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果然被我言中了,这登徒子确实想借朝廷之手打击齐云寨。杨靖萱嘴角一扬,盯着登徒子淡淡笑道:“哦?你想要跟我合作?”
“现在不想了。”皮阳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也不想再跟黑美人多言,转头对五个契丹人开始继续比划:“干活,这个银票,你们的,明白?”契丹人听得一脸茫然,又齐齐把头转向小黑脸。
杨靖萱没有理这些契丹人,依旧盯住皮阳,不紧不慢道:“既然不想合作,那我便与你做个交易如何?”皮阳瞟了她一眼:
“说来听听。”
“你把关于齐云寨的情况说与我听,我给你做通译。”
皮阳白眼只翻,古人没事就好玩个文字游戏,这他娘的不还是合作么?他看了看旁边几个大眼瞪小小的契丹人,无奈叹道:“好吧,我吃亏点就吃亏点吧。”
杨靖萱斜了他一眼:“我给你做通译,作为交换,你告诉我所需要的情报,你倒说说你吃亏在哪?”
皮阳轻笑一声道:“在下花钱买这些番奴,本就是为了齐云寨,姑娘做通译不但能得到情报,还能顺便摸清我的底细,知晓我的意图,我不是吃亏了是什么?”
“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既是交易,理应公平。”杨靖萱美目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样吧,为公平起见,若我能摸清你的底细,我也把我的身份告诉你。”
我日,想诓老子?你自报姓名时,脸上就差没写“我是大宋名人”,老子在大街上随便拽个人就能问清楚,用你告诉?皮阳一瘪嘴:“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你再重新说个筹码。”
杨靖萱登时有些恼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你要什么筹码?钱,还是物?”
皮阳脸上突然扬起一丝**笑,嘿嘿道:“我要你跟我上.....”
杨靖萱俏脸瞬间寒如冰霜,二话没说,只见她右手一挥,刚刚缴获的烧火棍就已离手,式子快如闪电,直往登徒子面门爆射而去。皮阳知道这一飞棍非同小可,急忙蹲身,饶是他反应极快,也险些被砸中,那火棍贴着他头皮飞过,啪地一声砸在身后的柳树上,枝丫剧烈颤动下,柳叶似雨般落下。
皮阳被吓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身后的柳树,顿时怒火中烧,你奶奶个腿儿的,还真下死手啊?他站起身挥开眼前不断飘落的柳叶,盯住杨靖萱大怒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杨靖萱冷哼一声,双目射出怒火,迅速将两根铁棍接成长枪,“你敢轻薄与我,我杀了你这无耻下流的登徒子!”
她说完双手持枪,手腕一转挑出一个枪花,娇叱道:“取兵器接招吧,我让你死个痛快!”
话音未落,随着“咻”地一声轻响,杨靖萱只觉手中银枪好似被千斤巨物砸中,那力道直震得虎口生疼,手一松,长枪瞬间落地。五个契丹人都看傻了,心说刚谈了没两句就大打出手,中原人何时变得如此彪悍了?
杨靖萱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呆了片刻,抬起头死死地盯住登徒子:“这是何暗器?”皮阳拿手枪指着她,恶狠狠道:“你管我这是什么暗器,我问你,我如何轻薄你了?”
杨靖萱冷哼一声:“怎么,又不敢承认了?你拿我的清白做筹码,不是轻薄与我却是什么?”
皮阳听得一愣,清白?旋即明白过来,这小妞儿是把他当成淫棍了。他登时怒从心起,大喝道:“呸,不要脸!我是让你跟我一起上齐云寨,自己思想肮脏龌龊,还赖别人无耻下流!”
杨靖萱狐疑地看着他,皱眉道:“你真是这个意思?”
“你以为呢?”皮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悲愤道:“你也不照照镜子,跟去了趟非洲似的,我能轻薄你?”杨靖萱虽然不知道非洲是哪儿,不过看这家伙的表情,以及结合“照照镜子”云云,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瞥了皮阳一眼:“这次就算我误会你了,我给你道歉,只是以后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能不能别那么....欠揍?”
这话怎么说的?皮阳老脸一黑,没好气道:“那你以后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别动不动就拔枪?”
这“拔枪”两字听得杨靖萱不由自主地恶寒了一下,她扭头看了看五个契丹人,问道:“你买这些番奴,打算让他们做什么?又跟齐云寨有什么关系?”
“一会你就知道了。”皮阳淡淡地回了一句,随即转身边走边道:“让他们跟上!”
他带着一行人沿江岸官道往西行,快到通往破庙的岔路时,只见远处路口停着一辆马车,一个身着公服的汉子正往下卸货,看样子应该也是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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