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出手就不留情,直取我要害,也可能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硬生生抢走我的胸口的挂坠。
经过路边黑店的群殴事件,我对自己已经有了信心,虽然吕东风这招攻势凌厉,也没有被他乱了方寸,我闪身避开他的一抓,转身到他侧面的防守软肋,顺势一招黑虎掏心。
一般人是躲不掉这致命一击的,因为他的攻势已经用老,断不能收回身体的重心。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没有收势,出乎意料的借势凌空侧身一翻,躲开我的拳头,同时还飞出大摆腿,四十五度角直接偷袭我的侧脸。
这一脚如果给他踢上,真够我喝一壶的。
我急忙躲闪,但是还是慢了半拍,也怪我过于自信,料定他躲不开我那记黑虎掏心,所有脸上被他的脚面扫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半个腮帮子都麻木了,耳朵一阵蝉鸣。
我后退两步,稳住脚跟,他也落在几步开外,两人逼视着对手,都想用眼神杀死对方。
吕东风对我的挂坠志在必得,他不想给我任何机会,再次率先发起攻击。
我吃了一次亏,不敢有丝毫大意,两人基本斗个平分秋色……
但是有句俗话说的好,拳怕少壮,我二十来岁,正是体力旺盛的年纪,而吕东风已经三十多岁,正是男人走下坡路的开始,斗久了就暴露出他体力的劣势,出拳不再那么犀利,喘气也急促起来。
我揪住他的一个破绽,飞起一脚,他躲闪慢了一拍,直接被我踹飞出去一仗多远,趴在地上,一时没有爬起来。
黄毛几个家伙一看,想上来围攻,又不敢上前,咋咋呼呼的在原地瞎比划。
最后一发狠,几个几伙一起冲上来,我根本没有把这几个小毛贼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一一放倒。
这时,突然感觉不对劲,天地不知道何时变暗,一股阴冷的气息夹杂着腥臭弥漫开来,然后听到一声类似狗叫的狂吠声。
我转头一看,吕东风脸上手上噌噌噌生出黑色的毛发,五官也随之变得狰狞,嘴巴前凸,眼睛发黄,瞳仁变小,瞬间幻化成一只黑色恶犬。
没等我整明白怎么回事,恶犬后腿一蹬,凌空而起,向我猛扑下来。
原来吕东风就是一个幻化为人形的妖!
一只狗妖!
这一剧变让我目瞪口呆,大敌当前竟然思维溜号,想起福寿岭地下的那只巨型白蛇。
风声直扑面门,恶犬锋利的前爪已经到了我面前,我才条件反射就地一滚躲开,还没等我爬起来,恶犬又是一扑。
我仰面朝天,恶犬直接张开利齿,要一下咬断我的喉管。我伸出右臂抵挡,被它前爪搭上,刀子一样锋利的爪子割开我的手臂,我疼得大叫一声,几乎同时,恶犬张开的大嘴恶狠狠地咬向我的喉管。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眼睛一闭,等待人生谢幕。
这时就听到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被咬断,然后是一声断喝:“畜生,你找死!”
我睁眼一看,一根木棍挡在我的喉咙前,被恶犬牢牢咬在嘴里。
随即一只脚的影子闪到,恶犬凄惨尖叫一声,从我身上飞出去,从几丈开外爬起来,踉踉跄跄窜上墙头,不见了踪影。
然后,一只大手伸到我面前,我才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开外的汉子,有点络腮胡子,正低头看着我。
“你没事儿吧?”络腮胡子大叔说。
我抓住他的大手,被他拉起来,重新打量他,个头比我高半头,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夹克衫牛仔裤。
我一抱拳:“谢谢大叔救命之恩,您怎么称呼?”
络腮胡子一笑,牙齿居然很白,他摸着胡子说:“我有那么老吗?”
我连忙改口:“不老不老,大哥,我……”
络腮胡子大叔哈哈一笑,一摆手说道:“我姓秦,单名一个勇字。”
“秦勇大哥,您救我一命,请到家里一叙。”
秦勇大哥没有客气,一伸手,意思让我头前带路。
我看看刚才的战场,黄毛几个小毛贼早就跑没影了,我家住在城边上,外面就是麦田了,也没有引起围观。
我领着秦勇大哥回到家,一看家里,一片狼藉,我和秦勇大哥对视一眼,抱歉苦笑。
秦勇大哥说道:“你家得罪什么人了?”
我怀疑是刚才那帮混蛋砸的,但是他们是冲我的挂坠来的,不至于打杂我家啊。
我摸出手机,拨通老妈的电话。
老妈电话里告诉我,可能是高利贷的人干的。
我说,不是已经帮你们把高利贷还清了吗?
老妈妈支支吾吾地说,你爸说,他伙计都有车了,我们出去跑业务,没有车不方便,也被人家看不起,就找人借了八万块钱,弄了一辆二手车开开,没想到高利贷说要钱就翻脸,真是造孽啊!
我说,造孽的是你儿子,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们两口子什么了,给你堵不完的窟窿。
然后要来高利贷的电话号,直接打过去,告诉他们,八万块钱让你们找我要,打砸的东西算是利息了,另外最后一次警告,不要再借钱给我老爸,否则你们一毛钱也收不到。
挂掉电话,我一摊手,对秦大哥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家里没地方坐了,咱出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秦大哥点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走吧。”
在街上找了一家安静的农家院,找了一个房间,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花冠,酒菜还没上来,我们就聊起来。
说实话,见到秦大哥有一种旧相识的感觉,两人聊得很投缘。
我问秦大哥,怎么碰巧救我?
秦大哥哈哈一笑,摆着大手说道:“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是我一只在寻找那只恶犬,对了,应该叫他吕东风。”
我一听,更加奇怪,问道:“你为什么找他,他好像不是本地人,没想到当今社会居然还有妖这种东西,要不是今天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
秦大哥喝口水说:“兄弟你的眼光可以,吕东风是从贵州那边过来的,可能跟你有关系。”
说着指指我的胸口。
我明白,他指的是我的挂坠。
“这个吕东风到底是什么东西?谁派他来的?”
秦大哥刚要开口,马上停下来,我正纳闷,几秒钟后,服务员端着酒菜进来,开始布菜。
我暗暗敬佩秦大哥的听力了得,我居然没有听到服务员远远的脚步声。
服务员离开后,我给秦大哥满上酒,举起酒杯说:“首先感谢秦大哥救命之恩,还有一点,我感觉跟秦大哥一见如故,这杯敬您!”
秦大哥说一句兄弟客气,然后两人举杯干掉。
重新满上酒后,秦大哥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湘黔地区最近出了一些怪事,不知道兄弟听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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