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不容分说就把我关进一个房间,我感觉不对劲,双方争斗为什么只关我一个人?
对方开黑店强买强卖,逼迫我消费,才是爆发冲突的起因,为什么对方连半个人影也没抓回来?
莫非真的有猫腻?
刚才在现场看到黑小子跟白胖眼镜警察眉来眼去就感觉有事儿,果不其然。
我真笨,一家靠长途客运吃饭的路边停车场能够常年欺客,没有点背景能活到今天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本来以为有理走遍天下,为民除害的万丈豪情一下就偃旗息鼓了,心里暗骂自己:老何啊老何,在社会闯荡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看来这下麻烦大了!
我正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铁门咣当一声打开了,胖民警进来,把我带到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位40多岁,黑脸膛板寸民警在打电话,看样子像个领导。
板寸讲几句后放下电话,审视的眼神看我几秒钟,不咸不淡地说道:“小子挺能打呀。”
“是他们先动手,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强买强卖还打人……”
板寸不耐烦打断我:“想不想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我问。
板寸说,你伤了人了,两个住了医院,最起码医疗费你得出吧,2万块钱放这,你走人,剩下的你甭管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他们是尿一个壶的,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惹了地头蛇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再跟他们的保护伞闹翻,估计很难收场。
“主要责任不在我,走到哪我都会这么说,小弟不才,在北京也混了好几年了,少不了各种朋友,央视的有新闻调查类的朋友,纸媒的有青年报社的,新媒体的更不用说,今日头条的主编就是我哥们,不过我也不想事情闹大,毕竟伤人了,医疗费我只能出一千,多了没有。”我暗示板寸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我连你一起捅出去。
板寸没想到我来这一手,也意识到我不好惹,口气缓和一点点,说道:“一千块钱有点少,人还在医院躺着哪,还没验伤,如果验出个轻伤,就是刑事案件了,不管你找谁,那都是少不了刑罚的,你是在大城市发展的,留下污点可是一辈子的事,你考虑好了。”
这孙子虽然有点心虚,毕竟是老江湖,暗示的已经很明白,他可以操作的空间很大,而且能做的不留痕迹。
我咬咬牙,从钱包里甩出1500,拍在他面前,故意让他看清楚只留下两百。
我说:“留下点路费,剩下的就这些了,这也是我最大的诚意。”
黑脸板寸看看胖警察,有看看桌上的一叠钱,无奈一笑:“好吧,算你运气好,碰上我这么心软的人,换二人你别想就这么蒙混过关,最少行政拘留5天。”
我心里暗骂:拘留尼玛。
然后看着他问,我可以走了吗?
胖民警一推我:“咋滴,还想留下来吃晚饭?”
我瞪他一眼,拎上旅行包走出派出所,饭店的黑小子带着两个人站在门口,撇着嘴角盯着我,双手交替捏着关节,发出“喀喀喀”的脆响。
他盯着我看了十几秒钟,不服气地说道:“还没谁敢在我黑旋风一亩三分地儿上撒野,没想到今天蹦出你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二半吊子,这事儿没完!”
我没搭理他,走到路口拦车,我知道在派出所这两个小时,我乘坐的大巴车肯定早走了。
天擦黑我才回到县城,没有回家直接去了西关县医院。
老爸靠在病房床头上看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我进去的时候正在嘿嘿的笑,看见我来了,赶紧把手机塞到被窝,装作吃惊地看着我说:“你怎么来了?”
装什么装,你不让你老婆打电话,我能放下要命的急事赶回来么?
我说:“我妈哪?”
老爸下巴一指,说道:“去打饭了。”
我看看他,只有头上缠着绷带,精神状态很不错,哪里像受伤的样子。正要问他伤哪儿了,身后传来老妈的尖叫声:“乖乖,你可回来啦!”
我回头一看,老妈左手提着几个凉菜和鸡腿,右手拎着一瓶扳倒井白酒。
老妈看到我盯着她手里的白酒,连忙心虚地解释:“你爸说,这几天吃饭没滋味,馋酒了,让我给他弄点酒喝,听说喝酒能让伤口恢复得快点儿。”
我苦笑一下,说伤到哪儿了?脑子没坏吧?
老妈尴尬一笑,说没那么严重,再住两天就能出院了。
我说:“没事,我就回去了,北京火烧眉毛的事等着我处理哪。”
说完,刚要转身,老爸就炸毛了,大声吼叫:“是不是你老子让人家打死才算个事儿啊?!告诉你,我这全是为了你挨得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全病房的人也不吃饭了,都齐刷刷看着我们一家。
我掉头就走,被老妈拦住,近乎哀求的说:“吃完饭再走吧,你别不爱听,你爸说的也没错,那几个流氓去砸咱家的水果店,指名道姓要找你,你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那些人咱惹不起。”
半个月前,我出钱让老妈找点营生干,总比不靠谱的草台班子朝不保夕的要稳定些,正巧一个朋友的水果店要转手,位置还不错,就在新城关医院大门对过街边,我就让她盘下来,两人干起了水果店,一般是老爸进货,老妈看摊子,我也不用为他们天天操心了,没想到没几天就让人砸了,还口口声声找我。
我问老妈,我人在北京,怎么会得罪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老爸阴阳怪气的喊:“你在外面到底怎么混的?把仇家都惹到家里来啦?”
我没理他,接着问老妈:“他们没说什么事找我?”
老妈摇摇头说:“没说,一个个描龙画凤的,不像好人,你别去找他们,吃完饭就回北京吧,他们找不到你,出完气也就没事了。”
既然以伤害我家人的方式找我,恐怕这事不会轻易的结束,我自言自语:“恐怕这事儿完不了。”
老妈担心地问:“用不用报警?”
老爸垂着床沿说:“报警没用,江湖事江湖了,你走你的,我找人把事儿平喽。”
我回头看看老爸,自己都被打进医院了,还想着逞英雄耍威风,突然觉得他还有那么一点可爱。
我说:“我会处理的,先回家歇一会,太累了。”
出了医院,打了一辆三轮,刚在家门口下车,就看到几个家伙在等着我,看到我下车,撸着袖子围上来,三轮车司机一看要打架,钱也不要了,急忙掉头一溜烟儿不见了。
围上来的五六个人我一看不认识。
一个扎着耳钉的黄毛小子指着一个干巴瘦的家伙说:“这是我哥吕东风,找你借点东西!识相的就老老实实拿出来,我们不想伤人!”
被称为吕东风的家伙30岁有左右,脸上一道疤,嘬腮,两腮没肉肯定难斗。
我说:“我家水果店是你们砸的?”
黄毛抱着双臂撇着嘴:“嗯呐。”
我又问:“我爸也是你们打伤的?”
黄毛吐口痰,一笑:“那老东西以为自己是谁哪,想跟我动手,兄弟们才教训他一下。”
我看着吕东风说:“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别他妈的拿老人说事儿!”
黄毛还要说什么,被吕东风一瞪眼,不敢再吭声,退到一边。
吕东风上前一步,一抱拳说道:“得罪得罪,他们小孩子不懂事,大叔的住院费营养费都算我的。不为别的,就像结识一下何老弟。”
我哼一声:“用这种方式结识吗?你到底要干什么,直说吧!”
吕东风指指我的胸口,说道:“你的挂坠我想借用一下。”
什么?
我没听错吧,要我的挂坠?!
他是从哪知道我的挂坠的?
再说了,要挂坠等于要我的命,坠在人在,坠失人灭!
我认真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家伙,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不光说话的口音有点云贵口音,长相身高也像,又瘦又矮,高颧骨,皮肤黝黑。
是不是大巫师的人?!
我说:“你到底是谁?”
吕东风看出我的对他已经有了几分猜忌,立马变脸,冷喝道:“我要是非要不可哪?”
“你可以试试!”
我话音未落,突然一股黑色妖风当胸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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