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情殇

第三十六章 提审

    
    突然门开了,两个又瘦又小的韩国士兵进来,后面跟着带着眼镜睑白白净净的翻译,冲着他道:“提审。”
    韩国士兵不由分说架起他就走,他从心里鄙视这两个瘦小的韩国士兵。如果现在他不是战俘也没负伤,在战场上肉搏遇到这样的敌人,他觉的不废什么力气就能扭断他们脖子。
    梁国成被韩国士兵架着,一只受伤的腿不能沾地,他又不想被拖着走,只能单腿一跳一跳跟着走;可是一使劲伤口又裂开,绷带上又渗出鲜红的血迹。
    审讯室和医生办公室是一排房子,十几个平米的房间有长没宽。梁国成被架进房间坐在门边的椅子上,后窗处下面放了一张卓子,狂妄少校坐在桌子后面,两只脚放在桌子上,欣赏他刚上了油打的锃光瓦亮的靴子。一边收拾横放一张桌子,翻译和书记员俩人用一张桌子。战俘区别于刑事犯罪,关押战俘的营地也区别于监狱!审讯室并没有刑具,只是审讯者和被审讯者。梁国成坐在椅子上,房间里的人都盯着他看,像看一个怪物似的,觉的特别不舒服。尤其是把脚放在桌子上的少校,可能是东西方文化的不同,如果在中国可能被指责没教养!
    少校开口嘟嘟囔囔讲了一通,梁国成有的能听懂有的听不懂。翻译说:“少校先生想和你交个明友,畅所欲言的朋友。他问你问题你要回答,反过来你也可以问他问题;他也同样回答。”
    他听明白了,这是要套他的话。他如果回答了敌军少校的话,那是把志愿军军事秘密泄露绐了敌军。他如果问敌军官问题,自己是战俘是被动一方,并不占主动,就是他不经易或着故意泄露给他的什么,他人在战俘营出不去,任何情报对他都没有意义。
    少校离开桌子,走到梁国成身边。说道:“我是很有诚意的,也是讲信用的。只要你能回答我几个小问题,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梁国成看透了他的嘴脸,说:“只要你们一天不停止侵略朝鲜,我的生命永远不会安全 的。”
    少校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不,是你们在侵略,我们美国人是传播文明的使者!”
    梁国成觉的好笑,简直就是强盗逻辑,话不投机半句多:“那有带着枪炮传播文明的,你们真是不要睑!”
    少校自知理亏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翻脸瞪起了眼;随即又想起了他的目的,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精制的铁烟盒请梁国成吸烟,他从不吸烟摆手拒绝了。少校被彻底激怒了,因为东西方文化的不同,西方人吸烟是不主动给对方的。他气的手微徵颤抖着,把烟放在嘴上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突然俯下身对着他脸上喷了口烟。梁国成没有提放,被烟呛的咳了一下。愤怒他不管不顾自己的伤痛,猛的站起身一把抓住少校的上衣领口抡起了拳头!有重伤在身的人毕竟速度比正常人慢一拍。他的拳头还没落下,脸上己重重挨了一拳。他被打的往后一仰,身子砸在椅子上又从椅子上翻了过去连椅子摔倒地上。少校扑过来一只腿压在他胸脯上,一只手抓住他头发,另一只手抡起拳在他脸上猛击。梁国成被压在地下猛打,嘴鼻立即出了血,脸上也击打出一道口子牙也掉了一颗。梁国成身上三处伤,没有一点力气反抗,只能任凭他击打。少校打的他满脸开花,鲜红的血溅在他军装上。他打累了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站起来,擦着拳头上的血迹,示意韩国士兵把他拽起来。梁国成被韩国士兵架起来按的坐在椅子上。他满脸是血五官移了位似的,顺着嘴角鼻子血像线一样往下流。他往地下吐了口血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他现在觉的心脏难受一阵阵心悸,心脏像打鼓似的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他弯下腰用一个拳头顶在心口,觉的头发晕心发慌,眼皮也像几天没睡觉似的发沉。他使劲睁开眼,觉的天转地转少校韩国士兵都在转,越转离他越远,慢慢的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梁国成醒来时晚饭已经过了, 他的头肿的像农村井里拨的柳灌似的。五官肿的像移了位,嘴角还在流血,鼻子已经不流血干出了血结。 被安排在工地作工的战俘也收了工。繁重的体力劳动劳作了一天,吃不到营养的饭菜,都累的浑身像散了架似的,都懒散的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有的躺在自己的位子发呆!他们收工前梁国成已经被送回了监舍,大伙看到满脸是血的他,都立刻明白了他是条硬汉没有泄露部队的机密,对他肃然起敬!中国人有崇拜英雄的传统,见他醒了都过来和他打招呼。张连长扶他起来喝些糊糊,手和他皮肤接触感觉到他有些发烧。部队上老兵都有经验,伤员伤口稍有感染人就发烧,何况他伤三处又被敌军拷打过的重伤员。他拿起半节给汽车加水的破带嘴的桶,去监舍外面打了半捅凉水。把自已的破毯子扯下一块,用凉水沾湿了抚在他额头上。他睑肿的对张连长报以特别难看的感激的微笑, 对他也增加了一层信任。到了半夜张七十听到他嘟嘟囔囔说话,他起身把耳朵贴进他的嘴仔佃听仍然听不清。无意中耳朵触到他的嘴;觉的这么烫,用手模他额头发起了高烧。成年人持续高烧会引发身体多个器官衰竭,危机生命,严重的病人会很快死亡的!监舍的门虽然晚上不上锁,规定九点后不充许出去,战俘营区战俘夜间走动会被哨兵射杀的。他想到了群众的力量。把睡着的三十多人全部叫醒,给大伙说明情况。都是身处苦难中的人同病相连,为了战友的生命,没有有异意的。他把大伙组织起来后,全体站到窗门;听他一声号令,三十多人同时大声喊叫!半夜寂静的战俘营,突然响起几十个人的喊声,划破夜空使守卫一时间惊慌失措!值班的守卫从值班室跳了出来,像没头的苍蝇乱窜,找不到声音从那传出的。几个警报器同时响起,刺耳的叫声使营区气氛更紧张。临时高哨探照灯交叉着一道跟着一道,黑洞洞的机枪口跟着的探照灯光作着射击准备,整个菅区进入高度戒备的状态!一个挂手枪的营区长官,站在一块空地上听了一阵,弄清了声音传出的方向,带着卫兵来到他们监舍窗前。
    问清楚了怎么回事,气的倒咽气。在他眼中死个把战俘不算什么,关键别出什么娄子,尤其别发生集体事件,类似集体逃跑;一次死亡五人以上,那他这个战俘营最高长官就别做了。战争年代,部队不会允许成建制的作战部队无所事事在后方。那就意味着他必须带着他的部队去前线,他现在可不愿意惹出麻烦。
    他让通信兵叫医生,医生很快来了。看见战俘情绪稳定了他叮嘱了几句,觉的问题解决了,一边回走一也跟身边的说:“那个领头的共军,早晚一天不毙了他也叫他生不如死!”
    医生拆开他的绷带,血把绷带和肉粘在一起;明显己经发炎了。医生一点点把绷带从肉上扒开,用酒精棉把发炎的地方擦净,重新包扎好了。
    三个伤口都处理完了,天也蒙蒙亮了。医生挽起他袖子给他胳膊上打了针吃了药,收拾东西背上药箱走了。过了一小时,张连长明显觉的他刚才发烧烧的通红的睑,颜色逐渐退去,成了正常颜色。再摸他额头,温度正常了。
    还和往常一样,早饭没吃完外面就吹起哨催着劳动。战俘吃的都是份饭,大部份人都不是太饱,还是有时是发霉的粮食,有时是硌牙的窝窝头,再干上体力活,所以战俘们都看上去像病人似的;骨瘦如材、面黄肌瘦走路摇摇晃晃。外面催的紧,再不出去就有韩国土兵进来推搡着往外走。战俘也有战俘的尊严,本来发的饭不够吃,不吃完半上午都顶不下来就饿了;战俘们吃是狼吞虎咽,三扒两口吃完外面一吹哨就往外走。
    听着外面杂乱的声音越走越远,屋里时间像静止了一样安静。被俘送来战俘营两天了,张七十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从昨晚为了他发烧组织大伙和敌军看守作斗争,是有组织能力的人。也是为了战友生命,冒着领头被敌军看守迫害,争取战俘应有权力的人。昨晚他看到了人多有组织的力量,如果没有人组织,再多的人也是无头苍蝇,发挥不了凝聚力!他觉的应该相信张连长,共同组织大伙,和敌军看守作斗争,争取早一天带领大家,冲出战俘营,早一天回到自己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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