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停止了干活,不知怎么办?吕强也烦,问他爸是不不舒服,不舒服就去医院看。
“你们让我死好了!”他爸甩一句,气的推一把面前的椅子,想站起来。但身子挺起来了,却起不来。
吕强赶紧伸手拉,拉起又扶他爸去卧室。
在苏雪再次收拾满地的垃圾时,吕强爸发火的声音又传来了。
“你妈她恨我,嫌我是累赘,你让她走。”吕强爸背靠床头发牢骚。
吕强坐在床沿上,说自从家里接二连三出了事,他妈的脾气变坏了,并且心理还有点问题。
“你的意思,你妈变成这样是我的错了!我今天告诉你,你妈以前不要老叨叨,我会在外找人吗?她,我受够了!”
也就是自己亲爸,要是别人,吕强狠不得都揪住领子问了,你花心就花心,干嘛赖自己女人不好。
何况你还找两个,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让人怎么想。也就是我劝,要不我妈早就离了。
想到这里,也为母亲气,就说:“爸,你这个样子,我们知道你难受,但你不能对妈大吼大叫的,她也快六十的人了。”
他爸问,他为什么不能说,炒个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不是辣了就是麻了,还让不让他吃。
吕强听的都可笑,他爸到现在还端着副官架子,以为他必须像以前那样被家里人,外人高抬起来高兴。
说他妈做饭,好吃多吃点,不好吃少吃点,生什么气。
“她就是想活活气死我!”
吕强是看出来了,父亲这一年多呆在监狱里,受了罪,吃了苦,真的是心理也有了问题。
看来最好是一家人住一起。
但他说出这个见意,他爸毫不犹豫地摆手拒绝,不愿意搬家。
生怕儿子又说什么,让吕强出去,他想睡一会。
吕强出来,苏雪干好收拾完厨房的锅锅碗碗,问爸怎么样了?
吕强无奈地摇头。劝苏雪回去,他留下来陪父亲。
结果他妈回来了,让他们回去。
吕强走时还叮嘱他妈,他爸已经睡了,不用管,让他妈也去休息。
这一夜,吕强妈和爸分房而居。
公公婆婆闹不愉快,苏雪和吕强也着急。吕强决定,把他对门同事的房子租过来,让他爸妈搬来住。
他妈一听一百个乐意,他爸不同意。苏雪和吕强就讲,这样他们既可以相互照顾,又可以帮忙带带孩子。
又说龙龙和凤凤现在九个多月,会爬了。一醒来若不哭,等发现就掉地上了。
两孙子是老两口心头肉,害怕孙子再磕着碰着,决定搬过去住。
一大家住对门,吃饭在一起,最高兴的是天天可以看到两个伊伊呀呀学语的孙子,更让一大家人开心的事,四岁多的豆豆,嘴巴甜,吃饭的时候,总爱给家人讲趣事。
说老师让他们做拔萝卜,老鹰捉小鸡,猪八戒背媳妇,小朋友笑的都爬地上了。说完反把自己笑的不行,小手捂着嘴。
吕强就问豆豆,长大想当什么?
豆豆一听,就害羞地扑在苏雪怀中,只笑不语。
吕强妈趁机就讲,豆豆长大当医生,龙龙长大当军人,凤凤长大当老师。
豆豆听了笑着喊:“我要当医生吗?”说时眼珠子还乱转。逗得一家人笑。
苏雪希望公公能恢复健康就是最好的事儿。陈灿明天回来,她问问有没有好的治疗方法。
本商议好在酒店为陈灿接风洗尘的,陈灿不去,说就在她的房子。
苏雪带孩子,只有赴宴的时间。
这下可忙坏了符春,符春请了家政把房子收拾干净,还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和水果蔬菜。等窗明几净,八道菜备好,符春高兴的打电话问陈灿到了没。
陈灿讲她马上到,用商量的口气问,要不把吕强和牛振也约上,坐下一起谈论开美容养生馆的事。
这事儿符春一听就反对,吕强她是这辈子不想见。又说她老公牛振,她倒想带来。
陈灿笑:“这快两年没见,变了。”
“我呢是拥有时觉得不幸福,等撞得头破血流,伤痕累累时,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陈灿开玩笑,说见了苏雪什么感觉。
符春就在电话中不好意思地调侃:“你你你什么意思,不带这样欺负我的,你一说我都无脸见苏雪了。”
陈灿笑,把心放肚里好了,人家苏雪现在是最幸福的人,吕强爱她,两人又有了两孩子。一孕傻三年,她都把过去的事忘了。
争夺吕强失败后,符春是明白了,这苏雪过人之处多了,从来不恶语伤人,发生再大的事,既是受再大的委屈,她都忍着让着,等事儿过了后,往往后悔的是别人。
半天见符春不吭气,陈灿又开玩笑,她一回来,啥事儿都化干戈为玉帛了。
符春在电话中笑,说:“看来这一年多过去,都变样了。”
“那是,咱三今儿是不醉不归!见面聊!“
陈灿从出租车下来,苏雪开车停在了她旁边,头从车窗探出来咋呼,我没去接没生气吧!
陈灿回敬,有家室的女人做不了主,我可以理解。手指了指门旁,意思让苏雪赶快停车,符春在房子等着呢!说着就过去按了门铃。
符春一开门,看到一头短发,一身淡蓝色小西服干炼成熟的陈灿,直呼女强人,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苏雪过来,符春伸开双臂,抿着嘴,迷着眼,甩一句:“幸福的女人抱一下吧!”
但两个人抱一起时,苏雪嘟囊:“两个宝宝累死我了!”
“送我一个,我就不用结婚生孩子了!”陈灿扭过头,一脸灿烂笑容调侃。
符春开玩笑,认干妈认干妈。
三个女人嘻哈着进了屋。
刚坐下,吕强就给苏雪打电话,如果喝酒了就找代驾回来。
苏雪逗吕强今晚她不回去。
吕强讲不回来,他和孩子睡不着,必须回来。
苏雪拉长音知道了。
电话一挂,三人动筷开吃,陈灿讲这两年在上海的喜闻乐见。符春讲自己与婆婆的那些是是非非。苏雪见陈灿高兴,突然问陈灿,在上海沒有找男朋友。
陈灿讲:“倒是遇了个帅哥,可我热情似火时,我才知道,他感兴趣的不是我这个人。”
听了这话,苏雪和符春夹菜的手停下了,两人目不转睛盯着陈灿。见陈灿怒瞪她们。
符春冒一句:“是不人家把你当富婆准备高攀了。”
陈灿听了摆手,说:“人家就是富家之弟,他对我来自的城市感兴趣。”
这个话题让苏雪和符春兴致高的都右手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听。
原来这个叫陈志勇的男人,他的姑姑,在三十多年前,不经家人同意,与他人私奔跑了。
陈家的老人觉得丢人,没有找过女儿的下落,结果五年后,陈志勇的父亲,收到了孪生妹妹的来信,还有寄得两千块钱。
而他的父亲,就拿着这两千块钱,南下广州捣腾服装生意两年就发了。发了不甘心,去了正在修建的深圳,组建了装修工程队,刷房子、贴瓷砖、装门窗。越干越大越有钱,到后来开了房地产公司,现在人家陈志勇都是身价上亿的富家之弟。
而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找到他爸的孪生妹妹。
符春听了埋怨,说刚收到信的时候为什么不找人家,现在才找。
陈灿争辩,刚收到信陈志勇的父亲生怕自己的父母亲会让他去把自己的妺妹追回来,所以他没敢说。到了广州他给他妹写了信,但再也沒收到过回信。
“他们后来再没找过?”苏雪插一句。
陈灿讲,后来亲自来找都是十年以后的事,但按信上的住址,那一片平房都盖成了楼房,无证可查。
“他们现在找人更难找了,没有任何线索?”符春担忧。
“有照片,陈志勇有他姑姑一家三口的照片。”陈灿说着就翻手机相册。
这张照片中,陈志勇的姑姑和姑夫并肩而坐,一个两多岁的小女孩父亲抱着,穿着小花布裙,红凉鞋,粉色的凉帽。
符春看了,还感叹照片中的男女主人真可谓郎才女貌,小女孩好可爱呀!看看,可能是第一次照照片,吓的嘴都撇上了。感叹完又问陈灿,陈志勇说过吗?照片中的女孩现在应该多大了。
听了这,陈灿仰头沉思一会:“好像跟我们差不多。”
苏雪不言语,还愣愣地看着那张照片。半天问一句,陈志勇讲沒,他姑姑姑夫叫什么名字。
“姑姑叫陈晓梅,姑夫叫苏长寿!”
他们就没诚心找,如果找,上电视节目,十有八就都能成。
陈灿拍一把符春,说找了,因为没有照片中男主人的确切信息,无法落实,尤其现在重名重姓的人有那么多。苏雪,你没想过找你爸爸和妈妈的亲人。
苏雪苦笑一下,说:“我被沦为孤儿的那一刻,我就觉得自己没有亲人。”
吕强的打电话催了,让苏雪回来,孩子闹呢?
送苏雪出门时,符春还开玩笑:“你也找找亲人,说不定你舅,你叔是大款,你就翻身了。”
苏雪笑着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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