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穿着怪异服饰的男子,脸颊上画着二个嫣红斑点,如女子般涂满了厚重的妆容,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一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小丑,笑的实在太诡异了。
青年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人能把嘴笑的咧的那么大,几乎都要咧到耳朵根了,这可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真切切的模样,配上那猩红的唇膏,就仿佛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一般。
“啊!”
女孩发出惊心动魄的尖叫声,青年也是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这是什么东西?
青年下意识的拉着几乎要被吓晕的女孩往门口跑去,小丑如夜枭般的阴森窃笑开始回荡,如重锤敲击着青年脆弱的心脏。
“跑,快跑!”
青年的面色苍白,语无伦次,连抽带踹的弄开大门,顾不得外面的倾盆大雨,直接往外面窜去。
下一刻,青年和女孩硬生生止步,惊恐的看着前面那鬼魅般浮现的小丑,青年绝望的回首一望,那房梁上的小丑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们,笑容可怖。
二个小丑!
胆子本就小的女孩紧紧抓着身边男友的手臂,恐惧之间指甲都不自觉的嵌入男友手臂血肉中,青年此刻也顾不上疼痛,张着嘴,脑子里一团浆糊,神色慌乱至极。
前后都有人。
站在他面前的小丑步法摇晃,开心笑道:“想看魔术戏法吗?”
女孩已经被吓得说不出来来,青年颤抖,如拨浪鼓般摇头,小丑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盯着青年:“你不看?”
小丑神色猛地变得异常恐怖:“你为什么不看?”
青年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女孩尖叫着把脸埋在男友身上,哭泣不止。
“看,看!我看!”
青年打颤的双腿勉强撑着身体。
小丑变脸极快,又是笑容满面,只不过他的笑实在渗人至极:“行,那我表演个什么呢?”
想了想,小丑手掌一翻,不知从哪突然拿出个花绿色的正方形盒子,阴森笑道:“大变盒子,怎么样,有见过吗?”
青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迫自己点头:“没……没见过,很棒!”
小丑满意的点头,而后将盒子递了过去:“你的眼光很好,我送给你了!”
瞧着那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小丑,青年心头的恐惧微微淡了点,他谨慎的拿过盒子,捧在手里,不知所措,小丑手舞足蹈:“来啊,来啊,打开他,里面有我送给你的惊喜!”
青年犹豫了一下,咬紧牙关,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上盒子,颤抖手掌解开锁扣,他停顿了一下,而后闭上眼睛,猛地打开盒子。
“彭……沙科沙科!”
一个弹簧蹦了出来,弹簧上是个小型的小丑人偶,人偶的声音和小丑一模一样,不断吐着舌头,没有意料之中的惊吓,青年送了一口气,原本哭泣不止,惊恐至极的女孩朦胧泪眼看了一眼那盒子,再看了看那笑哈哈的小丑,悄悄扯了扯青年,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走,离开这个怪人。
青年刚想说话,就此告辞的时候,他手里那个来回蹦达的盒中小丑人偶突然窜起,直冲青年喉咙,而后轻松破开他喉咙,从他脑壳下方弹出,而后又被弹簧扯回盒子里,青年下意识的捂着自己喉咙,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清晰可见,鲜血瞬间如泉涌,青年还没反应过来便软倒在地,临死前还瞪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婉女孩见到这般血腥一幕,二眼一翻,直接昏厥过去。
小丑开心的不断拍掌,蹲在屋里房梁上的另外一个小丑跳了下来,打了个响指,外面的那个小丑身体突然爆炸而开,变成了三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惊吓魔盒,魔盒打开,里面的小丑人偶不停蹦达,怪笑不止。
小丑不去管那些魔盒,走到了青年边上,咧嘴怪笑着,翻手取出一柄毒刃,而后轻轻的在青年边上昏厥的温婉女孩手腕上划了一刀,一道浅浅的血口浮现,血口附近很快就被染得乌黑,这一点乌黑如墨水滴入杯中一般迅速蔓延而开,延伸到女孩全身,昏厥中的后者身体猛地抽搐一下,旋即红唇溢出紫黑色鲜血,眉眼和脸庞变得乌黑,在昏厥中失去了花样生命。
做完这一切的小丑拍了拍手掌,仿佛只是做了件很简单的事,雨后的寂静深夜,只有他的阴森窃笑不停回荡。
有雪白长靴踩着泥泞泥土缓缓而来,小丑止住笑,看着那个戴着帷帽而来的杜家小女儿,微微俯身,以示尊敬,杜琳娜皱眉瞧了一眼地上的二具死尸,再瞥了瞥那满脸玩味笑意的小丑,淡漠道:“你不无聊?”
小丑怪笑,不做解释。
杜琳娜对于这个喜好折磨杀人的怪物没有什么好感,但古诺需要这种疯子恶魔做一些隐秘的事情。
“沙科,吴尔在满世界找你,你什么打算?”
杜琳娜背着手,淡淡道:“事先说好,我可没时间保你,刘锐萌很有可能回到了古诺,我得去找她,泰隆已经被我派去守护孟祖了,你最好还是躲回不朽堡垒,省的莫名其妙就被那个行者宰了。”
这个被冠名恶魔之称的小丑脸上的怪笑终于消失了,他沉默一会,做出了决定,脸上再度浮现刺眼笑容。
杜琳娜话带到了就不再多管了,她走到青年和女孩身边,看了一眼死于非命的二人,眉头微皱,虽然她始终崇尚暴力可以解决一切的原则,但并不代表她会刻意杀戮。
杜琳娜纤细手掌一握,二人身下土地凹陷而下,泥土翻卷,将二人埋入其中,做完这一切,杜琳娜便径直往前而去,所踩之处,皆是雨后泥泞,但雪白长靴上却始终不沾丝毫泥土。
恶魔小丑目送着杜琳娜离去,随后也是桀桀怪笑着消失在夜幕中。
既然如今吴尔在找他,那古诺他就不打算呆了,至于不朽堡垒,那个地方,实在太无趣了,还不如回到安祖,比起欲壑难填的古诺,他更喜欢安祖的疯狂,在那里,他会遇上不少和他一样的人。
如果吴尔敢追到安祖来,沙科可能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魔术戏法。
……
时间眨眼而过二天,森林外围内,正在伐树的戚望看了一眼不远处骚动的人群,又是一个奴隶突然身体僵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然后被习以为常的守卫过去抬起,扔到不远处挖出的深坑里,而在坑里,已经有五六十具症状一样的尸体了。
这才第三天,竟然都死了这么多人了,都是这无所不知的瘴气,此地的奴隶仿佛都已经认命了,只求自己运气能够好一点,吸食少一些的瘴气,戚望甚至都能看到这些奴隶干活的时候都刻意的闭紧呼吸,只要等撑不住的时候才呼吸几口。
对于这所谓的瘴气,戚望却是一点都感觉不到,他也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异状。
现在让戚望分外苦恼的是,他怀中的那颗舍利,越来越发烫了,他甚至都感觉自己胸口是不是都踹了一块烧红的火炭了。
戚望一斧头砍在面前树干上,这最后一下终于将这碗口粗的树木砍断,戚望微微喘气,平复了一下呼吸,刚想再拿起斧头,他眼角余光猛地瞥见有一点红色在不远处树干后若隐若现。
下一刻,戚望便见到那树干后面,有一道倩影妖娆而立,动人心魄的妩媚双眼正直勾勾的注视着他。
戚望的头皮在此刻,猛地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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