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派人到城外城内甚至是家里的,河边,沟渠,池塘,凡是有可能藏着的地方,就去挖,挖出来的,都是又丑又有毒的癞蛤蟆,竟然没有一个是个头这么正好,还能食用的。
看着那小子每天提走一大包的银子,足足二百七十两,文秦就心痛,就算开着酒楼,他自己一个月的月银都没有那么多,酒楼的收入可都是要入公帐的。
忍耐几次,终于是派人跟踪,菜谱厨房里的大师傅已经知道了,菜也做出来了,差的就是材料了。
可惜,这刀疤,滑不溜秋的,跟了两回都跟丢了,这是第三回了,今天,文秦特意派出了会点儿功夫的随从,就算暴露了也不怕,只要找到刀疤的货源就行了。
可是,没想到……
文秦看着面前狼狈的三人,脸寒的,比昨天晚上的西北风还冷,“到底怎么回事?”
三人互相瞅几眼,由最左边的一个上前答道:“回公子,我们跟到吕口巷子,那是个死胡同,眼见着人进去了,进去却找不到人,然后……然后我们就被麻袋罩住,就,就这样了。”
“你们三个人一块被罩住?提前没有一点儿防备?就那瘦刀疤一个人,就把你们打成了这样?”文秦一脸的质疑。
三人低头,默不作声,心里郁闷的不行,至于是不是瘦刀疤一个人把他们打成这样的,他们也搞不清,总之,再见天日,他们就这样了。
见三人低头耷拉脑袋的样子,文秦气的一甩袖子,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掌柜的见了上前建议道:“公子,左右刀疤跟咱们合作,而且咱们的厨子也已经知道了菜方……”
“蠢货!”
文秦正想不出主意来,听掌柜的撞上来就骂了一句,“菜方有什么用,没有材料能做出菜来?”
掌柜的讪讪,不说话了,摸了摸自己还肿着的脸,狠狠捏了一把,叫你记不住!
他们在这里谈论的刀疤汉子,出了门就往人多的地方钻,混在人群里,就这么拿眼盯着,前一步拐个弯儿,你后一步跟过去,人就不见了。
七拐八拐的,每拐一个弯,变一种相貌衣着,流萤转了几条街,会和了确定没有人跟着了的古大,两人拐向了药王街。
走出没多远,就见古萧在一家茶楼门前,正跟人说着话。
看到流萤从对面迎来,古萧面色微变,神情有些复杂的退后了两步,恭敬的与面前的人,长揖道别。
可是还是晚了,流萤已经来到了面前。
“阿萧!”
古萧抬头,面色有些苍白,难看,尴尬,不知所措,有些矛盾的应声:“嗯。”
流萤没注意,高兴的就要过去挽上古萧的胳膊,古七一步跨了出来,挡住了她,惊喜含笑的向流萤见礼:“表公子!真的是表公子啊?您回来了?”
流萤被他这份惊喜迎的一个愣仲,再看古萧,也是退后了一步,略显高兴的向她拱手“表弟!”。
呃?
古七一句话后就退开了,从两人不正常的神色中,流萤才注意到,和古萧站对面说话的人,那人此时正向她望了过来。
那是一位老者,也不算老,四五十岁的样子,一身灰色长袍,留着一段漂亮的胡须,见她望过去,精光闪闪的双眼微眯,手抚胡须,笑呵呵的打量她几眼,转向古萧,微微点头,转身汇进了街道人潮。
流萤无端的打个寒颤,总感觉刚才那老者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长辈看晚辈的怜爱,甩甩头,把这种莫名其妙甩掉,回身看向古萧:“阿萧……”
古萧正一脸凝重的看着那老者离开的方向,想要问那是谁的流萤一下打住,跟着看去。
古萧已经回神,拉起了她的手,“萤儿,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要不,就不卖了吧,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缺银子。”
拉着流萤的古萧,脸上凝重换成了担忧,边向前走着,边低声询问。
流萤一下就抛开了那老者是谁的心思,拉着古萧,颇有些兴奋的低声说着,“没事儿,你不知道我演的有多像,把我自己都恶心住了。”说着,流萤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古萧看着她那发了坏偷笑的样子,跟着也咧开了嘴。
——
空间池塘里的菜蛙,繁殖的太快了,它们是自生自长的,又没有天敌消耗它们,如今,跑的田地里到处都是了,也幸好,它们不是害虫。
这些日子,流萤在京城连转带逛的,决定先出手麻辣菜蛙这个项目,这东西在这冬日里打眼儿,新奇!
流萤又精挑细选的选了没有什么根基的文家的松月楼下手,哦不,合作,合作出售这道菜品。
一切还都顺利,这可比开粮店来银子快多了,一天有二百多两的进项!
流萤想到了会有人探寻,打她的注意,所以,开始就幻化了相貌,由古大负责断后,可是,她没想到,最先耐不住的竟然是松月楼的东家文秦。
这样的东家,也难怪松月楼不景气了,白瞎了个好名字。
今天古大把文秦派来跟踪的人痛打了一顿,估计,文秦得老实几天了,等到过年,不用等到过年,他根本就没地方找‘刀疤’去,打听都打听不来。
不过,这终究不是个长久之法,投机取巧挣银子,如古萧说的,他们如今也不缺银子了,实在不用冒这个险。所以,流萤就只给松月楼掌柜的订到了腊月二十八。
之后,就是过年了。
今年这个年,可是大不一样,不单单是在京城的原因,古萧就着宽大的衣袖,伸手过去,拉住了流萤,两人相视一笑,放缓步子,慢慢错后孟文哲三人几步。
“哎呀!刘表弟!”孟文哲突然的转身一声大喊,吓得流萤噔的一下就抽回了手,跟着脸上一阵发烫。
“哎,刘表弟,你脸怎么红了?”孟文哲回身走近几步想到什么连忙顿住脚,瞟一眼跟在流萤身后的古五,庆幸的拍拍自己胸口,也不等流萤答什么,他伸手指着街对面的酒楼介绍道:“就是这家!刘表弟,你是不知道啊,他家新出的那道菜,吃过的人都叫好,可惜,你回来晚了,咱们都没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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