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围巾修复如初,花启川可没有少费心思。只是,事与愿违,竟无人能识得织就的针法,更妄论令其原貌重现了。
回校时偶遇凌月雪,却于闲聊中获悉了重要的信息,令事情忽地有了转机
——她告诉他说,队里身怀绝技的人多如牛毛,其中就隐藏着一位织毛衣的高手。并建议他不妨试试看,也许能得来一线生机呢?最坏的结局,无非就是维持原状而已,既如此,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凌月雪的话,并非毫无道理可言,的确是个可行的法子。
只是……
围巾乃简凝希之物,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花启川如何舍得让它轻易离开自己的视线?
转念又想,凌月雪热心助他,而且此时的自己,既存了渐渐改善与她相处模式的心思,又怎能生硬地将她的好意拒之门外?
心中不由得添了几许犹豫。
最终,让围巾风采依旧的想法,到底还是战胜了内心的不舍。他首先对凌月雪的好意道了谢,继而,话锋一转,问起她口中高人的名姓来。
“你且容我先卖个关子呗。不过嘛……”凌月雪带着几许神秘的态度应他,紧接着,换了一种口气,温婉浅笑道,“念在你第一次如此信任我的份上,倒是可以考虑,友情赠送你一条重要线索。”
“此高人乃是,活泼可爱、温柔大方、幽默风趣的甜美少女一枚。”
“what?”花启川无奈苦笑,这算哪门子的重要线索?半点有效的消息都没有!对面的姑娘,你能靠点谱不?
不用猜,单从花启川的表情上,凌月雪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不免为刚刚得逞的小伎俩而感到暗暗爽快。
诚然,令花启川语凝无言,并非她的目的,开开玩笑,活跃活跃气氛罢了。她收起玩闹之心,旋即解释道:
“我知道,你对我所说的话,还是心存顾虑的。既担心围巾修不好,更害怕我把它弄丢了,你想亲自拜托我口中所言的高人。一来,希望证实我所言非虚,二来,能最大程度上确保,围巾离开你的视线的时间可控。我说得对吗?”
“可是,”在充分表示理解花启川的想法之后,凌月雪道出了她拒绝的理由,“你不会认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之躯,能比我更方便,出入女生宿舍吧?”
“你就妥妥的把心放回肚子吧,我保证不会误了你之所托,一定会还你一条美貌如昨的漂亮围巾!”
洋洋洒洒,说了那么多,归纳起来,凌月雪话里的意思,无一不是站在花启川的角度,在替他着想。他不由得为自己的小心眼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暗笑道,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格局反而不如她了。
——她能从言谈中得知自己是关心则乱,反过来,他怎么就不能充分信任她,是全心全意在帮自己呢?所以,她选择隐去那个高人的名姓,于修复围巾的最终目的,并无冲突与不妥,自己又在介怀些什么?
眼前这个人,是他决定要慢慢与之缓和紧张关系的,而围巾所系之人,他亦该适时放下了。既如此,何不借此机会,淡忘该淡忘的,追寻该追寻的?
几番思绪飞转,花启川心下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明了,他该作何取舍。于是,欣然应道:“如此,那便有劳了,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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