拉过锦茉,靠在自己的怀里。
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哭吧,尽情的哭吧,一切都会好的”。
.....
阿石在刘素点燃了第一把火后,为庆贺新家,做了很多这两日跟甄婆子俩学的新菜。
刘素在坐在饭桌上时,才想起似乎少了两个人。她转头问站在她身边帮着她布菜的锦茉:“宋朝轩与蓝羽呢”?
锦茉脸色微变,但还是老实答道:“小姐,小郡王在陪我们采买东西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赞扬智頃师傅为民除害,南郡王罪恶滔天。
生气的冲过去,揪着那人就问是怎么回事?
当时街上人太多,一下子就围了很多人看热闹。
小郡王得到答案,像疯了般,要上祥云寺找智頃师傅对质。
实在无法,蓝羽姐就把小郡王打晕带走了”。
刘素听着一愣,心里有些担忧。
虽当时她在屋里给宋朝轩治疗,没听到他们的具体谈话,却也通过植物了解到,这件事的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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