浛辰抱回她,就又当爹又当妈,只要是愿初的事,一定亲力亲为,他是在保护一条命,也是在赎一份罪……
愿初刚牙牙学语时就随了辕昭族的女子,冰雪聪慧。浛辰将她带在身边,精心呵护。
小家伙怕雨夜,缩在床脚抱着被子发抖,眼里泛着红,烟笼雾遮,浛辰挑开跳动的烛花,“不早了,睡吧。”
愿初不动,眼睛盯着浛辰看,浛辰习惯了众人面前冷若冰霜的样子,小孩子莫名就生几分怕,一道惊雷划过长空,“轰隆”一声惊她一激灵。
浛辰坐到床边,伸出手臂,愿初迟疑了一下,便凑过去顺着手臂爬到了他怀里,他把她裹到衣襟里,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你不怕我?”
“怕,可我不敢自己一个人睡。”
她乖巧懂事的很,这样柔弱地望着人时,让人很难拒绝,“好,那我以后便陪着你。”浛辰目光极其温柔,一副笑颜。
愿初伸出小手,又有些怯懦,“天君说话要算数,拉钩。”
“君无戏言。”钩住她的小手,认认真真的完成了他第一次拉钩,抱着愿初回到自己寝室,戌时熄了烛火,愿初就安稳地睡去了。
浛辰果然言出必行,他不要愿初学兵法练灵力,只教她琴棋书画;不求她出类拔萃,只求她平生快乐,从小对她宠溺有加,她也乖巧伶俐,整日跟在浛辰身后喊“天君天君”在他膝下寻欢,浛辰从不怪她亵渎天君名号,只会笑着摸摸她的头发。
待愿初一百岁时,一日,她坐在浛辰身旁读典籍,不一会乱了心性,浛辰侧目督了她一眼,问凡笙说,“今日可有要事。”
凡笙对答:“未有。”
愿初在一旁无所事事,不小心将碎纸扔入浛辰的砚墨中,一时有些惊慌,小心翼翼看向浛辰,观察他的喜怒。半晌无果,她开口,“天君天君,今日是愿初的生辰,我不想看了。”愿初说的拘谨,怕惹得浛辰不悦,悄悄又把典籍抓在手里。
“好,那便不看。”浛辰放下笔,“今日是你的生辰,带你出去走走。”
愿初一听乐了,又把典籍扔下,扑到浛辰怀里,“天君讲真,要带我去何处?”浛辰轻抚她的头发,“到了你便知道了。”
朝天门前,浛辰拉着愿初的手,穿着凡人的衣服,也难遮仙气风流天成,淡薄万物的浛辰会是个宠孩子的人,“凡笙,我去些时日,朝中之事还需九弟料理。”
小麒麟戳戳凡笙,指着御风远去的背影,“还真像父女,就是……”
“就是什么?”
“愿初少个娘。”小麒麟点点头,“对,就该是三个人。”
凡笙转头就走,丢下一句话,“你去和天君说呀!”
浛辰带愿初去了人间,愿初从未到过人间,第一次见到街上如此热闹的场面,还有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一开始,她怕生,还拉着浛辰的手,后来自己就跑到人流中,浛辰看着可爱的小姑娘活蹦乱跳,心中莫名欣喜。
一串串冰糖葫芦吸引了愿初,那老头儿问她,“小姑娘,你想吃吗?”浛辰出现在她身后,掏出碎银递给老人,愿初乐呵呵地接过冰糖葫芦,只是看着不舍得吃。人间的微风带着烟火味,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浛辰白净的衣裳显得格外突出,不少花季少女都对他指指点点。
“天君天君。”愿初拽拽他的衣袖,“她们为什么对你指手画脚呀?”在天庭冒犯天君是死罪,她举着冰糖葫芦,一口也没吃。
“这是人间,不同于天庭,是另一个世界。”浛辰拉着她走进一家客栈,招呼伙计,递给他一张银票,小伙计有点傻眼,“客官,这……”
“我将这座庭院买下,余下的钱安排每日打扫,可否?”
“当然,当然,客官,不不,老爷,这边请。”
在人马繁多的市中小院却能显得清静,几株桃花在院中添了几分春色,“这小院子可是一块宝地,老爷有眼光。”
浛辰扫了一眼门阁,指着已经褪色的牌匾,“把它换了,叫——愿阁。”
“好嘞。”
愿初抬头对上浛辰的目光,“天君为何要买下它呢,这一点也不如天宫。”
“买给你,叫愿阁。”如果,假如有如果,一天他浛辰失手去了,他便要去了她的记忆,让她嫁个好人家,在人间平安度过余生,这愿阁就当作嫁妆吧。
“天君天君,谢谢你,给你吃冰糖葫芦。”愿初把拿了良久的宝贝送到他面前。浛辰眼眸微动,手放在她的头上,“天君不食人间烟火。”另一只手却接过冰糖葫芦,送到愿初的嘴里,咬开松脆的薄糖,吃到酸甜可口的山楂,她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食物。
“天君真好。”
“哦?”
“天君最好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